第14節(jié)
朱仲謙黑臉:“我沒女友?!?/br> 他陰測測一笑:“哦,我怎么忘了?五分鐘之前我又有了一個女友?!?/br> 汪真真確定豬頭是真生氣了,人豬頭是誰?如今的鉆石王老五,黃金單身漢,能受得了和她一個窮鬼扯一塊嗎? 他告誡過她,他們已經(jīng)長大了,長大意味著什么,意味著現(xiàn)實,意味著人與人之間是存在差距的,意味著他們倆肯定不能像以前那樣沒心沒肺玩了。 這不,長大后她有事要求他,他呢,明知她有求于他,還不讓她開口,非說減了7斤才讓開這個口。 問題是減7斤那么難,他壓根就是不想她開口啊! 同學關(guān)系真是這個社會最不靠譜的關(guān)系??! “豬頭你別生氣?!蓖粽嬲尜r笑臉,“我這不跟她們倆開玩笑嗎?你放心,明天我就托人放出消息,說你因為見不得我曬恩愛光速把我踹了,這是咱倆作為戀人最后的晚餐?!?/br> 朱仲謙皺了皺眉,呵斥:“胡說八道些什么?!?/br> ……………………………………………………………………………………………………………… 有愛小劇場: 高一運動會,人山人海。 汪真真被擠在人群外,看不到喻寒參加的年紀籃球賽,心生不滿。 汪真真:豬頭豬頭,擠死了,我只看到一個個人頭,完全看不到比賽可怎么辦?。吭倏床坏奖荣惥徒Y(jié)束了! 朱仲謙不理她,向外走:有什么好看的,我不要看了。 汪真真拉著他,看著前方圍墻突然靈機一動:不許走……哎哎,豬頭,我要爬到那上面去! 朱仲謙斜眼:你這是發(fā)什么瘋? 汪真真叉腰:就是瘋了怎么滴! 十分鐘后。 汪真真:再高點,你再高點,我夠不到! 朱仲謙滿頭大汗,使出吃奶勁:還看不到?……喂,你別踩我腦袋上啊!你當這樓梯??!哎喲…… 汪真真趴在圍墻上,踩著苦逼胖子的肩膀,望著籃球場上的某帥哥一臉花癡:哇,喻寒好帥啊…… 五分鐘后: 胖子憋得滿臉汗:你好了沒?我撐不住了,你太重了! 汪真真:豬頭你再堅持會……啊,喻寒要進球了,啊進了進了! 沉浸在帥哥瀟灑跑步的英姿中不可自拔。 朱仲謙汗流浹背,臭汗味成功地引來一只不知名的蟲子,眼睜睜看它朝自己的鼻孔橫沖直撞迎面飛來。 朱仲謙一個激靈,向后仰:啊…… 汪真真同時慘叫:啊…… 兩個人跌倒在地滾成一團,汪真真壓在了胖子身上,胖子又一聲慘叫:?。。?!汪真真你又踩我的手?。?! 朱仲謙手骨折打了石膏,在家休息一個禮拜,罪魁禍首汪真真慘變隨叫隨到24小時伺候小女仆。 欲知詳情,請聽下回分解。 第16章 西餐廳》》》》健身房 汪真真看出他火氣很大,不敢捋虎須,以后還指望著這位款爺掏錢買保險呢,她笑嘻嘻地站起來走到朱仲謙身后,像個狗奴才一樣捶捶肩敲敲背,“豬頭,豬哥哥,別生氣了嘛,我給你賠罪還不行嗎?你說你哪疼,我給你捶捶?!?/br> 你可千萬別蛋疼,那我可真幫不了你。 “我哪都疼!”朱仲謙怒瞪狗腿的她,不悅地用刀叉敲了敲裝著羊rou的盤子,“處心積慮吃rou,吃到了,痛快了???” “豬哥哥,我錯了還不行嗎?”汪真真賣著諂媚笑臉,“我吐出來,全吐出來?!?/br> 她捂著胸口做嗷嗷嘔吐狀,當然是什么都吐不出來,攤著手滿臉無辜:“你看,我努力了,吐不出來了?!?/br> 只能明天給你拉出來了。 當然這種說了就會被打死的話汪真真是不敢當面說的,朱仲謙對她很無奈,正想放她一馬呢,鄰座的老年貴婦不樂意了。 貴婦年紀挺大,管起閑事來聽力就特別好,一臉不贊同地看著坐著的朱仲謙:“年輕人怎么可以讓懷孕的老婆站著呢,三個月內(nèi)都要當心的?!?/br> 汪真真和朱仲謙石化了。 老婆婆和顏悅色地又看了看汪真真的肚子:“姑娘,肚子不小了,三個月有了吧?” 朱仲謙側(cè)過臉,夜晚的落地窗映出他憋笑到內(nèi)傷的臉。 汪真真氣得吐血,但又當著老人面不好發(fā)作,聽到了后頭男人憋笑的聲音,氣得出手暗地里擰了他一把,可他滿身硬邦邦的肌rou,擰得她手痛。 她只好沖老人家笑得跟哭似的:“阿姨你好眼力。” 她白了朱仲謙一眼,沒好氣:“孩子他爹,買單回家。” “哦好,孩子他媽。” 孩子他媽嘴角抽了抽,拎著包就挺肚子走人了。孩子他爹很聽話地站起來招來侍者,目送孩子他媽甩臉走人的背影,含笑對老貴婦說:“阿姨您真是好眼力?!?/br> 貴婦更加得意:“小伙子,要好好疼媳婦?!?/br> “我會的,阿姨。我一定,好好疼她?!?/br> 汪真真這晚受的打擊不小,回家以后照著鏡子把自己肥碩的體型看了又看,這才不得不承認:比起花樣年華18歲,她真的胖了不少。 特別是肚子,由于生活習慣不好,喜歡坐著躺著,肚子已經(jīng)有了兩層游泳圈,怪不得如今身材健美的豬頭對她滿臉嫌棄,不減個8斤都不讓做朋友了。 真是殘酷的人生啊。 汪真真痛定思痛,為了爭口氣,決心一定要把減肥成功! 她剛下定決心,下一秒,就餓得想撓墻了。 趁著肚子餓,趕緊做幾個仰臥起坐,結(jié)果剛艱難地做完十個仰臥起坐,她的手機響了。 她姑姑的追魂call又來了。 接姑姑的電話在汪真真看來,是比減肥還要痛苦的事。 她不敢不接,苦著臉“喂”了一聲。 “真真啊,你那邊進展怎么樣了?姑姑每天等著你的好消息呢,我聽說宏科最近又出手拍了市中心兩塊地,之前的樓盤也賣的很好,真真啊,你要好好跟你那個同學搞好關(guān)系,這種優(yōu)質(zhì)客戶正是我們保險業(yè)長期需要的,真真,不要讓姑姑失望?。∷阅愕降走M展到哪一步了?你同學怎么說的你給姑姑好好匯報下?!?/br> 汪真真叫苦不迭,抱著電話索性夸下??冢骸肮霉?,放心吧,宏科那里就包在我身上了,我老同學說了,初期投保三百萬是沒問題的,就是……” 姑姑警覺:“是什么?” “就是這合同得兩個月以后簽?!?/br> 姑姑驚呼:“要這么久?” “姑姑,是這樣的。我跟這個同學吧,到底是好多年沒見了,這同學感情還得慢慢再培養(yǎng)起來。姑姑你也知道的,老同學多年不見,上門就找人家投錢幫忙,姑姑你別怪我,我第一次做保險臉皮還有點薄,我覺得太直接了不利于跟客戶的長期交往。我是這么打算的,花個兩個月多請我這同學吃吃飯喝喝茶,隔三差五見個面聯(lián)絡感情,這老同學一高興,這事也就成了。” “您別看時間周期長,您想想,宏科是多么優(yōu)質(zhì)的客戶啊,以后給安泰創(chuàng)造多少利潤還不好說呢,這點時間成本算什么?!蓖粽嬲婵涞锰旎▉y墜,“宏科老板是誰?我同學??!同學關(guān)系是啥?同學關(guān)系是這世界上最靠譜的關(guān)系!您看這得天獨厚的關(guān)系,他能跑得了嗎?” 她姑姑在電話那頭贊許:“說得有道理,真真,你長進了?!?/br> “這還不是姑姑教的好嗎。姑姑您想,咱們目標是贏得安泰的企業(yè)投保,我同學的個人投保真不算什么,我這是放長線釣大魚,姑姑你說是不是?” 她精明的姑姑難得被說服了:“是,很有道理,真真啊,姑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年輕人會動腦子,還還有行動力,姑姑喜歡,好好干,姑姑覺得你很適合干這行,是保險業(yè)未來之星!” 汪真真腦門上浮起三條黑線,諂媚道:“全是姑姑交的好,功勞全是姑姑的?!?/br> 她姑姑笑得花枝亂顫。 汪真真又小心翼翼地說:“姑姑,我媽那……您幫我說說話唄,她一個家庭婦女,哪懂得我們保險業(yè)的人情道理啊。您看要拿下宏科這個大客戶吧,需要時間空間的完美配合,我媽不懂啊,我跟她說話費勁,不像姑姑你,職業(yè)婦女,又獨立又有想法,跟年輕人溝通無障礙?!?/br> “放心,你媽那姑姑去說,姑姑這段時間也不來催你了,真真你放手干,姑姑相信你行的!”她姑姑說著就掛了電話。 汪真真放下電話,大大地呼了口氣,這個世界安靜了。 人都說一個女人頂三百只鴨子,在她看來,一個老女人頂三千只鴨子,她媽和她姑姑更不得了,兩人雙劍合璧,能頂三萬只鴨子。 誰受得了啊。 這兩個月耳根子總算能清凈點了,汪真真歪在沙發(fā)上翹著腿得意了一會,隨即就又開始犯愁。 大話已經(jīng)夸出去了,成敗就在這兩個月了。豬頭那么有錢,拿個三百萬出來投保估計不是問題,反正投誰不是投。倒是這瘦7斤的任務艱巨了些,要是不瘦下來,豬頭根本不讓開這個口。 必須瘦下來,餓死也要瘦下來。 汪真真這天晚上又108次地站到了鏡子面前,以前還沒覺得自己臃腫呢,今晚這么細細一看,這鏡子里的胖女是誰???臉被誰揍得這么腫?胖成這樣怎么還有臉照鏡子??!鏡子也是你這種肥豬能照的嗎?! 她先是漠然,然后用手擠了擠腰上的一大坨rou,又側(cè)身照了照,喃喃自語:“老太婆什么眼力啊,什么三個月,明明都四個月了!” “?。。?!” 她抱頭尖叫,對著鏡子崩潰喊叫:“我居然不靠男人,就把自己弄成了四個月的孕婦!??!啊啊?。。。?!” 汪真真是真的真的打算減肥了,所以第二天朱仲謙到健身房時,不敢置信地發(fā)現(xiàn)汪真真居然已經(jīng)在跑步機上賣力晨跑了。 他嘴角愉悅一勾,這是被昨晚給刺激了? 朱仲謙真的兌現(xiàn)和老太婆的諾言,這一天好好的疼愛了一番汪真真。 “熱身后,跑步三十分鐘,四十個深蹲,單車機二十分鐘?!彼o汪真真下達了嚴格的訓練計劃。 一心求瘦的汪真真欣然接受,但她眼珠子一轉(zhuǎn),趁著四下無人斗膽提了個條件。 “豬頭,我能提個請求嗎?” 朱仲謙也在伸展四肢做跑前熱身,眉都不動一下:“說吧?!?/br> “我每次練之前,你都給我摸一下好不好?”汪真真語不驚人死不休。 朱仲謙的眉終于抖了一下,表情很兇悍:“你再說一遍看看!” 汪真真鼓著臉生氣了:“不摸就不摸,兇什么?!?/br> 她氣呼呼地就背過身去自己去做熱身cao了。 朱仲謙也生氣,沉著臉問:“想摸哪?” 汪真真轉(zhuǎn)身給了他一個明媚燦爛的笑容,像個麻雀一樣嘰嘰喳喳地圍著他:“豬頭,我這個人很容易滿足的,胸肌腹肌就行了!” “哦,上半身都給你了?!敝熘僦t嗓門提高幾度,幾乎是吼的,“這叫很容易滿足?” 汪真真捂著耳朵瑟縮了一下,抬眉瞄了他一眼弱弱道:“你要是上半身不愿意,那就……下半身好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