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這時候的譚雅覺得她就想讓阮小七這么惡狠狠地占有自己,忘記了害怕相反還有些期待,這種被占有的疼痛讓她羞澀也讓她沉溺其中。 事后,阮小七依舊伏在譚雅胸口,還時不時拿舌頭去舔她的□□,惹得譚雅又酸又癢,只覺渾身一絲力氣也無,輕笑一聲嗔道:“討厭,重死了?!?/br> 阮小七過了快活過后的乏力,支起身子瞅著她嘻嘻笑了一會兒,親了又親才道:“不起來,堵一會,省得流出來可惜了。” 復又將手放在譚雅小腹上,柔聲道:“說不上今天我兒子就在里面種上了,還是堵久點,多送幾個進去?!?/br> 譚雅想了半天才明白這話意思,立時羞得下面又一緊,阮小七眼神跟著就變了,啞聲道:“小芽兒,我是干你一夜都行,就怕你是初次受不得?!?/br> 嚇得譚雅更是用力往下推他,口里嚷道:“我還疼著呢,可不能再弄了。” 可她此時光潔溜溜地,又在他懷里動來動去,下面還時不時也跟著緊嘬,口里喊著說是不要,語氣卻帶著嬌嗔,到底勾得才開了真葷的阮小七獸性大發(fā)。 阮小七起身跪在她腿間,嘴里哄道:“好小芽兒,再來一次,這回我快點兒?!闭f完那沒出來的東西又在她里面大肆動了起來。 男人口中的快完了真是騙人,說了不知多少次,終于還是自己盡了興才肯放過她。 兩人鬧得滿身汗,親吻了一陣,又摟在一起悄悄說著私房話,說到譚雅腹中可能會有的孩兒,一種從未有過的踏實和親密彌漫在心間,這才是真正的血rou相連了。 ☆、第98章 阮小七待譚雅睡著,輕輕起身往外走去。此時已是半夜,雨下的小些了,只有絲絲細雨淋在身上,他貼木板仔細聽了半天,才小心出了密室。這周圍又無人家,夜里更是冷清。 四處觀望一番,雨夜無月,也不打算點燈惹人注意,踮著腳尖疾步去了昨日埋尸的那塊空地。 到底又將尸體挖出來,眉頭都不動一下,抽出刀子將那人臉給劃了個面目全非。 阮小七本打算再弄得碎些,刀子都要落上了,到底放下來,心道:算了,當給我兒子留點福分,只將衣服扯了再又重新深埋,這才算徹底放了心。 解決完尸體費了不少時間,此時雨停了,天空已經隱隱發(fā)亮,既然出來一回,他就打算去城里四處看看,自持身手好,便是打不贏也能輕易逃脫,走走停停就往城墻邊上去了。 河州叛軍現在也有點郁悶,此次順利占城之后還沒待慶祝就發(fā)現,這元州城現在就等于是座空城,除了有人,糧食一顆沒有不說,連帶著衣物藥品都沒有。 況且這元洲城中的百姓被圈了這許久,此時乘亂都聚到了城墻邊哭喊著要出城。 河州軍將領本打算來個殺雞儆猴震懾這幫百姓,沒想到連著殺了幾個要出城的,還是有人接二連三地往城門口這邊過來。 口里叫著反正不出城也是要被餓死凍死,還不如奮手一搏,說不上還能奔出個活路來。被這么一號召,后面就有人跟著也要鬧起來。 法不罰眾,如此之多的百姓都要鬧事,如果殺了可是會引起民亂,無奈之下河州軍將領只好決定開倉濟民安撫百姓。 只是他們手上的糧食也很有限,這么弄下來,沒幾天他們就會如通河大軍一樣,只能棄掉元洲;如果還不開放城池的話,元洲城簡直就成了雞肋一般,無用不說,還成了累贅。 現在吳魁帶著那班人已經逃到了百里之外安營扎寨,可依舊沒回河曲府,說明他們并沒打算放棄元洲城,開放城池的風險又實在太大。 這等大事那將領不敢自專,只好層層請示,最后廢太子一錘定音。 如今他正是要收攬民心之際,自然不肯在這關鍵時刻失了民心從而引發(fā)眾怒。 再說元洲乃是南部喉舌,萬不可丟失,此間在手,方能護住后面已得的州府。 既然百姓無糧,濟困又不是長久之計,他決定開放元洲城,但命守城將領嚴查過往百姓。 這告示一貼,鬧著要出城的百姓果然消停下來,口里紛紛喊著還是太子領的河州軍英明,比先前通河軍要好的多,然后這些人倒也聽話,按照守城的指示排隊準備出城。 那守城的護衛(wèi)十分不滿,幾人低聲嘀咕:“上頭的一張嘴說什么嚴查,這么些人,怎么查,一旦出事,還要罰咱們個辦事不力。” 雖嘴上不滿,可畢竟還得按照命令來,阮小七遠遠瞧見,出城的程序的確繁瑣,要那守城的先問話,看口音是不是本地口音,如有不同,更要拉到一邊細加盤問。 過了口音這關,還要讓這些要出城之人上衣脫光,細細看有無刀劍之傷,手上可有拿兵器的繭子,便是有些細微傷口也會詳問緣由,交代不清立刻著人抓走關起來。 唯有對要出城的女娘們還算寬容些,口音對上后只大略看看包袱就放了過去。 譚雅醒來之時找了一圈也沒找到阮小七的人,她也并沒有驚慌,也許心中篤定他沒離開,只是有事走出去一會兒。 果真,沒等多久就聽到暗室門被輕輕打開,阮小七輕手輕腳地走進來,剛進來就先問她道:“小芽兒,怎地這么快就醒了?” 譚雅點起蠟燭,往他懷里依偎過去,才靠上就聞到他身上一絲似有似無的血腥味,心中一緊,不由急道:“你又受傷了?” 阮小七“呃”了一聲,也抬起衣袖聞去,答道:“沒有啊?!鞭D念一想,定是自己弄那尸體時,雖然拿東西護住也難免被沾上些。 未免譚雅生疑,復又沖著她嬉皮笑臉道:“想是早先為你弄下面的時候沾到了。我先去換身衣服?!?/br> 這話可哄不來譚雅,晚上兩人可是沒穿衣服的,這血腥味卻是衣服上傳來。 等換了外裳回來,見譚雅依舊沒放過,阮小七實在不欲她知道這般血腥之事,就故意問道:“你下面還疼不疼?不疼的話我們再來一遍吧?!?/br> 譚雅還要問,偏這阮小七流氓話一個接一個冒出來,果真被轉移了注意,只顧蒙進被子羞澀去了,再沒問血腥氣來源。 阮小七松了口氣,也躺在床上,一邊摟著譚雅有一句沒一句地閑扯,一邊在心里算計自己該如何出城給吳大哥他們遞消息出去。 自說自話一會兒,譚雅就意識到他心思沒在這,難不成剛才遇到了什么為難事,開口問道:“你剛才到底辦了何事,才弄得一身血腥味回來?!?/br> 阮小七心想倒霉,她怎么又想起這回事了,還沒開口,又聽她接著道:“別拿那些瞎話騙我,當我是三歲孩兒嗎?” 本不想說,見譚雅一副認真模樣,再騙她只怕平添她的擔心,何況經過自己受傷又遇圍城一劫,想來她再也不是原來那個聽到有人受傷都要跟著喊哎呦、看到死人要捂眼睛的嬌滴滴官家小娘子了,想了想,阮小七就將自己剛才如何處理尸體一事講了出來。 譚雅聽他講完,便是經歷這么多,依舊有些毛骨悚然之感,但表面也算鎮(zhèn)定。 她現在更多地是在矛盾,既認為他不該為了心里這一丁點疑惑就將無辜路人殺了滅口,譚家娘娘多年的教養(yǎng)和從小讀的詩書告訴她為人處事應該憐老惜弱、寬容大度; 但聽了他講述又覺得似乎只有這樣,暗室才夠安全。 阮小七看譚雅那副糾結模樣,嘆口氣道:“還不如不跟你說,是我殺的又不是你,你難受什么?!?/br> 譚雅皺著眉頭搖頭道:“你跟我講了才對,要不我才愛瞎想??傊惝敃r也是無奈,那人若是好端端地自走路也不會被你誤會殺了?!?/br> 這就是強詞奪理了,看她費盡心思又道貌岸然地為自己找著借口,阮小七摟住譚雅,心中歡喜,將臉埋在她肩上悶悶笑起來。 兩人在這里熬了幾日,譚雅問清了外面的情形,堅稱自己能做那送信之人,可阮小七怎舍得她去涉險,無論她怎么保證就是三個字“不同意”。 譚雅急了,坐起身來沖著阮小七道:“我在你眼里就那般無用?我本就是這里人,元洲土話更是比官話講得還好。 如今正適合做這個送信之人,再等些日子,這些出城之人來往的慣了,我這生人臉龐才更是顯眼容易出事?!?/br> 不得不承認,譚雅說的十分中肯,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阮小七雖然拳腳好但目標實在太明顯了,況且胸口傷處也著實影響身手。 可明知她說的有理阮小七還是不肯,只說認可不送信也不讓她出去,氣得譚雅罵他腦子就是榆木疙瘩不開竅。 十月底,元洲城上空不時有烏鴉飛過,間或有死烏鴉掉下來,嘴里叼著鬼符一般的紙條,半夜還時不時的有慘叫傳出。 元洲城里的百姓們恐慌起來,以為是老天不滿,紛紛點香上供,只盼消了老天爺的怒氣。 那守城將領知道這必是有人使鬼,可人人都道自己是親眼所見,就是那些官兵都有暗自嘀咕之人,真是到處弄得人心惶惶。 無奈,河州軍又開始一家一戶的盤查起來,尤其那無人的偏僻地方查得更嚴,頗有些挖地三尺的架勢。 早在剛有烏鴉飛來之時,阮小七就知道這是吳魁給自己的暗號,朝廷援軍到了。 可現在查的如此嚴密,自己送信更是不能,譚雅看他整日愁眉不展,不耐煩起來,氣道:“你怎地婆媽起來?就按我說的辦! 再等下去也不是辦法,難道等河州叛軍查出咱們藏身之所嗎?還是趕緊送信出去,與吳大哥定下日期才是正經!” 檢查的地方離這里越來越近,早晚會查到這,便是沒發(fā)現暗室,以后再想出去放個什么鬼符之類的也不是易事。 阮小七在密室里來回轉了幾圈,大手一拍桌子,下了狠心道:“好,小芽兒,明天一早你就出城!” 兩人坐下細細研究該怎么打扮,碰到盤問如何說法,最后出城以后怎么能找到接頭之人。 所能預見的情形都想了一遍,又將需要的東西安排好,兩人才并排躺在床上。 阮小七拉住譚雅的手,握在手里翻來覆去看了半晌,遲疑地道:“小芽兒,如果見勢頭不對,不要硬闖趕緊求饒。 你隨身帶壺水去,看到有人要抓你,就趕緊將水抹在臉上,讓他看清你容貌。。?!?/br> 好像很難說出口一樣,他停頓了半天才接著道:“你長得好看,他。。。他要是。。。你就。。。就先從了他吧,能保住性命要緊。你放心,便是大事未成,舍了我這條命,也必是會替你報仇的!” 譚雅哭了,跟著卻又笑了起來,她轉頭看著阮小七的側臉,哽咽道:“你是阮小七嗎?不是該讓我立即自裁保了貞潔才對嗎?” 阮小七依舊盯著譚雅的手,像是上面畫了花似的,摩挲了半天才答道:“我也以為會這樣,但真到了這一天,我,舍不得?!?/br> ☆、第99章 陰雨了這么久,今日天終于放晴了。望著早上剛露出地平線的太陽,譚雅給自己打氣,這真是好兆頭。 揮手別了滿臉嚴肅的阮小七,譚雅提著籃子裝成鄉(xiāng)下婦人的模樣,悄悄往出城那些人的隊尾一站。 門口有兩隊守衛(wèi)在盤查,一隊入城的,查的極嚴格;另一隊是出城的,相對松些,只要沒有大問題,就都順利放行。 譚雅看出城那隊里頭等的好些個人都是天不亮就來排著了,前頭蜿蜿蜒蜒大概有個百十來號人。 譚雅算計了一下,到自己出城大概還需要一個多時辰左右,正好那時守衛(wèi)查得有些煩躁,盤問的內容也就相對少些,不由暗自稱贊阮小七想得真是周到。 站了不大工夫,譚雅就感覺有人在盯著自己看,如今她草木皆兵,有點風吹草動就立刻緊張起來,趕緊低下頭,然后用眼角余光悄悄尋找是誰在看自己。 原來是前面跟自己隔著兩個人的一個女娘,看打扮似乎是嫁了人的,穿得倒也不差,再慢慢往上看去,正對上那女娘的眼睛。 那女娘見譚雅看到了自己,沖她粲然一笑,張口問道:“可是大娘子?” 譚雅不由心中一驚,嚇得手腳冰涼,簡直想掉頭就跑,好在還算有些理智,硬是挺住沒動。這時候跑掉,更是惹人注意才是麻煩。 此時她也顧不得低頭了,既然已經被看到了,就大大方方抬眼細細打量那人。 那女娘笑了起來,妖妖嬈嬈地走到她面前嬌聲道:“怎么,不認識奴家了,奴家是嬌杏啊。就是夫人的貼身侍女,后來給郎君做了屋里人的?!?/br> 其實看清她的臉以后譚雅就想起來了,但現在這種情況,他鄉(xiāng)遇故知可不是什么好事,于是她故意做出一片迷茫的表情,用元洲土話啞著嗓子問道:“你是哪個?我不是,你認錯人了?!?/br> 元洲土話那嬌杏只會聽不會講,看譚雅一副不打算與自己相認的樣子,不由嗔道:“哎呦,大娘子,可別裝了。是不是怕被人知道譚家大娘子如今落魄不如人了?放心,奴家不是那種會亂講話的人?!?/br> 見譚雅還是一副裝作不認識她的模樣,她又嘰嘰咯咯笑起來道:“哎呦,奴家乍一看這眉眼就覺得像你,本來也不敢想是大娘子呢,你怎地臉色這么差,蠟黃蠟黃的? 后來仔細又一看你這耳邊的紅痣,剛才說話還有嘴角笑渦,哈,再沒有別人,除了譚家大娘子還能有誰啊?!?/br> 譚雅看周圍人都往自己臉上瞧看,氣得差點將手上的籃子摔到她臉上,強忍下氣,剛要打斷她, 那嬌杏又說起來,“你這是怎么了,嘖嘖,穿得這么。。。哎。。。是不是圍城之時也苦著了,瞧你這臉色,餓壞了吧。我家鄰居。。?!币膊恍枳T雅回答,一個人巴拉巴拉講了起來。 她這般吵鬧,排隊的人都盯著她們兩人瞧。譚雅心中暗恨這女人多嘴,卻又無法可施,只得敷衍道:“哦,那出城再敘舊,現在人多。” 偏那嬌杏還不算完,做出一副要長談的架勢,譚雅往前看看,這半天也沒通過幾人,輪上自己還早著呢。 等到了自己,這功夫都夠嬌杏將自己的身世在這人群里講了一遍了。她不禁有些期盼阮小七在這就好了,一定能夠替自己解決。 她腦中閃過一道白光,瞬時意識到,自己之所以希望阮小七在此,無非是盼他能將這嬌杏滅口。那么,自己內心深處竟是想殺了她的。 嬌杏已經問到譚雅當初是不是嫁到河曲府方面的問題了,譚雅沒時間疑惑自己什么時候變得如此冷血。 她很快冷靜下來,盯著嬌杏那張?zhí)咸喜唤^的嘴,突然笑了起來,拉著她的手道:“哎呀,你看你,走吧,我們去那邊說說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就不記得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