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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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譚雅十分喜歡唐氏這樣的性情,她雖然為了譚家的臉面,在人前不得不裝成性格柔順的官家小娘子, 其實(shí)內(nèi)心里實(shí)在也是向往如唐氏這般想打就打想罵就罵的痛快日子。 所以譚雅聽見唐氏這樣說,一邊忙擺手示意自己不在意,一邊讓下人收拾地上的碎瓷渣子, 看著唐氏道:“二嫂這么說就見外了。不提郎君,便是我自己也很是欽羨二嬸的爽朗。 我這里一個人,無聊得很,正盼望有人陪我說話呢。只是二哥可能有事耽擱了吧,不見得。。?!?/br> 唐氏抬手?jǐn)r住了譚雅的話,又拿起一杯新茶,小酌了一口道:“你跟他不熟,還當(dāng)他是個好人。 我跟你說,別看他是個捕頭,長得也人模狗樣的,不過是個有文書的流氓罷了。 他平日偷偷摸摸去那兒也就罷了,偏我才教訓(xùn)完那賤人,他就趕著去,顯見的是幫那賤人打我的臉了,看我這次能饒了他?!?/br> 對于教訓(xùn)自家郎君,唐氏是手到擒來,倒也不著急找人了。 她也沒別的事情,見譚雅新婚就一個人在家里,又舉目無親的,就打算陪她說話解悶等阮小七回來。 譚雅新婚第一日,剛見過了啞婆子打小樊氏,如今又見到唐氏罵人撒潑,還打算教訓(xùn)自家郎君,真是大開眼界。 比起來譚家娘娘還真是好的,再怎么說也沒在人前如此不給阿翁面子。 她在船上這一月,與唐大虎的娘子杜氏倒是熟悉,那杜氏雖不識字,卻也是個明理的柔順?gòu)D人, 比劉氏年紀(jì)還大不少,待譚雅如對小輩般照顧,譚雅和她相處起來很是和睦; 到了河曲府才頭次見到了周老三的娘子唐氏,相處幾次,只知道是個言語爽利,性格開朗的人,哪里知道竟然這般厲害。 譚雅心里正為著小樊氏的事犯愁,如今正好唐氏這個厲害人在,就想問問像這般情形該怎么辦。 到底還摸不透阮小七的脾氣,譚雅也不敢貿(mào)然行動,又不好將家里的事情說給他人聽,只拐著彎地問唐氏,像是在河曲府,如果這家里的妾室不規(guī)矩,該當(dāng)怎么辦。 唐氏最喜就是這般被人仰仗依賴,聞言豪氣萬丈地大手一揮道:“三弟妹,你們這些官家小娘子就是不爽氣,說話轉(zhuǎn)彎抹角的。 你說的是那小樊氏吧,連我都替三弟教訓(xùn)過她。你是主母,當(dāng)然就是你說了算,不過是個玩意兒,是打是賣還不是憑你心情?!?/br> 唐氏見譚雅看自己,想來是不知道這過往,她想三弟常不在家,也沒個長輩教導(dǎo), 便細(xì)細(xì)與譚雅道來:“她整日拿喬作妖,三弟看著阮員外的面子不大好管她,大嫂呢,又是個會喘氣的菩薩,你這家里當(dāng)時也沒個做主的人,只好我替三弟來管管。 怎么,她又犯病了?你這般瘦弱,又細(xì)皮嫩rou的,打疼了三弟可要心疼,一會兒把她叫來,你別動手,讓我來。” 說著,唐氏站起身來打算讓人叫那小樊氏過來,伸胳膊擼袖子準(zhǔn)備教訓(xùn)她。 譚雅忙攔住她,皺著眉頭,苦著臉口中道:“那可是郎君原來主家做的主。。?!?/br> 唐氏鄙夷地撇撇嘴,見譚雅硬拉著自己不撒手,只好坐下喝了口茶道:“阮員外那老狐貍打算用這小樊氏拿捏三弟呢,哪知道三弟連她的面都沒見過。 再說,三弟與我家那廝不同,素來不愛女色。又對你十分看重,你就是打死了那狐貍精,他也只有叫好的。 就連我家那個糊涂蟲,如果這次我去他敢護(hù)著那賤人,我也饒不了他?!?/br> 譚雅聽得又羞又喜,原來竟是掛了名的妾,卻是自己誤解了阮小七,還好當(dāng)時他人不在,要不然讓他知曉了,豈不是才新婚就讓郎君寒了心。 唐氏瞅著她笑道:“你不知道吧,三弟可是把你寶貝得很呢。長到二十來,誰也看不上,我還以為他有毛病。 后來就是在茶館一眼看上你,從此就上了心,又費(fèi)了好大勁才娶到你,不知道有多歡喜?!?/br> 看譚雅認(rèn)真聽著,唐氏又道:“得了,讓人叫了她過來,你抹不開臉面,我?guī)湍阕鰝€表率,下次你就知道該怎么管了。” 譚雅想了想,也好,既然嫁到了粗人家里,就得學(xué)習(xí)人家的做派,扭扭捏捏地倒是惹人生厭,于是便吩咐下人叫那小樊氏過來,打算向唐氏請教。 唐氏見狀點(diǎn)點(diǎn)頭,又指點(diǎn)她道:“啞婆子你見過了吧,手腳不錯,以后你有事不好伸手,就讓她替你,體面又解氣。 當(dāng)然了,還是沒有自己打的痛快。三弟功夫好,你很該跟著他學(xué)些拳腳才是?!?/br> 原來,這唐氏稍微有些不順心,就要去周老三那個外室家里找麻煩撒氣,便是搬了家也不行。 她是唐大虎的親妹子,除非不在河曲府地面待了,要不就是在地底下也能給你翻出來。 唐氏雖然覺得親手打人極是痛快,卻也理解譚雅出身官家,不好如自己一樣粗魯行事。 不出一盞茶的工夫,小樊氏就被領(lǐng)過來了。 當(dāng)初聽到譚雅遣人去叫,小樊氏心中竊喜,以為譚雅不出自己所料,要趁著阮小七不在放了自己。 于是不顧啞婆子惡狠狠的眼神,趕緊收拾了行囊,這才急急地跟著來人去了正堂。 結(jié)果一進(jìn)了正堂,就看到了唐氏那母老虎坐在那里喝茶。 小樊氏心里一寒,覺得以前被她打過的地方隱隱作痛,想起唐氏的手段,老老實(shí)實(shí)地跪下磕頭。 唐氏示意譚雅學(xué)著點(diǎn),也不起身,就讓小樊氏那么跪著,慢慢地喝茶。 直喝了半盞,唐氏才抬起頭,開口道:“想是教訓(xùn)地還不夠,竟敢對主母不敬!” 抬手要打,看那小樊氏臉上的腫脹還沒消散,放下手點(diǎn)點(diǎn)頭,對譚雅道:“啞婆子手上有輕重,你以后將她帶在身邊,也好替你行事?!?/br> 說完下巴往下面小樊氏那點(diǎn)一下,“也是三弟太過謹(jǐn)慎小心,其實(shí)不用守的,沒的浪費(fèi)了啞婆子的手腳。用力打的她記住,下次讓她出門她都不敢。” 既然啞婆子都打過了,唐氏也就沒理會,讓小樊氏到外頭青石路上繼續(xù)跪著,自己依舊與譚雅說話。 見唐氏這般行為,譚雅心里有了數(shù),既然她喜歡爽利人,譚雅也就不裝了,直截了當(dāng)?shù)溃骸跋雭矶┑囊馑际谴蛄R隨意,只不能壞了性命?!?/br> 唐氏果真高興,贊賞道:“哎,就該這么說話么,原來那個文縐縐的勁兒,我聽著真別扭。 不過呢,這讀書的人確實(shí)跟我們不同,就是聰慧通透,我還沒說呢,你就都明白了,三弟眼光真是好啊。 那小樊氏的姑姑雖然只是阮員外的妾,但打狗總要看主人,弄死了小樊氏,惹得那老狐貍說嘴,三弟面上不好看?!?/br> 譚雅也點(diǎn)頭稱是,兩人聊得投機(jī),很快就到了用午膳的時候。 阮小七特意派人送來了今早上才上船的大魚和河蝦,還帶著一個專做河鮮的船上灶頭過來,說自己有事走不開,讓譚雅自己弄些好的吃,等晚膳必會回來陪她用。 唐氏揶揄地看著譚雅也不說話,直看得譚雅滿面紅暈才算罷了。 河鮮易熟,那灶頭手腳也利落,不一會兒就擺了滿滿一桌面,唐氏這還不算,又讓人回自己娘家里帶了一個會清唱的小戲子過來。 譚雅又交代給譚庭芝那院子里也擺上一桌,也不叫他過來,自與劉氏在那院子里吃。 這頭聽著戲,妯娌兩個邊聊邊吃,譚雅也被唐氏硬勸著喝了一點(diǎn)子果子酒,倒也熱鬧。譚雅心道,這般吃飯才叫快活呢,嫁人還有一樁好處。 酒酣飯飽,唐氏就要告辭,說是要去教訓(xùn)那對jian夫yin婦去。 譚雅也不叫侍女伺候,起身親自幫著唐氏理頭發(fā),口中勸道:“二嫂,便是二哥在那里也好好說吧,為那般人與他口角實(shí)在不值當(dāng)?!?/br> 唐氏回頭看著譚雅笑道:“三弟妹,你是擔(dān)心我與你二哥動手吧?!?/br> 譚雅被點(diǎn)透了心思,不好意思地點(diǎn)點(diǎn)頭。 唐氏邊對著穿衣鏡擺弄裙角,邊對譚雅道:“你放心吧,我哪里舍得使勁打自家郎君,教訓(xùn)兩下罷了。 真正要打的是勾引他的那個賤人,只要不真打壞了,你二哥也不會怎么樣?!?/br> 譚雅心道唐氏真真外粗里細(xì),還真是,只要唐氏不下狠手,直接解決了那外室,小打小鬧的,周老三總不會為了個外室跟自己正房娘子鬧翻,相反,平時還要看著唐氏臉色來。 又嘆女子出嫁后日子真不容易,這唐氏還是唐大虎的親妹子呢,也得這么委屈過日子。 唐氏在鏡子里看到譚雅發(fā)呆,笑著問道:“可是奇怪我怎么不想法子打發(fā)了那賤人?哎,走了這個還得再來別個,又惹得周老三跟我兄長埋怨我妒忌,何苦呢。 你別擔(dān)心,三弟不是那般人,他就是愛賭,不好那個。行啦,捉j(luò)ian捉雙,周老三先離開可不好了,我得走了?!?/br> 唐氏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離開了,留下譚雅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發(fā)呆,怎么,阮小七好賭?阿爹倒是怎么想的啊,這怎么什么也沒給我說,就讓我兩眼摸黑地嫁過來。 ☆、第55章 晚膳的時候阮小七果然回來了,小樊氏正在正堂前頭的青石板上跪著,眼角瞄見他人過來,立馬慢慢抬起頭,拿著水汪汪的一雙眼睛追著阮小七。 阮小七急匆匆進(jìn)了院子,自然也看到小樊氏跪在那里,他沒見過她的人,只道是譚雅陪嫁過來的人犯了錯,也不理會。 既然罰了人在這里,阮小七就以為譚雅也在正堂,掀開簾子進(jìn)了屋,卻沒見到譚雅,便問老管家:“夫人不在正堂里?” 老管家答道:“在主院呢?!比钚∑摺芭丁绷艘宦?看也沒看那雙勾魂的眼睛便往后院去了。 老管家眉頭一皺,不由看了一眼小樊氏,心道這位倒也是能對自己下狠手的。 下午的時候,自己見她在這里跪著,畢竟是主家的妾室,正堂前頭人來人往的,實(shí)在不好看。 便遣人對她說,讓她跟夫人認(rèn)個錯,回自己院子反省,事情也就罷了。 哪想到這位來了一句:“正因?yàn)榉蛉艘屌曳词〔殴蛟谶@里。如要那般憐惜身子,哪里算是反省自身?!?/br> 雖是大夏天,但這青石板上跪上個一天,膝蓋也別想要了;周圍又沒有個樹蔭遮涼,大太陽曬著,沒有暈過去還真是身子健壯。 老管家無法,只好喚了下人過來問緣故,原來唐氏走了,譚雅就忘了這碼子事,看管小樊氏的啞婆子又被譚雅要去做幫手了。 老管家想著譚雅想必也是為了立威,自己倒是不好插手,也再沒管,所以小樊氏竟是這么跪了一天。 這小樊氏和譚雅本質(zhì)上倒也相似,識時務(wù),都不是認(rèn)死理的人。 她本打算激得譚雅放了自己改嫁,見不成功,立馬改了主意,既然走不了,那就要想方設(shè)法纏住了郎君才行。 可惜她忍辱負(fù)重,硬挺著跪了一天,阮小七看都沒看自己,不由心生悔意:早該在阮小七一進(jìn)院子的時候就暈倒才是。 送走了唐氏,又發(fā)了半天的呆,譚雅因喝了點(diǎn)果子酒,就有些犯困,劉氏不在這里也沒人敢管她,結(jié)果譚雅迷迷糊糊竟睡了一下午。 等阮小七進(jìn)了屋子,譚雅還呼呼睡地香呢。 阮小七上前就想去親親譚雅的小耳朵,尤其那顆誘人的紅痣,昨晚上都沒倒出工夫來欣賞。 嘴都湊上去了,阮小七想想自己還沒梳洗,忙去了凈房,也不用人,自己嘩嘩地沖了兩桶涼水,只穿著褲子就出來了。 譚雅卻聽到水聲就醒來了,抬眼見到阮小七半裸著就出來了,一下子臉羞得通紅,再不肯抬頭看他。 阮小七不禁有些遺憾,還沒看夠睡美人呢。走上前來,也不管譚雅愿不愿意,直接摟在懷里使勁親了兩下耳朵。 譚雅被他緊緊摟著,口中直喊:“熱死了,別摟啊。” 她越是喊熱,阮小七越是摟她,道:“正好熱出汗來咱們一起洗澡。”一會兒工夫兩人就真都鬧出了一身汗。 譚雅瞪著阮小七道:“看你弄的?!?/br> 見她終于敢看自己了,阮小七也不鬧了,撈過譚雅的小手,放在手里磋磨著,道:“好好好,都是我不好。” 譚雅道:“你不許再動,我們好好說會兒話?!?/br> 阮小七連連點(diǎn)頭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