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依著她對這位爺的了解,他平日了都習慣佩戴玉佩的,今個兒怎么? 看青菀詫異的樣子,康熙拿起錦囊,好笑道:“仔細瞧瞧,記起來了不?” 青菀瞅著那毛毛角角的針線,假裝羞愧的捂住了臉:“萬歲爺,您,您太壞了?!?/br> 康熙卻是一臉壞笑,“這有什么,朕瞧著這錦囊除了針腳差了一點兒,這味道倒是蠻好聞的?!?/br> 青菀喃喃自語,那當然了,也不看這里面的東西,這可是從空間拿出來的靈物。 若是遇到什么不干凈的東西,會給人警覺的。 青菀當初送這個錦囊除了討好意味之外,其實更多的是害怕這渣龍和那些小說中描述的那般,著了哪個妃子的道,一命嗚呼留下她這孤兒寡母,那她可不得悲催死。 “萬歲爺既然喜歡這味道,那就一直帶著吧。若是沒幾日就丟到一旁,臣妾可就生氣了?!?/br> 康熙掐了掐她的腮幫子,不禁失笑:“朕倒沒瞧出朕的菀兒也會這么吃味。” 青菀倚在他身上,小聲道:“臣妾才沒有,萬歲爺就會捉弄臣妾?!?/br> 康熙瞧著絲絲紅暈在她耳根后蔓延開來,身下不由涌上幾絲欲/火,算算日子,好幾個月沒有品味她的味道了,他還真是有些懷念呢。 康熙身體的異常青菀也感覺到了,只見她嘴角一勾,故意的在他身上蹭來蹭去。 康熙如何不知道她在使壞,咬牙啟齒的掐著她的腰身,憤憤道:“且容你在縱容幾日,看朕日后怎么討回來。” 青菀恍若不懂,掩嘴故作天真道:“萬歲爺要討回什么啊,臣妾怎么聽不明白呢?” 康熙瞇了瞇眼睛,不懷好意的湊近身,青菀還以為他會蜻蜓點水的在她唇上落下一吻,熟料,這可惡的男人竟然狠狠咬了她一口。 青菀下意識的捂著嘴唇,烏溜溜的大眼睛似是要在康熙身上戳出一個洞來。 康熙大笑幾聲,一把撲倒她,又是蹂/躪一番。 第45章 絕對的效忠 接下來的幾日,長春宮新貴人可謂是在后宮出盡了風頭。承乾宮流水般的賞賜竟是日日都沒斷,當然,這也讓后宮諸位妃嬪不禁犯起了嘀咕。 這天一大早,諸位妃嬪按著慣例去承乾宮給佟貴妃請安,一屋子鶯鶯燕燕的,品品茶,說說話,倒也別有一番樂趣。 到底是宜妃膽子大,竟把佟貴妃格外恩寵新貴人之事,當做笑話在眾人面前說出來了。 “貴妃娘娘,這新貴人想來是個伶俐的,能如此得娘娘的眼,不得不說真是她的造化呢?!?/br> 佟貴妃當然知道她語氣中在暗指她別有用心,可佟貴妃是什么人,面子上的功夫早就練得如火純青了。 只見她勾了勾唇角,緩緩道:“后宮諸位姐妹本宮都放在心上,并不獨獨新貴人一人。本宮不過瞅著她如今懷有身孕,想讓她放寬心,為皇家綿延子嗣罷了。” 宜妃怔了怔,直覺這佟貴妃睜眼說瞎話的本事見長了。 可到底這次佟貴妃會不會偷雞不成蝕把米,宜妃其實并不看好的。 萬歲爺的恩澤遍布后宮,佟貴妃雖說進宮比她晚了很多,可和和妃,新貴人相比,卻也是老人了。 這么些年萬歲爺都沒能給她個孩子,只怕是防著佟佳氏一族呢。 “貴妃娘娘能有如此用心,想來萬歲爺必會深感欣慰的?!?/br> 宜妃這話說的實在是大有深意,表面上聽著像是奉承佟貴妃,實則卻是狠狠的把佟貴妃的顏面踩在了腳下。 在場諸位妃嬪誰不知道,直到今日,萬歲爺都未提及恢復佟貴妃統領六宮之權的事。 宜妃在這個當口說這話,絕對是壞心眼的想嗆嗆她。 佟貴妃心底雖然恨死了,可嘴角猶自是一抹坦然的笑意:“萬歲爺憂心前朝之事,本宮若不做點什么,如何擔得起貴妃之位?!?/br> 一旁的榮妃見佟貴妃如此拿大的樣子,心底有些不悅。 貴妃之位? 她最見不慣的就是這佟佳氏成日覺著自己如今之位絲毫不遜于jiejie孝懿仁皇后。以為這六宮中獨她一貴妃,就有一種優(yōu)越感,言語間處處彰顯她的尊貴。 她怎么就想不明白,她再尊貴,也不過是萬歲爺的一個妾室,永遠沒機會做得正妻的。 這樣想著,她心底冷笑一聲,嘲諷道:“貴妃娘娘這話說的倒是極對。依臣妾看啊,若是有一日,貴妃娘娘能給萬歲爺生下一小阿哥,萬歲爺指不定怎么樂呢。說不準到時候娘娘的福分可不止于此呢,諸位姐妹,你們說是不是?” 佟貴妃不悅的看了榮妃一眼,當下殿內的氣氛變得格外的詭異。 榮妃方才那句話,一字不落的落在了諸位妃嬪的耳中,佟貴妃知道她們心底指定不知道怎么嘲笑她呢。 可最終,她還是沒能說什么。畢竟,她肚子不爭氣,這是誰都知道的事實。 沉默幾許,她才強顏歡笑道:“本宮如今年老色衰,如何能夠入得了萬歲爺的眼,宜妃jiejie別說笑了。倒是鐘粹宮和妃,她福氣好,身子也強壯,日后再生養(yǎng)幾個,也是極有可能的?!?/br> “在本宮看來,這和妃才是后宮最有福氣的主。瞅瞅萬歲爺對十六阿哥的恩寵,和妃的榮寵只怕還在后頭呢?!?/br> 眾位妃嬪心底一咯噔,到底佟貴妃還是說到她們心坎兒上了。 近些日子,宮中可都在傳呢,說萬歲爺對十六阿哥的恩寵都快勝過太子殿下了。 這話既然傳開了,那必定不會是空xue來風。 佟貴妃波瀾不驚的掃視了諸位妃嬪一眼,幽幽道:“今個兒這時辰也差不多了,大家都散了吧?!?/br> 瞧著大家相繼離去的背影,佟貴妃和莊嬤嬤相視一笑,眼底充滿了得逞的笑意。 不遺余力的給鐘粹宮和妃拉拉仇恨值,佟貴妃這心底,真是好生舒坦。 承乾宮外面的宮道上,惠妃和榮妃的肩輿并排走在一起。 榮妃揉著太陽xue,恨聲道:“那佟佳氏真以為自己身處貴妃之位就高枕無憂了,本宮到時要看看,她能夠得意道什么時候。” 惠妃見她如此氣急敗壞的樣子,笑道:“jiejie又何須和她置氣,前些年,她性子和順,萬歲爺對她掌管后宮也放心。近些日子暗地里手段倒是越發(fā)的多了,萬歲爺現在都未開口讓她重掌六宮,只怕這心底還是疑心她的。” 聽著這話,榮妃這心底才微微好受了那么一些。 原本她還想說說和妃的事兒,可想了想還是猶豫了。雖說在宮中她和惠妃走的比較近,可到底也是表面上罷了。人都有各自的利益,更別提她們?yōu)榱藘鹤拥那俺?,心底早已經存了計較了。 后宮行走這么些年的經驗,若是不隨時警醒點兒,搞不好就被人算計了呢。 這邊,青菀可沒那么多她們那么多糾結,瞧著小阿哥伊呀呀呀的沖她揮著小手,青菀這心都要融化了。 只是,一想起康熙前些日子的試探,青菀的這種歡愉就大打折扣。 見自家主子突然間的沉默,梅香心中也有些納悶:“主子,您這是怎么了,奴婢怎么瞧著您突然間就不開心了?!?/br> 青菀伸手讓奶嬤嬤把小阿哥抱下去,靠在軟墊上,看著眼前鐘粹宮的奢華道:“梅香,你有沒有想過,咱鐘粹宮也該培養(yǎng)些自己的勢力了?!?/br> 聞言,梅香頓時有些欣喜若狂。 之前她雖然也提點過主子,可奈何主子根本沒放在心上。如今,到底是有了小阿哥的原因,主子終于覺醒了。 見梅香那興沖沖的樣子,青菀不免低笑道:“瞧把你樂的,這八字還沒一撇呢?!?/br> 梅香這段時間早已經見多了自家主子的本事,因此對她很是有信心。 當然啦,自主子承寵以來她也把各宮情況打聽了不少,還真別說,想要安插些人,或者讓他人為主子所用,也并非沒有這個可能的。 只是,如何能夠確保這些人的忠心,這倒真是個難題了。 宮中向來多的是迎高踩低,她怕的是這些人眼紅主子如今的得意,不能鐵了心為主子賣命。 青菀瞅著梅香這神色,約莫也猜測出她的為難了。 暗暗沉思幾許,她伸手從衣袖中拿出一白玉小瓶,遞給了梅香。 梅香不解的接過小瓶,滿眼都是詫異。 青菀抿了抿唇,心道這一日終于還是來了。 她其實是信命的,之前一直都不想把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可如今,她有了小阿哥,就必須邁出這一步了。 “梅香,你若信得過主子的話,就按著主子說的話去做吧?!?/br> “有些事主子也和你解釋不清楚。簡單來說,這丹藥對人有極強的控制力,一月一粒,若是有人中途生了異心,主子自然會有所感應?!?/br> “而且,這玩意吃的時間長了,這些人慢慢就會變得死心塌地?!?/br> 梅香的眼睛已是瞪的不能夠再大,以為自己做了一場夢一般。 見她這樣,青菀拍了拍她的手,道:“主子知道這些事你一時間有些無法理解,更無法相信。可,你真的沒聽錯,這小小的丹藥真的可以給人帶來絕對的效忠?!?/br> 梅香愣了半晌,才終于找回了自己。 讓青菀沒想到的是,她竟然當場拔開瓶蓋,拿了一粒就吞了下去。 “主子,既然這丹藥這么靈,那奴婢也得吞一粒下去。這后宮變數太多,奴婢雖說對主子忠心不二,可還是吃了這安心一些?!?/br> 見她這樣,青菀眼睛慢慢的浸濕了,聲音有些哽咽道:“主子若是連你都信不過,那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其他人可以信任了?!?/br> 梅香卻是絲毫都不覺著有什么,她只知道自己生來就是主子的奴婢,這宮中欺辱宮人的妃嬪多了去了,她能夠遇到主子如此體貼宮人的主子,已經算是萬幸了。 對她來說別說一小小的丹藥,縱然是穿腸毒藥,她也不會有絲毫猶豫的。 長春宮偏殿 新貴人盼星星盼月亮終于是把萬歲爺給盼來了。 康熙瞧著月色下那柔和的身影,再看看她微微隆起的肚子,心下不免一暖。 “臣妾恭請皇上圣安!” 還未等她跪下,康熙一把就把美人拉了起來。 溫柔的摸了摸她的發(fā)髻,關切道:“聽說你今個兒身子有些不爽,可請?zhí)t(yī)院的人過來瞧瞧?” 新貴人軟語道:“哪里需要這樣大動周折的,這不萬歲爺一來,臣妾這身子一下子就好多了呢?!?/br> 康熙心底對于她這點兒小把戲其實也清楚的很,可到底她不過是使使小性子,又因著人也長得有幾分姿色,他也就權當做不知道了。 進入殿內之后,康熙慵懶的倚靠在軟榻上,新貴人則被他溫柔的摟著,看上去好不溫馨。 殿內的侍女如何敢打擾了小主的好事兒,低垂著頭退了出去。 “萬歲爺,您好些日子沒來看臣妾,臣妾可想死您了?!?/br> 倚靠在軟榻上的康熙直感覺一縷縷的異香滲入心脾,再加上這小人乖巧的聲音,康熙覺著自個兒這呼吸突然有些不穩(wěn)。 按著他往日的性子,即便新貴人有著身孕,他也不免沉淪一番??山駛€兒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好似腦海中有一個聲音提醒著他,要保持著清醒。 “萬歲爺,臣妾替您寬衣吧?!?/br> 新貴人聞著熟悉的氣息,再瞅瞅萬歲爺難耐的樣子,心下知道時機到了。 熟料,她的手剛剛觸及到萬歲爺的腰帶,卻被他一把給推了開來。 仿佛是一種魔力勾著,康熙的視線慢慢的停留在了那散發(fā)著屢屢青煙的香爐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