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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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任易宸的字跡! 他也在這里? 張子寧詫異地環(huán)顧四周,剛剛撞了她一下的人就是他吧? 她若無其事地將紙團(tuán)塞進(jìn)口袋里,心里卻是大大感嘆,這個人真是有隱身功能似的,像變色龍一樣可以隨時隨地融入環(huán)境里迷惑別人視線,剛剛即使與他擦肩而過她竟然也沒注意到他。這要是在古代,他準(zhǔn)是大內(nèi)密探的不二人選。 張子寧讓費歡先去車?yán)锏戎?,她自己則去二樓找任易宸。 看到他抱著雙臂靠在墻壁上的時候,張子寧突然豁然開朗,怎么這么巧他也在這家醫(yī)院,再想到剛剛黃豪杰說的話,難道他指的手下就是任易宸? 這里四周無人,安靜得很,張子寧徑直走到任易宸面前,將紙團(tuán)拿出來丟到他身上,苦笑了一下,“我們怎么見個面都像特務(wù)接頭似的。” “想我了沒有?”任易宸雙手抓住她的胳膊,沒等到她回答就按捺不住地將她按在自己懷里,不由分說就低下頭舔她的臉,溫?zé)岬纳囝^逐漸下滑至她的唇邊,埋下一個火熱的深吻。 聽到不遠(yuǎn)處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張子寧如同驚弓之鳥,忙不迭推開他,臉上火燒火燎的,嬌嗔道:“好啦,你特地叫我過來,該不會就是為了親親我我吧?” 任易宸一手環(huán)著她的腰,低聲說:“黃豪杰的事你別插手,我來?!?/br> 果然,那個所謂的“手下”就是她啊。 “原來你也在調(diào)查,那你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任易宸搖搖頭,“暫時沒有,那個老狐貍嘴巴太嚴(yán),撬不開?!?/br> 張子寧微微嘆了口氣,她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黃豪杰跟父親的死脫不了干系,可是她沒有證據(jù),沒有證據(jù)說什么都是空的,法律就是這樣。 但是證據(jù)實在太難找了,以黃豪杰管床醫(yī)師的身份,有太多機會可以下手了,并且不留下一點蛛絲馬跡。就像是被推入手術(shù)室的病患,他的生命在被麻醉的那一刻就完全交給主刀醫(yī)生了,主刀醫(yī)生要他死,他就沒有活的可能,而這之后不過用醫(yī)療意外四個字就能逃避責(zé)任。 張子寧實在焦頭爛額,“你說怎么辦才好?” 任易宸說:“從他本人身上下手沒用,得從他身邊的人下手” “什么意思?” “他有一妻一女。” 張子寧明白過來他的用意,但即刻就否定道:“你想做什么?我們不能用非法手段逼他招供!” 任易宸語氣堅定:“要用合法手段,你就永遠(yuǎn)達(dá)不到你的目的,只能讓壞人逍遙法外。” 張子寧陷入了沉默,她握住任易宸的大手,捏得緊緊的。 感覺到她不安的情緒,任易宸的面容也柔和了些,輕聲說:“放心吧,我有我的分寸,不會牽涉到你?!?/br> 張子寧用力搖頭,悲從中來:“不,我不要你為我做出犧牲?!?/br> 任易宸笑了笑,“我做這種事情又不是一次兩次了,你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br> 張子寧仍是不停地?fù)u頭,她突然想到什么,眼前一亮 ,說:“我還有個辦法,你給我十天時間,讓我試一試好嗎,要是還不行,就聽你的。” …… 從醫(yī)院出來之后,張子寧讓任易宸陪自己去了一趟張嘯天的墓地,今天是父親的生日,她當(dāng)然要去看一看他,別讓他太孤獨。 雖然她沒來得及參加父親的葬禮,但父親的后事還是被安置得相當(dāng)妥當(dāng)?shù)?,他和母親葬在了一起。母親在張子寧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之后張嘯天一直沒有再娶,可見他是很愛這個女人的,現(xiàn)在他們終于可以在另外一個世界重聚了,也不知道過得好不好。 張子寧本來想要堅強一點,可是站在那塊冰冷的墓碑前時,還是壓抑不住情緒,捂著臉泣不成聲。 因為母親死得早,張嘯天從小對她疼愛有加,從來沒有大聲跟她說過話,更別說打她罵她了,她小時候的嬌縱脾氣就是被他這么慣出來的。 還記得張樂桐第一次搬進(jìn)家里來,張子寧氣得又摔盤子又扔花瓶,還拿玩具砸她的頭,張嘯天吼了她兩句,語氣重了些,讓她回書房面壁反思,結(jié)果張子寧就委屈地流眼淚了,張嘯天一見她哭,立馬沒了脾氣,好聲好氣地哄她跟她道歉,馬上改變了主意讓張樂桐搬出去住。沒辦法,凡事只要張子寧一哭,他就頓時沒轍了,不管什么都答應(yīng)。所以從小到大,張子寧在他的庇護(hù)下都沒遇到過什么不順心的事,也很少哭。 可是現(xiàn)在,張子寧知道無論自己哭得多么傷心多么悲痛,父親都不會再來安慰她了,那個溫暖的懷抱已經(jīng)永遠(yuǎn)地離開了她。 而這一切的災(zāi)難,歸根究底都是那個人害的。 一想到這里,她心里的恨意就如熊熊烈火燃燒起來。 ——蘇玉恒! 作者有話要說:來催更?。。”薮蛭野。?!不然我這頭老牛動不起來?。?! ☆、第43章 四十三綁 張子寧對任易宸所說的還有一個辦法,就是張樂桐。 張子寧回到公司繼承大權(quán)后,忙著接手各項事務(wù),一直沒時間找她的麻煩,但這不代表忘記她了。雖然張子寧也沒有多大的把握能在張樂桐身上取得突破,但事到如今,只能破罐子破摔,試一試了。 這天在公司,午飯時間張子寧破天荒地到蘇玉恒的辦公室走了一趟,邀請他一起吃,蘇玉恒詫異地挑了挑眉,雖然不明白張子寧葫蘆里裝的什么藥,但并沒有拒絕她。 他將幾份文件夾整理好,隨即站起身,問她:“你想吃什么?” “外面下雨呢,我不想出去?!睆堊訉庛紤械卦谒麑γ孀拢惨魟偮?張樂桐就推開房門走了進(jìn)來,也是來問蘇玉恒午飯吃什么的事情的。 她來得正好,張子寧指了指她說:“我想吃披薩,你去必勝客買點吃的回來?!?/br> 她一副頤指氣使的姿態(tài),倒也沒什么不對的,張樂桐是蘇玉恒的秘書,自然也是她的下級,本來就是為了他們跑腿的。 張樂桐卻不大情愿被她使喚的樣子,扭捏著看向蘇玉恒,想聽聽他的意見。 蘇玉恒拿捏片刻,對張子寧說:“直接叫外賣就行了,小桐也沒吃呢,況且外面下著雨,她跑出去不方面。” 張子寧不答應(yīng),“外賣沒有自己去買得快呀,怎么?心疼你的秘書了?” 蘇玉恒抿了抿唇,“沒有?!?/br> 張子寧捏著嗓子故作嬌媚,“那你不心疼我嘛,你的妻子忙碌了一上午的業(yè)務(wù),現(xiàn)在就想快一點吃到熱乎乎的食物,這都不行?” 蘇玉恒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你還記得自己是我的妻子嘛?!?/br> 張子寧才不理會他的冷嘲,繼續(xù)捏著那把膩死人的嗓音說:“到底行不行嘛?!?/br> “既然你這么想吃?!碧K玉恒一邊說一邊看向張樂桐,“小桐你就辛苦一下,親自跑一趟吧。” 蘇玉恒都這么說了,張樂桐縱使百般不情愿也不得不拎著包出發(fā)了。 等張樂桐買了披薩回來,張子寧叫她過來一起吃,她說不用,只在一旁站著。 張子寧兀自拿了一份比薩塞進(jìn)嘴里,突然又想到什么,“光有吃的不行,還得來點喝的,這個時候要是有杯熱咖啡就再好不過了。” 說完,轉(zhuǎn)頭看向張樂桐,微笑了一下,“怎么辦呢,我實在太想喝了,那就只能麻煩張秘書再跑一趟了?!?/br> 她笑得那么燦爛,很明顯是在刁難張樂桐,最可恨的是偏偏張樂桐還不能反抗。她一臉幽怨地看向蘇玉恒,想讓他替自己說幾句話,但蘇玉恒似乎有意不看她,她憤憤不平地咬了咬唇,最后只好推門出去再跑一趟了。 付了錢拿到咖啡的時候,張樂桐真恨不得往里面下幾粒老鼠藥,毒死張子寧那張可憎可恨的臉。 咖啡買回來之后,張子寧先讓蘇玉恒喝了一口,確定沒事之后自己再喝,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張樂桐看在眼里,嘴上沒說什么,心里卻是不停地冷哼。 張子寧和蘇玉恒吃著香噴噴的披薩的時候,張樂桐就站在一旁孤零零地看著他們倆吃,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張子寧打量了張樂桐幾眼,有些出神,到底是同父異母的姐妹,長得跟自己還是有三分相似的。 “你挺漂亮的?!彼蝗怀雎?。 這還是張子寧第一次夸贊她,張樂桐自然不會傻到以為她是真心的。 “說起來,小桐也是跟我們倆一起長大的呢,你覺得她怎么樣?”張子寧突然將矛頭指向蘇玉恒。 蘇玉恒也看出張子寧今天有意來找茬,他的回答也比較公式化不容易出錯,“挺好的?!?/br> “有多好?”張子寧緊緊逼問,“我好還是她好?” 蘇玉恒步步為營:“你是我的妻子,這有可比性嗎?!?/br> 張子寧笑了,“妻子是妻子,情人是情人啊,你不喜歡她嗎?” 明知道張子寧在挑撥離間,但張樂桐還是莫名地因為這個問題緊張起來,她兩根手指糾結(jié)在一起,怯生生地盯著蘇玉恒面上看,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半晌,蘇玉恒輕啟薄唇,淡淡地回答:“不喜歡?!?/br> 張樂桐微笑的表情上好像出現(xiàn)了一絲裂縫,變得僵硬而尷尬,可張子寧還要繼續(xù)挖苦她,“人家死心塌地跟了你這么多年,沒功勞也有苦勞啊,你就一點都不喜歡人家? 張樂桐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憤恨地盯著張子寧,蘇玉恒還是說:“不喜歡?!?/br> 張子寧始終保持著微笑:“那她對你來說算什么呢?只是一條為你辦事可以隨時拋棄的狗嗎?” 蘇玉恒聽不下去了,皺了眉頭,語氣也生硬起來:“張子寧,你今天怎么回事?” “只是開個玩笑罷了?!睆堊訉庉p松隨意地攤了攤手,撅著嘴說,“你還沒回答我呢,本來以為你對她有意思,我想成全你們倆的?!?/br> 蘇玉恒眉頭皺得更深:“我們只是上級與下級的關(guān)系,沒有任何私情,不是你想的那樣?!?/br> 張子寧莞爾一笑,“真的嗎?既然她對你來說沒什么特殊意義,那么秘書換個人來做也沒關(guān)系了?” 張樂桐沒有辦法忍氣吞聲了,張嘴吼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張子寧神色一冷,擺出上級的架子:“這里沒有你說話的份吧?!?/br> 蘇玉恒使了個眼色示意張樂桐稍安勿躁,然后回答張子寧的話,他神色如常,淡然鎮(zhèn)定:你既然這么說,想必是有接班小桐的推薦人選了? “是啊,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接受了?!睆堊訉幵捯粢活D,別有深意:“不過既然你說你們只是上級與下級的關(guān)系,沒有任何私情,想必應(yīng)該是會接受的吧?如果你不答應(yīng)的話,那就等于承認(rèn)你們有什么私情了?” 張子寧給蘇玉恒下了個套,而他沒有后路,不得不往里跳。 張樂桐被開除了。 這是毫無意外的事,在張氏集團(tuán),張子寧就是最大的王,她讓她走,她就沒辦法多呆一秒。張嘯天也狠心得很,當(dāng)初遺囑上連張樂桐的名字都沒有提到過,雖然她身上流著一半他的血,但沒有任何人會承認(rèn)她的身份。 離開了張氏集團(tuán)這個大碗,她就是一個流落街頭的無業(yè)游民,在g市這樣一個物欲橫流的城市,沒有收入的話生活根本支撐不了多久。她的學(xué)歷不錯,原本在張氏集團(tuán)當(dāng)一個小小的秘書是大材小用了,現(xiàn)在被炒了魷魚,完全可以憑著一份好學(xué)歷和好相貌另謀高就,可是張子寧暗中施壓,半個月以來,她投出去過十多份簡歷,可竟然沒有一家公司有回音的。 在她生活最最拮據(jù)的時候,不得不從富人區(qū)住房里搬出來,張子寧掐準(zhǔn)時機,在她家樓下攔住了她。 看著對面那個光鮮亮麗、落落大方的女人,對比之下自己竟是如此的粗衣糲食、狼狽不堪,張樂桐不由冷笑幾聲,“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張子寧不假辭色:“我是來幫你的?!?/br> “幫我?哈哈哈哈?!睆垬吠┬Φ冒d狂,“你可真是大言不慚?!?/br> 張子寧開門見山:“幫我做人證?!?/br> 張樂桐知道她在說什么,卻是一口回絕:“呵,不可能,你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吧?!毕袷怯X得語氣不夠重,她又補充道:“你可以去告我,是我一手策劃了綁架你的事,跟蘇玉恒半點關(guān)系都沒有?!?/br> 張子寧瞇起雙眼,寒光乍現(xiàn):“事已至此,你到底為什么還要護(hù)著蘇玉恒?父親是被誰害死的你真的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張家人?” 張樂桐的態(tài)度跟她一樣堅決:“我已經(jīng)說過了,你沒把我當(dāng)張家人看過,我也一樣,我的世界里只有蘇玉恒一個人,從小到大只有他一個人對我好,我是為他而活的?!?/br> “蠢女人,你對他死心塌地,忠心耿耿,那他對你呢?他要是真的對你好的話,又怎么會因為我一句話,他就同意把你開除了?!?/br> 張樂桐似乎有些動搖,音量也低了幾分:“他也是被逼無奈,誰叫現(xiàn)在公司你是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