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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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蘇玉恒回話,她又補充道:“還有,我兒子有名有姓,你最好放尊重一點,再讓我聽到野孩子這三個字,就別怪我不客氣了?!?/br> 蘇玉恒玩味地勾起嘴角,“噢?我倒是挺好奇的,你要對我怎么個不客氣法?” 張子寧沒好氣地冷哼一聲,“離他遠一點,你敢對他動什么心思,我不會饒過你的?!?/br> 她放完這句狠話,就轉身揚長而去。 蘇玉恒看著張子寧的身影軟軟款款地走上二樓,一雙影沉沉的眸子中閃過一絲不易捕捉的情緒,久久沒有回話。 作者有話要說:老任啊,這么久不見,你還是這么流氓啊。 把孩子接回來啦,放心肯定會做保護措施啦,不然就這樣放在蘇玉恒眼皮子底下太危險了~ 233333我會勤奮起來的,樂觀的話可以日更直至完結,不日更的話至少隔個兩三天也能更一章啦o(*////▽////*) 建議大家把前面的內容重溫一遍,嘿嘿,不然很多配角都記不起來了。我在重溫的時候也順便修改了一下,應該算是精煉了一下吧,雖然rou刪掉了,但是希望大家重溫的時候別去看盜文,不然就看不到太后修改的地方了~~~~(gt_lt)~~~~ ☆、第41章 四十一綁 周末這天張子寧閑來無事,歇在家里享受美好的午睡時光,本是件無比愜意的事,但中午突然收到一個電話,攪亂了他的好心情。 電話是她的一個大學同學打來的,說打算策劃一個班級聚會,邀請她去。 張子寧本來想找借口推脫掉的,一來她現(xiàn)在真的很忙,閑暇的時間都花在照顧大王上了,二來,她已經(jīng)厭倦了和蘇玉恒在人前假情假意,裝作相安無事的樣子。平日里能不見到他就不見到他,盡可能減少跟他一起出現(xiàn)在公共場合的次數(shù)。 可她經(jīng)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后,又覺得不去不行。 當時她和蘇玉恒所讀的是一所重點大學的精英班,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如今大家畢業(yè)走入社會了都混得不錯,好幾個已經(jīng)年輕有為成為g市有頭有臉的人物。負責組織聯(lián)絡大家的那個更是g市的商業(yè)巨頭的兒子,張子寧心想要是不去就太不給面子了,畢竟大家都是做生意的,以后少不了合作。 上流人士的聚會辦得很正式慎重,不像平常在ktv或酒吧里小打小鬧聚一聚,不僅要帶著請柬,還得盛裝打扮穿著禮服去,到時候沒準還要跳幾支舞呢,為此張子寧選鞋都花費了不少時間,既要好看能托出她高挑的身材,又得穿著舒服免得跳舞的時候摔個狼狽樣。 所幸張子寧以前也經(jīng)常隨張嘯天出席各種大型聚會場合,一回生二回熟倒也練出了個端莊泰然的架子,雖然心里是不太喜歡這種虛與委蛇摻雜了利益關系的聚會,但真到上場子的時候她也能全程掛著恰到好處的微笑融入環(huán)境里,跟這個碰碰酒杯,跟那個跳支舞,左右逢源呢。 相比之下,同學聚會倒是讓她覺得自在舒服了挺多,年輕人在一起無非就是互相攀比調侃一下,功名利祿的味道倒沒那么重。她也有幾個同宿舍玩得好的姐們,雖然說不上深交,好歹是有過一段同吃一碗泡面的情誼的,這么久沒見甚是想念,大家聚在一起聊一聊以前做過的那些傻事也挺有意思的。 張子寧扎在女生堆里,蘇玉恒則是跟幾個男生喝著酒聊天。張子寧和蘇玉恒二人上大學時一直是大家心目中的金童玉女,在校園里成就了一段美好的佳話,他們倆也是最早成家立業(yè)的,在場的人自然對他們的婚后生活很感興趣,甚至還打趣地問他們打算什么時候要孩子。 不過蘇玉恒皆是淡淡一笑,并不作答。 后來張子寧突然接到一通電話,聯(lián)系人是陸甜的爸爸,她愣了一下,隨即走到一塊沒有人的地接了電話。 陸爸爸給她帶來一個很重要的消息——陸甜甜醒了! 張子寧驚喜交加,當即便決定要趕去醫(yī)院看看陸甜甜,又囑咐陸爸爸先別把這件事情告訴其他人,尤其是蘇玉恒。 這頭聚會辦得也差不多該歇了,她露了臉又簽了到應該不會留下把柄,便直接回家換身方便的衣服就去看陸甜甜。 走的時候本來要跟蘇玉恒打聲招呼,想想還是罷了,陸甜甜醒來對他來說有弊無利,最好別讓他知道這件事,省得他又另想法子糟害人家。 張子寧這么緊張陸甜甜,一是因為她是她的老同學,二是因為要搶在蘇玉恒知道這件事之前見到陸甜甜。 這是她目前掌握的為數(shù)不多的重要線索之一。雖然陸甜甜和她父親的死沒什么直接關系,但陸甜甜出車禍住院和蘇玉恒脫不了干系,只要陸甜甜愿意指證,她就抓住了蘇玉恒的一個把柄,這無疑是給她找到了一個可以下手的突破點。 蘇玉恒也不瞎,眼見張子寧神神秘秘地躲在角落里接了個電話,又匆匆忙忙地離場了,想來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要緊事。 他立即就找了個理由跟身邊的人告辭,盯著張子寧的身影追了出去。 只他剛走到大堂門口,跟前突然伸出一條胳膊攔住了他的道。 他撇開視線,看到一張淡漠涼薄的臉。 蘇玉恒眉梢微挑,詫異地看著他:“噢?……久違啊。” 他一直都想找機會跟任易宸敘敘舊呢,只不過這個人一直躲躲藏藏行蹤不定,想找也找不到,沒想到他這回倒主動現(xiàn)身了啊。 說來也奇怪,他是怎么混進場的?在他身邊呆了多久了,他竟然絲毫都沒察覺到,這個男人還是神出鬼沒有些恐怖。 “喝一杯吧?!比我族氛Z氣淡淡的。 蘇玉恒抬頭朝前方看了一眼,張子寧走遠早就消失在了視線內,他只得似笑非笑地沖他點了點頭,“行啊。” 兩個男人在吧臺邊坐下,調酒師給他們倒?jié)M上好的冰凍伏特加,這酒烈得很,下腹就是冰火兩重天的刺激感,尋常人可招架不住。蘇玉恒酒量好是因為他應酬多,任酒量好則是單純地因為他喜歡喝,幾杯伏特加下去,兩個人卻都能維持著神智清醒,談笑風生。 蘇玉恒舀了一小勺鮮味的魚子醬含進嘴里,側眼打量著任易宸,“別人向我推薦雇你的時候,可是把你封上了你們這一行的神壇,失敗率為零,我是誠心的想要和你合作,也非常信任你,沒想到任先生這么容易就出爾反爾背叛了我,實在讓我太失望了?!?/br> 任易宸不以為意地笑笑,“挑撥離間就算了。” 蘇玉恒聳了聳肩,“我只不過是表達一下自己的看法罷了,任先生連美人關都過不了,看來很難成大事啊?!?/br> 被詬病的對象聽了這話不怒反笑,“你是在嫉妒嗎?” 蘇玉恒微微瞇起雙眼,面上閃過一絲冷冽之色,“我嫉妒你什么?” 任易宸言簡意賅:“你愛的女人跟我在一起,與你勢不兩立,?!?/br> “愛的女人?哈哈哈?!毕袷锹牭搅耸裁葱υ挘K玉恒突然大聲笑了起來,“你不過跟她上過幾次床,一個自顧不暇的罪犯,對張家來說永遠是外人,不要以為自己懂得很多?!?/br> 冷嘲熱諷拐彎子罵人不是任易宸的風格,他很快就失去了耐心,開門見山道:“蘇玉恒,我真瞧不起你,身為一個男人,你連愛不愛都不敢承認,自欺欺人有意思嗎?!?/br> “你是非常有智慧也足夠忍耐,不過你的致命一點就是你心軟了,如果當時你的決定不是囚禁她而是直接處理掉她,今天的張氏集團早就是你的囊中之物了……或者說被你毀掉了?”任易宸話音一頓,語出不善:“我的確是不成大器,但你也不比我好到哪里去?!?/br> 蘇玉恒的臉也黑了,壓抑著怒氣道:“我不需要你對我評判。 任易宸罔若未聞,繼續(xù)說:“更讓我看不起你的地方是,有什么深仇大恨沖著女人身上撒算什么男人,你應該恨的人是我。 蘇玉恒冷哼一聲,極其不屑“呵,你?你有什么立場替她承受?” “你可能不知道吧,在你來張家之前,我和張子寧就已經(jīng)認識了?!?/br> 蘇玉恒的動作幾不可查地微微一頓,顯然對任易宸所說的這些他以前并沒有了解過。 任易宸接著說:“那個時候她才六歲,我們關系很好,幾乎每天都會見面,她第一次去奇幻世界是和我一起去的,玩得很開心,她會喜歡那個地方也是因為我,所以才會向張嘯天提出買下那里的要求。我這么說,你應該懂了吧?”任易宸滿意地看著蘇玉恒的表情變化,“要恨的話,你應該恨我。不過你也要感謝我,如果當年不是我主動離開她,你根本就沒機會踏進張家的門,更別談什么復仇了。 蘇玉恒拳頭捏得咯咯響,英俊的雙眉緊緊地擰在一起,一張臉上布滿了烏云。 “是個男人的話就別動張子寧,有什么只管沖著我來,我不怕你?!比我族费鲱^飲盡最后一口酒,將酒杯在桌上一撂,轉身利落地走了。 * 張子寧在醫(yī)院見到陸甜甜時她已經(jīng)昏迷了兩個多月,所幸當時出車禍她腦部并沒有受到損傷,所以才能在這么短時間內蘇醒過來,只不過現(xiàn)在頂多只能眨眨眼睛、動動手指頭,說話還哆哆嗦嗦的發(fā)不全音,手腳也不麻利,生活暫且不能自理。 雖然如此,她的精神狀態(tài)還是挺好的,這就已經(jīng)很值得慶幸了。 張子寧本想跟她聊幾句,但看她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也不知從何聊起,只好暫時作罷。 陸甜甜的恢復速度很樂觀,一個星期后張子寧再來看她時,她已經(jīng)可以在外人的攙扶下下地走一段路了,跟人交流也不成問題了。 張子寧讓她嘗試回憶一下出車禍之前的事,可陸甜甜無論怎么努力都記不起來那天撞了自己的車牌號。而且從她說話的語氣中可以聽出來,她并沒有責怪蘇玉恒的意思,反而是感激他的。 她說自己那天在咖啡館跟蘇玉恒見了面后,蘇玉恒說想去她打工的那家店看一看,結果兩人出了店門剛要過馬路的時候她就被車撞了,還是蘇玉恒及時送她去醫(yī)院救治,不然她就失血過多死在現(xiàn)場了。 聽完她一番闡述,本來滿懷希望的張子寧不免又泄下氣來,線索到這里就斷了,僅憑陸甜甜說的這些根本沒有辦法證明蘇玉恒的罪名。 她讓陸甜甜好好休養(yǎng),以后自己回常來看她。 作者有話要說:好消息,這周榜單兩萬字,我不得不日更了…… 路過留爪呀~ ☆、第42章 四十二綁 不知不覺中大王已經(jīng)八個月大了,小家伙性子不知隨的誰,越來越調皮,而且非常黏人,張子寧在家的時候必須一心一意地在他身邊陪著玩,要是她一邊看書一邊帶他,他就會吃醋,哭著鬧著把她的書打走,搶奪她的注意力,張子寧哭笑不得,也拿他沒轍。 這天下午陽光明媚,張子寧見天氣難得這么晴好,便將大王放進嬰兒車里,推著他去陽臺曬曬太陽,暖暖身子。本該是午睡的時間,小家伙卻精力充沛得很,坐在車里樂不可支地玩著玩具,張子寧一刻也不得閑,在旁邊緊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小家伙現(xiàn)在坐得還不太穩(wěn),沒幾秒就倒下,像一只四腳朝天的烏龜,撲騰半天都爬不起來,還得張子寧借一把力扶他起來,但他堅持不了多久就又倒下去了,這一倒一起特別好玩。 后來張子寧想喂他喝奶粉,大王正玩得起勁不肯喝,她想辦法哄他時,大王突然指著她身后咯咯咯傻笑起來,張子寧愣了一下,回頭就見蘇玉恒站定在門口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們,看到她回頭,他還扯了扯嘴角對他笑了一下。 張子寧卻不給他好臉色看,板著臉冷聲問:“站在那干什么?” 聽到這不受歡迎的話,蘇玉恒嘴角依舊掛著淺笑,不過那笑容就顯得有些陰陽怪氣了,“我住在這里,經(jīng)過陽臺不是很正常的事嗎?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我們現(xiàn)在還是夫妻?!彼贿呎f,一邊邁開腳步朝她走了過來。 都說母子連心,可大王和張子寧的反應卻截然相反,她緊抿著嘴一副警惕狀態(tài),大王卻咧嘴笑得可歡,見蘇玉恒走到跟前就朝他伸出兩條像白藕一樣的胳膊,咿咿呀呀地叫著索抱。蘇玉恒便露出一臉慈父的笑容,彎腰將他抱起來了, 張子寧靜靜地打量著他們倆,默不作聲,心里卻是暗潮洶涌——大王其實挺怕生的,平常安管家想逗逗他都不讓靠近呢,但對蘇玉恒卻唯獨例外,明明兩個人見面的機會很少,這大概就是血親關系冥冥之中的牽連? 她晃了晃腦袋克制自己別再胡思亂想,當即就下了逐客令,強硬地將大王從蘇玉恒懷里抱了回來,結果蘇玉恒一松開手大王就嚎著嗓子大哭,揮舞著小爪子打張子寧的臉,他又不會講話,只能以這種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抗議了。 張子寧被他一下打著了臉,頓時就怒了,拔高音量道:“哭什么哭!mama你都不要了嗎!” 蘇玉恒在旁笑得云淡風輕,“我有那么恐怖嗎,又不是洪水猛獸,連抱一會兒都不行?” 張子寧背過身不理他,輕輕地拍著大王,他自覺無趣,在旁邊靜站一會兒后就緩緩地離開了。 等蘇玉恒走后,大王仍是哭得一刻都不消停,張子寧怎么哄他都止不住,哭得她心煩氣躁,耐心漸漸被消磨,到后來就真的火大了,她粗著嗓子對他劈頭蓋臉罵了一通也不管他聽不聽得懂,大王被她的威力震懾住,這家伙也挺識時務,見她真的動怒了就撅著嘴收聲了,嘴巴里委屈地吐著小泡泡,很無辜地瞅著她。 等火氣平息之后,張子寧才覺得有點心慌。以后可不能再讓大王與蘇接觸過多,主要倒不是怕蘇玉恒傷害他,而是怕大王逐漸會對蘇玉恒產生某種依賴的感情,那是她最不愿意看見的。雖然她的擔心目前來說還只是多余,大王的記憶力有限,太久不見的人很容易忘記。但她也不得不盡快采取措施了。 * 最近任易宸神神秘秘地不知道在做什么,說是有要緊事得獨自去辦,不能時常跟著她了,張子寧問他要去做什么,他又一直轉移話題不肯告訴她,張子寧對此頗有微詞,但也拿他沒辦法,連最親密的夫妻之間都有很多小秘密呢,任易宸身上也有很多她所不了解的過往,他暫時不想說就算了,只要他不是出去找小蜜就無妨了。 任易宸不再,所以現(xiàn)在張子寧出門不管到哪又讓費歡陪在身邊。 這天中午張子寧抽了點時間去醫(yī)院找人。 黃豪杰是個非常重要的線索,當時陳鵬那張假的食物中毒報告也是他開的,他既是張嘯天的主治醫(yī)師又是管床醫(yī)師,可以說張嘯天的治療由他全程負責。想要調查出來些什么,張子寧只能緊盯著他下手了。 張子寧突然到訪,打了黃豪杰一個措手不及,不過他很快就鎮(zhèn)定了下來,用醫(yī)者坦然平常的態(tài)度接待了她。 張子寧先是問了一些跟調理身體有關的無關緊要的問題,黃豪杰本來還挺有耐心地與她周旋著,然而一當張子寧將話題轉到張嘯天之死上邊,他說變臉就變臉,沉下聲音說:“張小姐是不是對我有什么誤會?何必天天派手下來調查我,事實的真相早就已經(jīng)向外界公布了,你父親是病逝的,與任何人無關,懷疑我就更是無中生有了,我既為醫(yī)者,又怎么可能害人,請張小姐不要侮辱我們醫(yī)者的尊嚴?!?/br> 嘖嘖,一番話說得浩氣凜然,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是什么正正氣氣的人呢。 張子寧的關注點卻在別處——黃豪杰說她天天派手下去調查他,但她對這件事情卻一無所知。 難不成除了她之外還有別的人在暗中調查這件事么?那個人又是誰呢? 與黃豪杰不歡而散,張子寧并不氣餒,她本來就沒有打算跟他打好關系慢慢地套話,而且黃豪杰知道她是什么身份,必定會處處防著她,怎么可能真的與她交心。 張子寧心事重重地從會診室里走出來,現(xiàn)在正是醫(yī)院人流量的高峰期,外面排了一條長龍,張子寧在人群里往前走了幾步,突然感覺到有人刻意地撞了一下她的胳膊,接著她的手里就被塞進了一張小紙團。 她愣了一下,回頭看了幾眼,茫茫人群里又哪里分得清誰是誰。 低頭展開小紙團,卻見上面寫著一行字:“到二樓樓梯口見面,別帶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