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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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勵深見她整個臉頰都漲紅漲紅的,不禁抬手輕輕的拂過那一片發(fā)燙的肌膚,陰沉的警告 道: “以后你,當心點,保修期已經(jīng)五年,從今天起,”陳勵深遺憾的搖搖頭,瞄了一眼她的唇瓣:“我可不敢保你了...” “哎呦我好怕怕哦!你還能殺了我不成?”梁肆捂著胸口裝恐懼,卻發(fā)現(xiàn)某個男人正在用異樣的眼光盯著自己的胸部看。 忽然想起那晚他的反應(yīng)... 梁肆窘迫的推開他,身子劇烈的扭動!陳勵深戲謔的看著她,忽然一松腿,她便趁機推門下了車,轉(zhuǎn)身就逃!險些撞到路過的車輛! ... 玩火之后卻惹禍上身,梁肆的臉因為“車廂事件”發(fā)燙了一整天。在辦公室里寫報告的時候,總是浮想聯(lián)翩。 一定是中邪了,梁肆深信,自從那晚“滾床單”之后,陳勵深就對自己下了一種花癡毒,總是忍不住幻想去吻他,那個唇的觸感,那種呼吸相交的親密,像是一種抓心撓肺的癢,戒之不去的癮。 冷靜冷靜!梁肆拍了拍自己的雙頰,卻是越拍越燙的厲害。 梁肆已經(jīng)有很多年沒有這番悸動了,仔細想想,距離她上一次對陳勵深心動,還是在幾年前。 初次見陳勵深,是在高一的盛夏。 梁肆是住校生,為了不給爸爸填負擔,她總是在放學(xué)后就去校園外的書店打工,做收銀員。她的老板是個很文藝的男人,酷愛養(yǎng)花,書店里被擺滿各種各樣的花卉,室內(nèi)書香花香繚繞,別有一番意境,梁肆就在那個時候見到了陳勵深。 “這盆花賣不賣?”梁肆輕輕的閉上眼睛,回憶起他當初還未完全變聲的青澀嗓音。 另一個收銀員不好意思的拒絕了他:“對不起同學(xué),店里只賣書不賣花的?!?/br> “這樣啊...”他垂下眼眸,有些不舍的看看自己手中那一盆只開了一小朵花的茉莉,轉(zhuǎn)身走回店里,將那盆花很認真很認真的擺回書架。 梁肆一邊幫別人結(jié)賬一邊探頭去看他,就只見到他背著書包的背影,推開玻璃門走了。 真是個奇怪的人。另一個收銀員說道。 第二天,梁肆又聽到了他的聲音。 “你們老板在嗎?這盆花我可不可以買走?” 收銀員有些無奈:“同學(xué),我們老板是個很愛花的人,他不會賣你的哦!” 梁肆探過頭去,方才看到了他的正臉。 讓她想想,過去了好久了,他年少時的樣子有些模糊。 只記得他的臉龐尚稚嫩,沒有成年之后這樣銳利,如果用當下流行的詞匯來形容的話,高三的陳勵深算得上一塊小鮮rou。 他那個時候177左右,瘦瘦的,頭發(fā)濃黑,干凈的臉龐小巧精致,眉毛像是精心修過一樣秀氣,穿著一條淡灰色的牛仔褲,上身著淺藍色牛仔襯衫,襯衫下是白色的跨欄背心,皮膚白皙吹彈可破,一看就是那種家庭條件不錯,被mama照顧得很好的男生。 梁肆在那個年紀同其他女孩一樣,對一個男生有無好感,先是要看臉的。 后來他幾乎每天放學(xué)都來店里坐坐,別人看書,他看花朵。 他看歸看,但教養(yǎng)很好,從來不用手碰,只是總是拿出一個架子來,用彩色鉛筆描描畫畫,涂涂寫寫的勾勒著。 于是梁肆也開始研究起花來。 周末的時候,她特意去了一趟花鳥魚市,買了一盆店里沒有的梔子花,擺在了架子上。 周一他再來的時候,果然被那盆梔子花所吸引,他站在那里看了許久,梁肆竟有一點臉紅,仿佛他是在看她一樣。 第二天陳勵深又找到了她旁邊的那個收銀員。 他說:“你們家的那盆梔子花,花土需要換一換,不然馬上就會死掉?!?/br> 那時候梁肆還不知道,原來有些賣花的為了讓花開得繁盛,用一種強力的肥料填土,土質(zhì)也以次充好,賣給客人的時候花開得旺盛,等到放到家里自己養(yǎng)的時候卻養(yǎng)不活,很多買家往往不諳其道,誤以為是自己養(yǎng)不好。 收銀員有些無奈了:“那花開得不是很好么?” “可是再過幾天它就會死掉?!标悇钌顖猿帧?/br> “好了好了,我會和老板說的?!?/br> 他看得出收銀員對他的不耐煩,格外心疼的瞥了那盆梔子花一眼,就像看著一位即將死去的朋友。 梁肆第二天政就逃了課,那是她第一次逃課,氣喘吁吁的跑到即將收市的花鳥魚市買了一袋新土。 晚上上班的時候,梁肆總是時不時的向門口張望,卻再沒有等到那抹干凈的身影。 回首望向那一盆換過土的梔子花,梁肆的心,好似被人悄悄偷走。 食不知味,黑白顛倒,她終于體會到,為什么家長都不許學(xué)生談戀愛了,情竇初開的年紀,就像是靜靜的花開,淡淡幽香,淡淡愁思,深深的,牽腸掛肚。 書架旁的梔子花開得愈發(fā)繁盛了,淡淡的幽香彌散開來,時刻提醒著,她在等待的,那個人。 安安靜靜的晚自習(xí),梁肆堆起高高一摞教科書,躲在后面,閉著眼,聽著林夕寫的《左右手》,張國榮溫柔深情的聲音在耳畔響起,腦海中盡是揮之不去的那一張臉。 就像歌中所唱的那樣—— “你離開了,卻散落四周?!?/br> 陳勵深離開了,而他的影子和目光,卻時時刻刻充斥在梁肆的周圍。 梁肆終究控制不住自己的心,開始去高年級打探他的消息。 幾經(jīng)輾轉(zhuǎn),才知他家中有事請了假,幾番呢喃,才知曉他的名字。 陳勵深... 課間,同學(xué)們在課桌的過道上打鬧,她懶懶的趴在課桌上,心被抽空了一樣,在紙上寫著他的名字,卻怕被人看見,只寫了一筆的“勵”字便再沒了下文。 ... 再次見到他已是在秋季運動會,身穿運動跨欄背心的他,站在男子接力賽的第三棒上,曾經(jīng)清澈的眉眼不知為何變得鋒利激進,他微微俯身,等待著接力棒的到來,那道目光像是蓄勢待發(fā)的鷹。 梁肆覺得,他的眼神不太一樣。像是換了個人。 哨聲響起,接力棒傳到他手上的那一刻,他像是弓上的箭,飛快的沖了出去! 體育場上響起熱烈的歡呼聲,梁肆忽然站起來,趁著混亂大聲喊:“陳勵深!加油!” 喊出他的名字的那一刻,她渾身的血液都像是暖了一般,胸腔里溢滿喜悅! 正在這時,忽然有個正在奔跑著的同學(xué)超過了陳勵深,擠上了他的賽道,陳勵深咬著牙追上去,越過那人的一瞬間,身體狠狠地一撞,那個人由著慣性被摔出去好遠,場下一片嘩然! 被撞的同學(xué)摔倒在地上,傷勢不輕,慘叫著在地上打滾,比賽中止了。 “什么人??!怎么這么狠!” 梁肆聽到旁邊有同學(xué)這樣說。 梁肆也震驚的望著他被罰下場去的叛逆身影,他的臉上甚至連一絲愧疚都沒有,怎么樣也無法讓她和那個因為一盆花的生死而心疼的善良少年聯(lián)系在一起。 后來和陳勵深在一起久了之后,梁肆猜測,可能那一陣子他的父母離婚對他造成了一定的影響,但具體發(fā)生了什么,卻不得而知。 梁肆從深長的回憶中□□,異樣的情緒漸漸冷卻,目光也稍稍清醒。 低頭一看手里的報告,上面竟混亂的寫滿了“陳”字。 她一驚,抬頭看看左右無人,像是做了虧心事一般,將那張報告撕成了兩半扔進了垃圾桶,后來又覺得不放心,拾起兩半的紙撕成無數(shù)個碎片... 她癡癡的望著那些碎裂,像是犯了久治不愈的隱疾。 或許每個人心底都有一個鐫刻在骨的名字。 它隔絕著皮rou,不予人知。年華匆匆,歲月洗滌,成了廢墟,成了刑地。 縱使陽光暴曬,大雨洗滌,天真長滿苔青,熾烈生起莽草,秋水換色,流光暗淡,也無法消去那個痕跡。 越掙扎,越想忘,越是猶深歲月長,最后,留下與時光勇敢頂撞的,難泯的暗傷。 ☆、第19章 請支持閱讀 【那癡念燒焦的味道彌散開來,疼痛提醒著她,那隨著時日醞釀著的感情,那模糊在愛與恨邊緣的情緒,可以分分鐘燃起大火,置她于危險之境。她對陳勵深的愛,她對陳勵深的恨,她對陳勵深的占有欲,可以令她喜悅,也可令她滅亡…】 此后的每天早晨,梁肆都會堅持坐陳勵深的車子去酒店,只不過她改坐副駕駛,拒絕和陳勵深這個大流氓說話。 自此,陳勵深似乎誤打誤撞的找到了對付梁肆的方法,他發(fā)現(xiàn),讓她羞得臉紅,遠遠比讓她氣的臉紅容易得多。 有時候車子到了酒店門口,他會破天荒的下車裝紳士,為她開門,梁肆下車的時候,他便堵在車門口不動,她也只能擦過他的身體走出去,這個時候,陳勵深就會故意用手臂抓上車門,攔住她的身體,將她堵在自己的包圍圈內(nèi),唇微微向前湊過來,臉頰擦過她的耳畔,慢慢的推上車門。 陳勵深發(fā)現(xiàn),每當他靠近的時候,梁肆的臉就會迅速的漫上一片可愛的紅暈,接著目光躲閃,迅速的鉆出他的圈子,落荒而逃。 什么叫屢試不爽呢?陳勵深樂此不疲。 自從梁肆死皮賴臉的乘坐陳勵深的車來上班之后,流言蜚語開始添油加醋的在酒店里飛傳,下到部門監(jiān)督工作的時候,領(lǐng)導(dǎo)和員工的眼神雖然多了幾分探究,但態(tài)度卻比以往客氣了一大截。 盡管是董事長親任,但山高太上皇遠,酒店里的人還是忌憚陳勵深多一些,現(xiàn)如今她與陳勵深的關(guān)系又更加撲朔迷離,酒店上下就更加不敢輕易顯露出不滿來。 梁肆的目的達到。 梁肆工作的第一個月,親和的態(tài)度和認真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開始與員工及領(lǐng)導(dǎo)磨合的差不多了。 董事長住在城郊的療養(yǎng)院,梁肆的報告全部用傳真的方式發(fā)給他,但到了月末,梁肆還是決定親自去療養(yǎng)院看看他,匯報這一個月以來的工作成果。 高崎楠家正好住在城郊,他新買了一輛白色寶來,第一次上道,梁肆就搭了個順風車。 梁肆坐在副駕駛,隨手翻看他usb里的歌單,竟然發(fā)現(xiàn)他的歌幾乎全是林夕作的詞,梁肆就選了首《你這樣恨我》。 她轉(zhuǎn)頭看他:“我聽銷售部領(lǐng)導(dǎo)說,你昨天做了個大單子,把人家女局長哄的五迷三道的,直接把下半年的房都定了,小樣兒,沒看出來??!” 高崎楠并不像初次駕駛,整個人顯得輕松瀟灑。他毫不謙虛的翹起嘴角: “呵。你沒看出來的多著呢?!?/br> 梁肆瞥了他一眼別過頭去,看向窗外:“你們這些,長得好看的男人,好像天生就知道怎么對付女人?!?/br> 說到這兒,陳勵深戲謔的眼神和挑逗的嘴角又浮現(xiàn)在腦海。心底忽然泛起一絲酸楚。 高崎楠轉(zhuǎn)頭看了看她,若有所思:“你這是在哪個男人那兒受了傷,跑這兒來冤枉我?” 梁肆瞪了他一眼,低頭,拿出給董事長整理的月報,專注的看起來。 高崎楠等了個紅燈,發(fā)現(xiàn)她仍舊在埋頭工作,便把胳膊支撐在方向盤上,拄著下巴,偏頭看她。 梁肆被他疑似炙熱的目光盯的渾身不自在,抬頭說:“你看我干嘛?” 高崎楠眼神所出之意,像是在品味,咂咂嘴,忽然撩人一笑:“我發(fā)現(xiàn),你一認真起來的樣子…” 梁肆魅力四射的做了個飛眼,等著他夸自己:“怎么樣?” 綠燈亮起,高崎楠輕踩離合,慢慢的壓過人行道,嘴角還掛著笑,只是目光已收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