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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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崎楠笑笑:“那你為什么這么討厭他?我很想知道?!?/br> 梁肆的眼神忽然冷卻了下來:“四五年的舊事,不提了?!?/br> 高崎楠點點頭,扭頭看向別處,深邃的眸子忽然暗了下來。 ... 晚上回到家里,梁肆蹲下來,無聊的摸了摸陳勵深的小玫瑰,不小心被根莖上的刺扎了一下,指腹上忽然冒出一滴血珠,梁肆見到那鮮紅,頭腦不自主的暈眩起來,她趕緊閉上眼睛,將手指放進嘴里。 ... 第二天一早,梁肆一反常態(tài)的早早起來,趁著陳勵深用早餐的時間,梳洗完畢,然后急匆匆的拿起一杯打包好的熱牛奶,早早的站在別墅門口,等著。 司機準時將車子開到了樓下,一看梁肆站在門口,便和氣的打了個招呼。 梁肆叫了聲“郭師傅早”,就開了車門鉆坐進去。 司機被她的舉動下了一跳,為難的對著后座的她說道:“梁小姐,您今天要和陳總他一起上班嗎?” 梁肆大言不慚的說:“對啊,我以前吧,覺得和陳勵深坐一輛車,一定會少活十年,但現(xiàn)在公交車縱火案頻發(fā),我覺得,少活十年就少活十年吧!安全第一呀!” 司機道:“陳總知道嗎?” 梁肆:“待會兒他吃完飯不就知道了?” 話音剛落,陳勵深就從別墅里走了出來,他今天穿了一件阿瑪尼的藍色扣領襯衫,深色長褲,袖子微微退到小臂處,身形頃長,健壯有型,像是封面雜志里走出的男模一般。 他如同往常一樣打開車門,腿跨進來,身子一低,在純皮座椅上坐定,車廂本來很寬敞,他一坐進來便像是擁擠了一樣。 他放下手機,恍惚間忽然發(fā)現(xiàn)左手旁還坐著一個人,著實驚愕了一下。 穿著阿瑪尼的男模很不悅的蹙蹙眉,看向身旁穿著淘寶外單的梁肆。 “你怎么在這兒?”他看了看她手上正準備喝的熱牛奶,眉頭更緊了。 “早上好??!郭師傅,人齊了,開車吧!” 陳勵深臉色一沉。 還人齊了...她以為這是在做學校免費的班車么? 陳勵深知道自己不能跟她動氣,可是誰能教教她,怎么才能把這個翹著二郎腿,拿匡威鞋底對著他的女人趕下去? 郭師傅沒敢動。 陳勵深的反對顯得很蒼白:“我讓你坐我的車了么?” 梁肆眨了眨眼:“這還用你讓么?我不知道啊...” 他和她之間,什么時候需要用陳勵深“讓”呢,向來只有她想不想。 “下去。”陳勵深并不想和她廢話,手機一直在震動。 梁肆瞄了一眼上面的人名——葉琪。 梁肆問:“呦,這個姓葉的姑娘是新認識噠?” 陳勵深開始胃疼。 梁肆又說:“哦哦,看我這腦袋,是裴葉琪啊,你看她這名字取得多奇特,爸爸姓裴,mama姓葉,取名叫裴葉琪,多好聽,將來我生了孩子,叫陳梁什么好呢?” ... 陳勵深覺得可笑極了,冷冷的別過頭去:“神經(jīng)病。” 誰要跟你生孩子。 “你看看你,一點都不禁逗,一大早的干嘛罵我呢?” “誰罵你了?”他很無辜好不好? “你罵我神經(jīng)病??!” “沒時間跟你廢話,給我下車!”某人不耐煩的看了看正在震動的手機。 “家里有免費的班車干嘛不做,喂,人家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了,趕緊接呀,怎么?怕你心上人知道我在你車里?放心,我不搗亂?!?/br> 陳勵深悶悶的在喉間哼了一聲,接起電話,跟她耗不起,只好沖司機打了個手勢,郭師傅這才發(fā)動了引擎。 陳勵深接起了裴葉琪的電話,淡淡的應了一聲,梁肆支起耳朵在旁邊聽著,隱約聽見裴葉琪說:“干嘛呢?有沒有好好吃早餐呀?” 標準女朋友似的問候。 自從裴葉琪回國后,兩個人經(jīng)常在一起逛街看電影,家長也看得出裴葉琪的心思,恰好陳勵深對裴葉琪也很好,盡管沒有正式確定男女朋友的關系,但在陳升和裴葉琪的母親那,卻是默認的一種親密關系,只不過家庭特殊的組合,讓大家都暫時沒有說破。 陳勵深的聲音頓時溫暖起來,不像跟梁肆說話的時候那樣不耐煩:“吃了,正在路上。” “哦,”梁肆聽見裴葉琪那頭說:“我聽說,梁肆升職了?是你的意思嗎?” 陳勵深轉(zhuǎn)頭憤憤的看看梁肆,格外清晰的說:“當然不是?!?/br> 梁肆調(diào)皮的笑了笑,小聲湊到他耳邊說:“你們倆經(jīng)常在我背后說壞話嗎?” 陳勵深下意識的用食指堵著話筒的小孔,將手機拿出好遠,用眼神警告她。 別說話! 梁肆捂著嘴得意的笑,用嘴型慢慢說:“你、怕、什、么?” “嘶——”陳勵深瞪圓了眼睛警告她閉嘴,梁肆這才離遠了一點,鄙視的剜了他一樣,看向窗外。 哼哼,整天小心翼翼的伺候著裴大小姐,給人家送鋼筆,讓人家往手心上寫字,還帶人家去游樂園,真是用心良苦呢,至于么?連她說句話都不讓,怕心上人吃醋么? 梁肆聽著陳勵深溫柔的陪裴葉琪煲著電話粥,心里莫名其妙的翻涌著一種情緒,竟然有些后悔坐上了他的車。 “勵深,要不把梁肆調(diào)到假日酒店吧,這樣...”梁肆聽到裴葉琪這樣說。 陳勵深打斷她:“你想多了?!?/br> 裴葉琪意識到自己可能太敏感了,不想惹陳勵深不高興,連忙說:“我知道,我沒別的意思,可是她就住在你家,我心里總是不太舒服?!?/br> 梁肆偷偷的瞄了一眼陳勵深的表情,可以用十分不耐煩來形容了,可是語氣卻與他的表情記起不符,用一種溫柔而有耐心的語調(diào)說:“好了好了,住在一個屋檐下,但我們之間基本沒有交流?!?/br> 梁肆聽到這里,忽然有一種壞壞的念頭竄上來... 她眼珠子一轉(zhuǎn),將左手里裝著熱牛奶的紙杯抖了抖,隨著車子的轉(zhuǎn)彎猛地一倒,guntang的牛奶頃刻間,便灑在了右手上! “啊——”她輕聲尖叫,嚇得司機連忙將車子停在了路邊。 正在講電話的陳勵深也被她驚住了,扭頭一看,她的右手紅了一片,座椅上灑滿了牛奶! 梁肆趕緊掏出紙巾擦拭座椅上的液體,一邊擦一邊驚慌失措的對他說:“對不起對不起,你快抬一抬身子,不要弄臟你的褲子?!?/br> 陳勵深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瞳眸一緊,看著她右手上被燙得微微發(fā)紅的皮膚:“你怎么回事!怎么那么大意!” 梁肆本來就想出個聲搗個亂,忽然看見他這樣緊張自己的神態(tài),竟然真的不知所措起來。 他怎么...怎么會...這樣緊張她... 裴葉琪的電話還沒有掛斷,梁肆愣怔了一下,差點忘了自己的目的,連忙說: “陳勵深,別用力...我會很疼...” 這句話,配上她曖昧的語氣,足以讓電話那頭的人浮想聯(lián)翩。 陳勵深這才驚覺自己的失態(tài),驟然松開她的手腕,坐回去,表情有些不自然。 梁肆甩了甩手,活動了一下手指,心里面忽然七上八下的。 心臟像是被人驟然攥緊,又脹又疼。她忽然有些后悔,后悔這樣捉弄陳勵深。 陳勵深大概是反應過來她在演戲,立刻一臉懊惱,看都不看她一眼,掛斷了電話。 “梁肆,你給我下車?!彼嗳嗝夹?,語氣淡淡的,聽不出憤怒,卻像是被擊敗一般,無力的說。然后伸手,將右手邊的車門打開了。 “哦...”大概是心虛,又或者是別的什么,這一次,梁肆格外的聽話。 她坐在他的左邊,但下車要在右車門,所以她也沒讓他下車,只是故意起身,慢慢的從他身上爬過去。 陳勵深坐在那里,瞇起眼睛看著她一點一點的用手拄著自己身旁的座椅,然后忽然轉(zhuǎn)過身,臉對著他,左腳一跨,她便幾乎是貼在了他的身上,臉頰距離他的臉很近,很近... “我下車...”她難得一臉乖巧,呼吸撲打在他的臉色,刻意放慢動作,狹窄的空間里,令她只能摩擦著他的身體而過,她面對著他,看著他近在咫尺的唇,心里忽然涌上一股強烈的沖動。 她好想吻他... 她又放慢了動作,看著那深邃的雙眸,雙手拄在他的身體兩側(cè),呼吸相聞間,眼神中不自覺的沾染上了幾縷挑逗的媚色。 她看到,陳勵深的臉上竟然泛起了紅暈,接著,薄唇緊緊抿起,別過頭去,喉頭劇烈的滾動了一下... ☆、第18章 請支持閱讀 【或許每個人心底都有一個鐫刻在骨的名字。 它隔絕著皮rou,不予人知。年華匆匆,歲月灼灼,成了廢墟,成了刑地。 縱使陽光暴曬,大雨洗滌,天真長滿苔青,熾烈生起莽草,秋水換色,流光暗淡,也無法消去那個痕跡。 越掙扎,越想忘,越是猶深歲月長,最后,留下了與時光勇敢頂撞后,難泯的暗傷?!?/br> 梁肆的眼中翻滾著沖動,看著他的目光愈發(fā)的深刻,這過程雖然只有僅僅幾秒,卻像是慢放了一般。 陳勵深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異常,慢慢轉(zhuǎn)過頭來,目光直直的對上她的眼,最終視線落在了她的唇上。 他的目光很快就漫上了一層戲謔,將眼底的失控遮蓋得天衣無縫: “怎么?不舍得走么?” 梁肆干脆騎坐在他的身上,用冰涼的之間勾起他的下巴,細細觀看:“你說,裴葉琪是不是就看上你這一張皮相了?” 陳勵深挑了挑眉,忽然來了興致,猛地伸手拉上了車門。一瞬間隔絕了外界的聲響,車廂里安靜極了。 陳勵深目光灼灼的望著她,若有所指的,意味深長的回答:“看上我皮相的有哪只她一個?” 梁肆的身子一僵,像是被人抓了現(xiàn)行的小偷,本能的撐起身子想要逃,陳勵深卻將腿一抬,緊緊地夾住她纖細的腰枝。 “嗯?”他微微壞笑,左右又是被她搗了亂,不如逗逗她。 梁肆緊張的咽了口唾沫,回頭看看郭師傅尷尬的坐在前面不說話,便支支吾吾道:“不跟你玩了,后面那么多車子等著呢!當心把你拍下來上社會版頭條,富二代當街玩車/震,阻礙交通!” 陳勵深聽到那兩個禁詞,腦海中立刻跳出不太好的畫面來,頓覺口干舌燥的,腿上夾著她的力道加緊了些。 “陳勵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