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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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斌摔倒之后又吐了口唾沫,嘴里哼哼:“一群弱智!” “喂!你說什么?” 袁斌的話立刻引起了驢友們的不滿,卻也同時引起了他們的好奇。王山趕緊朝著袁斌所指的地上尋去,卻真的發(fā)現(xiàn),那里生著的一種草本植物的樹枝都被某種東西碰斷了,地上的草也明顯比別的地方塌陷了下去。 眾人眼見如此,趕緊跟了上去查看。而這時候,沒想到王山卻有了更加驚人的發(fā)現(xiàn),那些被壓平的綠草之上,居然還滴著幾滴新鮮的——血液! 氣氛一下子變得凝固,一股恐懼感在每個人的心中驟然升起。 王山沿著血跡朝一旁的一棵大樹尋去,他很快又從樹干上找到了一些不易察覺的血跡。他們還發(fā)現(xiàn),那樹干上有一截樹皮已經(jīng)脫落,掉到了地上,很像是有什么東西撞到上面給撞下來的。 在穿過大樹之后,那里搏斗掙扎的痕跡更加明顯,半米多高的野草被壓得東倒西歪。突然,王山驚呼了一聲,他伸手進(jìn)草叢中,居然從里面撿起了一條白色的繃帶。 當(dāng)整條繃帶都被取出來之后,我們發(fā)現(xiàn),那繃帶上還染著血紅的一片。 我的心跟著就是咯噔一下,這繃帶我之前見過,這很像是在郝衛(wèi)國胳膊上纏著的那條!它居然會掉到了這里?難道說,方才那些搏斗的痕跡真的都是郝衛(wèi)國和曲建芳留下的?難道他們真的如袁斌所說,是被什么人給抓走了? 這時候,王山還想再往林子深處走,領(lǐng)隊卻追上去攔住了他。 楊齊風(fēng)沖他搖了搖頭,那意思是說,里面危險,不能再冒然深入。 王山盡管關(guān)心隊友,但他自然也是意識到了事態(tài)有些嚴(yán)重,便只好和其他人退了出來。 袁斌見我們終于認(rèn)清了狀況,又是輕蔑地冷哼了一聲。 我本想走過去問問老廖,下面該如何是好?可是見到老廖緊鎖著眉頭,估計他也是沒有什么主意。 “別……別告訴我說,曲建芳他們真的是被人捉走了?”一個穿著粉紅衣服的女孩顫抖著說,“他們會被什么人捉走?為什么要捉他們?” 女孩子的問話,自然沒有人能回答的了。林中驟然是一片死寂,唯有一旁吃草的小羊,還時不時地發(fā)出幾聲咩叫。 這真是糟糕得很,我們原本以為如果能從這林子里找到人的話,我們就可以得救。誰知道,這里的“人”非但不會救我們,反而會對我們不利! 我真的不知道,往后的路還會發(fā)生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們還有沒有能夠安然無恙地走出這片森林的可能? 14、湖 自從發(fā)現(xiàn)曲建芳郝衛(wèi)國兩口子可能慘遭不測之后,眾驢友隨即產(chǎn)生了分歧。 一部分人認(rèn)為,大家應(yīng)該深入密林之中,去營救他們;另一部分人則認(rèn)為,既然他們兩口子出了危險,那么其他人也應(yīng)該處在危險之中,所以當(dāng)務(wù)之急不是救人而是應(yīng)該早點(diǎn)逃出這里才對。 叫我意外的是,前一部分人里面,居然以女人居多,其中尤以綠瑤最為決絕,她說大家都是一起來的,豈能見死不救?我們有這么多人,怎么都如此膽小窩囊? 另一隊的領(lǐng)頭人卻是領(lǐng)隊楊齊風(fēng)。此人已經(jīng)犯過一次重大失誤,這一次變得極為謹(jǐn)慎。而王山等人也是站到了他這一邊,認(rèn)為前面情況不明,不可沖動行事。 驢友們的性格都是率直豪爽,嗓門也大,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吵翻了天。有的喊累了則干脆坐到地上,有的則抱著小羊羔說,現(xiàn)成的美餐,咱們不如宰一只,來個烤全羊吧?結(jié)果,此人得到了更多的唾罵。 看著亂作一團(tuán)的眾人,袁斌冷笑一聲,盤腿坐在了地上。老廖則全神貫注地盯著他,手槍始終緊緊攥著。 那時候,我盡管站著沒動,但心里比其他人還要亂騰。我也不知道,這個時候該不該選擇救人。按我本心里想,我還是樂意去救的,可無奈的是,我和老廖需要看押狡猾而危險的罪犯,實在是不宜冒險。 此外,還有兩件事情在困擾著我,一個是我那可能出了問題的特異功能,另一個則是——老廖。 我在想,如果剛才袁斌說得都是真的,那老廖的反應(yīng),實在叫人不可理解。他如果早就看出了這里有問題,那他為什么不早點(diǎn)說出來?難道,他知道一些什么事情,還是,這其中還有別的隱情? 接二連三發(fā)生的離奇事情,叫我越來越看不清楚前路在何方? 萬般無奈之下,我掏口袋又把從沼澤小鎮(zhèn)里得到的那個門把手握在了手中,上面隨之冒出了上百個生命訊號來。 我仔細(xì)感受了一下那些訊號顯示的方向,很快發(fā)現(xiàn),盡管這和曲建芳二人消失的方向有些不同,但大體上還是差不太多的。 我不由得這樣猜測,訊號上所指的這些人,會不會和抓走曲建芳兩口子的人是一伙的呢? 想到此,我忽然有了個主意,便上前勸阻那些暴脾氣的驢友們。這時候,他們幾個也已經(jīng)吵夠了,綠瑤拽著她那邊的人就要進(jìn)入到密林中去。 我攔住他們說,此時此刻,咱們絕對不能再分頭行動,不如我來出個主意吧?大家看一看可行不可行? 眾人頓時安靜下來聽我說話,我把方才發(fā)現(xiàn)的那些情況都告訴給了他們,并出主意說:咱們不如先到那些有活人的地方看上一看,如果那些人沒有危險,咱們自然就得救了!而大家也可以得到更大的幫助,再去營救曲建芳兩口子也不遲。 相反,如果那些人真的有問題,那么曲建芳二人自然就有很大的可能會被關(guān)在那里。到時候,咱們再見機(jī)行事,能救人就救,不能救就撤!只要大家行事小心一些不就是了? 我的話說完,眾人都不說話了。盡管他們對我的能力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深深的懷疑,但是,我的話確實非常有道理。特別是對于現(xiàn)在這種狀況來說,這無疑是個最好的選擇。 就算我們真的不能得救,也最起碼可以摸清這里的狀況,以避免更大的危險發(fā)生。而且,我的話不偏袒任何一方,他們也沒有更好的理由反駁。 于是乎,到了最后,領(lǐng)隊楊齊風(fēng)和小美女綠瑤全都同意了我的方案。 這么多人里,唯有袁斌對我的主意不屑一顧。盡管他沒有說話,但從他蔑視的眼神里,已經(jīng)很明顯流露出來了抵觸的情緒。我不知道,是他覺得我的主意很失敗,還是根本就不相信我會有那樣的特殊能力? 不管怎么說,大家依然還是聚在了一起,沒有散開。而這一次前進(jìn),我們?nèi)级嗔艘环菥X。幾個男的,也都削尖了一些粗壯的樹枝,作為武器拿在了手中。 再往前的植物更加密集,一米多高的草叢里全是露水,穿行其中就像洗了個冷水澡一般。 起初還好,領(lǐng)隊他們還能找到一些郝衛(wèi)國二人的痕跡,可是到后來,他們就怎么也找不到了。于是乎,大家只能依賴于我,按照我指引的方向前進(jìn)。 一邊走,我一邊在心里默默地期盼著,希望這一切不過是個誤會而已?;蛟S,這里并沒有什么壞人,曲建芳兩口子并不是被人抓走,而是他們兩個中途出了什么事,正好被放羊的人看到,從而救助了他們罷? 不過,我雖然這樣樂觀的想,但從方才那些痕跡上看,的確是有人發(fā)生了激烈的搏斗,曲建芳二人遭人襲擊的可能性還是非常大的。 草叢過去之后,依然是茂密的原始森林,森林里除了高大的松樹外,還有一些板栗和野石榴之類的果樹。可惜的是,現(xiàn)在不是收獲的季節(jié),我們并不能從這里得到什么食物。 透過樹葉之間的縫隙,我們發(fā)現(xiàn)天空已經(jīng)變得很暗,一股股低矮的烏云正在那里聚集。 我看了看手表,現(xiàn)在的時間是下午4點(diǎn),可是感覺上,卻總覺得像是夜晚已經(jīng)降臨似的。 我手上戴的這塊飛亞達(dá)手表,是我和姚娜一起在商場里買的,花了4千多。我還以為它不防水呢,現(xiàn)在看來,它依然還在走字兒。 我記得,當(dāng)初買表的時候,姚娜這樣對我說:“這塊表就算是我送給你的禮物吧?” 我說錢是我花的,怎么能算你送的? 姚娜小嘴一撅,說,誰叫你把我的表弄丟了呢?本姑娘沒追究你的刑事責(zé)任,還不燒高香去? 我則刷皮說,刑事責(zé)任就免了吧,要是追究我的“性”事責(zé)任,這我倒是可以接受…… 摸著手表,往日的甜蜜回憶涌上心頭,心中不免一陣苦澀。由于姚娜在我這塊表上接觸過,上面還依稀可以感受到她的訊號。不過,由于她接觸的時間并不長,訊號也已經(jīng)變得很淡很淡。 那個時候,我甚至有些后悔,我堂堂一個億萬富翁,放著享受的日子不過,非得到這種鬼地方來受苦受罪,這是何苦來的? 就在我胡思亂想之際,隨著眼前的林子一下變得開闊,就從我們的面前,赫然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湖泊。 好大,好漂亮的一個湖! 那大湖呈碗狀,水是深藍(lán)色,美得猶如一顆巨大的寶石。從我們這里目算一下,這大湖的直徑至少在200米開外。 驚訝的我們走到湖水邊,發(fā)現(xiàn)這水竟然是完全透明的,幾乎一眼就可以看到湖底。 眾驢友一時間忘記了自己的處境,全都是連連驚呼,嘖嘖稱奇。好些人都拿起手機(jī)開始給大湖拍照。 這時,有眼尖的人忽然指著大湖的深處喊道:“快看——瀑布!” 我們尋著看去,但見幾百米外的大湖另一端,此時正是白沫飛揚(yáng),流水如銀蛇一般從高高的崖頂上沖刷下來,一直拍到湖水之中。 盡管我們離得遠(yuǎn),但從那激起的幾十米高的浪花來看,那里定是蔚為壯觀,水聲轟鳴的! “哦!”王山忽然想到了什么,興奮地沖大家說,“瞧哇!我們應(yīng)該就是從那瀑布頂上轉(zhuǎn)下來的!早先我們聽到的水聲,應(yīng)該就是它!好壯觀?。俊?/br> “那么說,”一個女生琢磨著道,“難道,曲建芳他們兩口子就是從那里掉下來的?他們所謂的深潭,就是這個大湖?” “不可能吧?”唱歌的瘦子說,“我記得他倆人的水性不怎么樣啊?怎么可能從那么老遠(yuǎn)的地方游過來?而且,那瀑布少說也得有30米高吧?這樣掉下來都死不了,那太沒天理了吧?” 瘦子的話,一下引起了眾人的共鳴,眾人隨即議論紛紛。大家伙都在懷疑,曲建芳所說的瀑布是否就是遠(yuǎn)處那一條,難道這附近還有別的瀑布? 這時候,我注意到,小姑娘綠瑤卻并沒有參與到眾人的討論中去,而是在一旁用一只鉛筆在小本子上畫著什么。 我稍稍朝她靠近一些,很快發(fā)現(xiàn),她原來是在本子上畫著地圖。她把我們所經(jīng)過的地方,所見到的東西全都標(biāo)識了出來,其中還夾雜著許多的植物名稱。盡管時間倉促,但她畫的卻十分仔細(xì)。 這小姑娘倒真是有心,都到這個時候了,還在惦記著她的論文。 “沒道理!”領(lǐng)隊翻著被水浸泡的稀軟發(fā)白的地圖,皺著眉頭自言自語,“整個大別山里,也沒聽說過有這么一個湖?。课覀冞@到底是到了哪兒?” 聽到領(lǐng)隊如此,我不自覺地看了同樣是專家的老廖一眼,卻發(fā)現(xiàn)老廖的臉變得愈加陰沉,臉上的皺紋都像石化了一般,使得紋路格外清晰,也使得他更顯蒼老。 我實在是忍不住了,便上前問他:“老廖,你沒事吧?” 老廖似乎在想著什么,竟然沒有聽到我的問話。直到我又問了一聲,他這才回過神來,而后驚魂未定地說:“沒……沒什么……” 我心里更是納悶,老廖的反應(yīng)太不正常了,便問他:“你怎么看?” 誰知,老廖卻反問道:“咱們離目標(biāo)還有多遠(yuǎn)?” 我摸了摸門把手,說,已經(jīng)很近了,貼著湖邊走的話,再有個六七百米的樣子! 老廖遂站起身來,看了看天,說:“那就別磨蹭了!咱們最好趕在下雨之前,到達(dá)那里!” 15、山寨 天陰沉得更加厲害,盡管離真正的黑夜還有些時間,但此時給人的感覺,卻是夜色早已降臨。 更為糟糕的是,小雨和我們預(yù)想的一樣如期而至。豆粒大小的雨滴篩篩點(diǎn)點(diǎn)地砸在我們身上,不但阻礙著我們的前行,還在消磨著我們的意志。 我再不去想,待到我真的找到目標(biāo)之后,究竟會發(fā)生什么事情?此刻,我真的是身心俱疲,只想找一個能夠避雨的地方好好歇上一宿。 我們是沿著湖岸邊前進(jìn)的,昏暗的光線下,整個大湖都變成了沉沉的灰色,看上去有些叫人心神不寧的。 湖邊的道路泥濘不堪,腐爛的植物散發(fā)出腐爛的味道,被雨水那么一沖,卻顯得更加咸腥。 走了不知多久,驢友們的精力也似是已經(jīng)耗盡,他們也再沒有了白天的激情,每個人只顧低著頭,麻木地朝前邁步,再沒有人說出一句話。身旁的樹林也像是在配合著我們似的,變得格外靜謐。 六七百米的距離,實際上連半個小時都不到,但我們卻感覺好像是走了一個多世紀(jì)一樣。 那個時候,我們已經(jīng)偏離了大湖,又鉆進(jìn)了茂密的樹林。雖然有高高的樹葉遮擋,但越來越大的雨勢早已穿透了它們,依然無情地拍打在我們的身上。 伴著淅淅瀝瀝的雨聲沒走多久,我們就從密林中遇到了一條有著清晰人工痕跡的小路,小路兩旁的植物很明顯被人砍削過,修葺得頗為整齊。 我感受著腦中的訊號,估計離目標(biāo)連100米都不到了,我不覺變得有些緊張,不知道待會兒我們究竟會遇到什么,更不知道前途究竟是好是歹? 小路逐漸變得寬闊,透過還未完全黑透的天色,我們隱約見到正前方漸漸顯露出了高高的山崖的輪廓。 怎么又見到了山? 我心頭登時生出了疑問,結(jié)合著訊號查看,似乎我們的目的地就在那山腳之下。我起初懷疑,那些生命訊號是否是從山上傳來的?會不會是那山上有山洞,人們都在山洞里生活? 然而,待到我們走到小路盡頭,隨著那些高大樹木的消失,我們終于看清了那里究竟有著什么東西! 一見到雨夜中的那個龐然大物,我們每個人都驚得目瞪口呆。 仰頭張望,只見腳下小路逶迤而上,就在十多米高的山坡之上,一座由木棚搭建而成的巨大山寨赫然出現(xiàn)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