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既然這樣，我就委屈委屈，你嫁給我得了？

    姚娜聞言將我肩膀摟得更緊，一字一頓地說：“再惹我，我就真的——嫁給你！”

    我頓時傻眼，便再也不敢跟她矯情，趕緊老老實實地閉上了嘴巴！

    15、二女共侍一夫

    進山的路果然暢通無阻，盡管路窄，但好在道上無車，行駛起來極為松快！

    姚娜說不如要她來駕駛，川妹子則說，還是她自己開吧！一來她對自己的車比較熟悉；二來，她也是開慣了山路的，這點兒道兒根本不在話下！

    我們沿著白水河前進，起初兩邊都是光禿禿的荒山，開了幾個小時后，風(fēng)景漸漸不同，山溝下已經(jīng)出現(xiàn)許多綠色植被，河水也變得湍急。

    又往前開了沒多久，我們停下了車子！

    我打開地圖，仔細比對。發(fā)現(xiàn)訊號的方向在道路東側(cè)，正好與山間公路背道而馳，再往下，我們只能就近停車，然后跨過白水河徒步前行！

    姚娜問我遠不遠？

    我說我只能保證在10公里左右！

    二女商量一下，決定開始徒步而行！苗女則是格外興奮，她說她進山很多次，從來不曾到過這里！

    我們找了一個不礙事的地方停好了車，開始準(zhǔn)備行李。我不明白，只有10來公里，為什么她們還執(zhí)意要帶上簡易帳篷？而且，幾十斤重的東西，還由我來背負？

    姚娜說，這是以防萬一，別看只有10公里，萬一天黑之前回不來，沒有它，我們可就要遭殃了！

    出發(fā)前，我正在后備箱整理背包。當(dāng)時，姚娜在車里不知在搗鼓什么，而那苗家女則拿著個類似于gps的東西，在對著遠處的大山查看坐標(biāo)。

    我將大哥給我的咸鴨蛋燒餅全都裝進了兜子。這期間，我不小心碰掉了一個黑色公文包，公文包重摔之下，掉落出了許多文件！

    我趕緊去撿，卻突然被那些文件上的老照片吸引住了！這些老照片，都是年代久遠的黑白照片，泛黃陳舊，不過圖像倒是清晰。

    我打開其中一張，發(fā)現(xiàn)上面赫然都是——日本鬼子！

    我大為疑惑，趕緊仔細查看。

    打頭的幾張上，都是日本鬼子日常生活的照片，有列隊拿槍的，有演習(xí)訓(xùn)練的，還有軍車在送東西的！一看就是戰(zhàn)爭年代拍下來的！

    而再往下翻，則叫我大吃一驚！照片上開始出現(xiàn)大批的——死人！

    這些死人有穿著日本軍服的軍人，也有普通的老百姓，他們均是七竅流血，死狀極為難看！

    這些照片雖然陳舊，看上去卻格外真實，使我不自然地想起南京大屠殺紀(jì)念館中的那些慘烈的照片來！

    更讓我震撼的是，這些照片中的背景，似乎和白山某些地方非常相似！難道，這些照片都是過去在白山拍的？

    我小時候曾聽老人說過，日本鬼子占領(lǐng)北平以后，在我們白山一帶的確是駐扎過軍隊的！

    當(dāng)時山里有個叫羊倌坊的鎮(zhèn)子，正處在通往山西的戰(zhàn)略要道上！據(jù)老人們說，日本鬼子占領(lǐng)該鎮(zhèn)后，趕走了鎮(zhèn)上的所有老百姓，將其改建成了軍營！

    可是，后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連一年都沒過，他們就全盤撤走了！

    他們撤走之前，幾乎將鎮(zhèn)子毀于一旦，從此那座小鎮(zhèn)就成了空城！后來，日久年深，河流改道，那座小鎮(zhèn)也漸漸被河水淹沒。我小的時候，曾經(jīng)聽說過人們發(fā)現(xiàn)了一些羊倌坊的遺跡，但大多沒有下文！

    我不曾見過姚娜帶什么行李，因此，眼前這個公文包必定是苗家妹子的！

    回想那個全日文的手機！我不覺猜測：難道，我這次尋“人”，會跟這個消失的日軍基地有關(guān)？

    我偷眼觀瞧，那個苗家妹子似乎是測量好了數(shù)據(jù)，正朝我這邊走來。我趕緊胡亂裝好文件，然后背著自己的包挪開了地方！

    片刻之后，姚娜也整理好了行裝，川妹子將車門鎖好，我們一行三人便進入到了冬日的樹林之中，踏著潮濕的土地，朝山溝下的白水河行去！

    那時刻，我心中再次升起不安！看來，這個苗女絕對是有很多事情瞞著我們的！

    看看姚娜，仍是一副無所畏懼一往無前的樣子，唉！這個大隊長?。∥矣X著，這樣馬馬虎虎的下去可不行，待找到合適的機會，我得跟姚娜好好商量一下，我們必須得好好審審這個川妹子，看看她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

    ……

    夜晚，我跟兩個美女?dāng)D在狹小的帳篷之中。

    姚娜則一本正經(jīng)地給我們倆講故事：

    “這是個真事！我親眼所見！那時候，我剛參加工作不久。有一天，我們接到報警，說三里莊一家加油站有情況！我們趕過去的時候，在加油站上班的一個小姑娘剛被救護車拉走！”

    “聽小姑娘的同事說，昨天晚上，這個小姑娘獨自上夜班，當(dāng)時天冷，晚上幾乎沒人加油，小姑娘便睡著了！半夜12點多的時候，小姑娘被汽車喇叭驚醒，她看到加油站里進來一輛奧迪，出門一看，奧迪窗戶打開，里面遞過來200塊錢！小姑娘便給車子加了200塊錢的汽油！”

    “可是，等第二天天亮交班的時候，小姑娘卻發(fā)現(xiàn)有200塊錢對不上賬！最后在盛錢的抽屜里一找，小姑娘登時就嚇昏了過去，錢夾里赫然夾著兩張——冥幣！恰巧是200塊錢！”

    “小姑娘送醫(yī)院后，我們調(diào)出了監(jiān)控！你猜怎么著？”姚娜神秘兮兮地說，“連我們都嚇得直起雞皮疙瘩：監(jiān)控里沒有出現(xiàn)什么奧迪，但是卻清晰地看到那個小姑娘在對著某個方向加油，汽油全都灑到了地上！可小姑娘渾然不覺！末了，她還做出了伸手拿錢的動作，但是我們無法看清，她到底拿到了什么！”

    故事講完，姚娜眨著可愛的大眼睛瞪著我，那意思是想看我有無害怕？

    切！我在心里說，這什么破故事，和我見過的真是小巫見大巫！于是，我突然發(fā)難，沖姚娜耳邊喔了一聲！

    誰知，姚娜沒怎么樣，川妹子則受不了了，一下驚叫出聲！

    姚娜隨即給我來了個六脈神劍：“叫你嚇人！叫你嚇人！”

    這時，川妹子趕緊雙手作揖，像是在拜佛一樣！轉(zhuǎn)而，她說，山里是有神明的，你們可不要亂講話！不行，我得去找香燭來，驅(qū)驅(qū)邪！

    川妹子到外邊翻包去了，姚娜又嗔怪了我?guī)拙洌f看把人家嚇得！

    我瞪著殺人狀的眼睛，說，剛才是誰講鬼故事來著？

    帳篷里盡管和外邊溫度差不太多，但好在不受冷風(fēng)吹襲！此時，我們扎營的地方，是在白水河岸邊的一處茂密的松樹林中，這里樹林茂盛，還能為我們遮蔽不少寒風(fēng)。

    幸虧兩位美女有先見之明！要不然，我們今天恐怕就真的無處棲身了！

    白天行進的時候，起初我們一切都很順利。我們找到一處狹窄的地方，順利跨過了白水河，來到東岸！可是再往前走，我們卻開始不斷遇到困難。

    首先，我們是往上游行進，地形開始逐漸升高，河邊的地面泥濘難行，我們只能爬到更高一些的地方前進，如此便耽誤了不少時間。

    接著，在我們又走了1個半小時后，一條十來米高的瀑布卻又擋在眼前！沒辦法，我們只能是繞道而行，等我們繞到瀑布之上，眼看著天就已經(jīng)黑了下來！

    那時刻，我就有些后悔了！早知這樣，還真不如找專業(yè)的登山隊來幫忙！沒準(zhǔn)警方再派架直升機什么的，就更爽了！

    不過，越過瀑布，道路好走了許多，那時間我們離最終目標(biāo)，已經(jīng)非常之近！

    然而待到眼前一看，我則登時心灰意冷！

    只見水流湍急的白水河再次橫在眼前，我們的目標(biāo)居然又挪到了河水對岸！而更要命的是，對岸是一座巍峨陡峭的石頭大山，洶涌的河水緊貼著崖壁而過，就算我們可以渡過幾十米寬的河水，也毫無辦法登上對面的石山！

    那個時候，我們才徹底意識到，我們這次進山尋“人”是做了無用功的！而且，我們也無法當(dāng)天返回，只能在這寒冷的荒山之中渡過難熬的一夜！

    帳篷支好，我夾在二女中間，摸著額頭問，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你們倆晚上可不要亂來啊！我可是貞潔烈男！

    姚娜冷笑，說，你小子心里指不定多美呢！今晚有兩個美女陪睡，你妹的還裝無辜？她撅起小嘴，對川妹子說：“妹子，要不，今晚咱們就讓周老板嘗嘗二女共侍一夫的滋味？”

    川妹子連連點頭，我則一邊搖頭，一邊美滋滋的壞笑！口中高呼，不要啊！快點動手吧，你們！

    ……

    這時，帳篷外亮起小小火光，繼而聞到了燒香的味道。那川妹子不知嘴里念叨著什么，一副恭恭敬敬的樣子！

    我一邊瞅著外邊，一邊跟姚娜小聲說，姚娜，你覺不覺得這個女人好奇怪？

    姚娜看了看自己的手機，問哪里奇怪？

    我便把原先的那些懷疑簡要地說了一下！還說這個女人，大概其是盼著她老公死掉似的！

    哼！姚娜冷笑，說你想錯了！她的樣子不像是盼著老公死掉，而是早就知道她老公已經(jīng)死掉！

    我回頭認真看了看姚娜，原來姚娜不傻啊？

    仔細想想也對，這苗女打一進我鞋店，就似乎是沖著尋找尸體而來的！根本沒有一絲奢望人還活著的意思！

    突然間，我腦中產(chǎn)生了一個不好的想法，原來姚娜對這個人早就有所懷疑，我這才意識到，姚娜非要跟著來，恐怕也并非是偶然的？

    我驚訝地問：“姚娜，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姚娜看了看外邊，那個苗女似乎是念完了咒語，正捏著香，朝帳篷里走來！她便小聲說：“回頭再跟你說，不要叫那個女人知道！還有，今天晚上別睡的太死，會有情況發(fā)生的！”

    我傻眼了！想再問問她會有什么情況，危不危險？而姚娜則不再理我，一個勁兒地按她的手機！

    壞了！我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看來，我他媽又被騙了！這整個一件事，沒準(zhǔn)只是個圈套而已！我還美得屁顛屁顛的呢，50萬！我呸！

    這時，苗女拿著兩根短短的冒著煙的香走了進來，然后又念叨了許多我聽不懂的咒語。

    我冷冷地看著她，想從她眼里看出些什么來，但很明顯是一廂情愿！那時間，我忽然想起我還有件法寶呢？出發(fā)之前，我可是帶著我的指甲套呢！

    哼哼！我正在考慮著，用不用給這個苗女來上一下，看看她有什么事瞞著我們？

    然而，就在那時，我忽然感覺眼前有些眼暈，腦袋里昏昏沉沉的樣子，看東西居然變成了重影？

    咦？這是怎么了？貧血？

    剎那間，姚娜也覺出不對，她趕緊跳起來，想往帳篷外跑，那時刻，我還見到她手中的手機上有個紅燈在不斷閃爍。但是，她究竟跑沒跑出去，我則不得而知了！

    因為，我已經(jīng)完全暈了過去！

    16、i am sorry！

    在我暈過去之后，我能渺茫地憶起一些情況來！

    首先是，我感覺到身體不住地上下顫悠異常顛簸，似乎是被人扛著行走一般。

    接著，我應(yīng)該是在什么地方躺下了，但是覺得渾身發(fā)冷！

    最后，我似乎是找到了什么暖和的東西摟在了懷里，這才有所緩和！隨后便再無印象。

    不知過了多久，我被姚娜叫醒。姚娜聲如細蚊，柔弱無力。

    那時天應(yīng)該是亮了，我睜開眼，亮光之下，看到的則是無數(shù)虛影，只感覺腦袋里仍是混沌沌一片，天地不分，思想也無法往一起集中！

    聽著姚娜有氣無力的聲音，估計她的感覺也和我一樣。朦朧中，我看不清她的模樣，只見到黑蒙蒙的一片，估計是她的頭發(fā)什么的。

    就這樣待了許久，我才逐漸清醒過來，隨著眼前的虛影重合，我終于是看清了我們所處的狀況。

    我和姚娜正躺在一間快要倒塌的茅草房里的一堆茅草上！屋中滿是難聞的霉臭味兒，這房子也不知多少年頭了，屋頂幾乎沒有了，滿是窟窿的墻壁上，到處都有被火燒過的痕跡！

    讓我吃驚的是，我和姚娜不知什么時候被人換掉了衣服，此時我倆穿的居然都是軍用的迷彩服，盡管衣服是棉布做的，但根本無法御寒！

    我之所以感到溫暖，是因為我和姚娜是抱在一起的！直到此時，我仍是把她緊緊摟在懷里！

    我登時心跳加速，就這樣摟著這么一個大美女，感覺有些怪怪的！

    這時，姚娜似乎也是清醒了過來，震驚得看著眼前一切，她想張嘴說話，但是吐字不清！而且，她的情況似乎要比我嚴重，除了眼睛外幾乎其他地方一動都不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