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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福也慌張的喊開了。 “來人啊,救命啊.......” 汪壽進來稟告的時候,周炎宗揉了揉額角,起身往殿外走去。 “孤倒要看看這位有著大晉第一美人之稱的玲瓏公主到底是何等的嬌弱,不過跪上半柱香的功夫就暈倒了?” 第3章 周炎宗剛走至廊下,就有微風吹過。 墻角的那一樹梨白,隨著風兒灑落而下,輕輕蕩蕩的如雪花般落在了那一襲紅衣身上,梨花的白配上艷麗的紅,倒是別有一番景致滋味。 落英繽紛,紅衣美人。 唯獨掃興的便是跪在一旁的兩個隨從,哭的眼淚鼻涕齊流。 “聒噪!” 周炎宗低喝一聲。 汪壽抄起臂彎里的拂塵在多子和多福兩人的背上抽了兩下,“陛下跟前,切莫失了禮數(shù)?!彼趯m中多年,最是個老道圓滑之人,雖看上去打的用力,落在身上卻也不怎么疼。 方才這位玲瓏公主的樣貌他是見到的,著實是個天上有地上無的美人兒,雖生的體態(tài)嬌弱柔媚,可眉眼間卻有一股子自然流露的英氣。 這么個天仙似的人,輕易他可不想得罪。 今兒這兩下,也算是賣個人情吧,這宮里的事瞬息萬變,誰知道以后的事呢?多結(jié)善緣自然是好的。 周炎宗走到梨樹下,居高臨下的看著側(cè)躺在地上的美人兒。 美人兒的烏發(fā)散落在臉頰處,幾乎遮住了大半張臉,可透過發(fā)絲間的縫隙還是隱隱可見那白皙如雪般的肌膚,美人體態(tài)修長,身形玲瓏,周炎宗負手而立,也不說話。 他不開口,眾人自然不敢開口,個個噤若寒蟬,垂著腦袋跪著。 韓清漾雖閉著眼睛,可那道帶著審視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的時候,他還是清晰感覺到了,他努力平息著呼吸,等了半晌也不見有人說話,只得虛弱的撐了撐眼皮。 入眼是黑底金龍紋樣的衣袍,他撐著手臂想要起來行禮,可奈何氣力有限,只嬌呼一聲復又跌了回去。 如此又試了兩次,才含著淚眼道:“臣女殿前失儀,還請陛下恕罪?!?/br> 周炎宗眼神銳利,那灼灼的目光讓韓清漾的后背竟似被火燒了一般,他極力穩(wěn)定情緒,生怕這個狗皇帝看出了破綻,制他一個欺君之罪。 “大晉第一美人果然名不虛傳,只可惜太嬌弱了些。” 聲音低沉而年輕。 韓清漾不敢抬頭,只咬著唇,掙扎著起了身,恭敬的行了叩拜大禮,又道:“大晉乃邊陲小國,玲瓏雖為公主,可到底也不過是井底之蛙,現(xiàn)而今來了大周,見了大周繁榮富庶,百姓安居樂業(yè),便知陛下英明仁厚。今兒更是有幸能入宮見到陛下,陛下乃是天子,天威昭昭,臣女又驚又喜,更是惶惶不安,這才暈了過去。況且.......” 周炎宗長身玉立。 “況且什么?” 韓清漾看著近在眼前的磚石,許是昨夜下了雨的緣故,磚石顏色暗沉,帶著些許的水暈。 “況且陛下乃是臣女未來的夫君,臣女實在緊張,這才雙腿發(fā)軟,腦袋暈眩,進而在御前失了規(guī)矩。還請陛下寬宥。” 周炎宗垂著眸子,看著眼前那瘦削的背。 “哦?如此說來倒是孤的不是了?” 韓清漾聽不出他話里的情緒,也猜不出他的喜怒,忙解釋道:“都是臣女無用,還請陛下恕罪?!?/br> 周炎宗拂袖離開。 “知道無用就給孤滾選點?!?/br> 韓清漾心下一驚,這狗皇帝果然跟傳說中一樣狗,一言不合就開始亂吠。 他微微抬起了身子,眼見著衣袍即將走出他的視線,他眼一閉,牙一咬,一個猛撲就抱住了周炎宗的小腿,大聲哭喊道:“陛下讓臣女滾去哪兒?。扛竿鹾菪膶⑽宜蛠泶笾?,大晉我是回不去了。如今到了周朝,臣女生是陛下的人,死是陛下的鬼,陛下若是不肯要臣女,臣女便唯有一死了?!?/br> 周炎宗試著抽了抽腿,可身下那個嬌弱美人卻抱的鐵緊,跟長在他腿上似的,他這一抬腿竟然未能成功。 他低喝了一聲,“放手!你若再不放手,孤便命人砍了你這雙手?!?/br> 他冷聲威脅。 韓清漾懷著一顆破釜沉舟的心,非但沒撒手,反而抱得更緊了。 “陛下不生臣女的氣了,臣女便放手。” 周炎宗氣的太陽xue突突直跳。 自打他登上帝位以后,還從未遇到過這樣胡攪蠻纏的。 “來人!” 一旁的侍衛(wèi)見周炎宗臉色鐵青,忙將劍遞了過去。 劍身泛著清冷的寒光,韓清漾如今騎虎難下,索性就放開了,由抱著周炎宗的小腿一路摸到了他的大腿,臂彎猛地縮緊。 只要他貼的夠緊,狗皇帝就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周炎宗身體陡然一震。 他素來體熱貪涼,雖說是早春的天氣,卻早早的換了夏日的單薄衣褲,這會子被韓清漾這么緊摟著,連帶著韓清漾那緊緊貼在他大腿后側(cè)的半邊臉上透出的熱度也順著他的肌膚,在他的四肢百骸里流竄著。 周炎宗雙眸微微瞇起,周身泛起了森冷的寒意。 一旁的汪壽早已嚇的躲到一旁去,而多子和多福也被自家主子的勇猛給嚇到了,連哭都忘了,只瑟縮著身子跪在梨樹下。 周炎宗舉著劍,奈何韓清漾是從他身后抱住他的腿,他怒火中燒,正欲擰著身子要下手,只可惜韓清漾抱的著實太緊了,幾次找不到下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