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最強武皇、太古魔帝、我要做閻羅、蚍蜉傳、帝女禍世、龍鳳萌寶:總裁大人寵上癮、蚍*、百鬼靈匣、兵皇霸艷、領(lǐng)主之兵伐天下
偏她想聽時,他們又都不說話了,酒窖里只剩下“啪、啪”的棋打棋盤的聲音,開始還是正常速度,漸漸卻變得像是驟雨狂打荷葉,一個喘氣兒的瞬息中,就有十多下清脆急促的聲響敲過。聽得何當歸頭皮一陣發(fā)麻,里面的人是在下棋還是在砸棋?他們還不嫌困得慌。 然后,落棋的聲音停頓片刻,出現(xiàn)了以下一段詭異的對話: “我到腰了,你到哪兒了?”孟瑄問。 “巧的很,我也是剛到腰上,除此之外,我的手指也能動了。”段曉樓說。 “嗯?我的手指一直能動,”孟瑄的聲音略有疑惑,“難道你是從下半身開始的?那你的腰一定很痛啰?” “還好,我不覺得哪里不妥,”段曉樓的聲音里有著咬牙切齒的意味,仿佛用力在忍耐著什么,“小七將軍你從上半身開始,頸椎也一樣會疼,而且后勁兒更大,到時候你可別哭。” 何當歸腦門上冒出一粒汗,他們兩個人到底在干嘛,又是“上半身”又是“下半身”,不由她的想象不自由發(fā)散開來。 孟瑄“哈哈”朗笑出聲:“不勞小侯爺為我cao心,我頸上戴著小逸送的玉飾,可以避開一切疼痛。而且她的銀針精妙無雙,我讓她扎哪兒她就扎哪兒。” 段曉樓咬牙笑道:“如今生死都不確定,這些兒女情長留著以后再想吧,別指望我會救你。不過你放心,你死之后,我會幫你好好照顧她的?!?/br> “這話還給你,”孟瑄還擊說,“你死之后,每年清明和盂蘭盆節(jié),我都帶拙荊去為你掃墓,你盡可放心去。” 這時,室內(nèi)乒乒乓乓地響成一片,有短兵相接的刀刃聲,酒壇碎裂的瓷片聲,嗆鼻的酒香撲面而來。下一刻,幾聲暴喝同時響起。離酒窖門十丈開外的何當歸,一陣頭暈?zāi)垦?,端不住手中茶壺,連忙擱到地上,扶墻而立。她覺得鼻端一熱,伸手去摸時,竟是殷紅的鼻血! 剛才那一刻,酒窖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她很想進去看看,可頭還是暈的。 一片嘈亂聲中,孟瑄快速地問:“要不要合作一回?我的上半身能動,你的下半身能動,足有一戰(zhàn)之力,我知道你我之間死了任何一個,她都會非常傷心?!?/br> 段曉樓則沉聲說:“合作可以,你先把她讓出來?!?/br> 孟瑄嗤笑一聲:“你的夢做夠了沒有,這時候還說這么不著調(diào)的話,她吃藥忘了我,卻還記得你的情況下,選擇嫁的人仍然是我,你還不死心?” “廢話少說,各人自掃門前雪!” 段曉樓的聲音伴隨著一陣爆響,喘息也漸漸變得急促起來,下一刻,一個陰冷的聲音響起:“段少,先送你上路,去陰曹地府當你的情圣吧!” 原來里面還有其他人!還是刺客!何當歸大驚,覺得那個陰冷的聲音有兩分熟悉,但想不起是誰。她想進去救人,可不知為什么,太陽xue還是突突的跳。多怪的事情,她的內(nèi)力都快接近兩甲子了,相當于兩個六十歲老頭子練了一輩子的功力,就是比孟瑄也差不了多少,為什么剛才幾聲暴喝過去后,她立刻頭暈得站不住了,里面的刺客究竟是誰? 聽起來,段曉樓和孟瑄都處于下風,甚至不能保命的狀態(tài)? 何當歸想到,就算她高喊“有刺客”呼叫援兵,外院的護衛(wèi)也不知什么時候能來,萬一沒他們的幫上忙,卻在事后驚動了保定侯,讓保定侯知道了孟瑄偷偷回京的事,不知會否上演一出“孔明揮淚斬馬謖”? 她按壓著太陽xue,從荷包中翻出一只高頻狗笛,是青兒做來訓(xùn)練小狗用的,吹出的聲音只有狗能聽見。不過她現(xiàn)在要叫的卻不是狗,而是…… “漱——漱——漱?!?/br> 才剛開始吹第三聲,天上就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蝙蝠形的黑影,穿過回廊,從空中展翅落下,一個干瘦的四十歲男人出現(xiàn)在她面前。 “姑奶奶,你以后別吹那個笛子了行不行?”雪梟十三郎苦著臉說,“每次聽見我的耳朵都像有芒針在扎。”他天生一雙狗耳朵,只有狗能聽見的聲音,其他人都聽不見,他卻可以在三里之外捕捉到,而且一聽就疼得捂耳朵。 何當歸松了口氣,看向來人。她一猜雪梟就沒離開過這附近,還在暗處某個角落等她配的解藥,因為他在青州中了一種奇毒,而她是他至今為止能找到的最好的配藥師傅。 “事出緊急,我才想到這個辦法,”何當歸一指酒窖的門,說,“孟瑄、段曉樓,你把這兩個人救走,快!” 雪梟耳聰目明,又天天在這附近晃蕩,因此他對這里發(fā)生的事一清二楚,但他不愿招惹麻煩,便裝看不見了。兩邊的人都很麻煩,他才不想蹚這個渾水。他聳肩說:“那兩位大人物對付不了的人,我能有什么辦法?姑奶奶你別難為我了。” 何當歸瞇眼道:“誰讓你打了?你抓了他們兩個就飛,飛得越高越遠越好,剩下的交給我來應(yīng)付。你不想一次性解了你的毒嗎?我已經(jīng)研究出解藥配方了,你看著辦吧。” 一聽解藥,雪梟面上露出渴望的神色,他實在吃夠這種熱毒的苦頭了。咬了咬牙,他足尖微點沖過去,酒窖的門被撞開,明亮的燈火霎時照亮了回廊。 何當歸站的角度關(guān)系,看不見室內(nèi)所有人,卻見了一幕奇景—— 孟瑄坐在椅子上,雙手托著段曉樓的兩個手肘,使段曉樓在空中傾斜倒立,甩出一個又一個大圓弧,像放風箏一樣。段曉樓的雙足在瞬間踢出了上百下,足影快得讓人看不清,“呼啦啦”踢飛了一片兵器。 估計刺客不止一個人,而是一群人!何當歸奇怪地想,孟瑄甩段曉樓?這是什么奇怪的招式? 隨即,她注意到孟瑄的下身袍服和靴筒上有一層晶瑩的冰霜,同時,段曉樓的上身衣襟也有類似的冰霜,雙手僵直……再聯(lián)系孟瑄剛才說的“我的上半身能動,你的下半身能動”,要跟段曉樓合作,一起共御強敵,原來是這個意思!原來他們兩個都中了敵人的招了! 雪梟沖進去,依著何當歸的吩咐,他將二人都擄走,從另一側(cè)的后門沖出去,風馳電掣而去。 直到現(xiàn)在,何當歸還沒有看清來的刺客是誰,只是聽聲音有些熟悉。她知道剛才在門口說的話,里面的人也能聽見,現(xiàn)在孟瑄等人走了,他們說不定會轉(zhuǎn)換目標,拿住她當人質(zhì)。 剛這樣一想,酒窖里已經(jīng)沖出了五六道黑影來,何當歸雖然想跑,可頭暈還沒過去,還是別輕舉妄動的好,敵不動我不動。再凝目一瞧,當先站的那個男人是……錦衣衛(wèi)中的臥底,蔣毅,刺客是寧王的人! 他們是來殺孟瑄,還是來殺段曉樓,還是兩個人都不放過?何當歸蹙眉,扶著立柱站直,冷聲責問那些黑衣人:“好大的膽子,跑到孟府來撒野,你們沒想過怎么死嗎?” 蔣毅借著月光看清她的面容,立刻笑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就算犧牲幾個人,能拿下姑娘也值得?!蹦米∵@個女人,能一口氣控制住好幾個難纏人物,孟瑄,段曉樓,陸江北,再加上廖青兒兄妹,這些人都能被他牽著鼻子走…… 蔣毅面容細白若婦人,身形卻比高絕還高大,黑衣黑發(fā)遮蔽了月光。他將手中的硬弓丟給身后的人,從懷中取出一副蠶絲手套戴上,緩緩走向何當歸。 這種蠶絲手套,何當歸見段曉樓也有一副,戴上可以抓軟刀劍的鋒刃,手不會受半點傷,好像還可以增加掌風力度。蔣毅面對她這樣一名軟腳蝦,也可以認真到這種程度,足見其性情一絲不茍。 不過,她還聽段曉樓說過這種手套的缺點,那就是不能沾火星,否則燒起來很難辦,再加上現(xiàn)在整個回廊都酒氣,也是一點就著的東西…… 何當歸不知蔣毅功力有多深厚,可她攢了這么多內(nèi)力,沒道理不搏一搏,她也是有高手底氣的人了! “哈!” 她有氣勢地斷喝一聲,打出了一陣在自己看來很排山倒海的掌風,指縫中夾著幾枚沾有烈性麻藥的銀針。 她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蔣毅沒料到她居然“神功蓋世”,因為上次白沙山莊冰窖里療傷,她只是沒有內(nèi)力的普通人,不防之下,他真的中了一針。針上的麻藥是專用于高手身上的,何當歸幾年前拜托青兒扎過她哥,據(jù)說廖之遠只中一針就半身不遂了,可是……蔣毅果然不簡單,居然還能正常行走,還沒有死了綁架之心! 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她的火折子一向纏在靴筒上,很慶幸穿了這雙靴子出來,而且這火折子也是經(jīng)青兒改良過的,可以調(diào)節(jié)火焰大小,調(diào)到最大時就是一個火把,還有噴火功能! 在蔣毅接近的一瞬間,何當歸調(diào)好火折子扔出去,轉(zhuǎn)身扭頭就走,此時身后已經(jīng)響起痛苦的嚎聲,看來蔣毅中招了!不料下一刻,另外幾名黑衣人從空中包抄過來,何當歸想也不想,徑直往明晃晃的刀叢里沖,真氣在經(jīng)脈中流轉(zhuǎn)得前所未有的通暢,讓她也感覺前所未有的暢快,第一次充分體驗到有內(nèi)力的好處。 她指東打西,無門無派的亂招式貫注了強大內(nèi)力,一時也打得那些人找不著北。他們跟蔣毅不是一個檔次的高手,再加上想活捉她,刀也不能真砍下去,最后竟沒一人攔住她。 何當歸悶著頭往院子外跑,想將那些人引出院去,卻見青兒穿著寢衣,披頭散發(fā)地從房里沖出來,急得何當歸大叫:“青兒危險!他們是殺手!” “小逸放心!看我的殺手克星!” 青兒露齒一笑,雙手持一把突火槍,這玩意兒雖然用起來麻煩,殺傷力也不如現(xiàn)代手槍厲害,不過她在彈藥上喂了很多好料,正好讓這些人嘗嘗滋味兒——“爆!”“爆爆爆!” 她想起來了!這些人就是在揚州的龍舟上,暗殺她和小逸的刺客!當時她中了一箭,差點丟了小命! ☆、第639章 伺候兩名大少 更新時間:20140314 青兒加了胡椒粉和辣椒粉的彈藥灑出來,不光刺客中招,連她自己也阿嚏連天,流著淚說:“射出去的東西怎么還回流?這不科學。“”” 不過,雙手和手腕都被燒傷的蔣毅和幾名跟班都失去了戰(zhàn)力,蔣毅向何當歸投去了怨恨一瞥,然后轉(zhuǎn)身躍走。他們還要闖過孟府外院的守衛(wèi)才能離開,在這里消耗過多是不明智的。 何當歸確認他們已經(jīng)走遠,才松口氣回來看青兒,問:“你怎么還隨身攜帶突火槍?這里面有火藥,不會用的人弄不好會爆炸,以后別用了?!?/br> 青兒連連打著噴嚏說:“這是我哥讓我?guī)У?,他說京城治安不好,讓我拿這個防身。” 何當歸想了想道:“這個蔣毅是個心機深沉之輩,今天咱們得罪了他,說不準他還會遷怒你哥。你快回房寫封信,向廖之遠匯報這件事,讓他提防蔣毅,這個人目前仍在錦衣衛(wèi)中任職,手握重權(quán),非常危險?!?/br> 青兒進房后,何當歸又吹了一聲狗笛,一盞茶后,雪梟用一輛廚房搬菜用的木板車,將孟瑄和段曉樓推到院子門口停下,叉腰問:“咱家的解藥呢?” 何當歸眨巴著眼睛說:“我既然許下了自然會給你,前幾回短期解藥都是白送你的,足見我是個好心人。你先出府等待吧,被孟府護衛(wèi)抓到可不是好玩的,你現(xiàn)在已得罪了蔣毅,就更該同我們合作?!?/br> 雪梟撇了撇嘴,后退著躍上一棵茂密的棗樹,漸漸消失于暗夜里。他走之后,坐在板車上的段曉樓和孟瑄同時向后躺倒,顯然剛才一直在死撐。 何當歸上前察看兩個人的情況,發(fā)現(xiàn)他們中了一種能麻痹全身的茶露,跟她發(fā)明的那種限制高手內(nèi)力用的茶露很相近,但又加進了其他幾味草藥,似乎是有毒性的。另外,孟瑄的下半身和段曉樓的上半身的衣衫上結(jié)了一層冰霜,大概是寒冰掌加在酒漿上造成的效果。換成普通人,說不定早就凍死了,幸虧他們兩個人都有護體真氣,才撐到現(xiàn)在。 不過,兩個人剛才遭遇一場襲殺,用了保命的手段才能逃生,現(xiàn)在都非常虛弱,連眼皮都睜不開。 段曉樓閉著眼睛問:“他們?nèi)甲吡耍吭趺凑f走就走了?他們傷到你了嗎?” 何當歸答:“我也有武功傍身,什么傷都沒受?!?/br> 孟瑄咳嗽兩聲,道歉說:“對不起,我不該回家里住,惹回來這些人,讓你無故受驚?!?/br> 何當歸上前察看他的面色,發(fā)現(xiàn)潮紅一片,用手一摸燙熱。她輕輕嘆口氣:“說了不讓你喝酒你還喝,我猜那些人一定是在酒里下了毒,你這回可吃到苦頭了吧,看你以后長記性了不。”正因為是在家里,他才會什么防備都沒有,只差一點,他就喋血在酒窖里了! “娘子,”孟瑄睜開眼睛看她,“為什么我中的麻藥很像從前在羅府時,你給我喝的茶里那種?他們哪來的麻藥?快幫我解毒,還有,我的脖子運功過度好痛,幫我揉一揉?!?/br> 何當歸羞惱地瞪他一眼,他是小孩子嗎,都什么時候了還給她撒嬌! 等孟瑄看清她的臉,鼻下面有一泓干涸的血跡時,他的眸光轉(zhuǎn)瞬淬上了寒冰,冷聲問:“是誰傷了你?蔣毅?” 何當歸已經(jīng)忘了自己流血的事,經(jīng)他提醒才回憶起當時的情況:“不是蔣毅,我也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大概是被幾個人合力的掌風掃到了,酒窖里面的人一喊,我就突然頭暈,鼻子和嘴巴都出了血。不過只有那一瞬間,現(xiàn)在我感覺也沒什么事?!痹捳f當時有一種寒意蔓延在心頭,讓她感覺離死亡只有一步之遙。 “什么?!”孟瑄臉色一白,“當時酒窖外的人是你?我,我還以為是伏兵……”那時候他腹背受敵,不得已動用了那種不受控制的力量。而且他被麻藥封閉了視聽,隱約覺得外面有人,就順手一起解決了,如果當時他下手再重一點……孟瑄不敢往下想了。 段曉樓也弄清楚了孟瑄作了什么孽,立刻虛弱地睜眼瞪他:“什么都別說了,你自盡謝罪吧!” 孟瑄嘴唇青白失血,強掙著坐起來,拉過何當歸坐在他腿上,從頭開始摸起,眉毛,鼻子,修頸,肩膀……他要親手驗一驗她哪里受了傷。何當歸一把推開孟瑄,跳回地上,氣惱地嚷道:“孟瑄你再鬧我真不管你了!” 她回頭,莫名心虛地看了一眼段曉樓,輕聲問:“你是否受了內(nèi)傷?你看起來比他嚴重多了,讓我聽聽你的脈聲?!?/br> 段曉樓遞手給她,她搭了搭就松開,皺眉說:“很重的傷,就算用我的藥加上針灸,也得調(diào)養(yǎng)半個月。你是不是之前就受了傷,現(xiàn)在又傷上加傷了?是誰打傷了你?我須得根據(jù)那人掌力的名目而對癥下藥?!?/br> 接近段曉樓的時候,她嗅到他也是四溢的酒味兒,顯然喝了不少酒,她不由皺眉問:“你帶著內(nèi)傷喝酒?你知不知道,你的傷再拖下去就要真氣逆流,手足殘廢了!” 段曉樓則深深嗅了一口她的幽香,閉上眼睛苦澀地說:“你不在身邊提醒我,我如何知道這些?!?/br> 孟瑄好心地解答何當歸的疑惑:“他的內(nèi)傷是我打出來的,一掌打在胸口,肋骨也斷了兩根,這是昨日夜里的事;今天他又被蔣毅打中后背,勁道很足的一掌,不知還能活多久。小逸你心腸好,試著救救他也無妨?!?/br> 何當歸聽后大為光火,沒想到孟瑄如此心狠手辣,明知她對段曉樓充滿愧疚,還一出手就要段曉樓的性命! 她冷笑一聲說:“好,你也不用幸災(zāi)樂禍,我自有醫(yī)他的辦法。明天我就向蘇夫人請辭回郡主府去住,我才不要跟殺人犯住在同一個屋檐下!” 孟瑄急了,劇烈地咳嗽兩聲,扯著何當歸的衣袖道歉,堅決不讓她走。同時,段曉樓倒出乎意料地幫孟瑄說了句公道話:“他昨天打傷我時,并不知我真實身份,我學藝未精,輸給一個年輕小子,我無話可說。至于蔣毅今天主要的刺殺對象,也是我一人,是我連累了你們,我馬上就走?!?/br> 他動都不能動,怎么能在沒有拜訪名帖的情況下通過孟府守衛(wèi),順利離開這里?孟瑄也疑惑,段曉樓剛才還拿一把破鑰匙和一座侯府跟他換何當歸,怎么現(xiàn)在又悔悟了? 不過孟瑄很快就不疑惑了,因為段曉樓坐起來又跌回去,成功博得何當歸的同情,只見她上前接住他,扶著他的頭,堅定地說:“在我醫(yī)好你的傷之前,你哪兒都不能去!快躺下,瞧,你的腿還在流血!” 青兒寫好書信綁在信鴿身上,又賄賂它一把稻谷,送走信鴿之后,一出來就見到這一幕—— 何當歸被兩名大帥哥弄得暈頭轉(zhuǎn)向,一個裝暈倒在她懷里,另一個就不停地咳嗽,企圖引起她的注意,真是艷福無邊吶。青兒清清嗓子,上前提醒他們:“傳說中孟府擁有京城第一護衛(wèi)隊,把孟府包圍得跟個鐵桶似的。雖然到目前為止,那支護衛(wèi)隊還沒成功護衛(wèi)過我們的安全,但是你們再這么在院子里吵吵下去,他們就會發(fā)揮作用了?!?/br> 何當歸覺得青兒說的有理,孟瑄屬于軍中逃兵,不能曝光;段曉樓則是一個不該出現(xiàn)在內(nèi)宅的男人,被人瞧見在她這里,對她而言,后果比孟瑄被保定侯打死更嚴重! “青兒,我先送他們?nèi)ノ遗P房后的密室,你叫醒兩個嬤嬤,去清理一下酒窖,再回來拿著我的藥方去抓藥。”何當歸歉意地說,“只能讓你去做這些跑腿的事了,他們兩個都不能被人看見,碧螺知道孟瑄回來的消息之后,已經(jīng)讓我暫時封住神竅了?!?/br> “明白。”青兒拍一下何當歸的肩頭,“你去忙吧,不要太辛苦哦~~” ※※※ 第二天早晨,何當歸再去密室時,見一張床上躺著孟瑄、段曉樓兩個人,被子已踢到了地上,兩個熟睡中的男人都有幾分孩子氣。他們面對面躺著,爭奪著床上有限的空間,鼻尖都幾乎抵到一塊兒去了,有種微妙的感覺。 何當歸撿起地上的被子,給兩人蓋住腰身,又一左一右執(zhí)了他們的手腕,細細診了一回脈。 這個密室在她的寢房后面,機關(guān)嚴密,是孟瑄和他幾個親兄弟的秘密集會地點。小時候,他們在這里收藏父親不許他們看的那類書,偶爾偷鉆進來看。 何當歸有一次轉(zhuǎn)動燭臺,發(fā)現(xiàn)了這個小天地,里面的墻上還有孟瑛、孟瑄、孟琳和孟瑜的涂鴉,譬如孟瑛寫著“美人以腰細為最佳,本少爺長大后要娶一屋子細腰美人,連伺候的丫鬟都得養(yǎng)眼?!泵犀u、孟琳和孟瑜在下面注評,“蛇精??;無聊;暴君?!?/br> 不過這密室是小孩子的樂園,桌椅板凳都非常小,床也只能勉強睡下兩名八尺男兒,于是竟造成了現(xiàn)在的微妙局面。看著臉對臉的孟瑄和段曉樓,何當歸突然壞心眼地想道,他們只需再往前湊一點點,他們的嘴巴馬上就要……咳咳,這樣真的好嗎? 伴隨著她的想象,段曉樓在睡夢中甜甜一笑,紅紅的嘴巴也往前方一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