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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皇姑在線閱讀 - 第8節(jié)

第8節(jié)

    他含糊答道:“聽不太清,許是又想念你爹爹兄長了吧。就聽到你自稱末兒,是不是你的名?”

    她搖頭道:“我還沒有起名……末兒只是家里人這么叫,因我在家中排行最末。”

    “末兒……”他緩緩道,那兩個字被他用低沉的嗓音從舌尖吐出來,便顯得有些旖旎纏綿,“我這么叫你,要不要緊?”

    她臉色微赧:“當(dāng)然不要緊,只是排行而已……就像我哥哥們被稱作四郎、五郎、六郎,是一樣的?!?/br>
    他又問:“你有很多個哥哥?”

    說到哥哥們楊末不禁面露笑意:“嗯,我有六個哥哥一個jiejie,都是一母所生?!?/br>
    慕容籌也笑了:“看來你除了有個慈愛的父親,跟哥哥jiejie們也很要好?!?/br>
    楊末得意道:“那是當(dāng)然,我兄長和jiejie都待我極好。我們家和別人家比,是沒有那么富貴高華,但是一家人和樂親近,這是誰也比不了的?!?/br>
    慕容籌道:“上有慈父,下有兄姐,這么多人寵著你,居然都沒把你脾氣慣壞,小小年紀(jì)就如此明事理,真是難能可貴?!?/br>
    楊末一向被人說家里人慣得她橫行無忌嬌縱刁蠻,從來沒被人夸過,見他又含笑盯著自己,更覺得面紅羞赧,反問道:“那你呢?你家中有沒有兄弟姐妹?”

    “我有很多兄弟姐妹,都是父親的……姬妾們所生,有些見得少我都叫不上名字來。和我一母同胞的只有一個jiejie,她出嫁之后,我想見她也難了?!?/br>
    他說的jiejie,應(yīng)當(dāng)是指慕容皇后吧?;屎缶佑谏顚m,就算是親弟弟也只有奉召才能偶爾見一面。她想問:你都三十歲了,可曾娶親?可有子女?又覺得太唐突,自己隱隱地似乎也不想知道,便按住了沒有提,轉(zhuǎn)而問:“那你是家中的長子嗎?”

    他點(diǎn)點(diǎn)頭:“如果把姐妹也算上,排行第三?!?/br>
    “按你們鮮卑的習(xí)俗,是該叫大郎,還是三郎?”

    他看著她笑道:“我們沒有這樣的習(xí)俗,都是直呼表字?!?/br>
    楊末抿唇看著他不語。他這么說,難道要她去問他的表字?未免太親昵了些。

    他看了她片刻,緩緩開口道:“母親為我取字咸福?!?/br>
    “咸陽之咸,福澤之福?咸福……”見他點(diǎn)頭,她細(xì)細(xì)咀嚼這兩個聽起來有些耳熟的字。沒想到他這樣出身顯赫、位高權(quán)重、叱咤風(fēng)云的人物,會有這樣一個取義平常的字,甚至與他的名毫不相關(guān),只是蘊(yùn)藏著母親對孩子平安多福的心愿祝福?!澳隳赣H一定很疼愛你?!?/br>
    “是啊。我和你正好相反,自小和母親在一起,父親見得很少。他有太多妻妾兒女,不可能每個都顧得過來。母親給我起的字他也不滿意,嫌她婦人見識短淺,到周歲取名時就改了?!?/br>
    難怪他名字不一。慕容籌,運(yùn)籌帷幄,決勝千里,確實(shí)比“咸?!备细赣H對兒子的期許。

    楊末挑他話里的刺:“誰說我和你相反,我不但跟爹爹親,和娘親關(guān)系也不差。只不過她生了我后身體不好,小時候是大嫂帶的我,相比之下沒有爹爹那么親近罷了?!?/br>
    他連連點(diǎn)頭,忍俊不禁:“是是是,我說錯話了,你一家和樂融融,讓我好生羨慕?!?/br>
    楊末也抿著嘴笑。豪門世家多似他家,一家之主娶很多妻妾,兄弟姐妹雖多卻不親熱,搞不好還要鬧出種種齟齬爭端;妻妾少的,難免子息單薄門庭不旺。像她爹娘這樣夫婦二人琴瑟和美、子女又多的,確實(shí)是難得的福氣。

    對視半晌,他輕聲道:“以后你也可以……這樣叫我?!?/br>
    楊末抬起頭,有片刻愣怔:“什么?”

    他卻只是一笑,丟下她滿腹心思兜轉(zhuǎn),自己轉(zhuǎn)身下床披衣,端起鍋碗走向屋后水潭。

    難道他的意思是,要她以后叫他……咸福?那兩個字在她舌尖滾了無數(shù)遍,明明是很平常的兩個字,卻好像澀在嘴里,怎么都吐不出來。

    ☆、第三章 點(diǎn)絳唇1

    又過了兩三日,持續(xù)的陰雨終于逐漸止歇,雖沒有云散放晴,總算是不再下了。雨后山林的空氣中還帶著綿綿水氣,微風(fēng)吹來格外清新。

    楊末的肩膀被樹枝穿透,但幸而沒有傷到內(nèi)臟筋骨,只是皮rou傷,養(yǎng)了幾天便大有好轉(zhuǎn),除了右臂不能使力,下床行走自理已無礙了。早上她醒來發(fā)現(xiàn)床尾整齊,咸福不在屋內(nèi)。檐下的陶鈴聲被一陣尖銳的嘯聲壓過,像是某種猛禽的囂叫。

    她走出木屋,看到咸福站在高處山石上,臂上停著一只個頭小巧的灰色鷂鷹。那鷹似是訓(xùn)練過的,并不怕人,站在他手臂上左右張望。他從鷹爪解下一節(jié)竹管,里面塞著一團(tuán)布條,上有文字。

    楊末走過去問:“怎么了?哪里來的鷹?”

    咸福面露喜色:“這是我們傳遞消息的鷂鷹,恰巧從這里經(jīng)過??上Р恢来颂幏轿坏孛?,否則只需要借鷹傳信,立刻就能召人來救我們出去。鷂鷹識途,我留下訊息讓它帶出去,不日也會有人尋來。”他回到屋內(nèi),從燒滅的火堆里撿出一截細(xì)木炭,在布條上寫下求救字句,重新綁回鷂鷹腿上,吹哨將它放走,直向西北面飛去。

    楊末看他滿面笑容,心中有些失落,轉(zhuǎn)頭望著屋檐下的鈴鐺:“這幾日每夜都聽著鈴聲入睡,回去后聽不到了,不知會不會反而睡不著。”

    咸福目送鷂鷹消失在天際,回頭見她雙眉輕蹙悶悶不樂,斂起笑容道:“末兒,你不高興么?”

    她盯著陶鈴呆呆道:“我為什么要高興。”

    “你……不愿離開這里?”

    楊末轉(zhuǎn)回頭,見他探尋地望著自己,目有深意,勉強(qiáng)笑道:“你跟你的屬下接上頭了當(dāng)然高興,我卻是吳國人,不是應(yīng)該擔(dān)心自己即將落入敵手才對?”

    咸福道:“你放心,你跟著我自當(dāng)護(hù)你周全,他們不敢為難你?!?/br>
    楊末扭過頭去:“兩國正當(dāng)交戰(zhàn),你們鮮卑人侵占我們大吳的疆土,我才不要再承你們的恩情,免得將來在戰(zhàn)場上遇到了下不去手?!?/br>
    咸福反駁道:“明明是楊行乾先占了易州,我們才會發(fā)兵反擊,戰(zhàn)場也在我大魏境內(nèi),怎么倒變成了我魏國侵略你們吳國?”

    “大……楊將軍攻占易州,不也是因為易州的軍官南下?lián)屄?,楊將軍反擊得勝,一路追擊才打到易州的嗎?再說易州、燕州、薊州這方圓數(shù)百里的沃土,自古就是我們漢人的家園,平白被你們鮮卑人霸占了百年之久,早就該要回來了!”

    “燕薊等州是前朝靈帝贈予大魏,和吳國有何關(guān)系?我朝自文帝以來,胡漢一統(tǒng),兼容并蓄,鮮卑人、羌人、漢人,都是我大魏的子民,這才是天下共主海納百川的胸襟氣度。燕薊早就是大魏的領(lǐng)土,何來歸還之說?吳軍踏上我大魏的土地才是侵略之舉?!?/br>
    一說到國家大事,楊末的血?dú)馍蟻砹耍骸澳銈凊r卑人兵強(qiáng)馬壯勢如虎狼,我們大吳崇文尚禮不重兵革,豈有文士侵略欺負(fù)武人之理?”

    咸福反詰:“兵強(qiáng)馬壯就一定會侵略鄰邦?武夫就一定欺負(fù)弱者?自你吳朝開國以來,兩國以白河為界,可曾向南擴(kuò)過半分?反倒是你們吳國的皇帝多次北伐侵?jǐn)_,被我鮮卑勇士驅(qū)逐回去!”

    楊末跟他爭得面紅耳赤,各有各的理,誰也說服不了誰。吵了半天,咸福先覺得兩人行為過于孩子氣,失笑道:“我救了你的命,你卻和我大吵大鬧,這是對待恩人的態(tài)度嗎?”

    楊末氣得跺腳:“那你干嗎要救我?為何不一刀將我殺了,現(xiàn)在就沒人跟你爭了,還為你的國家立了一功呢!”轉(zhuǎn)身就要走。

    咸福笑著拉住她:“國事是國事,私事是私事,現(xiàn)在你我二人流落山野相依為命,就不說那些了好不好。”

    楊末甩開他的手:“誰跟你有私事!”

    這句話一出口,周圍似乎一下子就安靜了。楊末背著身,胳膊卻還被咸福握在手里。她想走走不開,掉頭回去又實(shí)在沒有那個臉,只好僵硬地站著。他本來扣在她的手肘處,掌心慢慢地向下滑,一直滑到手腕那里。再向下一點(diǎn)就能握住她的手了,他卻突然放開,負(fù)手背在身后望向遠(yuǎn)處。

    “空山新雨后,天氣晚來秋。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以前讀這樣的詩句,只覺得詞句平常,不能體味其中意趣。親身在山中過了幾日,才知山水閑云之妙,竟有些舍不得回去了?!?/br>
    說完久久不見身后有動靜,他回頭一看,她已經(jīng)悶聲不響回屋去了,那一扇木門還隨著她的動作悠悠晃動。

    咸福跟進(jìn)屋內(nèi)問她:“末兒,你家住哪里?等我出去了派人護(hù)送你……”

    楊末坐回床上,背對他道:“你只管回你的軍營做你的將軍,我自己有腳不用你管?!?/br>
    “末兒,我……”

    她躺下把被子往頭上一蒙,不再理睬。

    兩人一整天都沒再說話?;蛟S是因為心情郁結(jié),也可能前幾天受的涼現(xiàn)在才發(fā)作出來,她的傷口竟又反復(fù)。中午咸福以為她賭氣不起來,傍晚叫她仍不應(yīng),去拖她起床時才發(fā)現(xiàn)她雙頰通紅,渾身guntang。

    楊末還沒燒糊涂,推開他道:“說了不要你管……”動作大了牽動傷口,她哼了一聲。

    咸??吹剿壹绲目噹纤坪跤醒E滲出,想去看又被她擋住。她傷在尷尬的部位,清醒之后他就沒再給她換過藥,不知她傷勢究竟如何。費(fèi)了些許力氣才按住她手腳,她還不聽話地扭來扭去想要掙脫。咸福輕斥道:“才夸了你明事理,一糊涂又鬧起脾氣來,像個孩子似的胡攪蠻纏,看來這才是真性情流露?!?/br>
    楊末道:“我本來就胡攪蠻纏,干你何事?又不是我求你救我的?!?/br>
    “是我多管閑事,但救人救到底,讓我看看你傷口如何了?!彬v出一手去解她胸口繃帶的結(jié)。

    楊末臉頰緋紅,也不知是羞澀還是因為發(fā)燒,結(jié)結(jié)巴巴道:“男女授受不親,我、我自己來……”

    “你自己怎么看肩上的傷口?也不知道是誰說的,只把我當(dāng)叔叔伯伯看待,現(xiàn)在又糾結(jié)起男女有別來?!?/br>
    “就算是叔叔伯伯,也不能……”

    繃帶結(jié)打得很緊,他用力過重手下一滑,手掌觸到她腰腹的肌膚。少女的肌膚光滑柔膩,他的手順著她腰間的弧線就滑了下去。

    兩人都不說話了,專心致志地對付繃帶傷口,只怕一開口又惹尷尬。解開表面兩層,底下已經(jīng)和傷口血痂結(jié)在一起,咸福只得用匕首把繃帶割開,才發(fā)現(xiàn)她前胸的創(chuàng)口已經(jīng)感染化膿,難怪她發(fā)起高燒。山中沒有醫(yī)藥,十分危險。

    “就算我的下屬看到訊息找過來,至少也要兩三日過后了。你的傷口惡化這么嚴(yán)重,怎么也不吭一聲?我不該放著你不管,應(yīng)當(dāng)每日檢查換藥才對。”

    揭開繃帶撕裂了創(chuàng)面,楊末疼得有些氣短:“背后要不要緊?就怕里面也壞了?!?/br>
    咸福檢查她后背傷處:“后面已經(jīng)結(jié)痂了,應(yīng)該沒事?!?/br>
    木刺從她后背刺入,背后傷口大,前面?zhèn)谛?,既然背后沒事,應(yīng)當(dāng)沒有大礙。她低頭仔細(xì)觀察了一下傷口:“應(yīng)是表面清理不當(dāng)所致,把膿血擠出腐rou挖去,就不會蔓延到深處了。”

    咸福吃了一驚:“什么?你要……這沒有麻藥,生生挖rou,怎么扛得???”

    “那能怎么辦?總比傷口腐爛丟了小命強(qiáng),壞死的皮rou也沒那么疼。古有關(guān)公刮骨療毒,一面還能泰然自若地下棋,我的傷比他可輕多了?!睏钅K笑,“咸福,我自己不行,你得幫我……”

    “關(guān)公是什么人物,你只是個小姑娘,如何跟他比?”他盯著她看了半晌,“要準(zhǔn)備些什么?”

    咸福按她要求的,先把匕首和布條都用開水煮透,凈布在火邊烘干。楊末肩膀傷口周圍用熱水清洗干凈,咸福雙手也反復(fù)燙過。他握著匕首,見她面容平靜,并無半分害怕之色,囑咐說:“你要是痛得厲害,就咬住被子,會好一點(diǎn)?!?/br>
    楊末點(diǎn)點(diǎn)頭:“沒事,小時候我淘氣爬樹把胳膊摔脫臼,怕爹娘知道要責(zé)罵,就讓哥哥偷偷給我接上的,我能忍得住。不過你下手干脆利落一點(diǎn),可別拿我當(dāng)雞rou似的割?!?/br>
    那次摔折胳膊當(dāng)然又是和兆言、七郎一起。當(dāng)時她十歲,兆言八歲,她硬忍著沒哭,反倒是兆言被她嚇哭了,這免不了又成了日后她笑話他的談資。

    咸福謔道:“看來你從小就是個調(diào)皮搗蛋不安分的主,什么明事理知是非識大體都是做做樣子而已?!?/br>
    楊末不同意:“調(diào)皮搗蛋和明事理又不沖突,就不能……?。 ?/br>
    趁她分心和他頂嘴,他那邊已經(jīng)一刀下去,切入rou中。原來他只是故意顧左右而言他轉(zhuǎn)移她的注意而已。

    縱使如此,她還是痛得眼冒金星一頭冷汗,抓住他的手臂險些暈厥過去。她咬住了牙關(guān)沒有叫出來,強(qiáng)忍的模樣卻讓他心頭揪起,下不去手了,把胳膊伸到她面前:“疼就咬著?!?/br>
    楊末張口咬住,發(fā)現(xiàn)是他的手臂,又扭頭松開:“你快一點(diǎn)……戰(zhàn)場上殺伐決斷,怎么這點(diǎn)小事……還猶豫……”

    咸福看著她因為疼痛而扭曲蒼白的面龐,額上冷汗涔涔,頃刻就打濕了她鬢邊碎發(fā)。那一刀仿佛剜在他自己心上。

    他狠下心腸,刀尖沿著傷口化膿處劃了一圈,把腐壞的血rou整塊挖下丟入火灰中,敷上止血清毒的草藥,迅速用繃帶纏緊,照著原來的模樣包扎好。

    楊末躺回床上,劇痛余韻仍在,她喘得厲害,背上額頭都出了一層冷汗。歇了很久,疼痛才慢慢減弱下去,身上又忽冷忽熱的,似在炭火上炙烤,又像從冰水里撈過。

    咸福用熱手巾替她擦干臉上的汗水,她虛弱地沖他笑了笑:“熬過今晚不繼續(xù)發(fā)熱應(yīng)該就沒事了,你又救了我一命?!?/br>
    咸福坐在床邊:“那你打算怎么報答我?”

    “這倒把我難住了。我有的東西,你也不稀罕……”

    他伸手替她把一縷粘在臉上的濕發(fā)撥開,手指停在腮邊流連不去:“末兒,我從未見過你這樣的姑娘?!?/br>
    楊末笑道:“說得好像你見過很多姑娘似的。”

    他也笑了:“不少。”

    她心頭微酸,但此刻實(shí)在沒有力氣去深想?!笆郎系墓媚锴f萬,各有各的獨(dú)到之處,你只不過恰巧沒有見到我這種而已?!?/br>
    咸福說:“是啊,為何不讓我早些遇到你?!?/br>
    這話頭讓她不知該如何繼續(xù):“身邊熟知我的人都說我脾氣不好惹人討厭,你也就是才認(rèn)識我?guī)滋?,了解不深而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