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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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片光讓天牢的守衛(wèi)起了疑心,負責(zé)最外圍的看守被上級叫過去看看情況,“統(tǒng)領(lǐng),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同。” “奇怪,這片光起的太奇怪。大家全員戒備!” 大約又過了一刻,這豎光越發(fā)刺眼,而對著的就是天牢的大門。幾乎沒有一個人能開得了眼睛。 趙渚將身上的銅鏡每人發(fā)了一個,“等我指令,這個銅鏡收好。若是有人攔路,對著他們的眼睛一照就行。這個方法最多在丑時就失效,要快?!?/br> 他們?nèi)耸帜弥粋€,白風(fēng)在趙渚的旁邊,打量著這個銅鏡,“那銅鏡你有沒有?” “沒事,你拿著。” 白風(fēng)將鏡子給他塞了回去,“還是你拿著,我自己有辦法?!?/br> 那日白風(fēng)先行離開古家宅后,趙渚和淇華特地去問了古圖南,“古老前輩,方才你說的鬼滅之道,到底是什么。原諒?fù)磔厒児侣崖?,今日是頭一回聽過。” 古圖南又點了頭,又搖了頭,他那雙異色瞳看穿了什么,“鬼滅之道法,少時只在書上看到,還是不入流的野籍,當時只當是好玩,有意思便多看了幾眼。” “到底是什么?” 古圖南說道,“這種鬼滅之道,就像名字上所說的,是滅鬼之法。書上說的是玄乎,修這種道,必須要先入地獄!” “地獄?老頭,你再說清楚一點?!?/br> “可是這世上哪里有地獄天界之說。所以修這種道法,應(yīng)該是有什么特殊的方法。你們也見到了,丫頭身上的器物,本是圣物,如今卻邪乎得比那腹骨笛還邪。你們知道那乾道本是光明大道,她一路闖上來,那路應(yīng)該再也無人能走,無人敢走了?!?/br> 所以現(xiàn)在趙渚見她把銅鏡交還給自己,“不行,這東西你拿著,斬晴還是少用?!?/br> “聽著,銅鏡你自己拿著。若是不放心,我跟緊你便是?!?/br> 換作是以前,趙渚一聽這話,會將銅鏡自己收著?,F(xiàn)在不同了,就算再小的事,也不能讓白風(fēng)有事!“我說你拿著就拿著,我自然還有別的方法!” 說道這個分上,白風(fēng)就將銅鏡放在腰間。 等著趙渚看好時機,“沖進去!” 他們背著這強光,果真是沖進去的最好時機。士兵們都被這光照得睜不開眼,他們五人進入天牢完全沒有人攔著。 直到破了前面兩層天牢,趙渚這才停下了腳步,“等等,再往里面是別的守衛(wèi),方才最外面一層設(shè)的光陣已經(jīng)不起作用了。再往前還有別的東西,等著看好了。”趙渚說完,向前丟了一個不知什么東西,看似紅豆大小的石頭。 早先,周崎南已經(jīng)將此類的石頭混進了他們的飯菜之中,被帶了進去。 “這石頭是做什么?”白風(fēng)小聲問了一句,看著趙渚胸有成竹,然后輕聲說道,“這石頭,可是我找了許久的磁石,這有一陣法呢,還是我小時候逃學(xué)用的,用是……”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嗡嗡的聲音響起。 “你們現(xiàn)在開始不要呼吸,至少不要大口呼吸?!?/br> 又跟著趙渚進去了幾層地方。 不得不說,趙渚這次是讓他們刮目相看。 直到到了最底部的重罪的罪犯呆的底年,前面沒有光,也沒有人把守。應(yīng)該就是烏伊諾所說的,有些牢房不需要有重兵把守,從里到外都是毒物。但是就算這樣,他們也不得不再深入。 此時陳宇煊和葉沉水突然把趙渚和白風(fēng)一拉,“前面不能再進了?!?/br> “前面怎么了?” 葉沉水說道,“宣王,你也發(fā)現(xiàn)了對不對,從這層開始,牢房已經(jīng)變成木制牢房。” “還有這些蠟燭,上面的味道,分開看,是沒有毒?!?/br> 兩人相視,“看來我們還真只能止步于此,前面不管是牢,還是蠟燭,若是這些鐵鏈,還有隔著幾步就設(shè)的水盆。南越國果然是萬毒之國?!?/br> 白風(fēng)問道,“沒有別的辦法?” “辦法不是沒有?,F(xiàn)在目前來看,這些東西都不互相觸碰,都沒有毒,但凡只要一樣碰一樣,這些東西就會發(fā)生連鎖,這個空間就會成為毒xue。除非,有人能夠不碰到這里的任何一樣?xùn)|西,進去把人帶出來。” “那你不是在說我嗎!” 白風(fēng)此時見到趙渚的雙眼在黑暗中透著血紅色。以前阿珂都是蒙著黑布,倒是白風(fēng)這次是第一次見到血瞳?!昂妹赖难劬?。” 一口沒把趙渚嚇得岔氣。 這句話白風(fēng)不是沒有說過,在芙國的時候,她就曾說過一次。就算失憶了,她依然覺得自己的眼睛很美嗎!趙渚摸了摸她的頭,“你們在這里等我,我進去?!?/br> 沒有燭光,趙渚什么時候消失的他們都不知道。但是光憑著氣息,就知道他們之中少了一人。唯有白風(fēng)方才頭上的那只手消失之后,她才知道他已經(jīng)進去了。 葉沉水問道,“趙渚進去少說也有半刻,怎么還沒有動靜?” “我要進去看看?!?/br> “你不能進去,我進去看看?!标愑铎右话褜罪L(fēng)拉住,他嘆了口氣,“雖然我也不能保證能將他帶回來,反正你不能去。” 隱約聽到有腳步聲傳來,“誰都不用去。我,我出來了。” 黑燈瞎火,但是能認得清兩個身影,還有一雙紅瞳。 等人慢慢靠近,就算不是狗,也能聞到他們身上的血腥味。那雙紅瞳離得他們越來越近,直到他們的火折照到他們的臉上。一張臉蒼老,另一張則是疲憊。 白風(fēng)剛要上前扶一把趙渚,他聲音有低得很,“別碰我,我身上也許還有毒?!彼难劬Φ难€沒有褪去,白風(fēng)一咬牙,“毒怕什么?!?/br> 趙渚才把那人丟給了周崎南,腳還沒站穩(wěn),直接跪了下去。 但是趙渚沒聽見膝蓋撞到地上的聲音,他被人扶住,還是只纖細的手臂,“不是讓你別碰我……” “這里,我說了算??熳??!?/br> 也不知趙渚這一進去遇到了什么,就算現(xiàn)在漆黑一片,但白風(fēng)能感到自己袖子被他身上的血染了大半?!斑€撐得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