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白風說道,“第一,陳國的皇帝若是駕崩,能盡量封鎖消息就封,至少能堅持一月。第二,若是時間一到,你們還沒有找到儲君繼位,便是讓攝政王代理國政。” “封鎖駕崩的消息,這是……” “這是大罪。但是你們不正是沒找到繼位之人嗎?”白風說道,看著淇華。 不是沒找到,她就在眼前! “jiejie,何時能回陳國,回堯天?”那句回家,淇華暫時說不出口,那眼神真切地看著她。 “我,大概回不去了?!?/br> 他們問道,“回不去,為什么回不去!” 她只是搖了搖頭,看著窗外的米納城的大街,“因為我是一個陳國的罪人?!?/br> 這句罪人,莫名其妙,可是她沒有接著解釋,卻說道,“希望你這一去,我們?nèi)蘸筮€有機會見面?!闭f完,白風下了這間客棧,上了馬車。 饒是更加一臉茫然的梁雙兒更加不明白了,但是她知道,淇華愿意和她一起回去。“事不宜遲,我們還是快回堯天。” 次日一早,淇華就與梁雙兒回去。不是馬車,而是快馬。 留下了陳宇煊和葉沉水,趙渚三人。葉沉水問道,“宣王,皇上快不行了,你不回去見最后一眼嗎?” “生前就不和,為何他快死了,我還要回去假情假意,怕是他見了……不說了不說了?!?/br> 趙渚說道,“萬一以后太子想起來,她明明已經(jīng)知道皇上快大壽將至。她還無動于衷地在南越國,怕是……怕是以后會內(nèi)疚。” 這一點陳宇煊倒是贊同,以前幾個皇舅之中,她自數(shù)與皇上的關(guān)系比較親近。加上她回了陳國,也把皇上當作是至親一般的存在,她不回去盡孝道,她日后心里一定有一塊暗傷在那里。 是任何人都無法治愈的一塊傷。 淇華走了之后,他們?nèi)匀粚罪L交給他們的任務,還是要完成——劫獄。 所劫之人,更加是駭人聽聞,居然是先南越國國王! 白風三日前來見了他們,與他們說起這件事,幾乎放在哪個國家之中都是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趙渚問道,“為何先王會在獄中?” 回答的卻是烏伊諾,“父皇,其實是現(xiàn)在的南越王。他覬覦王位以久,念在先王無子無女,如是殺了他,那能順利繼位的也只有現(xiàn)在的國王。但又加上弒君之罪,他也當不上王國。所以當時他就聯(lián)合了他國,以國王賣國之名,煽動百官及王室,罷黜這個王位?!?/br> “還有這樣的事情?” 聽者都覺得駭人聽聞,但南越就確實真的讓一個國王入了獄! 白風說道,“當時還有不少官員都不相信先王會有這樣賣國之舉。而今你們需要幫我的,則是救出前任國王,并且我還需要,是你們陳國的相助,證明先王不是那個賣國求榮之人?!?/br> 這兩點,都不是難事。 但是沒想到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腦子最好的淇華回了堯天。 劫獄也不是想劫就劫,難道南越的兵都是吃屎的嗎!足足觀察一天,向烏伊諾要了天牢的地形圖。趙渚說道,“這個戒備的程度真想帶回去讓我陳國的禁衛(wèi)軍好好學一學!這輪班制度還有人負責監(jiān)管記錄。越往深處,這樣的輪班還有四班人接管,除非是炸了這個天牢,人怎么救!” 葉沉水點頭,“這個確實不容易。幾乎一只飛蛾進去,都會被他們捏死?!?/br> “而且烏伊諾不是還潑了冷水,有些特制的牢房還會放一些毒氣,若是有劫獄的人,連人帶死囚一起給毒死。”陳宇煊搖了搖頭,“反正我是沒得辦法了,這還走了一個淇華?!?/br> “難是難,但也不是沒有辦法?!?/br> 趙渚突然想到,“或許我們就可以利用這個他們的盲區(qū),他們看守得越嚴格,或許對我們來說,越是有利的……” “你想到了!” “還沒有!但是大體的想法是有一個了!” 陳宇煊說道,“那就是沒想到!聽你說一堆廢話?!?/br> “現(xiàn)在沒想好,但是有個思路了?!壁w渚說著,撐著下巴,尋思著什么,“若是我們沒有先去過古家,可能我還沒想到。我們是不是可以反著過來利用奇門遁甲!” 這個主意聽著還可以,葉沉水說道,“怎么反著利用?” “或許有的一試。給我一晚,我去天牢外布個局!” 葉沉水和陳宇煊相看一眼,不知道他是想做什么。直到傍晚的時候,白風又來了一次,“怎么少了兩個人?” 陳宇煊說道,“趙渚說是想到了辦法,帶著周崎南出去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行。怎么你穿著夜行衣來了?” “與你們一起行動?!?/br> “要和我們一起行動?” 白風說道,“多一個人,不正是多一分照應。” 而趙渚整整出去了大半天,直到深夜才回來,發(fā)現(xiàn)白風也在,“你怎么也來了?!?/br> 她笑了一笑,什么話也沒說。 “時間不等人。我們要趕在丑時前所人帶出來,不然那些就不管用了!” 陳宇煊呵了一句問道,“管用嗎!可別把我們搭進去了?!?/br> 卻只白風一人說道,“走吧。只有相信他了。” 這句對趙渚來說是多么大的鼓勵!“放心!” 子時前他們就已經(jīng)埋伏在了天牢附近,而眼下現(xiàn)在還看不出有什么不同??墒菨u漸子時已經(jīng)不知不覺一到,天牢外就亮起一片光。 趙渚說道,“還不急?!?/br> 這片光讓天牢的守衛(wèi)起了疑心,負責最外圍的看守被上級叫過去看看情況,“統(tǒng)領,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同?!?/br> “奇怪,這片光起的太奇怪。大家全員戒備!” 大約又過了一刻,這豎光越發(fā)刺眼,而對著的就是天牢的大門。幾乎沒有一個人能開得了眼睛。 趙渚將身上的銅鏡每人發(fā)了一個,“等我指令,這個銅鏡收好。若是有人攔路,對著他們的眼睛一照就行。這個方法最多在丑時就失效,要快?!?/br> 他們?nèi)耸帜弥粋€,白風在趙渚的旁邊,打量著這個銅鏡,“那銅鏡你有沒有?” “沒事,你拿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