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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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花一萬塊錢買高中生畫的男人,可見有點錢,但年紀絕對不小,而且都過去四年了,已婚是肯定的,說不定孩子都有了。” 為了她的寶免受臭男人欺騙,喻涵認真而理性地分析了一波。 “他沒結(jié)婚。” 沈暮乖靜聽完,幽幽飄出一句。 喻涵啞了一啞,強勢挽尊:“那他很可能是在外面亂搞的花花公子,不婚主義的敗類,更混賬了!” 沈暮眼底拂過淡淡的笑意:“他很聰明,而且特別成熟穩(wěn)重?!?/br> “……” 溫柔多金的黃金單身漢? 不是玩弄感情的資深檳榔男? 這是真實存在的? 她不信。 閱男無數(shù)的喻涵想不明白了。 “怎么可能啊,正經(jīng)男人誰跟小姑娘干聊四年?” 十個網(wǎng)戀九個見光死,萬變不離老流氓和中央空調(diào),專就忽悠她這種純情小白兔。 想到這兒,喻涵倏地冒出個危險的想法。 凝住她,語調(diào)開始緊促:“你們都在聊什么?” 沈暮沒理解她深意,若無其事:“就分享分享日常。” 聞言喻涵提吊的一口氣舒了下來。 不是那什么聊就好…… 轉(zhuǎn)眼喻涵又卷土重來:“你喜歡他。” 這無厘頭的陳述句,聽得沈暮雙頰不受控地一紅:“什么跟什么啦……” “分享日常這么曖昧的事,你都跟他做四年了,還說不是喜歡他?” 沈暮下意識否定:“當(dāng)然不是?!?/br> 隨即又被喻涵篤定的眼神波及到。 她竟然開始有點不自信:“應(yīng)該……不是吧?我就是覺得他人挺好的……” “哪里好?” “他讓我學(xué)到很多。” 不能再讓她陷進去了。 喻涵決定打碎她的粉紅泡泡:“可你什么都不知道,萬一他是離婚怪丑老漢矮冬瓜怎么辦?” 沈暮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 好像……也不是沒可能。 她神情呆愣須臾。 潛意識想說沒關(guān)系啊內(nèi)涵更重要。 但喻涵警戒的眼神太強烈。 沈暮一出口不小心就被拗成了:“那……怎么辦?” 喻涵指了指她口袋:“手機拿出來?!?/br> 沈暮乖乖照做:“然后呢?” 下巴朝她手機示意性地一抬。 喻涵語氣果斷:“現(xiàn)在就跟他視頻。” /// 華麗的水晶燈光打在瓷磚,折射貴氣。 歐式方形餐桌上,一道道菜品精致。 江老太太沉默端坐。 她一頭貴婦卷灰白短發(fā),眼前搭著副垂線老花鏡,燈芯絨墨色旗袍的領(lǐng)口配了串珍珠項鏈,包裹下的身型豐而不肥,格外減齡。 氣質(zhì)是如此的優(yōu)雅華貴。 但她此刻緊鎖深眉,看來情況不是很妙。 坐在她對面的秦戈察言觀色,悄悄遠望了眼還在陽臺通話的某人。 知道老太太是不樂意了。 他自覺夾了塊干煎銀鱈魚到老太太餐盤。 欣然笑說:“奶奶您先吃,辰遇一會兒就打完電話了?!?/br> 江老太太不悅一哼:“我倒看看,他又要打到什么時候?!?/br> 終于從數(shù)月中抽出一天空回來,某人卻時不時在談工作電話,仿佛人在心不在,老人家不高興實屬正常。 秦戈硬著頭皮幫他打圓場。 笑意不減:“公司忙嘛,而且上心是好事啊,您現(xiàn)在把江盛徹底交給他了,他也是怕辜負您的期望?!?/br> 自己的孫兒念書時就連連跳級,更是國外名校雙修博士畢業(yè),他有多優(yōu)秀,江老太太當(dāng)然知道。 但有一點,她是極不滿意的。 “他要忙就忙,好歹帶個女朋友回來,就要三十歲的人了,也不曉得自己cao心!” “我這不也沒結(jié)婚嗎,奶奶您放心,他心里有數(shù)?!?/br> 江老太太聽罷,越發(fā)地生悶氣:“至少你聽你父親的話,隔三差五在相親,他呢?” “……” 秦戈在心里吐了口血。 成天相親的話認真的嗎,小小的語言傷害還那么大? 秦戈只能默默抹去辛酸淚,強顏歡笑:“您再等等,他會想明白的?!?/br> 老太太重重嘆了口氣。 她都要不瞑目了,還等他想明白! “他這人有時候啊是固執(zhí),我太能理解您的心情了!” 秦戈不動聲色把話題帶過去。 氣氛這么一調(diào)節(jié),老太太果真露出了好奇的表情。 秦戈繼續(xù)道:“我記得可清楚了,四年前有一回,我倆在爭能力和資歷的問題,誰都說服不了對方,結(jié)果辰遇這家伙居然給我整了出心機?!?/br> 老太太被勾得目不斜視:“他做什么了?” “他送我一副水墨畫,說是某大師的封筆之作?!?/br> “我想那多有收藏價值啊,把畫掛在客廳,還拿我父親鐘愛的和田青玉瓶擺旁邊陪襯,當(dāng)寶似的?!?/br> 秦戈在這兒頓了一下:“后來您猜怎么著?!?/br> 老太太仔細聽著:“怎么著?” 秦戈一拍大腿:“過了半年他居然告訴我說,那畫是他在中學(xué)生畫展上買的,故意把署名給遮掉了,就為了向我證明能力勝于資歷?!?/br> 聞此,老太太略怔一瞬后,好氣又好笑:“哎喲,這孩子真是胡鬧!” “可不是……”秦戈氣嘆。 但還別說,他當(dāng)時臉確實有些疼。 那副小朋友的水墨畫技巧是真不錯,到現(xiàn)在他還好好放著。 “我一向更喜歡黑馬。” 這時,江辰遇溫沉的嗓音從后面?zhèn)鱽怼?/br> 他唇邊噙著一絲笑,回到餐桌坐下。 老太太一見他,那顆剛被撫平的催婚的心立馬便又開始躁動,秒沉臉:“別貧了,你給我個準(zhǔn)話,打算什么時候結(jié)婚?” 秦戈懷著報復(fù)的心理,看好戲不吱聲。 接收到他投來的自求多福的眼神,江辰遇淡淡挑了下眉。 沉思須臾,江辰遇面不改色:“上回那個姜氏千金,是叫姜顏吧?” 他主動提,老太太當(dāng)然歡喜。 但她把情緒藏掖著,斜睨他默認:“哼,人姑娘多好。” 江辰遇略一頷首,徐徐說道:“姜小姐在c市正好和阿修是鄰居,關(guān)系似乎不錯,您多催催他,估計很快能抱上曾孫?!?/br> 秦戈無聲地目瞪口呆。 狗男人。 親弟弟都陰。 太狠了。 論身份,江遲修是從未在媒體面前露過臉的江家二少,不過他無心家業(yè),一心熱衷電競比賽。 他在c市舉辦電競俱樂部的事,老太太還蒙在鼓里。 但被奶奶催婚都是不可逃避的。 果不其然,聽了這話老太太瞬間樂開花:“真的???” 江辰遇微微含笑點頭:“嗯?!?/br> 輕而易舉地轉(zhuǎn)移了暫時性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