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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以前是我做得不對,”她輕聲道,“但你相信我,我從來沒有想要傷害你的意思,一切都是以前那個我鬼迷心竅。后來我也太過分了,應(yīng)該和你講一聲再離開?!?/br> 俞熾海轉(zhuǎn)過身來,眼神愕然,好半天才自嘲地笑了笑:“你這么說我就有點(diǎn)不好意思了,其實(shí)你也沒有對我承諾什么,也就是動動嘴皮子調(diào)戲調(diào)戲我,是我自己傻?!?/br> “不是,你不傻,你是太重情了,”簡繹正色道,“小海,你聽我的,別干這個調(diào)酒師了,把原來的專業(yè)撿起來,再不濟(jì)你去簽個娛樂公司,以你這張臉闖蕩闖蕩娛樂圈也綽綽有余,真的。你要是生活有困難,我這里有點(diǎn)余錢,可以先借給你應(yīng)急?!?/br> 她掏出手機(jī):“你微信多少?加個好友。” 俞熾海呆了呆,神情復(fù)雜地看著她:“你要借給我錢?我記得以前都是我省下生活費(fèi)給你買禮物的,你還嫌棄禮物差?!?/br> 簡繹汗顏:“往事不要再提,你就當(dāng)以前那個我死了吧?!?/br> 俞熾海凝視了她片刻,忽然笑了起來:“你的臉這么紅,是不是喝醉酒了在說醉話?酒醒了就會后悔說要借錢給我了。” “怎么會?”簡繹干笑了一聲,摸了摸臉頰,“一杯莫吉托而已,也太小看我了。你趕緊加了微信去工作吧,有事再聯(lián)系。” 俞熾海上前一步,用掃了她的二維碼,隨后又抬起頭來朝她笑了笑:“我不放心你,要不我送你回家吧?” 這笑容溫柔,桃花眼彎成了一個漂亮的弧度,仿佛勾子,勾在了人的心尖上。 不知怎么,簡繹的心臟“撲通撲通”亂跳了起來,血液漸漸升溫,在四肢百骸中流竄,連帶著整個人都熱了起來。 她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趕緊讓自己冷靜下來。 別禽獸了! 小鮮rou的確好看,讓人精神愉悅,可現(xiàn)在不同往日,她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不用了,”她潤了潤干燥的喉嚨,“我都已經(jīng)是已婚mama了,用不著像小女生一樣送來送去,你去忙吧?!?/br> 俞熾海的眼神一滯,好半天才神情自若地道:“行,那我先去工作了,以后再聯(lián)系?!?/br> 目送著俞熾海的背影消失在了轉(zhuǎn)角,簡繹輕吁了一口氣。 可惜了,要是她現(xiàn)在還單身的話,說不定還可以繼續(xù)和小鮮rou曖昧,來個一夜風(fēng)流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書里的片段和原身殘存的記憶在腦海里輪番掠過,她一路胡思亂想著,坐車回了小區(qū)。 下車的時候,她的腳步有點(diǎn)虛浮,身體里的血液也越來越亢奮,腦門上的血管突突直跳。她隱隱覺得不太對勁,剛才那被一飲而盡的莫吉托后勁十足,而她的身體好像也沒有記憶中的好酒量。 她踉踉蹌蹌地進(jìn)了電梯,一邊扯著衣領(lǐng)一邊按了按鈕。短短幾分鐘的上升過程十分漫長,好不容易到了樓層,她剛走兩步,“砰”的一聲,額頭撞在了電梯廳的鞋架上,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怎么……擺在路中間……”她揉著額頭委屈地吐槽了一句,“大門去哪里了……” 晃悠了半天,總算找到了大門,她的手掌在門上比劃來比劃去,這才對準(zhǔn)了門把手,正要用勁了,門一下子被拉開了,她驚呼了一聲,整個人往前撲去。 “你這是怎么了?”不悅的聲音響起,一雙寬厚有力的手臂環(huán)住了她的腰,把她從臉著地的姿勢撈進(jìn)了懷里。 簡繹整個人徹底暈了,好半天才從熟悉的清香中回過神來,仰臉朝著宋寒山傻笑了兩聲:“是你……你呀……宋,寒,山呀?!?/br> 她把名字一個字一個字地吐了出來,最后尾音上揚(yáng),聽起來分外纏綿悱惻。 宋寒山被她叫得心頭一顫,旋即又沉下臉來。 簡繹的衣領(lǐng)半開,臉頰緋紅,一股酒氣撲鼻而來。 不好好在家呆著,丟下兒子自己喝得半醉,這像話嗎? “去哪里吃飯了?和誰喝酒了?以后不許——”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簡繹在他的懷里扭了兩下,撒嬌道:“別嘛……別這么……兇巴巴的……你看看你……” “好好說話,別亂動?!彼魏讲惶匀坏厮砷_了手,可手指剛剛離開,簡繹整個人就往下出溜,他不得不再次撈住了人。 “看……我的頭都撞痛了……”簡繹仰起臉來,給他看自己的額頭,委屈地道,“幫我揉揉好不好?” 眼前的女人粉腮紅唇,皮膚嫩得仿佛能掐出水來,一雙墨瞳沒有焦距,迷迷蒙蒙的,那眼神仿佛凌晨山間的白霧,讓人不自覺地就陷入其中。 宋寒山有點(diǎn)狼狽地避開了視線,胡亂在她額頭上揉了兩下。 簡繹很不滿意,像八爪魚似的纏了上來,手指在他的胸膛上示范:“要這樣揉的……輕一點(diǎn)……多揉幾下……還要吹一吹……” 宋寒山不自覺地一顫,被示范過的地方好像有火苗在跳動,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隨著簡繹的動作升溫。 他磨了磨牙,索性懶腰把簡繹抱起,快步進(jìn)了主臥?!昂昧?,不許胡鬧,你先休息……” 剛要把人放下,簡繹卻拽著他不肯放,兩人失去了平衡,齊齊倒在了床上。 簡繹翻了個身,不滿地道:“你怎么……老是板著臉……都不……不好看了!來……來笑一個……” 她的手按在了宋寒山的嘴唇上,往上拉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