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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紫鳶幾步下了臺,和付遙夜擦肩而過,又急忙回頭對他道:“付師弟!” 雪衣少年停下,微微側(cè)身。 陸紫鳶小聲道:“付師弟,你定能勝的?!?/br> 付遙夜聞言輕笑一聲,道謝說:“謝謝陸師姐?!?/br> “第十場,長華峰付遙夜,對戰(zhàn)長硯峰晉楚留?!?/br> 蘇百慕看了一會,皺眉道:“不是吧,長硯峰怎么又改套路了?” 蕭見遠不目轉(zhuǎn)睛地盯著臺上的兩人一虎,問道:“怎么說?” “你不記得了?”蘇百慕說道,“長硯峰老是鉆空子,以前比試硬要帶著自己的靈獸一起上,對我們很不利。” “不過往年我們長川峰想了對策——先控制他們的靈獸,等那靈獸沒法攻擊,它的主人也很難再堅持了。” “這基本算是我們和靈獸在打,每次我?guī)煹軅兌家獛е灰У摹⒆系膫貋?。?/br> 蘇百慕摸了摸下巴,說:“往年有我們長川峰擋著,很少有長硯峰弟子進入決戰(zhàn)了……不過看今年這個師弟很不簡單啊?!?/br> 蕭見遠沒有仔細聽,以為他說的是付遙夜,隨口道:“也不看看是誰的師弟?!?/br> “我說的是那個長硯峰的,”蘇百慕白了他一眼,又扭頭看臺上:“他好像叫晉……晉楚留?” 蕭見遠對這個名字很陌生,過了一遍原著的角色,也沒能搜索到這個名字。 巖白虎的體型似乎大了一些,前爪踏在前,朝付遙夜撲過去。 付遙夜一動不動,等那靈獸來到他身前三尺余的距離,才慢悠悠地提劍一揮,擋在身前。 他余光瞥見前方的晉楚留抱臂站著,似笑非笑,安逸地仿佛不是他本人在參與對決。 海鏡虛虛地遮擋住靈獸的前爪,剎那間迸發(fā)出瑩瑩藍光,一道劍陣懸浮在獸爪和海鏡之間,替付遙夜阻擋住了這一擊。 坐在陸夢生旁的鐘玉容微微失神:“碎星……” 顏離一身錦衣,手中折扇輕搖,擋住唇邊的那道笑意:“上次見到這劍陣,還是掌門師兄年少時對戰(zhàn)滄瀾派。” 陸夢生面上毫不遮掩贊賞:“我把掌門師兄曾練習過的劍譜交于他二人還不足兩月,付遙夜竟已能學成如此?!?/br> 董長英瞇著眼睛看過去,對李原北笑道:“原北,這次看來是你弟子運氣不好。” 李原北端著骨瓷杯,但笑不語。 . 巖白虎一擊未成,低吼一聲又繞至付遙夜身后,付遙夜身形一閃,竟是要比它更快,翻轉(zhuǎn)手腕,劍身平直,狠狠擊打在靈獸的額頭上。 晉楚留倏爾變了臉色,冷聲道:“做甚逗弄我的靈獸,要打便好好打?!?/br> 付遙夜飄然落地,拂袖一揮,負劍而立:“這可是你說的。” 付遙夜起手一劍,帶寒雪的氣息,混在劍勢里,直直擊向晉楚留! “他就這樣對晉楚留發(fā)起攻擊?”蘇百慕有些疑惑,“靈獸定然會護主,這就相當于對戰(zhàn)兩方,還不若只解決靈獸呢。” 蕭見遠面上不顯,手里緊緊攥著天疏的劍穗,問蘇百慕道:“那個晉楚留,先如今是筑基幾層?” 蘇百慕翻了翻弟子名冊,驚嘆道:“竟和你師弟一樣,也筑基二層了?!?/br> 蕭見遠聞言松了口氣。 系統(tǒng)上線:“那么擔心干什么,主角光環(huán)在,他會贏的?!?/br> 贏是肯定要贏的……蕭見遠看著那巖白虎的利爪和獸齒,心里默默道:果然只有長川峰愿意對付這靈獸,要是被咬一口或是撓一下,得治多少天才能好。 “不過這應該看他的靈獸是幾品;我看那靈獸這么強,得是中上品了吧?!碧K百慕又道:“欸,付遙夜‘最年輕的筑基修士’名頭還在呢,這個晉楚留還要比他大一年歲?!?/br> 蕭見遠捋順掛在天疏上的劍穗,心道,這本書里不會有比主角更年輕的筑基修士。 而且,付遙夜現(xiàn)在也不是筑基二層了。 . 巖白虎背上被劍氣劃了一道傷口,晉楚留詫異道:“你竟已經(jīng)突破筑基二層了!” 付遙夜眉眼如霜,一縷黑發(fā)垂落在額間,微微遮擋住那道紅痕,他淡淡開口:“不是二層。” 海鏡劍身凝結(jié)上一層冰霜,付遙夜默念劍訣,出了第二劍。 寒意漫天鋪地而來,一道劍影化作數(shù)道冰刃,刺向晉楚留。 晉楚留帶著巖白虎步步后退,最后一咬牙,硬是接下這一劍。 “筑基三層!一個月,連上兩層!”蘇百慕一臉震驚,回看蕭見遠:“你當年筑基后也一兩年才破一層吧?” 蕭見遠摸了摸鼻子:“一個月前,他本來就快破了筑基二層,三層也是昨日突破的?!?/br> 他復又小聲地說:“我自然是跟他比不了的?!?/br> 蕭見遠也是近日到了筑基九層,按照原身資質(zhì)來算,進入云渡之境前便能到凝神期。 原身資質(zhì)已經(jīng)足夠優(yōu)秀了,可是他沒想到進階對主角來說,就像喝水吃飯那樣簡單,昨天付遙夜只是平平淡淡地在練劍,忽然間就突破了! 蕭見遠安慰自己不要太像沒見過世面一樣:主角嘛,這些都是正常cao作。 . 蕭見遠根本不給晉楚留喘氣的機會,一劍揮出后,劍尖直接從下而起,行云流水般地銜接起下一劍。 巖白虎怒吼一聲,跳至兩人之間,拱起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