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你 想要就給你!通通都給你!”任妃氣的很,哪里還想和一臉無理取鬧的任艾草糾纏,這是她頭一次覺得自己把這個meimei寵的無法無天,一點禮數(shù)規(guī)矩都不知道了。都 是當過六年丫鬟的人,怎么任艾草當上妃嬪有了身份之后,就把以前那些規(guī)矩事情都拋到腦后了呢!難道真是她保護過度,寵的她? 做人做到任艾草這樣沒點自覺也真是絕了! 任妃氣急,讓一殿的人全部退了下去,她們姐妹兩個的事情,難道要讓在一群外人看笑話? 任艾草抿著唇角,眼角有一絲得意,手里把玩著那一對耳環(huán),對著任妃說:“jiejie你也別生我氣,我剛才也是一時沖動,出口的話沒把門。這首飾漂亮,我就有點心動,我就要這對耳環(huán),別的東西都是jiejie的?!?/br> “你既然喜歡那就全給你了?!比五裆幊?,看得任艾草挑了挑眉,“jiejie你別生我氣啊。你是我jiejie,所以我才會對你撒嬌對你說話口氣重,要是別人,我還不會對她們這樣呢?!?/br> 任 妃唇角一勾,笑容有些冷。涼涼的視線落在任艾草身上,“艾草,我是你jiejie,我是能護著你,但是我不能護你一輩子。你這脾氣以前還不是這樣的,以往我們做丫 鬟時,你知道規(guī)矩懂得輕重,做事穩(wěn)妥,怎么現(xiàn)在你就變成了現(xiàn)在這樣不知規(guī)矩和輕重了呢!你方才說那首飾如何,難道不是故意說給十二聽的,我們已經(jīng)讓皇后極 度不滿了,你這樣一來,是想害死我們姐妹兩個么!” “jiejie這話什么意思?”任艾草柳眉倒豎,神色有幾分委屈,“以前那是當丫鬟, 我就當一個合格的丫鬟,現(xiàn)在我不是丫鬟了,我不想也提以前那些事情了。倒是jiejie你一直說說說,你現(xiàn)在是皇帝的妃子,不是誰的丫鬟!你這樣自貶身價,時時刻 刻拿丫鬟來說事,我聽了心煩!jiejie要是愿意當丫鬟的話,那你就繼續(xù)當!” 對著自己jiejie,任艾草想說什么就說什么,不必心有顧慮。但她這番話確實氣的任妃睜大了眼睛,“你”了一聲,久久無言。“艾草!你再這樣下去,連jiejie都救不了你!” 任艾草嘖了一聲,正色凝著她看,“jiejie,你是我jiejie,我對你說的都是實話。我希望你能幸福,但是我希望我也能幸福,我們姐妹兩個都能幸福。所以我現(xiàn)在的話可能會有些沖,但是正是因為你是我jiejie,所以我才會這樣說!” 這樣一來,落在外人眼里,倒是她任芊芹不知好歹了。她已經(jīng)懶得在與任艾草說,閉眼捏了捏眉心,一臉疲倦之色,“罷了,我不與你說了。我有點累,先回去歇著了?!闭Z畢,轉(zhuǎn)身離開。 任艾草對著任妃的背影挑了挑眉,續(xù)而拿著一雙耳環(huán),回了自己的側(cè)殿。 任氏倆姐妹在殿里說了什么,溫琤不用想也知道了,在十二給了轉(zhuǎn)述了任艾草的話后,溫琤便揮揮手,讓十二再去備一份賞賜給任艾草送去。這次挑的首飾都是比賞給任妃的檔次高了一層,甚至連鳳簪都拿去了。 這一天兩趟的往欣和宮跑去賞東西,宮里面人人都感到了疑惑。尤其是有人看見了在賞給任艾草的東西里明晃晃的擺著幾支鳳釵鳳簪,于是便更加疑惑奇怪。 鳳釵鳳簪只有正一品以上的妃嬪可以佩戴,任艾草憑什么能得到這種賞賜? 與其他人的疑惑心理不同的是,任艾草在接到賞賜時,極度高興,尤其是對著那幾支鳳釵愛不釋手,當場就佩戴了上,喜滋滋的。但任妃卻是嚇破了膽子,當時就把那鳳釵從她頭上拿下,奪過宮女手中托盤,要拉著任艾草去鳳棲宮給皇后請罪。 任艾草百般不同意,“jiejie,這是皇后的賞賜,你要是去還了,這不是打皇后的臉么!” “你若是要了那才是真的不要命了!”任妃拉著她不放。 作者有話要說:任艾草就是一不知死活的熊孩子,記吃不記打,好了傷疤忘了疼,丫鬟翻身還有jiejie護著,變的不知道天高地厚,要是誰說她以前是丫鬟,她能當場和人打起來,那是她一輩子的恥辱╮(╯▽╰)╭ ☆、第35章 請罪 任艾草到底是讓任妃拉著去了鳳棲宮。 彼時,溫琤溫佳兩人正在殿里用著糕點香茶,聽及任氏姐妹求見,溫佳便想著先回避,卻被溫琤留了下來。 任 妃心里詭異為何皇后會讓她們進內(nèi)殿,那地方可是皇帝皇后就寢的殿室,不過現(xiàn)在的她也沒時間詭異了,因為她滿腦子想的都是應該向皇后請罪。任艾草一肚子的不 情愿,但也知道在皇后面前該收斂,她在皇后面前不敢造次,只可惜她年齡到底是小,臉上表情不能如數(shù)控制,一時就把幾分不滿不甘掛在了臉上。 跟著月娥繞過山水屏風,任妃和任艾草就到了鳳棲宮的內(nèi)殿。這地方可不是她們后妃能進來的地方,一時倒讓任艾草有幾分好奇,也僅僅是好奇罷了,東張西望她是不敢的。 溫 佳坐在溫琤一旁的凳子上,看著那兩個嬪妃一個穿紫一個穿粉,穿紫色的那個梳著回心髻,發(fā)飾樸素簡單,顯得恭敬溫婉,后面那個穿粉色的看著年齡和她年齡差不 多,還透著一股小孩子的氣氛,梳了一個凌虛髻,佩戴了珍珠步搖,紫玉發(fā)簪,雖是很漂亮,但是那人梳著確是怎么都不適合。溫佳默默認為,這個穿粉色的適合梳 那些簡單一點的發(fā)髻。 任艾草見任妃跪了下去,便也跟著低頭跪了。 溫佳眨了眨眼,就聽溫琤緩緩開口,“這是怎么了?你們倆人怎么都到本宮這里來了,不是說身子都還沒有好利索,需要好好養(yǎng)著?”放慢了語氣,略顯得意味深長一些,“你們也別跪著,若是讓誰看見了,還不知要怎么說本宮苛待你們呢?” 聞言,任妃忙叩頭下去,以額貼地,“娘娘息怒!罪妾今日特帶meimei向娘娘請罪,還望娘娘責罰?!?/br> 溫琤道:“請什么罪?又罰什么?”一看月娥,“還不快把任妃和任選侍扶起來,這身子還沒好利索,萬一又有個差池該如何是好!十二快到搬矮凳過來。”又吩咐十二。 月娥得令,忙蹲身下去扶任妃,任妃哪里肯起來,她神色一時慌張,語氣卻還保持著幾分穩(wěn)定,“娘娘,罪妾有罪,罪妾認罪,特來向皇后娘娘請罪?!彼蛟诘厣喜恢沟膾暝仍露鹆舛即罅藥追?,說什么都不起來,她探著身子,神情急切的看著皇后,嘴里說的不停。 “任 妃,娘娘讓你起來,你這樣跪著,對身子不好?!痹露鹨矝]了好耐心,直接去拉任妃的胳膊。一旁跪著的任艾草看得眉心深蹙,突然感覺到有一道目光看向了自己, 便不由自主的抬起來了頭來,正巧對上溫佳的視線,登時眸色就有些不好,溫佳淡淡的把視線移開,和沒事人一樣。任艾草心里的不痛快又加重了一層。 “罷了?!睖噩b突然一聲,“既然任妃要跪,那就跪著罷?!崩m(xù)而轉(zhuǎn)首對溫佳說,“佳佳到時候你可要給阿姐作證,這兩人要是出了什么差池,可不關阿姐的時?!甭曇糨p柔了下來。 溫佳笑著頷首,“阿姐放心?!?/br> 于是溫琤一笑,便又淡漠了表情看向任氏姐妹,“行了,你說罷?!?/br> 任 妃被方才一番折騰,后背被打的地方又有些隱隱作疼,汗水浸濕了衣料,臉上也出了汗,她顯得有幾分狼狽,叩了叩頭,方說到:“娘娘,罪妾有罪。不該自詡為陛 下……恩人一說,是罪妾一時妄想天開,說了不該說的話,還望娘娘與陛下……原諒罪妾這次,罪妾深知自己罪大惡極,也不想為自己辯解什么,求娘娘責罰。”說 罷,又叩頭下去。 溫琤靜了靜,便說:“本宮與陛下認定你是我們的恩人,那就是。”一頓,“本宮必會好好待著你,畢竟你為陛下受傷一事屬實,若是本宮與陛下不認,豈不是我們恩將仇報了?所以你不必有什么心理壓力,外面人也不會難為你們什么的。” 任妃驚懼的抬起頭來,臉頰上急的紅了一片,“娘娘,萬萬使不得?。 庇行┱Z無倫次,找不著合適的說辭,“罪妾哪里是什么恩人,還望娘娘收回成命……罪妾是陛下的妾室,一輩子都是陛下的妾室,這恩人可是萬萬當不得?!?/br> “本宮說你當?shù)茫悄憔彤數(shù)??!睖噩b眸色涼涼的掃了她一眼,一錘定音,斷了任妃今后的美夢,“以后你在宮里,不是簡單的妃嬪,而是本宮與陛下的恩人,別人都要對你恭敬十二分,你便好好接著便是。” 任妃眸色呆滯,說不出話來。 趁著任妃被驚得說不出話來的時候,溫琤看向任艾草,“任選侍這又是怎么了?不是說你現(xiàn)在還不能下床的么?” 任選侍心頭一愣,隨后唇角勾了一抹笑,情緒轉(zhuǎn)的倒是快,“娘娘這是聽誰胡說的,昨天里婢妾就能下床走走了,今天里倒也是沒什么大礙了?!边@回,她腦子轉(zhuǎn)的快,也清楚知道,不能在皇后放肆,上次在皇后面前受挫被罰時,現(xiàn)在一想起來背后都還疼。 她jiejie都這樣了,她總不能再生事罷。 “娘娘,婢妾是來還東西的?!睆男淅锾统鲆恢P釵,雙手高舉過頭頂,低著頭道:“娘娘,您賞給婢妾的鳳釵鳳簪,委實是折煞婢妾了,婢妾位于低位,何德何能能得到得到娘娘如此貴重的賞賜?!?/br> “還望娘娘收回?!?/br> 正處于心灰意冷狀態(tài)的任妃聽了任艾草一番話,心頭動容幾分,眼里已經(jīng)蓄了幾分搖搖欲墜卻又不會落下來的淚花。她的艾草果然還是好孩子。 “本宮賞你,你就收著便是,那里還有還回來的道理?!睖噩b依舊不冷不熱,也不看任艾草,手里把玩著一把香木小扇。 任艾草低頭抿了抿唇角,思忖了一下說辭,便說:“娘娘,這鳳釵對婢妾而言實在是太為貴重了,婢妾收不得。”不得不說,往日里任芊芹對她的教導還是有用的。 溫琤瞥了一下任艾草,視線掃過任妃,讓十二取過了那支鳳釵。 她手里拿著鳳釵,打量了一眼,說:“你就是太重規(guī)矩了,這賞給你的東西,又還了回來,這不是打本宮的臉么?” 任妃聞言神色又是驚懼萬分,任艾草也聽得愣住了。 “月娥。”她叫了一聲,月娥便上前了去,“彎彎腰?!?/br> 月娥依言低了身子。 溫琤把鳳釵插在了她頭上,“月娥,這釵便給你了,好好收著?!?/br> 月娥心頭一驚,面色出現(xiàn)幾分驚慌,卻是低眉順眼的應了下來,“奴婢多謝娘娘賞賜?!?/br> 這一幕看的任艾草驚愕不已,她的鳳釵被皇后轉(zhuǎn)手送給了一個內(nèi)侍宮女,這不是告訴她,她的身份和宮女一樣么!任艾草氣息有些重,吞咽了一口口水,袖子底下的手握成了拳,心頭憤怒久久不能平息。 “任選侍,你也實在是太過小家子氣了,本宮給你,你就大大方方的收著是了,別人還能說你什么不成?!?/br> 招手過來后面那個捧著托盤的宮女,溫琤看了殿里四個宮女,讓她們把盤里首飾分了。 幾人謝恩,沒人說不收,皆是大大方方的。 養(yǎng)在皇后身邊的宮女,就是和其他人不一樣。 “佳佳,阿姐這里還有許多漂亮首飾,阿姐領你去看看?!睖噩b笑吟吟的開口,拉了溫佳起來,不再管任氏姐妹,返身往里去了。 任妃呆愣愣的看著皇后和溫佳的身影消失在了絳紅垂幔處,頓感一陣暈眩,當即便暈在了皇后宮里。 “jiejie——”任艾草大驚,一時連生氣也顧不得了,“jiejie,jiejie你怎么了!”急切不已,看著殿里宮女,“你們還愣著做什么,快叫御醫(yī)?。 ?/br> 月 娥和露荷相視一眼,皆知皇后的意思是把任妃當?shù)酆蟮亩魅舜悦Σ钊朔銎饡炟蔬^去的任妃,要將她放上轎輦送回欣和宮。卻被任艾草惡狠狠的罵了回去, “你們是不是沒腦子??!我jiejie突然暈厥,那里還能受的了顛簸,這鳳棲宮又不是沒有側(cè)殿,先讓我jiejie休息休息再說!”直接吩咐人將任妃送去了側(cè)殿里,她一步 不離的跟著,好像她離開一步,這鳳棲宮的人就能把任妃吃了似得。 月娥看著任艾草的背影一陣搖頭嘆息,她取下發(fā)上鳳釵,對著露荷說:“你說這個任選侍到底是聰明還是蠢?” “在娘娘面前,都是蠢的?!甭逗珊敛华q豫的道了句,續(xù)而又對月娥說:“月娥,你說娘娘賞咱們的這些鳳釵……咱們當真收著不成?!?/br> “收著?!痹露瘘c頭,正著神色,“雖然一開始我也有點慌,可到底也沒什么可慌的,娘娘給咱們,咱們就收著便是?!?/br> “你去殿里給娘娘說一聲任妃的事去,我去側(cè)殿安排事去了?!痹露鸾淮寺逗梢宦暎养P釵放進了方才裝首飾的荷包里,隨后便快步離開。 其實外面動靜這么大,里面的溫琤怎么會聽不到,溫佳問她,“阿姐,你不管么?” 溫琤挑了一支白玉海棠簪,在溫佳發(fā)上比了比,說:“管什么?那里有把暈倒的恩人丟到外面去的道理。”續(xù)而一笑,將簪子插、進了她發(fā)里,“這個簪子好,簡約大方,與佳佳很配?!?/br> 作者有話要說:任氏姐妹作死記2 ☆、第36章 機會 溫佳還是不能理解,“阿姐,那兩個女人純屬是找茬的,那個任選侍更是一肚子壞水,讓任妃住在這里,也不知道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阿姐你可別著了她們的道?!?/br> “傻meimei,你看阿姐是會著她們道的人么?”又笑著拉開梳妝臺上的橫柜,“你看看,你還喜歡什么?” 露荷進來時,溫佳坐在梳妝臺上,皇后正在拿著一對耳垂給她看,氣氛正好,露荷又幾分不知該如何開口打斷。 好在有十一替她說了聲,她才得以朝皇后回稟,“娘娘,任妃突然暈厥,奴婢與月娥本想將她送回欣和宮看診,可是任選侍擔心任妃病情加重,不讓送回去,就在鳳棲宮里挑了一處側(cè)殿,讓任妃住進去了?!?/br> “你和月娥好好侍候著?!睖噩b吩咐了露荷一句,便讓她下去了。 溫佳轉(zhuǎn)首看向溫琤,“阿姐……這樣真的好么,我還沒聽說過能讓妃嬪住在皇后宮里的事。那個什么恩人,不是給了他們囂張放肆的理由么,今天她敢住你宮里,指不定明天就能提出什么更過分的要求。阿姐,你和姐夫一定得想好啊……”思慮重重。 溫琤聞言先是一怔,續(xù)而便輕聲笑了出來,她摸了摸溫佳的頭發(fā),“好meimei,阿姐和你姐夫自有分寸,你不用擔心那些女人會怎么樣。” “我們不說這些了,怪煩人的?!彼σ饕饕痪洌懊魈煳易屻y作局給你打幾樣首飾來。” 溫佳笑著應了,兩人便不在任妃的事情上再有議論。 露荷過去側(cè)殿的時候,御醫(yī)正在給任妃診脈,任艾草一臉緊張的站在一側(cè),見御醫(yī)收了手,忙問他,“我jiejie她如何?” “任妃本就身弱,現(xiàn)在心有郁氣。這次暈厥,乃是氣急攻心。微臣給任妃開服安神降火的藥即可,讓任妃以后多多注意,勿要再焦急多氣。” “那我jiejie需要休息多久?” “其實任妃身子并不礙事,待用藥之后好好睡上一覺,平息一下心氣,也就無礙了?!?/br> “哦?!比伟蒿@得有幾分失望,轉(zhuǎn)頭又氣勢滿滿的吩咐月娥,“你跟著衛(wèi)御醫(yī)拿藥去,熬好了給我jiejie端來?!?/br> 一副把自己當成鳳棲宮主子的架勢,也敢對皇后身邊的宮人如此說話,任艾草怕是想入住中宮吧!月娥心里腹誹歸腹誹,卻也是老老實實的應了“是”,跟著衛(wèi)御醫(yī)下去了。 任艾草坐在床頭,看了眼躺床上的任妃,續(xù)而看向露荷,“你剛才也聽見了,我jiejie的病怕是一時半會兒的好不了,你待會兒給皇后回稟一聲,我與我jiejie,怕是要叨擾皇后一段時間了。等我jiejie身子好了之后,自會向皇后道謝,也不會多待。”怎么說,都是她在理的樣子。 露荷福福身子,“娘娘方才交代奴婢了,要好好侍候任妃與任選侍?!?/br> 任艾草挑了挑眉,很受用露荷的溫順恭敬,道了句,“行了,這里沒你事了,先下去罷?!?/br> 露荷應了聲,退了下去。 走到外面時,正巧遇見了跟著去小廚房端湯水的香玲,她定眼一瞧,差點驚住,“等等。”叫住了她,“你這是端的什么?”掀開杯蓋,“血燕窩……” “露荷jiejie,我家主子吩咐,任妃身子不好,讓我去廚房端點東西來?!毕懔釓澚藦澭劬Α?/br> “這金絲血燕是正一品妃才能享用的東西,怎么能拿給任妃?你宮規(guī)沒學好是不是?” “jiejie這就是冤枉我了……”香玲露出受委屈的表情,“我這不也是因為怕我家主子生氣,所以才……凈拿些好的么……只要jiejie你不說,這事就沒人知道了?!?/br> “放肆!”露荷嚴厲一聲,“這里是中宮,不是你欣和宮!不是你能放肆的地方!” 香玲嚇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jiejie饒命,這其實是任選侍讓奴婢去拿的,她說……既然皇后和陛下拿任妃當恩人待著,這金絲血燕窩又算的了什么……其實任選侍早就想嘗嘗這味了……jiejie你不要難為我,我們都在做宮女,都知道做宮女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