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jié)
看樣子,這半年不動武的約定,是要不能遵守的呢! 鳳墨在心中無奈的嘆息,翟清宇的功力,不比她若,無衣不是他的對手,她也不能拿無衣冒險。 如此想著,腳下已經(jīng)再次的挪步后退,“不聲不響,如此出手,閣下當真是好品性!” “哈哈,師妹今日說此等話,可是忘了當年我所說之語?逆天還魂?虧得那個老不死的敢這么做呢!” 翟清宇大笑的說著冷酷的話,這個女人,就算是換了一副皮囊,他還是討厭她,那種從內(nèi)至外所散發(fā)出來的讓人厭惡至極的氣息,讓他恨不得早早的毀滅了她。 從一開始,從第一次見面,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何,反正就是不喜歡她。尤其是她在武學之上,比他還要高的天賦,更是讓他想要徹徹底底的毀了她的沖動。在山上幾年,無論他對她如何的冷嘲熱諷,她都是冷冷淡淡的模樣,從來不曾搭理過他。一直到他被師父逐出山門,她也只是站在遠處,冷冷的看著他下山,她的眼底一片沉靜,沒有嘲弄,沒有幸災(zāi)樂禍,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般! 這樣的認知,讓他的心中愈發(fā)的不甘,明明他那般的厭惡著她,偏偏她卻從來不將他當回事。就在他反應(yīng)過來之際,他已經(jīng)在她的面前夸下海口,也等于是下了戰(zhàn)帖! 這一晃多少年過去了?從得知她死了之后,他沒有多少的欣喜激動,卻尤為的失望,以及一種無法言說的憤怒痛恨,痛恨那個害死她的人。要殺了她,也該是他親自的動手,何須那些個多事之人? 至于逆天還魂,早先的時候,也是無意之中得知。他也曾經(jīng)這般的想過,想著給她還魂,可卻不知到底的步驟是什么,最后也就不得了之。然而,再次的聽說鎩羽騎動了,南衡發(fā)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他知道,她來了! 果然,再次的見到她,他還是那么的討厭她,那么的厭惡著他。 既然她想要殺了楚風然,他就救下他,他是不會事事都如她之愿的。 鳳墨沉沉的看著他,對于他的話,她并未回答,而是以白綾纏住他的鎦金錘,狠狠的甩向一旁,作為回答。 “閣下可知自己在說些什么?我又不認識閣下,閣下如此無緣無故的就來襲擊我,是否有些過分?” “過分?師妹何以不敢承認自己的身份?要知道這些年,師兄可是時刻的惦記著師妹你呢!師兄在想著,何時你我之間的約定能夠?qū)崿F(xiàn)?生死一人,師妹,師兄當日的話,莫不是忘了?” “看樣子我是無論說什么都沒用了,你是認定我就是她。既然如此,閣下也就是說是不讓開路了?” 翟清宇對鳳墨老是不承認自己的身份這件事情非常的不滿,眼底漸漸的沒了耐心,既然不認,他便就逼著她認! 頃刻之間,兩個人就這么的纏斗起來,高手之間的對決,一般的人根本就無法插手,更別說是這在場之中,也就這兩個人的武功最高,其他的人根本就是望塵莫及。 不知何時,那些圍攻無衣的御林軍已經(jīng)停了下來,呆呆的看著纏斗在一起的兩個人,微微張開的嘴巴,都將他們心中的震撼表露不移! 好在,鳳墨的武功總是稍勝一籌,每一次翟清宇逼至眼前之際,鳳墨總是能以白綾纏住他的攻勢,將其甩至一邊。 對于能將以平??雌饋碥浥颗康陌拙c使得如此出神入化,就像是蛟龍出海一般的隨心所欲的變換姿勢,這世上大概也就這么一人了! 翟清宇在感嘆的時候,心中卻又開始嫉妒起來,嫉妒鳳墨的能力。 原本和翟清宇纏在一起的白綾,忽然的有一條襲向他們。楚風然以為目標是自己,臉色頓時慘白,下意識的就避開。哪里知道,人家白綾的目標,是一旁散落在地上的長劍。白綾卷起兩柄長劍,瞬間回袖。 兩柄長劍在手,雖說是比不得她的鳳凰劍,但有總比沒有來的好。 冷冷的嘲諷的看了眼丟了臉的楚風然一眼,她轉(zhuǎn)過頭,再次的和他戰(zhàn)到了一起! 終于是知道為何百里清揚要讓她修養(yǎng)半年再動武了,現(xiàn)在不過只是一會兒而已,可是這身子就有些喘息了。那本來調(diào)理的差不多的內(nèi)傷,也隱約的再次的犯了! 該死,偏偏是這個時候! 鳳墨在雙劍劃破翟清宇的袖口的時候,一下子沒忍住,腳下一個踉蹌,單劍撐地,噴出了一大口的鮮血,額上冷汗沁出。 翟清宇一呆,望著她蒼白的臉,然后看向她面前的鮮紅,最后哈哈大笑起來,笑的極為的得意道:“師妹,看樣子今日這生死一人中的生,終將是我這個師兄了,師妹也就只能選擇去死了!如此說來,這老天當真是站在師兄這一邊的?。 ?/br> 鳳墨抬起頭看著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的翟清宇,心口現(xiàn)在是愈發(fā)的疼了,她心中知道,果然是舊傷復(fù)發(fā)了。 楚風然驚喜的看著這一幕,要死了,真的是要死了。雖然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會是從什么地方冒出來的,但只要是能夠殺了鳳鸞的話,他也可以不計較他擅闖皇宮的罪責! 似乎是察覺到楚風然幸災(zāi)樂禍的視線,翟清宇一揮手,一個避不可避的掌風,狠狠的就掃向他,將他狠狠的打出去撞在一旁的石頭建筑上面滑落下來,隱約的甚至能夠聽到一陣清脆的骨頭碎裂聲音。 楚風然差點沒一口氣給憋過去,勉強的睜開眼睛,就對上一雙宛若野獸一般可怕的眼神,最后腳底竄起一股涼氣的,昏死過去。 “師妹,我還真的是想要問問,你那是什么眼神,當初怎么就瞧上這么一個窩囊廢?其實師兄都比那個楚風然好上不知多少倍,可惜你這雙看起來漂亮的眼睛,卻偏偏就這么的不識好歹?!?/br> “師兄還是一如既往的厭惡我這個師妹??!”鳳墨喘了一口氣,咽下喉嚨中的腥甜,淡淡的說道,也算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師妹一如既往的清冷高傲,一如既往的讓人看著忍不住的想要摧毀掉?!?/br> 翟清宇伸出手,就在那只手將要捏住楚風然的下巴的時候,兩個方向的攻擊同時過來。這兩個人的功夫都不弱,就連他也不得不讓開身,不敢直接的對手。他非常的清楚,今日之所以能和她打得勢均力敵,不是因為他的武功到了巔峰,而是因為她受傷未愈,才讓他有了可趁之機! 等到翟清宇好不容易的站穩(wěn)了,面前哪里還有鳳墨的身影,迅速的轉(zhuǎn)過頭,也只是勉強的看到兩道殘影消失在重重宮墻之中。 跑了?那個人……若是所猜不錯,恐怕是鎩羽騎的第一大將林楓了。 如此功力……他得告知鳳王殿下了! “阿楓?!” 鳳墨驚訝的看著一把攬住她的腰肢的不做任何停留的瞬間就掠出去數(shù)十丈遠的人,身邊無衣不聲不響的跟著,面色不是很好看,有意無意的看向?qū)ⅧP墨攬住的林楓,似乎是對林楓捷足先登之事非常的不滿。 出了宮,回到了鳳于九天,他們也沒有多做停留,直接的出了京城,林楓這一路上都沒有說話,只是默不作聲的照顧著鳳墨! 而鳳墨因為內(nèi)傷加重,已經(jīng)發(fā)起了燒來,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多余的話根本就沒有辦法說出來,自然也就無法詢問,為何林楓本該在鎩羽軍營中,卻突然的出現(xiàn)在南衡帝都。 一路上,除了在鎩羽軍營中停留了幾日,鳳墨是一點也不耽擱的趕回了北流! 只是這一次,她身邊不再只是無意一人,鎩羽騎的十來個曾經(jīng)的心腹將軍,全部都隱秘的跟在她的身側(cè)一起的去了北流。 林楓,大概是其中最為的顯眼的一個了! 這一次的南衡之行,也算是該斷的,斷的干凈,至于剩下來的,必要的時候,她也會去做個徹底的了斷…… --- 第142章鳳王謀算 十月初,西成國廣邀天下英杰,齊聚西成,只是因為十月初九乃是有著天下第一美人之稱的西成玲瓏公主的十八歲生辰。 雖說只是慶生,可其中的意思,只要是有點腦子的人,都明白其中的意思。 玲瓏公主今年已經(jīng)滿了十八,也該是到了嫁人的年紀了,無論是多美的美人,終歸是要有一個歸宿的! 西成的全部政權(quán)都掌握在攝政鳳王玉傾歌的手中,且玲瓏公主與鳳王之間的關(guān)系極為的交好,若是當真能娶了玉玲瓏的話,就真的是一步登天了。 正是因為有了這層考量,所以這一次來參加玉玲瓏生辰盛宴的人,不知有多少人! 而玉玲瓏在西成的地位確實是不同于別的皇子公主,這公主從內(nèi)宮出來獨立一府邸的人,在這天下,玉玲瓏是第一個。富麗堂皇的公主府,昭顯著主人的身份地位得天獨厚。 已經(jīng)是十月初七,不該來的人,都來了,該來的人卻遲遲未到。雖然明知道那人已經(jīng)是在路上,可遲遲不曾見到,她總是會覺得心里面惦念著緊。 公主府中,玉玲瓏啪的一聲摁在面前的琴弦上,絕美的嬌顏上有些許的焦慮! “公主稍安勿躁,殿下得來消息,他們已經(jīng)是快要到了,想來明兒個正午時分,就能入城了?!?/br> 玉玲瓏身邊的大丫鬟綠芙笑著安慰道,公主的那點心思,她雖說不能摸的一清二楚,但兩三成倒是能肯定的。 “你這丫頭,這張利嘴是不是誰都治不了了?”笑嗔了她一眼,玉玲瓏面上帶著淡淡的粉色。從琴桌前起身,玉玲瓏一身華服,稍稍一動,頭上的步搖鳳釵就因為她的動作而發(fā)出清脆悅耳的聲響。“雖說是來了,可到底是否會來參加,這都是個疑問。他看起來冷冷傲傲的,我去見過他幾次,可是每一次他就是避之不見,從來不曾將我放在眼里。綠芙你說,這樣的人,會來參加這次的招親大會嗎?” 綠芙倒是第一次見到一向自信滿滿的公主露出如此不確定的神情,心下對于公主心中的那個人愈發(fā)的好奇,也出聲寬慰的說道:“公主莫要擔心,無論是公主的身份,還是公主的容貌,這天下何人能比擬?只要是公主愿意,這天下的男兒皆是會匍匐在公主的腳下,公主何以擔心會有人不對公主動心?想來他也只是因為過于的內(nèi)斂,才公主以為他過于的冷傲了?!?/br> “當真?” “公主一向自信,為何這個時候反倒是沒了信心了?”綠芙隨是這般的說著,其實她心里面也是沒底的。她也確實是對公主的美貌地位乃至身份有信心,但有信心是一回事,并不是天下所有人都會想要這個。至今,公主都不曾吐露她口中的那個人到底是何人,但仔細想想的話,恐怕也不是什么凡夫俗子!若當真身份地位都超然的話,那么之前對待公主當真就是因為性情使然,還是…… 玉玲瓏雖然心思縝密,有著巾幗不讓須眉的能力,但在喜愛的男子面前,多少的還是會有些看不清楚局勢。綠芙雖然處在旁觀者清的位置上,卻更加的知道,有些事情,若不是當事人自己去知道的話,外人說再多,都是徒勞。 “其實你也不必安慰我,這個中緣由,我身處其中,豈能不知?”玉玲瓏反常的冷靜,剛剛的小女兒在臺褪去,嬌顏上是出人意料的淡然?!氨緦m是西成的公主,本宮所代表的是整個西成的利益,當自己的感情和西成的利益發(fā)生沖突的時候,本宮有義務(wù)為西成去獻身。這是本宮享有西成公主之名之后,所該要做的事情!”所以,即便是鳳王哥哥再如何的待她好,她都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她最應(yīng)該做的是什么事情。 公主……綠芙張了張嘴,有的時候,她是真的心疼這個公主的。她跟在她的身邊,當然是知道她雖然有著西成所有人都無法比擬的身份地位,甚至連皇上皇后都不敢對她稍加的放肆。但與之相對的,卻是極為龐大的代價。 公主,其實也是一個可憐的人! “啟稟公主,鳳王殿下有請!” 外面走來一個侍女,玉玲瓏微微的蹙起柳葉般的細眉,而后很快就松開,精致絕世的面上帶著三分邪氣,氣氛高雅的笑容,微微頷首,稍作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衫之后,便也不多做停留的向府門口走去。 生辰盛宴將至,西都城中一片肅穆,外來的人實在是太多,讓人不得不警惕,人多雜亂,總是有些居心不良的人,趁著這個時候作亂! 坐在軟轎中,玉玲瓏將轎子的窗口微微的挑起一個縫隙,從縫隙中看向外面。一如既往那般,只要是她出現(xiàn)的地方,總是會聚集很多的人,似乎是將她當做猴兒般的觀賞。 同樣是人,為何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如此之大? 嘆息的放下手中的簾子,她泄氣的靠在一旁。她不知道這次玉清歌到底是為何何事找她,但她卻知道,玉傾歌每次一找她,必然是有事情要交代,否則的話,恐怕是一點也不想見到她的吧? 伸出手,玉玲瓏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撫上自己的眼睛,她還記得那次他的警告:【你應(yīng)該慶幸你有一雙靈巧的彈奏的一手好琴的手,和一雙勉強看得過去的眼睛,否則的話,今日你恐怕就不可能好好的站在這里和我說話了?!繎c幸嗎?確實是應(yīng)該慶幸,慶幸她到底是何人相似了? 玉傾歌是冷血的,他的冷血,不是一般的人所表現(xiàn)出來的那種為了某一種目的而冷血,而是從骨子里面滲透出來的冷,他身上流出來的血,恐怕都能凍得死人,這樣的人,又如何的能讓他懂得什么兄妹之情? 玉傾歌是以天下圍棋盤,所有的人為棋子??! 如此想著,她已經(jīng)是到了攝政王府。 即便是她,在到了攝政王府的時候,也是需要下來步行,不得做轎子入內(nèi)。所以,每一次她來這里的時候,轎子都是在府門前就停下來。 仰頭望著那巨大的燙金匾額,玉玲瓏的眼睛閃了閃,西成,早已經(jīng)在玉清歌的手中,而到底是什么時候取而代之,一切都是看著玉傾歌的心情了! “公主請——殿下正候著公主呢!” 玉玲瓏來到殿中的時候,玉傾歌正半躺在軟榻上,他身側(cè)環(huán)繞著四大美婢,而他那張比女人還要絕艷的容顏,讓身為天下第一美人的玉玲瓏,都自嘆不如。 “鳳王哥哥好生愜意,不知如此急著尋玲瓏來,可是有何事要交代?”微微俯身行了一禮,玉玲瓏掩下眼底的情緒,抿唇淡笑的說道。 玉傾歌嘴角挑起邪肆的笑,微微的抬起手,他身邊環(huán)繞的四大美婢馬上就起身,在經(jīng)過玉玲瓏的身邊的時候,稍稍躬身,然后就快速的退了出去! 翻身動了動,玉傾歌從軟榻上揚起身,肩上松散的披著的黑發(fā)隨著他的動作滑落下來,胸前大片的白皙的胸膛就這么的露在她的面前,一雙眸子微微的閃動著的嗜血,透露了他的無情。眼角的那點血色朱砂痣,更是為他本身就惑人的俊美外貌,添加了三分邪氣。 “玲瓏來了?。 庇駜A歌淡淡的掃了她一眼,然后又看向不遠處的茶盞,雖是沒有說什么,但玉玲瓏卻馬上會意他的意思。 旋身走向一旁倒了一杯茶遞給他,玉玲瓏眼角微挑,道:“京中來了這般多的人,鳳王哥哥倒是一點也不擔心呢,這生辰宴會不是鳳王哥哥提議要辦的?為何鳳王哥哥現(xiàn)在卻一點也不在意?” “不在意?是啊,不在意呢!”玉傾歌接過茶盞喝了一口,慢條斯理的垂眸說道:“該來的還不曾來,我如何去在意?放心,這些人不過只是一些小嘍啰,該在意的,本王定然是不會忘記?!?/br> “坐,怎地到了我這里,反而拘謹起來了?” “鳳王哥哥說的哪里話,玲瓏只是來的路上坐的長了,想要站一站,既然鳳王哥哥如此說了,玲瓏也就只能坐了。” 玉玲瓏說著就順勢的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等她坐下來之后,這才發(fā)現(xiàn),玉傾歌正不知在想些什么,眼睛始終盯著她,手中捏著茶盞的蓋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放下拿起,放下拿起。 心中一稟,她不知道為何他要這般的看著她,她自認為從來不曾做過出格的事情,他理應(yīng)對她放心才是!這樣的眼神,一點都不像是在看一個人的眼神,而是在看著一件貨物,一件到底是可以起到多大作用的棋子。 棋子啊…… “是否是玲瓏身上有何不妥?鳳王哥哥為何這般的盯著玲瓏?”說這話的時候,玉玲瓏在心中卻冷笑不止。她現(xiàn)在還真的是膽子越來越大了,在玉傾歌這般的眼神之下,還能笑的如此如無其事,甚至還能保持面色柔和,笑容淺淺的像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的模樣,明知故問的詢問著。 人,一直都在改變,隨著身邊的人的變化而變化??偸窃谧约憾紱]發(fā)現(xiàn)的時候,就慢慢的改變了,等到發(fā)現(xiàn)了之后,卻早已經(jīng)徹頭徹尾的改變,除開最外在的那副皮囊,內(nèi)在,早已經(jīng)被侵染的辨不出來顏色。 她,便也就是如此! 玉傾歌大笑,意味深長的說道:“玲瓏啊,我曾經(jīng)說的承諾不變!” “當真?”玉玲瓏手一顫,強自鎮(zhèn)定的問道。 “不錯,當真!”玉傾歌從榻上起身,赤著腳走到玉玲瓏的身邊,道:“以玲瓏的容貌,要何人不成?但既然我答應(yīng)了你,自然是得信守承諾。如此,我便再次的說一遍,若是你當真能讓鳳墨娶了你,那便就罷了,若是她……不愿,那你也就只能另選他人!玲瓏,本王很期待鳳墨這位妹夫呢!” 捏著她尖細的下巴的手微微的用力,玉玲瓏只感覺到下顎傳來一陣刺骨的疼痛,眼瞳微微的一縮。不知為何,她感覺玉清歌這般說的時候,似乎非常鑄錠鳳墨不會娶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