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著罪惡逃離了那個小鎮(zhèn)，來到圣列安歌，用濃烈的油彩擋住了自己丑惡的面容。

    如果這就是唐納的秘密，那么，有關(guān)海德拉的祭祀十有八九是卡爾文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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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7章 小丑 只要把你們都獻祭……

    唐納的線索掌握得差不多了，可沈凜沒法就此判斷他投入酒桶的是否是真實的秘密，他需要拿著唐納的秘密去試探唐納的反應(yīng)。

    “他身上膿瘡破損得最厲害，應(yīng)該是我們之中最急切于破除詛咒的人?！碧m斯沉聲說，“他傾向于他沒有撒謊，他不是欺詐者。”

    “我們有一次容錯的機會，”沈凜把手腕上的珍珠遞向蘭斯，“你要去試試？”

    蘭斯搖頭，說：“不著急，即便試出來也沒有多大意義?！?/br>
    沈凜贊同地笑了笑。

    窗外響起鐘聲，不知不覺已經(jīng)夜晚十點。

    從昨晚到現(xiàn)在，從海邊的海蝕溶洞到餐館到報社再到警局，他們這近一天一夜的不眠不休跑了太多地方，無論身體還是靈魂都很疲憊，好在拿到了足夠多的線索。

    “回吧?！鄙騽C說。

    蘭斯叫來公共馬車，兩人乘坐馬車回到馬戲團。

    夜晚的馬戲團一片祥和，夜幕低垂，攏合四夜，靜謐之下，所有人都沉入夢鄉(xiāng)。

    蘭斯把沈凜送回他的樹屋，梅麗養(yǎng)的小動物都蹲在旁邊好奇地看著他們。

    兩人都在沉默，沈凜不知道該說什么，蘭斯也一言不發(fā)。

    沈凜偷瞥蘭斯，心想，這個人的話一向很少，人看起來冰冷又木訥，但兩人沉默地走在一起的感覺并不討厭，沈凜抿了下唇角，有種莫名的感覺讓他知道這人其實一直在自己身邊，是一個沉默的守護者。

    在那尋不到盡頭的漫長時光里似乎從未改變。

    他笑了笑，心情不知道怎么放松了下來：“回去睡覺吧，魔術(shù)師先生，明日起來還有得忙?！?/br>
    蘭斯點了點頭。

    沈凜心想，等下回去稍微休息一下就去找布萊恩問問今天都發(fā)生了什么，他忙碌了一天一夜，其他人也不可能閑在那里。

    只是他確實疲倦了，沈凜打了個哈欠，這仿佛是個信號，眼皮子也隨之變得沉重，嗯，只要稍微休息一會兒就好。

    沈凜琢磨著，轉(zhuǎn)頭爬上繩梯，往樹屋走去。

    他感覺背后有人在看著他，目光如影隨形，讓人很難忽視。

    沈凜回頭，看到蘭斯站在繩梯下面，仰頭看著自己。

    “怎么了？”沈凜問。

    蘭斯說：“不請我上去喝杯茶嗎？”

    沈凜：“……沒有茶?！?/br>
    蘭斯：“水也可以。”

    沈凜不知道他突然發(fā)什么瘋。

    蘭斯淡淡地說：“我渴了?！?/br>
    沈凜很想不近人情地讓他回去自己屋里找水喝，他總覺得深夜把蘭斯請入自己的房里，孤男寡男會發(fā)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但是——

    蘭斯比他還要疲憊，他比自己還需要休息。

    在奧爾的車里，他熟睡了一會兒，恢復(fù)了些精神，這個人是真的一天一夜近二十四個小時沒有休息。

    更何況，他腹部還有那樣的傷，鐵打的人都撐不住。

    只是一杯水而已。

    想到這兒，沈凜嘆了口氣，屈服回頭：“上來吧?！?/br>
    蘭斯這才慢條斯理地爬上樹屋，他走進沈凜的家，站在低矮的木屋里，舉止規(guī)矩又板正。

    房間地方不大，樹屋矮小，有些位置甚至需要蘭斯低著頭。

    蘭斯拉開椅子坐下，看著面前沈凜放下來的水，說：“謝謝?！?/br>
    沈凜一屁股坐在床上，周遭熟悉的氣息讓他整個人都放松下來，困倦上涌，他昏昏欲睡地說：“不謝，喝完就回去吧，我瞇一會兒，鬧鬧，十分鐘后叫我起床?！?/br>
    “啾！”幼鳥的聲音從蘭斯的頭頂傳出來。

    沈凜倒了下來，漸漸入睡。

    蘭斯輕輕放下水杯，替沈凜拉上窗簾。

    他在一旁看著沈凜，窩在頭頂?shù)姆枢碧似饋?，想去叫醒沈凜，被蘭斯捧了回來。

    幼鳥歪著腦袋，瞪著一雙黑豆似的眼睛：“啾？”

    “乖，鬧鬧，讓他睡會兒?！碧m斯低聲說。

    他把幼鳥送回自己頭頂，悄無聲息地往樓下走去。

    幼鳥擔(dān)心地抓了下蘭斯的頭發(fā)，蘭斯仿佛能聽懂它在說什么，安撫道：“沒關(guān)系，他需要休息。我離開前托了人幫我盯著那幾個人的舉動，不會有問題的，有問題，我也可以解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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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凜這一覺睡得異常踏實，只是到半夜的時候，腦海內(nèi)突然響起kp惱人的聲音：“過個聆聽?！?/br>
    手腕上的骰子轉(zhuǎn)動，跳出了成功的檢定。

    他聽到細微的呼吸聲，那聲音明顯被刻意壓低了，但還是清晰地傳入他的耳朵。

    沈凜慢慢從睡夢中蘇醒過來，但他沒有急于睜開眼睛，專注地聽著聲音的來源。

    仔細聆聽的時候，呼吸聲越來越明顯，而且伴隨著小心翼翼的腳步聲，有什么東西正在向自己靠近。

    沈凜摸了摸床鋪，手邊是他因為累得厲害，沒來得及放好的工具包，里面放著的東西有些分量，足夠用來狠狠悶?zāi)敲匆幌隆?/br>
    但他摸著摸著，摸出了不對勁的手感。

    kp意味深長地說：“你過個知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