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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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金成睿吐出這么一句,如果不是昨晚聽到她在睡夢中叫著‘二叔’,他還不知道,她將他藏在心底,藏得這么深,讓他們以為,她是真的放下了。 咳咳—— 雷謹晫被一口香煙嗆到,一陣猛咳之后,他又狠狠吸了一口,“是我們雷家對不起她,我也沒臉再去強留,只希望,這輩子她都好好的!” 他們雷家欠她太多,已經(jīng)不是一句兩句對不起便能抹去的,這中間,要他論出個誰對誰錯,他也論不出來,怪只怪,命運弄人。 當他去外地找一個擅于深度催眠的老師傅解除催眠,高高興興回來想找她時,卻得知夏绱因為他的逃婚,心里的怨恨爆發(fā)而錯手殺了她母親后,他便知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他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他而死。 一年后 咀——咀咀—— “全體集合!” 天空飄著毛毛細雨,偌大的練兵場上,清一色的橄欖綠,士兵各個昂首挺胸,站的筆挺,一張張被風吹日曬的黝黑臉龐,莊嚴而肅穆。 “報告!” “講!” 一個字,冷冽威嚴,鏗鏘有力。 男人一襲軍綠色的作訓服,頭戴貝雷帽,雙手背在后背上,高大的身材,挺拔的身姿,剛硬冷峻的面容肅冷鐵血。 他就這樣站在那里,不用過多的語言和動作,軍人鋼鐵一般冷冽,鐵血的霸氣展露無余,而那張臉,赫然是雷謹晫的。 前來報告的士兵“唰”地一聲,行了個帥氣勁風十足的軍禮,“報告教官,蒼狼全體一百二十四位士兵,應到一百二十四位,實到一百二十四位,請教官指示!” 雷謹晫凜冽肅冷的寒眸在這一百二十四位尖子兵身上掃過,“你們是什么?” “蒼狼!” 一百二十四位士兵齊聲回答,聲音幾乎震破天際。 “錯,你們還不夠格稱為狼,頂多是鼠,負重二十,障礙跨越,全體都有!” “立正!” “向右看,齊!” “向左,轉(zhuǎn)!” “起步,跑!” 一系列口號響起,一百二十四位士兵迎著風雨,一路奔跑。 “媽啊,真是要人的老命,以前在金牌教官金成睿的手下,都沒像這般往死里折騰過!” “嗐,跑吧,聽說這位爺是從京都下來的,整個b大隊都沒人敢惹,你沒看到他肩上那兩毛三?他娘的,多威風!” “威風有個毛用,還不是被降了!” 士兵們一邊氣喘吁吁地跑著,跳著,鉆著,一邊低聲議論。 “少他么廢話,趕緊跟上,快!” 教導員拿著喇叭筒在催促著,怒吼著。 雨越下越大,幾乎遮住了眼簾,此時,練兵場上,雷謹晫依舊站在那里,像是一顆巍然不動的青松,傲然挺立。 突然,一個士兵小跑過來,抬手敬了個軍禮,“報告首長,您有親人探訪!” 雷謹晫神色怔了怔,一年了,終于按耐不住了嗎? 簡陋的會客室里,一個六十出頭的貴婦人忐忑不安地坐在那里,手指無意識的絞著衣角,她身上穿著一件墨綠色的貂毛大衣,花白的頭發(fā)盤了起來,臉上雖然抹了些淡妝,但仍是掩飾不了她臉上歲月的痕跡。 坐在她旁邊的是個短發(fā)女孩,俏麗的面容,大大的眼睛,一襲軍裝,英姿颯爽,看起來干脆利落,嬌俏可人。 “媛媛,你說,你二叔會不會見我們?” 不錯,坐在會客室里的兩人,就是夏元瓊和雷媛媛,自從一年前,雷家爆發(fā)一次家庭戰(zhàn)爭后,他們便再也沒見過雷謹晫。 媛媛上前拍了怕她的手,“奶奶,您別急,我們大老遠來了,總會見到人的!” 夏元瓊想到兒子決絕的話語,心底有些不確定,他說,讓他們就當沒生過他這個兒子,應或是死了沒埋。 一年了,他沒回過一次家,沒給家里打過一個電話,就連他父親病重,給他電話,他都沒有回應,這是要多狠的心,多深的怨啊! “二位,抱歉,首長這會兒在忙,要不你們先回吧!” 剛才通報的士兵推門走了進來,語氣抱歉道。 夏元瓊當場就飆淚了,雷媛媛拍了拍她的肩,眼神看向士兵,語氣懇求,“這位大哥,你看,我們從京都大老遠的,來一趟不容易,你能不能讓我們?nèi)ヒ娨娝?!?/br> “這……” 士兵明顯有些為難。 雷媛媛嬌俏了笑了笑,“要不這樣,你給陸旅長打個電話,就說雷老司令的夫人前來探望兒子!” 士兵一聽雷老司令,神情一凜,又聽說是從京都來的,便也不敢怠慢了,趕緊打了個電話,請示了下,沒多久,他擱下電話,語氣恭敬道:“夫人,請跟我來吧,首長這會兒在訓練場練兵呢!” 當夏元瓊看到那抹站在雨中一動不動的身影時,她捂著嘴,咽咽唔唔地,哭的不能自己。 雷媛媛一手撐著傘,一手摟著她,眼中亦是含著淚。 這場愛與恨,怨與怒中,似乎誰都沒討到好處。 夏绱坐牢了,葉子mama死了,爺爺亦是失去了他最引以為傲的兒子,曾經(jīng)夏绱信誓旦旦地說,時間長了就好,然而,她們誰也沒有機會去等待她口中的“時間長”。 因為老天沒給她這個機會。 “阿晫!” 夏元瓊出聲,語氣咽哽而破碎。 這是她的兒子啊,她從小疼到大,如今卻弄得跟仇人似的。 雷謹晫背脊微僵,冷冷地掃了通報的士兵一眼,“訓練場這種地方,閑雜人等一律不得靠近,這個規(guī)矩,你沒學過?” “二叔,是我讓他請示陸旅長了的!” 雷媛媛適時出聲解圍。 雷謹晫轉(zhuǎn)身看了她們一眼,語氣平靜無波,“什么事?” “阿晫,回去吧,你爸病了!” 雷謹晫絕情地轉(zhuǎn)過身子,不看他們,“如果是這事,你們請回!” “阿晫,媽求你還不行嘛?你要怨到什么時候?兒子和父母哪有隔夜仇的,你爸做的那些,不也是為你好?為了一個不屬于你的女人,你至于連爹媽都不要了嗎?” 夏元瓊說的很大聲,聲淚俱下的,恐怕就差給他跪下了。 那些正在訓練的士兵們眼神都有意無意地瞥向這里,立即引來教導員的一陣悶雷般的怒吼,“看什么看,快跟上!” 雷謹晫轉(zhuǎn)身,冷寒的眸子一如既往的冷冽如刀,“在你們剝奪我做父親的權(quán)利時,有沒有想過,我也是個父親,你口中所謂不屬于我的那個女人,是我孩子他媽?” 對上他冷得徹骨的眼神,夏元瓊腳步踉蹌了一下,雷媛媛喚了聲“奶奶”,小心地將她扶住。 她眼神看向曾經(jīng)頂天立地,如今為情所困的二叔,漂亮的美目既復雜又同情,“二叔,葉子她……回來了!” 葉子她回來了—— 僅僅是一句話,他回來了。 站在京都的軍用機場上,雷謹晫抬眸看著頭頂?shù)奶?,似乎有她在的天空,連空氣都變得好聞不少。 金玉葉確實回來了。 只是雷媛媛沒說的是,她一回來,整個京都,便是風起云涌。 百年老字號的百生堂藥業(yè)集團,因為財務(wù)上嚴重虧空,突然之間宣告破產(chǎn),一些股民手中的股票成了廢紙。 ly集團在一年前便已在美國成立分公司,如今,總部被遷移美國,一些銀行資金被大量抽取,陷入短缺危機,另外,京都眾多高官被爆出受賄,私生活不檢點,網(wǎng)上瘋狂流轉(zhuǎn)著一些官員的不雅視頻。 整個京都,百分之四十的官員牽連其中,其中百分之二十被雙規(guī),百分之十被直接革職下馬,大到常委委員,市長,代表委員,小到各個局局長,副局長,科長什么的,大大小小都有。 經(jīng)濟風暴加上政治風云,京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緊張局面,大量官員突然更替,民眾各種斥責質(zhì)疑聲,當局者焦頭爛額,不少人更是惶恐度日,生怕這把莫名其妙的火燒到自個兒身上。 一輛黑色的布加迪威龍在一處隱秘的四合院兒門口停下,沒一會兒,四合院的朱紅大門被人從里面打開,車子徑直使了進去。 車門打開,一襲黑色勁裝,頭戴鴨舌帽,身姿高挑妙曼的女人從車上下來。 前來開門的老婆子上前笑了笑,語氣恭敬道:“小姐請跟我來,先生在里面恭候著!” 勁裝女人沒說話,跟著她進了屋,內(nèi)堂里面卻是另有乾坤,穿過幾道門,一番七彎八拐后,終于在一扇看起來有些年歲的紅木門口停了下來。 叩叩叩—— “先生,小姐來了!” “進來!” 里面?zhèn)鱽硗赖哪幸?,聽著似乎有些激動?/br> 吱嘎! 門開了,兩個人,一里一外,兩廂對視,一個激動難掩一個啞然而笑。 “原來是你啊!” 勁裝女人取下鴨舌帽,那張臉就這樣暴露在空氣中,精致深刻,肌膚瓷白,碧眸迷人,此人,赫然是將京都攪得雞犬不寧的金玉葉。 而此時坐在大班椅上的男人,四五十歲的樣子,一襲軍裝,一張粗獷硬朗的臉龐,健碩的體格,此人金玉葉并不陌生,正是她們當初演習考核時,敵軍的指揮官—— 孟錫遠。 一個位居大校的軍區(qū)重量級領(lǐng)導人物。 然而,這樣一個人,卻是他們同盟會的成員,可見同盟會的滲透力有多強,難怪招各國當局忌憚。 孟錫遠站起身子,恭敬地低下頭,“見過小姐!” 金玉葉笑了笑,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不用來這些虛的,我是來拿東西的!” 孟錫遠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從保險柜里拿出一份資料和一個小小的青瓷壇子。 “這是你要的,上面紅點處是崗哨,藍點是暗哨和針孔攝像頭,黃點是隱形警報器,還有幾處需要感應磁卡,這些我都標明了,卡在袋子里面,他們?nèi)煲淮尾少?,午夜十二點換一次崗,那時候防守最松!” 最后,他指了指青瓷壇,語氣傷感,“這……是你媽的骨灰!” 金玉葉看著手中精密的地圖,心里知道,部隊這種防守嚴密崗位涇渭分明的地方,要在不屬于自己的地盤里,弄到這樣一份精準的地圖,是極其不容易的,更何況,他還備齊了幾道安全門的感應磁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