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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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歇息了…… 幾個意思?! 沐容和皇帝都干站了半天?;实圻€比沐容多明白了一層皇后的意思:“少了一樁心事”——于沐容而言是得知父親沒事自然安心;同時也讓二人間少了一層隔閡…… 不過……即便這樣……這安排也…… 尷尬啊…… 沒了主意的沐容眼巴巴望著皇帝:“陛下……怎么辦……” “……”賀蘭世淵平心靜氣,一聲長嘆,“皇后好意……吃吧……” 那就……吃吧!正是晚膳時間,沐容也確實餓了,望了望一桌子美酒佳肴,不吃好像也沒別的法子。 沒問?只字不提?留都不多留?讓他們倆自己待著? 皇后什么意思啊…… 沐容一邊吃著一邊蹙眉苦思,難不成是皇后覺得勸了也白勸索性改了策略創(chuàng)造個合適的氛圍讓他們自己聊? 怎么有點(diǎn)二十一世紀(jì)相親的味道…… 皇后娘娘您是相親網(wǎng)站的紅娘嗎? 一時甚至要懷疑皇后是不是也是穿越來的——好吧不可能,就皇后那個賢惠到連皇帝都覺得她太賢惠了的水準(zhǔn)……怎么看也不像現(xiàn)代姑娘。 所以這到底是哪出啊…… 皇后她到底急什么啊…… 知不知道強(qiáng)扭的瓜不甜啊?。?! 沐容突然覺得這比皇后苦口婆心地勸她還讓人壓力山大。越想越無奈,越想越郁悶,抬眸間看皇帝抿了口酒,想了想,她也喝…… 真的很像相親!不僅是皇后告退了,就連宮人都沒留,只留了他二人在。其間只有一個宮女進(jìn)來添了趟熏香,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于是側(cè)殿里安靜到一點(diǎn)響聲都沒有…… 二人在這種氣氛里壓根說不出話,各吃各的,頂多……是皇帝嘗了哪道菜覺得味道不錯,默默地給她夾一筷子…… 然后沐容默默吃掉。 在皇帝給她碟子里又夾了一片她愛吃的蒸南瓜后,沐容站起了身,不聲不響地給皇帝盛了碗湯。接著,給自己也盛了一碗。 已經(jīng)各自不吭聲半天了,這回皇帝嘗了口湯,隨口贊了句:“味道不錯?!?/br> “……哦?!庇谑倾迦菀埠攘艘豢?。 味道確實不錯。 皇帝接著吃菜,沐容接著喝那碗湯。論起做飯,她算是拿手,粥做得尤其不錯,唯獨(dú)湯做不好——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是回回做出來都覺得味道不夠。這一道湯真是色香味俱全,乳白色的湯里還有她喜歡的各樣菌菇,不能更合胃口。 連喝了兩碗,生生喝得熱了,感覺全身都在往外冒汗。手背一擦額頭,當(dāng)真一層汗珠細(xì)密。沐容皺了皺眉,吃了一口涼拌的瓜條。 賀蘭世淵雖是沒像她這樣死盯著一道自己喜歡的吃,但邊吃邊喝,一碗湯喝得也差不多了,無意中一瞟沐容,忽地心頭一陣悸動。 沐容的雙頰微泛著紅暈,和潔白的肌膚趁著,恰到好處的顏色就像是功力深厚的畫師著意調(diào)出畫就的…… 迅速搖了一搖頭,賀蘭世淵想靜下心來,目光卻順著她頸部戴著的那塊玉佩一直滑了下去…… 沐容還是覺得熱,熱得不正常?,F(xiàn)在可不是炎炎夏日,剛年初二,天還冷著。屋里是生著爐火,但宮里一向注意著這些,都是燒到適宜的溫度為止,從來沒熱得這樣難受過。 再度擦了汗,手放到一半時與皇帝目光一觸,心里涌起的第一個想法仍是一貫的不靠譜:用手擦汗……不太文雅……是吧…… 繼而就去摸帕子,低頭的時候,好像有些恍惚。 用手支著額頭緩了一緩,那恍惚之意卻更加分明,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覆了一層暖黃的薄霧,惟有眼前之人尚是清晰的。 于是便向這唯一的清晰湊了過去,好像行動不受控制,口中呢喃地喚了一聲:“陛下……” 湊得那么近,羽睫都觸上了他的側(cè)臉。賀蘭世淵一陣心慌,伸手?jǐn)埳狭怂难杏X到她眨了一眨眼睛,睫毛劃得他側(cè)臉生了癢意。 遂旋起一笑,頜首在她額上一吻:“容容?!?/br> . 側(cè)殿的門緊閉著,賀蘭世淵在清醒與放任間幾番掙扎。被半攔在懷的人兒好像已全然模糊了意識,跟只小貓一般在他懷里蹭著,身上發(fā)著燙,惹得他也發(fā)燙。 目光凝在那湯碗上,牙關(guān)緊咬著忍了一忍,終于在她又一口微熱的氣息呼出來時忍無可忍。啞笑一聲,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側(cè)殿的一邊,本就設(shè)著床榻,離案桌并不遠(yuǎn)。 . 沐容已經(jīng)完全頭暈?zāi)垦#杏X自己被平放到一片柔軟之上,身上有些累,很想就此睡過去,卻又反常地想要抓住他。 賀蘭世淵扶著床欄凝睇著她,看著她在自己眼前睡意迷離,一雙本就漂亮的眼睛微闔,眼角染了醉意,極盡嬌媚。 四下沒有人,只要他伸出手去,解了她方才在他懷里亂蹭時已半松的衣帶……明日,她便只有等著受封的份兒了。 一陣目眩。 賀蘭世淵心里清楚,皇后時日不多,就算讓沐容先做妾也不過是暫時的,待得皇后大去、過了喪期,他不會讓她多受一天委屈…… “容容……”半伏在床上,手游走在她腰間,她的纖腰細(xì)滑得像一塊溫潤的玉,讓人一觸就不想移開。 “嗯……”沐容微蹙著眉頭應(yīng)了一聲,玉臂配合地反摟住了他的脖子。賀蘭世淵覺得頸間一涼,只是短短一瞬而已,下意識地偏過頭,看到了以滑至她手腕的一只鐲子。 極好的成色,微泛著藍(lán)光,是月長石。 “容容,你聽著?!辟R蘭世淵再次吻上了她的額頭,呼吸沉重而急促,胸中難受得像是有千斤重的東西要涌出來,“我不能讓你過了今日就恨上我……” 沐容是聽得到話的,但已完全回不過神來。好像話語只是在耳邊一滑而過,全然經(jīng)不過腦子,昏昏沉沉地又“嗯”了一聲,感覺周遭倏爾一陣涼風(fēng)。 是身邊之人極快地起了身……沐容仍是回不過神來,接著,好像聽見門被猛推開,聽到他怒喝說:“來人!服侍翁主沐浴更衣!” 發(fā)生什么了…… 沐容猶自意識迷蒙,任由著幾個驚得面色發(fā)白的宮娥扶著她出了側(cè)殿,備水沐浴,直至在池中泡得清醒…… . 皇后在半夢半醒間被陡然傳來的珠簾相撞聲驚醒,正要出言相斥,看清了來人便登時一個字也說不出了。 他怎么會在這兒…… “楚玉珂。”三個字出口,旁邊的宮人都聽得一個激靈——二人大婚幾年了,這是頭一回聽皇帝連名帶姓地叫皇后。 皇后怔然望著眼前的夫君,他的衣襟有些濕,發(fā)際亦有些水漬,似是剛急著洗過了臉。 怎么會…… “你一直催著朕納沐容入后宮,朕心覺尷尬也沒說過你什么。今日此舉,你想如何?” “陛下,我……”皇后語塞,半撐起身忙讓旁人皆退下。沒了宮娥攙扶,連起身起得都費(fèi)力。站穩(wěn)了腳便要跪下去,賀蘭世淵遲疑了短短一瞬,還是伸手扶了她。 但目光凌厲,更無勸語,只等著她的解釋。 “求陛下廢了臣妾的后位?!被屎筇ы?,一字字?jǐn)S地有聲。 賀蘭世淵一怔,只覺不可置信:“……你說什么?” “求陛下廢了臣妾的后位!”皇后再度道。這一次卻是喊了出來,喊得聲嘶力竭。 “這皇后……臣妾一天都不想當(dāng)……”皇后咬了咬唇,沒忍住涌出來的眼淚,聲音隨著淚珠的滑落軟了下去,一聲輕笑有些自嘲,“臣妾總卻陛下納了沐容,陛下是不是只覺得臣妾賢惠大度?不是的……臣妾有自己的私心……” 賀蘭世淵不明其意,未再動怒,只扶著她先坐了下來,淡淡回了她一句:“你把話說清楚。” “宮中上下,甚至普天之下……提起臣妾,都是一聲‘皇后娘娘’。可這皇后……臣妾一天都不想當(dāng),臣妾活得時間不長,但最不開心的這幾年,就是當(dāng)皇后的這幾年。”皇后強(qiáng)扯起一抹笑容,“所以臣妾才一直勸陛下納了沐容、勸陛下喪期立新后……不是臣妾賢惠,是臣妾覺得,若是有了新后在,宮人必定知道輕重,斷不會多提臣妾這個皇后一句?!碧痤^,皇后的口氣森冷而堅定,“臣妾不想死后還被人一口一個‘皇后’地叫著,再冠上一個冰冷的謚號,臣妾寧可被稱作‘楚氏’?!?/br> 這是對皇后二字厭惡到了極點(diǎn),也是對后宮厭到了極點(diǎn)。 賢惠了一輩子,終于在最后的日子存了私心,想為自己活上一把。 “沐容很聰明,第一來見臣妾、幫臣妾把名字譯成靳傾語的時候,冠了陛下的姓……”皇后笑聲嘶啞,“可她不知道,臣妾根本不想當(dāng)賀蘭家的人……寧可隨隨便便找個人嫁了,富也好、窮也罷,總好過在宮里困一輩子,每天要見那么多宮嬪……總也好過空占著這后位,占著陛下的一份心,卻做不了皇后該做的事?!?/br> 賀蘭世淵神色復(fù)雜,覺得好像突然不認(rèn)識眼前的發(fā)妻了。 “都說人各有命,都說緣分天定……臣妾不知道陛下您來世的命數(shù)是什么,但臣妾做這皇后……總是要葬進(jìn)皇陵,即便不跟您合葬也是存著皇后的名號……”凄然而笑,皇后緩而搖頭,“臣妾好怕緣分就這么續(xù)下去,陛下您是個好人,但臣妾不想來世還做您的妻子……您知道的,臣妾對您沒有那樣的愛意,您對臣妾也沒有……” 所以如果要這樣再續(xù)上一世的緣分,是多可怕的束縛。神鬼之事,說不清、道不明;人,只有恐懼和盡力躲避的份兒。 “陛下守著良心因為臣妾不納沐容……但臣妾覺得,再怎么說,沐容在陛下心里也比臣妾來得重吧……到了那一步,陛下不想委屈她,自是要盡早立后,或者索性廢了臣妾立她為后……頂不濟(jì)了,也會如方才臣妾說的那般,宮人因有她便不會多提臣妾,臣妾也算安息。”皇后說著,瞧了皇帝一眼,視線一觸又即刻垂下,“想不到陛下竟然……倒是真君子。可臣妾犯了這么大的錯,陛下還不廢后么?是了臣妾的心愿,也是正宮規(guī)?!?/br> 不同于沐容一哭就讓他心軟,皇后這番話說得平平靜靜,卻是在話語間圍追堵截,把他夾在中間,要么廢了她,要么……還是廢了她。 賀蘭世淵凝神須臾,緩了口氣,神色如此:“梓童好生休息,這事不怨你?!?/br> “陛下……”皇后一愕,皇帝淡睇著她又說:“朕聞了那熏香便知有異,也猜到你必在吃食中擱了其他東西相佐。沒有戳穿,到底是朕自己也動了那心思?!?/br> 動了順?biāo)浦鄢墒碌男乃迹瑓s還是在最后一刻克制住了。 “你在宮里過得不開心,沐容不能是下一個?!被实垡槐谡f著一壁往外走,皇后望著他的身形怔住,想再多說幾句卻又說不出口。 末了,聽得他在臨出殿前頭也未回地又給了她一句:“你的心愿,朕會滿足,不許拿她做代價?!?/br> 第91章 求婚 十雨替沐容向馮敬德告假倒是不需要多解釋原因,皇帝對沐容的心思馮敬德清楚,哪敢委屈了她,告假就告假吧。 但上朝回來,賀蘭世淵掃了一眼殿里,便問馮敬德:“沐容呢?” 馮敬德回說:“告假了。” “告假了?”賀蘭世淵眉頭輕挑,“怎么了?” “她……”十雨在旁悶了一悶,最后按沐容的原話答了,“每個月……總有那么幾天……” ……什么“每個月總有那么幾天”? 頭回聽這個說法,賀蘭世淵很是反應(yīng)了一下才明白過來,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身往殿外走。 沒說不許人跟著,眾宮人當(dāng)然是按規(guī)矩跟著,多半也都猜到了他這是要去哪兒——看沐容去唄。 雖是解了禁足,但沐容暫時還住在那個小院里沒般回去。到了月門前,見她正坐在秋千上耷拉著腦袋發(fā)呆。雖是沒精打采但面色紅潤,且天還冷著,若她真是因信期身體不適告假,敢這么凍著? 后面的宮人互相望了望:欺君?這姑娘又作死了…… . 沐容當(dāng)然是心事重重,一種坐以待斃的感覺。次奧躲了那么久,最后還是要入后宮么?還是因為一副暖情藥!真是千言萬語抵不過一碗藥啊! 但好像又有點(diǎn)說不清楚的……隱隱的期待…… 期待個什么勁兒啊?。?!誰想困在這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