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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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掌不輕不重的拍在跟前的桌面上,紫檀木的桌子發(fā)出痛苦的呻吟,幾道裂紋迅速的不滿了整個桌面。 “修堯。”葉璃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墨修堯身子一僵,如果不是清楚的明白外面的人是誰,只怕他一掌就將人給打飛出去了。他只覺的想要躲藏,但是室內(nèi)卻并沒有適合他這樣高大的男子隱蔽的地方,何況阿璃明顯知道他在房里,他又怎么可能真的躲起來?葉璃緩步進(jìn)來,轉(zhuǎn)過屏風(fēng)看著坐在銅鏡前的白發(fā)男子,仿佛沒察覺到墨修堯的僵硬一般,走過去拿起放在一邊的毛巾輕輕為他擦拭著頭發(fā),“怎么還濕著頭發(fā),雖然現(xiàn)在天氣還挺熱但也要小心頭疼?!?/br> “阿璃……”墨修堯轉(zhuǎn)身,怔怔的望著眼前笑容溫婉的女子?;貋碇笳{(diào)理了幾日,葉璃的氣色明顯好了許多。雖然不像許多懷孕七八個月的女子那般珠圓玉潤,但是看上去卻也是十分健康美麗。葉璃一邊動手擦拭著他的頭發(fā),一邊輕聲問道:“怎么了?”墨修堯搖搖頭,“沒事?!比~璃淺笑道:“沒事就好,我?guī)湍惆杨^發(fā)弄好?!?/br> 房間里一邊靜謐,葉璃輕柔的將他的頭發(fā)擦干,然后手指靈巧的將一頭雪白的銀絲挽了起來,從一邊的匣子里抽出一根銀色的絲帶系好,這才滿意的看了看點頭道:“很好?!?/br> 墨修堯?qū)⑷~璃摟進(jìn)懷里,將臉貼著她圓滾滾的肚子,聆聽著肚子里的寶寶有活力的動作,時不時還會被踹上一腳,“阿璃,我變得這么丑,你不嫌棄我么?”葉璃一愣,忍不住莞爾一笑。但是看著眼前的人小心翼翼的模樣,眼睛卻不由得一酸險些掉下淚來。輕撫著墨修堯銀白的發(fā)絲,葉璃輕聲問道:“如果我變丑了,你會嫌棄我么?” “當(dāng)然不會,阿璃永遠(yuǎn)都是最美的?!蹦迗蜞嵵氐牡馈?/br> 葉璃笑道:“那就是了,何況,你從來也沒有好看過?!焙每吹哪腥巳~璃見得還少么?超凡脫俗宛如仙人的徐清塵,如溫文爾雅如皓月當(dāng)空的明月公子,還有俊美不凡看似邪魅不羈實際卻單純真誠的韓明晰和京城聞名的美男子鳳之遙,冷皓宇等等。比起來,墨修堯的容貌就算再出色也改變不了半邊臉上已經(jīng)被毀容的事實。所以,在葉璃眼里,墨修堯真的算不上是美男子??戳丝茨迗蛘兜哪?,葉璃含笑道:“不過你既然有這個覺悟,知道自己難看,回頭讓沈先生和師傅看看臉上的傷如何?” 墨修堯猶豫,當(dāng)初沒有制臉上的傷并不是治不了。而是當(dāng)時病毒重傷纏身,日日深陷在痛苦之中的墨修堯根本不想去理會臉上的傷痕。就連健康的身體和腿都沒了,區(qū)區(qū)一張臉毀不毀又有什么差別?更何況當(dāng)時好幾次沈揚(yáng)都以為救不活墨修堯了,自然也沒有功夫卻纏著他處理臉上的問題了。等到墨修堯的狀況穩(wěn)定下來,沈揚(yáng)想起這回事兒卻被當(dāng)時心情陰郁的墨修堯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伸手摸了摸臉上的傷痕,“已經(jīng)這么多年了…” 葉璃笑道:“試試又有何妨?我可是聽說當(dāng)初某人的臉上是半點要都沒上,全憑自然愈合的。真是…了不起啊,既然如此,王爺今兒怎么又突然憂心起容貌問題來了?”被葉璃這般調(diào)侃,墨修堯反而覺得心中輕松了許多。叩著她的腰將她鎖入懷中,墨修堯悶悶地道:“就算阿璃你嫌棄我也晚了。誰敢跟我搶本王就將他碎尸萬段!” 葉璃無奈的拍拍他道:“真是越來越像小孩子,你以為我是金元寶人人都想要?” 墨修堯輕哼一聲,他的阿璃可比金元寶貴多了。不過…只能是他的!覬覦他的寶貝的人統(tǒng)統(tǒng)都要死! ------題外話------ 今天有個傻妞,興匆匆的出去游玩。早上五點起床五點二十出門,七點上到車出發(fā),晚上七點半才回來。但素…路上坐車花了七個小時,到達(dá)之后聽神馬某領(lǐng)導(dǎo)某總發(fā)言致辭廢話了大半個小時,中午吃飯半個小時,太陽底下傻傻曬了兩個半小時。剩下滴就是今天游玩的時間…囧,下次再跟莫名其妙的的團(tuán)我就是豬頭~還有那萬惡的高速公路,誰能告訴我為神馬高速公路也要堵車啊~一百公里左右走了四個多小時。我暈車??! 山河祭 190.汝陽太守 190。汝陽太守 “師傅,這幾日可還好?”拉著墨修堯進(jìn)走進(jìn)林大夫暫住的小院,葉璃看著正坐在院里的大樹下獨自喝茶的林大夫笑道。林大夫回頭看了她一眼,將目光落在了站在她身邊目光有些不善的墨修堯身上。之前遠(yuǎn)遠(yuǎn)地林大夫也見過墨修堯一次,不過那時候墨修堯一頭發(fā)黑看上去遠(yuǎn)沒有現(xiàn)在這樣震撼。再看了一眼葉璃,林大夫點頭道:“坐吧?!?/br> 葉璃也不客氣,謝過之后拉著墨修堯坐了下來。徑自拿起坐上的茶杯為自己和墨修堯各倒了一杯茶,一邊笑道:“這幾日事情頗多,一直沒來得及開看師傅,還請師傅恕罪?!绷执蠓虻暮吡艘宦暎麄儾]有正式拜過師收過徒。不過是指點了葉璃一點醫(yī)術(shù)罷了,葉璃一直師傅師傅的叫著他其實兩人都沒有怎么放在心上,到后來倒更多的是因為安全的問題了。所以林大夫自然也不會真的對葉璃有什么意見,事實上有了譚繼之的事情之后如今葉璃已經(jīng)算是對得起他的救命之恩了。 “他曾經(jīng)中過寒毒?”林大夫打量了墨修堯一番,皺眉問道,“為何現(xiàn)在體內(nèi)卻是寒火雙毒?”寒毒和火毒生性無法相容,所以一般的以毒攻毒也是行得通的,但是墨修堯體內(nèi)的兩種毒性卻保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然而這并不能是墨修堯更好過一些,事實上兩種屬性的毒同時存在的后果便是身體承受的痛苦也是雙倍身子更多。墨修堯挑了下眉,似乎沒想到眼前這個老頭還真有些本事。雖然他對這個老頭沒什么好感,但是卻還記得他救了阿璃以及她腹中的孩子,也不隱瞞淡然道:“之前本王用過鳳尾草?!绷执蠓虼蛄苛四迗蛟S久,才終于道:“定國王爺果然不同于凡人,至少這忍耐力就足以傲視天下。我想見一見之前的大夫。”以林大夫的醫(yī)術(shù)自然不會看不出來墨修堯之前還有過什么問題,高明的大夫遇到和自己一樣高明的人時總是會忍不住想要探討切磋一番。 葉璃有些期盼的望著林大夫,問道:“墨修堯體內(nèi)的毒,師傅有什么法子么?” 林大夫冷笑一聲道:“原本若是只有寒毒倒是可以想象法子,現(xiàn)在這樣什么法子也不用想了。先解了哪一種毒另外一種也會立刻要了他的命。而這兩種解毒藥性同樣相克,至少目前為止老頭子沒想出過什么法子讓他們相容又能不損藥性的?!比~璃原本也沒有對此抱太大的希望,所以也說不上失望,只是問道:“如果有碧落花呢?” “碧落花?”林大夫皺眉,放下了茶杯看著葉璃。想了想道:“碧落花…如果真的有碧落花倒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我似乎在哪本古籍上看到過碧落花制成的丹藥可解百毒活死人。其實說是能解百毒不如說能夠祛除百毒。與咱們研究的所謂的解藥完全不是一個道理??梢哉f只是靠著碧落花巨大的藥性強(qiáng)制的祛除人體內(nèi)的任何毒性。只是碧落花已經(jīng)絕跡于世很多年了,所以我也沒有認(rèn)真研究過那個藥方?!比~璃心中一喜,雖然還沒有拿到碧落花,但是沈揚(yáng)其實已經(jīng)研究那個藥方很長時間了。但是因為是失傳的古方,所以研究起來很是費心費力。病書生倒是知道藥方,但是從他手里拿來的東西葉璃總是不那么放心的。 林大夫看了她一眼道:“具體是哪本書里提過我也不記得了,你自可以派人回去取。只是不要驚擾了那里的村民便是了?!?/br> 葉璃點頭道:“謝謝師傅?!?/br> 林大夫冷淡的瞥了兩人一眼,起身往屋里走去。看著他的背影,墨修堯放下了茶杯道:“阿璃,他有問題。” “嗯?”葉璃挑眉,含笑看著他。墨修堯冷淡道:“你說了譚繼之是他的養(yǎng)子,而且他對譚繼之還很有感情。但是剛剛他連問都沒有問譚繼之的事情?!比~璃微笑道:“他住在這府中,難道會不知道譚繼之已經(jīng)走了么?”墨修堯搖頭,“那也不應(yīng)該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睙o論是擔(dān)憂失望還是別的什么,這個老頭表現(xiàn)的好像譚繼之完全是一個跟他沒有關(guān)系的人一般,反而顯得刻意了。低頭望著葉璃,墨修堯輕聲道:“我不信阿璃沒看出來?!比~璃拈起他胸前的一縷銀發(fā),輕聲道:“就算他隱瞞了一些什么又有什么關(guān)系?誰沒有一點秘密。只要他能對你的身體又幫助,我并不想太為難他。畢竟,他也是我的救命恩人?!睂α执蠓?,葉璃心中是感激的。她知道林大夫心中必定有著一些秘密,與譚繼之不同,譚繼之太過在意他所謂的寶藏而常常武斷的懷疑著從小養(yǎng)大他的養(yǎng)父,卻忽略了林大夫這個人本身。但是葉璃在一邊旁觀卻是仔仔細(xì)細(xì)的觀察著身邊的每一個人的,林大夫的每一個表情和眼神都不可能逃過她的眼睛。不管林大夫有什么秘密,只要他沒有傷害她在意的人,只要能夠?qū)π迗虻纳眢w有幫助,其他的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墨修堯看著葉璃把玩著自己胸前的銀發(fā),他當(dāng)然知道阿璃對此的內(nèi)疚。輕輕拉開葉璃的手將那縷發(fā)絲扯了出來,寵溺的道:“既然阿璃這么說,那就不用管他了?!绷执蠓蜻@個人他會派人去查,只要他不做什么不該做的事,他也不會對他如何。 林大夫從屋里出來就看到兩人坐在樹下輕聲交談,周圍的氣氛溫馨而寧靜的讓人不忍打擾。葉璃和墨修堯都是修為不弱的強(qiáng)者,早在林大夫還沒踏出門就已經(jīng)聽到了他的腳步聲。葉璃回過頭來看著他,林大夫扔過去一個綠色的瓷瓶道:“他的頭發(fā)沒有法子,這個給你?!币矝]有說這藥是拿來做什么的,說完這話林大夫也不送客就直接背著手回房去了。他們彼此都清楚,向墨修堯這樣的人物怎么也不可能用一個陌生人給的藥物,自然是需要交給高明的大夫檢查的。既然如此,說不說藥的用法也就不所謂了。葉璃將瓷瓶接在手里,打開聞了聞對這瓶要的用處也大概明白了。她在林大夫家里的時候也是見過不少他收藏的各種珍貴的藥物的。 收起了藥瓶,葉璃在墨修堯的攙扶下站起身來打算再去漸漸沈揚(yáng)。雖然她相信林大夫不會在這瓶藥里動手腳,但是必要的檢查還是要的,而起林大夫也說了想要見見沈揚(yáng),她需要先和沈先生說一聲。 來到沈揚(yáng)的小院時正好鳳之遙和周煜也在,葉璃對周煜其實并不熟悉,算起來他們前前后后也只見過幾次而已。雖然當(dāng)初葉璃對周煜算是有些許恩惠,但是說到底是葉家有錯在先,所以葉璃一直并沒有放在心上。卻沒想到周煜居然會一直記得而且不顧自身危險的替華國公送信。見兩人進(jìn)來,三人連忙起身行禮,“見過王爺王妃?!?/br> 墨修堯擺擺手示意三人免禮,扶著葉璃在椅子里坐下才自己轉(zhuǎn)身在旁邊坐了下來問道:“鳳三,你這時候你在這里做什么?平時給你的事情太少了么?還有周煜,身體不適?”只一眼墨修堯就看出來周煜的臉色有些灰暗,顯然是身體不適。聽了墨修堯的話,鳳之遙一口鮮血險些當(dāng)場噴了出來。悲憤的瞪著眼前一臉悠閑且毫無愧意的男人。自從王妃回來了,原本日日夜夜泡在公事上的男人徹底改變了,每天放在正事上的時間絕對不會超過兩個時辰,晚膳之后絕對不進(jìn)書房,每天跟在王妃身邊噓寒問暖,不止他自己不努力工作,還不許王妃做。美其名曰是為了照顧好定王府的未來的小世子墨家軍未來的少主。于是,身為人家下屬的人還有什么好說的?但是當(dāng)一個拼死拼活累的半死的下屬面對著他悠閑萬分無所事事的主子,還被質(zhì)疑他是不是太閑了,這讓他情何以堪? 葉璃無奈的瞪了墨修堯一眼,含笑看向周煜問道:“周大人可是身體不適?”周煜起身恭敬地道:“在下如今已經(jīng)不在朝廷任職,王妃稱呼在下周煜便可。偶感風(fēng)寒,有勞王爺王妃關(guān)心?!兵P之遙撇嘴道:“什么偶感風(fēng)寒,這人都快趕上拼命三郎了。天天快到半夜才睡,我過去的時候他正碰上他暈過去了。我說王爺,您老現(xiàn)在心情可好了?不錯的話是不是把西北各地的官員任命給安排一下?”被鳳之遙揭穿,周煜有些窘迫的低下了頭。墨修堯依靠在椅子里,懶洋洋的道:“官員任命?你沒辦?”鳳之遙咬牙切齒,“王爺,據(jù)說屬下只是一個小小的副將?!蹦迗蛄巳稽c頭道:“你在提醒我給你升官?” “墨修堯!你當(dāng)爺不敢揍你?!”鳳之遙終于暴怒,翩翩公子的形象全無。他這幾個月小心翼翼累死累活,接過這位爺絲毫沒有感恩的心也就罷了,居然在王妃回來之后變得更加惡劣。要不是他們從小一塊長大,本公子才不侍候這么難搞的主! “你想揍我?”墨修堯危險的瞇起了鳳眸。鳳之遙忍不住吞了口口水,看向一邊的葉璃。他不是不敢揍墨修堯,年輕時候也沒上沒下的打得天昏地暗。問題是…他打不過啊!自從墨修堯出師以后,每次一動手他都是挨揍的那個。 “修堯?!比~璃看不過去,只得輕聲喚道。墨修堯坐起身來,正色道:“本王知道了,前些日子情形有些亂所以來不及處理這些。這兩天本王會好好考了的,那個周煜,這段日子汝陽城你管得不錯,你就先任著汝陽太守吧?;仡^選幾個有能力的人幫著你。”這幾個月墨家軍內(nèi)部其實相當(dāng)?shù)幕靵y,就說西北實質(zhì)上可以說易主之后出現(xiàn)的大量的空缺職位,而墨家軍縱然精英云集到底不是朝廷,特別是文官根本不可能有那么多等候替補(bǔ)的。所以很多時候都是一人身兼數(shù)職甚至武將暫代文職。至于徐清澤這樣既有能力又是墨修堯信任的人更是直接被派到了洪州主持西北三州的事務(wù)。也是因此,葉璃回來到現(xiàn)在竟還沒能見到過徐清澤一面。 “下官多謝王爺信任。”周煜再次起身謝道。所有人都明白定王親自任命官員意味著什么。按規(guī)矩官員任免必須由朝廷出面,而如今墨修堯的表現(xiàn)也隱約的表明了西北將會漸漸地脫離朝廷。這讓許多人心中皆是五味雜陳,有人歡喜有人憂。 “先休息兩天,將身體養(yǎng)好了再說?!比~璃叮囑道,若是身體垮了就什么也別想了。如今西北人才緊缺,看鳳之遙和墨修堯的態(tài)度,周煜雖然年輕卻顯然是個能干的。周煜點頭道:“多謝王妃提點。” 一邊的沈揚(yáng)不滿的斜睨了眾人一眼道:“各位還記得我這里不是議事的書房?”四個人里就有三個不健康,居然還敢當(dāng)著他這個大夫的面談?wù)撨@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周煜顯然這才想起來這事沈揚(yáng)的院子,連忙壓下心中的興奮和喜悅,對沈揚(yáng)歉然道:“在下失禮了,沈先生恕罪?!?/br> 沈揚(yáng)擺擺手揮出一張紙箋道:“自己去抓藥,若是不想倒在床上爬不起來你就盡管逞能?!比缓笠膊还苤莒系姆磻?yīng),側(cè)身打量了葉璃和墨修堯一番道:“王爺王妃有什么不適的地方?”墨修堯搖搖頭道:“先給阿璃診診脈吧,以后三天診一次脈,沈先生,就麻煩你了?!?/br> 沈揚(yáng)也知道王妃如今的身子重要,無所謂的點了點頭只在心里計劃著將之前打算閉門研究的計劃推后一些。至少等到王妃見孩子生下來再說。替葉璃把了脈,沈揚(yáng)道:“王妃身體不錯,這幾個月雖然有些虛弱但是之后調(diào)理的也不錯,不會影響到王妃的。小世子生下來可能會有些弱,但是可以調(diào)理好。”畢竟嬰兒最重要的幾個月王妃幾乎都在昏睡之中,事實上孩子能保住沈揚(yáng)就要贊一聲大夫的醫(yī)術(shù)高明了。墨修堯點頭道:“以后就有勞沈先生了?!?/br> 沈揚(yáng)收回診脈的手,挑了挑眉問道:“這幾個月王妃應(yīng)該遇到了一個不錯的大夫,不知道在下可否看看大夫開的方子?”葉璃也不在意,報出了幾個之前林大夫為他開的調(diào)理的方子,沈揚(yáng)也顧不得其他連忙拿筆記了下來,連連贊道妙極。葉璃笑道:“林大夫如今就在這府里,他也想建議將沈先生呢。沈先生若是有空的話到不妨去林大夫那邊坐坐,兩位也可切磋交流一番?!鄙驌P(yáng)大喜,撫掌笑道:“好極了,在下明日一定過去拜訪。” 葉璃取出林大夫給的瓷瓶遞過去,道:“這是林大夫方才給的,沈先生不妨看看是做什么的?” 沈揚(yáng)小心的接過,低頭聞了聞思索了片刻。又取出一些往手上抹了抹仔細(xì)觀察了片刻,笑道:“這應(yīng)該是去除舊傷疤痕的靈藥,其中有打量的靈香草,確實是難得的好東西?!闭f罷,還看了看旁邊墨修堯帶著面具的臉笑道:“這不是給王妃用的,應(yīng)該是送給王爺?shù)陌桑客鯛斂梢栽囋嚳?,回頭在下還可以修改一下藥方看看能不能有更好的效果?!?/br> “沈、揚(yáng)!”墨修堯沉著臉咬牙道。一個大男人太過關(guān)注顏面這種事情總是讓人覺得不怎么自在的,但是墨修堯必須承認(rèn)他確實希望這個藥能夠有效的。如果一定要頂著一頭白發(fā)的話,那么至少他應(yīng)該有一張完美的臉,免得阿璃被人嘲笑不是么?沈揚(yáng)可不在意墨修堯生不生氣,笑呵呵的將藥瓶還給了葉璃。在沈揚(yáng)看來,現(xiàn)在的墨修堯其實比從前要更好一些。當(dāng)一個人臉自己的臉和身體都不在意了的時候就表示這世間沒有什么是值得他在意的。現(xiàn)在墨修堯肯在意自己的臉,至少說明了他有在乎的人,只要有在乎的人活著總是有希望的。不等墨修堯發(fā)飆,沈揚(yáng)直接揮手將他們趕了出去。 除了沈揚(yáng)的院子,周煜便告辭出府去了。離開前還有些驚異的看了墨修堯一眼,他還很年輕,所以看到名震天下的定國王爺這樣和他們一樣被一個大夫氣的臉色發(fā)青然后毫不留情的被趕出來還是有些沖擊的。 目送周煜離去,葉璃才問道:“周煜還太年輕,做汝陽太守行么?”對你西北那一群被葉璃和墨修堯一捋到底的太守們,才剛滿二十歲的周煜顯得太過年輕了一些。鳳之遙點頭道:“他能力是足夠了,年齡確實是小了一些。不過…在王爺看來這也無妨是吧?”墨修堯冷冷一笑道:“能力夠了就行,那些混吃等死的你趁早給我清理干凈。誰敢有什么不滿讓他到本王跟前來說?!?/br> 鳳之遙滿意的點頭笑道:“有王爺?shù)脑?,事情就好辦多了。不過周煜也算是王妃的人,只怕到時候那些老頭子又要出來嘮叨什么王妃是女兒身之類的……”,麻煩就麻煩在他們不能把那些老頭子全都?xì)⒐饬?,畢竟安撫民心還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這些老頭子都是在西北占著極重要的分量的人物。不如說什么大儒名士啊,忠臣義烈啊,鋪橋造路的大善人啊之類的。還真沒辦法動他們。 這些話葉璃之前也不是沒有聽過,早在當(dāng)初她領(lǐng)兵的時候就聽過那些老頑固的言論了,莞爾一笑道:“既然王爺和鳳三都覺得周煜可用,那就是他了。至于那些老人家有什么話說,也不用找王爺了,直接來找本妃就成了?!兵P之遙眨眨眼睛,看著這對夫妻撫額。還是算了吧,真讓那些老人家來煩著王妃,王爺還不把人給宰了,他可是領(lǐng)教過那些酸儒的功力的?,F(xiàn)在這還不算什么,等到將來…鳳之遙覺得那當(dāng)真是一場災(zāi)難。 山河祭 191.定王的威脅 191。定王的威脅 深夜太守府 月黑風(fēng)高,正是夜行者最喜歡的時候。一道黑影飛快的掠上太守府的圍墻悄無聲息的落入了墻邊的花圃中。然后更多的黑衣人從圍墻后面潛入,向著太守府的某個地方而去。 不遠(yuǎn)處的閣樓上,半開的窗戶里幾雙眼睛將遠(yuǎn)處的黑衣人的蹤影收入眼底。閣樓上,淡淡的燭光下墨修堯慵懶的倚坐在軟榻里,居高臨下的望著遠(yuǎn)處的夜色。旁邊鳳之遙,韓明晰秦風(fēng)卓靖墨華等人也或坐或站在悠閑地欣賞著黑衣人自以為隱秘的行動。韓明月靠著窗戶站著,臉色有些蒼白疲憊,目光卻半點也不曾移動,緊緊地盯著下面的黑衣人。 鳳之遙拈著放在身邊桌上的精美點心,一邊不解的問道:“這些人是真傻還是假傻?定國王爺駐扎之地這么容易讓他們闖進(jìn)來了他們居然一點都不曾懷疑?”若是墨景祁或者雷振霆的地方這么輕易的讓他們闖進(jìn)去了,他們第一件事絕對是懷疑有詐而不是就這么一往無前。秦風(fēng)抱劍在身前,輕哼一聲道:“只怕這些人不過是被派來試探的炮灰罷了。對方總要知道定國王府的戒備到底有多嚴(yán)才會真正動手吧?!蹦A點點頭贊同秦風(fēng)的說法,就以普通刺客的水平來說這群人也太菜了一些,“是譚繼之?” 卓靖沉聲道:“才剛剛離開西北他就迫不及待了?”韓明晰低眉笑道:“那就證明他確實迫不及待要蘇醉蝶的命啊??雌饋怼K姑娘確實隱瞞了什么比較重要的秘密?秦風(fēng),你們到底行不行???蘇醉蝶交給你們可已經(jīng)有好幾個月了?!碧崞疬@事秦風(fēng)臉色不由得一沉,掃了一眼一邊直挺著背脊站著的韓明月不無抱怨的道:“這個女人確實有點難搞,折騰了幾個月差不多什么都說了,就是關(guān)于譚繼之的事情不肯開口?!?/br> “什么都說了?”韓明晰嗤笑,擺明了就是不信。一群號稱是專業(yè)刑訊的人,幾個月了還搞不定一個沒什么用的女人,居然還好意思說什么豆說了? 秦風(fēng)惱怒的瞪了他一眼道:“沒錯,包括她跟幾個男人上過床都說了!”這話一說完,秦風(fēng)就覺得說錯話了。這個蘇醉蝶曾經(jīng)是王爺?shù)奈椿槠?,但是從審問出來的一些消息表明這位好像不是貞靜收禮的人,這樣王爺?shù)哪樕鲜遣皇恰惶每??小心翼翼的瞟了一眼墨修堯,卻發(fā)現(xiàn)墨修堯正撐著額頭靠著軟榻出神,臉上還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看起來不像是生氣的樣子。秦風(fēng)只好祈禱也許王爺沒聽見他說什么。正想著,墨修堯已經(jīng)坐了起來,一頭白色的長發(fā)隨意的披散在身上,比起從前的淡然平靜更多了幾分冰冷和疏遠(yuǎn)??戳饲仫L(fēng)一眼,墨修堯淡淡道:“不用著急,將事情問出來之前別把人弄死了。當(dāng)然…如果你有其他渠道得到消息,就不用另外稟告本王和王妃了。”意思是,他只要蘇醉蝶隱藏的秘密,至于蘇醉蝶這個人的生死全權(quán)由秦風(fēng)自己處理就可以了。 秦風(fēng)忍不住縮了縮脖子,王爺果然還是聽到他的話了吧?這幾天一定要跟著王妃…不,這幾天要出遠(yuǎn)門辦點事兒。至于蘇醉蝶…秦風(fēng)有些苦惱的看了韓明晰一眼,他是無所謂了,既然王爺不在意那么就算他把蘇醉蝶弄死了大不了以后想辦法抓譚繼之來問也是一樣的。但是…好歹他和韓明晰的關(guān)系還不錯,而韓明晰又剛好是韓明月的親弟弟…所以,蘇醉蝶那個女人還是適合被別人刺殺死了算了吧? 看著黑衣人的蹤影消失在太守府最偏僻的一個小院,墨華一揮手向外面打了個手勢表示可以收網(wǎng)。不一會小院的燈火亮了起來,然后傳來了隱約的兵器撞擊聲。墨修堯皺了下眉,道:“讓他們快點,不要饒了王妃休息?!蹦A道:“王爺請放心,聲音不會傳到王妃的院子的。”就是為了不繞到主院的眾人休息,所以才特意把關(guān)押犯人的牢房放在了太守府最偏僻的地方。而且暗衛(wèi)們下手也有分寸,就是他們這里也只能聽到一個隱約的聲音,何況王妃的院子離這邊還有一半的路程呢。果然,前后不到一刻鐘,遠(yuǎn)處的小院里燈火重新熄滅了,整個太守府又恢復(fù)了原本的寧靜。 秦風(fēng)皺眉道:“這段日子的刺客只怕不會少,屬下不明白為何要講蘇醉蝶遷回太守府。”放在麒麟的駐地多好,誰都不會被打擾到。 卓靖道:“放在你那邊刺客就不用來了。”因為根本就找不到地兒。 鳳之遙看看沒什么事便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身子,打了個呵欠道:“沒什么事兒屬下先告退了。” 墨修堯隨意的點了下頭,鳳之遙往外走了兩步似乎想起什么來了,回過頭道:“對了王爺,按腳程徐清澤明天大約就能到了,聽說跟他一起的還有徐家另外兩位公子……” 墨修堯臉色一沉,冷眼瞥了鳳之遙一眼問道:“之前怎么沒聽你說?”鳳之遙的眼神里帶著幸災(zāi)樂禍的笑意,聳聳肩道:“這個…屬下也是用晚膳的時候才接到消息的。那時候王爺不是陪著王妃用膳么屬下哪敢打擾?”墨修堯輕哼一聲道:“你去安排,府里沒地方住了,去城里給他們找個宅子住?!兵P之遙搖頭,“王爺,這恐怕不成…徐二公子之前的院子還空著呢,若是王妃問起來徐家三位公子為何要住到府外屬下要怎么回?”這些日子,墨修堯恨不得把原本住在太守府的所有人都給趕出去,首當(dāng)其沖的就是經(jīng)常在葉璃跟前晃的鳳之遙和卓靖林寒衛(wèi)藺四人。無奈卓靖三人是王妃指定的隨身助手,原本就是要住在府里的。于是鳳之遙獨自一人承擔(dān)了墨修堯的所有怒火。偏偏鳳之遙突然體會到與大伙兒同住的樂趣,死活不肯搬出府去住獨立的府邸。于是每天就在墨修堯的蹂躪下痛并且愉快的忙碌著。此時有機(jī)會給墨修堯添堵鳳之遙自然是不遺余力了。 “鳳三…”墨修堯陰沉著臉,輕柔的念道:“滾?!?/br> 鳳之遙聳肩絲毫不在意墨修堯的話,心情不爽的人有理由發(fā)泄一下。拱了拱手,鳳之遙笑道:“屬下告退,屬下會好好安排徐家三位公子的住處的。特別是徐五公子,聽說是打算留在汝陽陪伴王妃了,五公子年紀(jì)尚幼正好給王妃做伴,免得王妃無聊王爺你說是不是?”叫你自己不肯干活就算了還不讓王妃干,據(jù)他所知徐五公子也不是省油的燈,到時候郁悶死你! “鳳三。”墨修堯驀然一笑,看著鳳之遙道:“被你一提醒本王想起來了,這府里確實還少了一個總管。正好墨叔要收拾各地的產(chǎn)業(yè),不如以后就由你來做這府中的總管如何?” 鳳之遙臉色一僵,匆匆的敗退而去了。風(fēng)流天下知的鳳三公子成了王府的總管?對比一下全天下各種府邸各種總管,鳳之遙頓時覺得自己絕世翩翩公子的形象瞬間崩潰了。 其他人也紛紛告退,只留下了韓明晰和韓明月兄弟兩人,閣樓里一片靜謐。墨修堯抬手為自己斟了一杯酒握在手中漫不經(jīng)心的淺酌著,一邊思索著剛才鳳之遙所說的話沒有心情開口。徐清澤在洪州,徐清炎在云州徐清鋒在關(guān)內(nèi)軍營,這三個人是怎么攪到一塊兒去的。最重要的是,這三個人不好好的待著跑到汝陽來干什么?現(xiàn)在的墨修堯打從心底不愿意任何和葉璃有關(guān)的人出現(xiàn)在府中來引走阿璃的注意力。但是這三個人卻該死的明顯的阿璃非常重要!出神的同時,陰沉的寒意不經(jīng)意的散發(fā)了出來,讓原本就有些冷清的房間里的氣氛更加凝重而低沉了。 “修堯……”猶豫了一下,韓明月還是開口道。 墨修堯抬眼看了他一眼,眼底寫滿了明顯的不耐煩。然后淡淡的掃了韓明晰一眼,韓明晰無奈的皺眉。從前韓明晰敢毫無負(fù)擔(dān)的挑釁墨修堯是因為他能夠看清楚墨修堯的性子。但是自從葉璃出事再到這次回來之后,韓明晰越來越覺得自己看不懂墨修堯了。就像以前,他可以篤定墨修堯看在葉璃的面上絕對不會對他出手的,但是現(xiàn)在即使理智上明白墨修堯不會對他動手,但是每每看到墨修堯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韓明晰心中就不那么肯定了。所以他現(xiàn)在一般情況下也不太會去挑釁墨修堯了,想到此處韓明晰也不經(jīng)苦笑。這就是他和墨修堯的差別,沒有那個實力他根本就沒有那個資格與墨修堯去爭君唯的注意。 韓明晰明白,墨修堯是在警告他如果韓明月再不知道收斂,他就不客氣了。但是韓明晰又能如何?韓明月就是再糊涂,也是他唯一的哥哥,從小將他養(yǎng)大,疼他,教他為他遮風(fēng)擋雨的哥哥。即使他再如何的想不明白他那天縱英才的哥哥為什么就會死心塌地的為著一個根本不值得的女人拋棄一切,即使他再如何氣如何很韓明月拋下家族拋下了自己,真到了韓明月有危險的時候他還是要去求葉璃。韓明晰更明白墨修堯為什么一直沒有對韓明月動手,不是因為他顧念曾經(jīng)的兄弟之情,而是因為他知道自己必然會去求葉璃,而墨修堯根本就不想讓他去求葉璃,更不想讓他和葉璃有過多的接觸。 無奈的嘆了口氣,韓明晰起身道:“大哥,你先回去吧。我還有事要和王爺談?!?/br> 韓明月皺了皺眉,看著弟弟強(qiáng)撐著疲憊的模樣,終究還是不忍再糾纏下去讓弟弟為難。他可以為了蘇醉蝶付出一切,但是這其中從來都不包括他的弟弟。 看著韓明月走了出去,韓明晰心中松了口氣重新坐了下來。墨修堯有些意外的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韓明晰挑了挑眉。韓明晰俊美的臉上帶著一絲無奈,看著墨修堯道:“王爺,求你幫幫我大哥?!蹦迗虼竭吂雌鹨唤z冷淡的笑意,“求我?韓明晰…你求本王幫你大哥?本王看不出來韓明月有什么地方需要幫助的,他明顯是甘之如飴啊。更何況,本王為何要幫?” 韓明晰咬牙道:“我知道蘇醉蝶必定是死路一條。只求王爺?shù)綍r候放我大哥一條生路。” “死路一條?”墨修堯坐起身來,打量著韓明晰,有趣的看著他問道:“你為何不求本王放過蘇醉蝶好成全了韓明月?雖然本王不會答應(yīng),但是以你和阿璃的交情,你去求她她定然不會拒絕你的?!闭f起和阿璃的交情,墨修堯有些咬牙切齒。阿璃身邊所有的人,他最討厭的就是韓明晰了,偏偏他答應(yīng)了阿璃不殺韓明晰。但是每次看到韓明晰看著阿璃的眼神,他就想將他的眼睛摳出來! 韓明晰沉默了片刻,苦笑道:“王爺何必明知故問。若是之前在下說不定真的會去求王妃高抬貴手。但是現(xiàn)在…蘇醉蝶死咬著不肯說出口的秘密必定是事關(guān)重大,一旦說出口她就必死無疑。雖然現(xiàn)在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是倒時候只怕…王妃也未必做得了主。何況……”韓明晰冷笑一聲道:“蘇醉蝶是我什么人?本公子憑什么要為了她去求人?她若是早死了也沒有如今這么多的事情了!” “你倒是比韓明月看的清楚?!蹦迗虻溃瑑扇硕济靼?,韓明月不是看不清楚而是他不肯承認(rèn)罷了。曾經(jīng)名滿天下的明月公子,為了蘇醉蝶這個女人早就墜入迷障醒不過來了。都說美人鄉(xiāng)是英雄冢,這句話果然不假。 “不過有一句話你說錯了,定國王府沒有任何事是阿璃做不了主的?!笨粗聊捻n明晰墨修堯繼續(xù)道:“只要阿璃高興,別說是區(qū)區(qū)一個蘇醉蝶的生死,就算她想要本王的命,本王也會送到她手里的。當(dāng)然,你沒有去求阿璃是對的,若是你讓阿璃為難了,本王會讓所有人跟著一起為難。韓明月的命,你自己留著吧本王沒興趣。但是你最好記清楚了,再敢用你那雙眼睛盯著本王的阿璃,本王就把你的眼睛挖出來!” 韓明晰只覺得喉嚨里發(fā)苦。墨修堯所說的盯著自然不是一般的盯著看,葉璃身邊那么多人,比他親近的也不少。墨修堯沒有去警告鳳之遙,沒有警告秦風(fēng),也沒有警告卓靖林寒衛(wèi)藺,淡淡卻來警告他韓明晰當(dāng)然知道是什么原因。雖然他一直都認(rèn)為自己掩飾的很好,但是即便可以瞞過任何人卻瞞不過身為葉璃丈夫的墨修堯。抬起頭來,看著墨修堯韓明晰冷笑道:“王爺想必也知道君唯是世間難尋的奇女子,難不成王爺還能擋得住天下人的目光?還是王爺想將君唯藏在深閨里不讓任何人看?” 墨修堯眼神一冷,笑容更加冷漠無情,“本王當(dāng)然不會將阿璃藏在深閨里。無論本王在哪兒阿璃必然都會伴在本王身邊。但是…誰敢看本王就挖了他的眼珠子!” 韓明晰心中驀地升起一股寒意,終究是無話可說,“你不過是運氣好先遇到她而已!” 墨修堯揚(yáng)眉,眉宇間不無得意,“本王就是運氣好又如何?韓明晰,牢記你的本分本王答應(yīng)過阿璃不殺你你最好別逼本王違背諾言。” 韓明晰低頭沉默良久,方才抬起頭看著他淡笑道:“王爺過濾了。韓明晰…并沒有非分之想,與君唯不過是君子之交而已,難道這王爺也要阻止?”他知道自己比不上墨修堯。風(fēng)月公子說得好聽,也不過是個沒什么本事的采花賊罷了。君唯不嫌棄他的名聲肯與他相交,然而在這亂世之中他卻無法保護(hù)她的安危。韓明晰自從遇上了葉璃,從未那么后悔過年少時總是賴皮偷懶不聽哥哥的教誨,結(jié)果只落得文不成武不就。他若是有如同兄長一般的才華智謀武功,就算不及墨修堯他也有那個底氣與他一爭高下。 墨修堯微微瞇眼,懷疑的看著眼前的俊美男子。雖然極度的厭惡眼前俊美非凡的男子,但是墨修堯卻不得不承認(rèn)他確實是一心一意幫著阿璃的。而且…阿璃終究是需要有自己的朋友。說穿了,他墨修堯不過是在嫉妒韓明晰罷了。韓明晰容貌比他好,性格比他好。雖然不比他武功高強(qiáng),地位非凡但是這又有什么用?如果是韓明晰的話,自然可以毫不猶豫的帶著阿璃退隱山林悠閑平靜的過一生。他不過是害怕阿璃更喜歡韓明晰這樣的男子,害怕阿璃會后悔嫁給他罷了。無論如何…這世間誰也不能將阿璃從他身邊搶走! “本王便信你一次,不過你記著本王說過的話永遠(yuǎn)都有效?!蹦迗蚱鹕?,淡然丟下一句話拂袖而去。 韓明晰獨自一人坐在窗邊,看著墨修堯下樓穿過花園往太守府最中將的院子走去。那里…有著他平生唯一一次心動過的女子。輕風(fēng)透過窗戶回來,韓明晰只覺得心中一陣陣發(fā)冷。 ------題外話------ 明晰這個可憐的娃,阿堯?qū)嵲谑翘珘牧恕?/br> 山河祭 192.坦露心意 192。袒露心意 徐家三人公子果然如鳳之遙所說的第二天一早就趕到了汝陽城,只看那一身風(fēng)塵疲憊就知道必定是連夜趕路的。這讓還沒將這個消息告訴葉璃的墨修堯心中暗自不爽,沒事跑那個快干什么?阿璃在這里又不會跑掉。卻完全不肯想一想徐家人乍然知道了 葉璃還在世的消息是何等了歡喜,沒有舉家跑到西北來已經(jīng)是因為局勢不允許了,不然他還有的煩惱。 對于三位兄弟的到來,葉璃卻是萬分欣喜的。她最近閑的很,兩位大夫都不許她在處理任何公事,墨修堯更是變本加厲連女紅也不許她碰,每天除了吃睡就只能在府中的花園里各處散散步,偶爾看看書。葉璃覺得自己這兩輩子加起來也沒有這么閑過。 又經(jīng)歷了一番生死,再見到親人的感覺自然是說不出的激動和喜悅,“二哥,三哥…五弟,你們……” “璃jiejie!”年紀(jì)最小的徐清炎更是止不住歡喜之情就如往常一樣上前要拉著葉璃說話。站在旁邊的墨修堯抬手隔開了兩人,淡淡笑道:“五弟,阿璃現(xiàn)在有了身子千萬要小心一些?!?/br> 呃?徐清炎仿佛這才看到眼前的表姐已經(jīng)不若往常那般輕盈纖細(xì),依然不算圓潤的身形更是襯得腹間那圓鼓鼓的摸樣看的他心驚不由得手足無措可憐巴巴的望著葉璃,連墨修堯?qū)λ怯行┰幃惖姆Q呼都忽略過去了。倒是坐在一邊的徐清澤挑了挑眉,淡 然的看了墨修堯一眼。葉璃含笑拍拍徐清炎笑道:“許久不見,五弟又長高了不少。坐下說話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