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月出小、玩意兒、不進則退(網(wǎng)游)、私人專屬信息素、識微、邪王誘入懷:嗜寵廢柴醫(yī)妃、我養(yǎng)的崽登基了、離婚合約、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學(xué)霸同桌、[系統(tǒng)]學(xué)做白蓮花
賢昭太妃看著葉璃眼神微閃,點了點頭道:“王妃說的是。讓各位小姐受驚了,請先出去喝杯茶歇息一會兒吧?!北娙俗匀贿B連應(yīng)是,一個個千金小姐健步如飛的離開這氣氛詭異的地方。葉璃跟在眾人身后也準備隨大流一塊兒離去,卻被站在賢昭太妃身邊的葉瑩一把抓住了,“三姐,你留下成么?我們…也不知道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事…”賢昭太妃也點頭道:“正是,定王妃在這里也好。若是有什么事也好做個見證。咱們先進去看看吧。” 葉璃不知道自己該擺出什么表情了,干笑了一聲道:“既然如此…不如還是請里面的兩位收拾好了再出來相見吧?!?/br> 賢昭太妃神色微變,對著里面沉聲喝道:“放肆,還不出來!” 里面?zhèn)鞒鲆宦晢柩实目奁?,然后是一陣手忙腳亂的聲音。不多時一個高大的人影身后跟著一個嬌小的女子身影從屏風后面走了出來。 “黎兒,你怎么會在這里?!”賢昭太妃厲聲道,那高大男子衣衫凌亂臉色鐵青,不是應(yīng)該在前廳招待賓客的墨景黎是誰? “王爺!”葉瑩尖叫一聲,指著出來的兩個人嬌弱的身子搖搖欲墜。眾人將目光從墨景黎身上轉(zhuǎn)到他身后的女子身上。只見那女子和墨景黎一樣的衣衫不整,青絲散亂。嬌媚的雙眸還含著眼淚,一些曖昧的淡紅色痕跡從脖子上一直延伸到衣領(lǐng)下,“棲霞公主……”站在太妃身邊的南侯夫人聲音都有些顫抖了,雖然皇上還沒有正式納棲霞公主為妃,但是他們這些各有消息渠道的權(quán)貴之家怎么會不知道宮里已經(jīng)在準備封妃大典了,就連禮部的封號也已經(jīng)擬定了啊。 看了看站在一邊的扶著葉瑩的定王妃,南侯夫人立刻拿定了主意道:“太妃,定王妃,這里實在有些不方便,咱們還是先出去再說吧?!比~璃點頭道:“夫人說的是。太妃,有什么事還是出去再說吧?!辟t昭太妃臉色難看的掃了一眼墨景黎和棲霞公主,點頭道:“定王妃說的是。咱們先出去吧,你們收拾一下立刻出來!” 回到大廳時,其他的女眷們已經(jīng)被太妃派人送到別的院子里休息了,葉璃等人一時之間自然是走不了了??吹侥虾罘蛉艘约案t昭太妃一起來的幾位夫人僵硬難看的臉色,葉璃覺得自己心里平衡多了,反正也沒她什么事,就當是看戲了。 葉瑩坐在賢昭太妃身邊嗚嗚咽咽的哭泣著,讓原本氣氛就沉悶?zāi)郎幕◤d更多了幾分陰冷抑郁之感。賢昭太妃給她哭的不耐煩了,掃了她一眼冷聲道:“閉嘴!就知道哭!”葉瑩也不管太妃正在生氣了,這突入而來的事對她的打擊才是最大的。有什么事比自己心愛的人,自己的丈夫在娶平妻的同一天還摟著另一個女人在床上滾更讓人崩潰的事情,“王爺做出這種事情,太妃為什么罵我?又不是我的錯……” 賢昭太妃厭煩的道:“閉上嘴坐一邊去!” 出了這么大的事,就算賢昭太妃想要隱瞞也瞞不住。何況今天在這里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剛剛她們過來的一路上只看那些女眷們的神色也知道她們多半都知道這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賢昭太妃也不會做那等掩耳盜鈴的事情,直接派人去前廳請了幾位和黎王府親近的王室宗親過來,一面派人快馬稟告還沒出宮來為兒子支持婚禮的太后。 等到前廳宗親們過來的時候,剛好墨景黎和棲霞公主也收拾的差不多一前一后的走了出來。葉瑩一看到雖然認真梳洗過,但是依然眉目含情,一臉剛剛云雨過后的羞怯模樣的棲霞公主,恨不得直接撲過去撕了她,“你這個賤人!”棲霞公主望著向自己撲來的葉瑩,嚇得驚叫一聲往后退了一步正好跌進了墨景黎的懷里。葉瑩頓時氣紅了眼,“你們這對jian夫yin婦…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眾人連忙拉住葉瑩,又是勸慰又是安撫,亂糟糟的一團看得剛進門的幾位直皺眉頭。 葉璃回頭正好看到墨修堯進來,淺淺一笑也不再理會旁邊的一團亂,緩步迎了上去,“你怎么來了?” 墨修堯挑了挑眉,看看坐在主位上臉色鐵青的賢昭太妃。賢昭太妃請了幾位墨景黎的叔伯和皇兄,其中爵位最高的定國王爺肯定不能漏掉。何況,定王妃已經(jīng)在這里了多一個定王也沒什么差別了。 “景黎!你這是搞的什么玩意?!”一位胡須花白氣勢非凡的老王爺氣的胡子都吹起來了,哼了哼指著一邊哭鬧的葉瑩道:“這就是你要死要活非要去的王妃?還有這個…今天是你的婚禮,請了這么多人來你現(xiàn)在來這么一出是什么意思?丟盡了你父皇和皇兄的臉!” 墨景黎鐵青著臉,嘴角動了動終究沒說出什么來。這位老王爺是先皇而已還再世的兄長,也是墨景祁兄弟唯一的一位伯父。自然是積威甚深,即使是墨景黎輕易也不敢忤逆這位伯父。另一位年輕幾歲的王爺拉住了怒氣沖天的老王爺,道:“二哥息怒,咱們先坐下來聽景黎怎么說。別嚇著孩子。”這一位脾氣顯然好得多,但是看著墨景黎的神色同樣滿是不悅。剩下的兩位都是墨景黎的兄長,早年為了皇位跟墨景祁墨景黎兄弟關(guān)系自然說不上好,聽了兩位叔伯的話也不所謂的各自尋地方坐下,就當是看戲了。 “阿璃怎么在這?”墨修堯輕聲問道。 葉璃無奈的看著他,“剛好撞上了。” 墨修堯淡淡一笑,也不多問拉著葉璃在自己身邊坐下。 整個大廳的人除了一直嗚嗚咽咽的哭泣著的葉瑩和神色自若并且半掩了面容的墨修堯以外大概都很尷尬。畢竟他們現(xiàn)在要說的事情比較與眾不同,而更加與眾不同的是事件的當事人。一個是當朝皇帝的親弟弟一個是皇帝內(nèi)定的未來妃子。雖然說皇家什么樣的陰私污穢的事情沒見過?但是至少大家也都知道要找塊布遮遮羞,想今天這樣發(fā)生在大庭廣眾之下,片刻間幾乎就傳遍了京城所有貴族女眷的,還真不多見。 “閉嘴!哭什么哭?”老王爺也被那宛如游魂一般不絕于耳的聲音弄煩了,一掌拍在桌子上怒斥道。 葉瑩被嚇了一跳,哭聲立刻就停住了。滿臉淚水神色呆滯的望著老王爺不敢說話,老王爺輕哼了一聲才看向賢昭太妃道:“太妃,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出了這種事,皇上那里……”要怎么跟皇上交代啊?老王爺心里也清楚賢昭太妃請他們過來時什么意思,出了這種事皇帝肯定是要發(fā)火的,與皇帝欽定的妃子通jian,殺了墨景黎都是輕的。但是…賢昭太妃肯定不想讓黎王死,太后肯定也不想,皇上…大概也不想。還有,皇上現(xiàn)在大概也不想得罪南詔。那么,他們就得替黎王求情,給皇上給臺階下! 賢昭太妃嘆了口氣,道:“本宮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只是聽說這邊出事了連忙趕了過來就看見……” 葉瑩哼了一聲尖聲道:“還能是怎么回事?不就是這個賤人勾引王爺……” “葉瑩!”賢昭太妃皺著眉嚴厲的盯著葉瑩道:“注意你自己的身份,別將自己當成那些沒教養(yǎng)的潑婦一樣!如果你不想留在這里就回你的房里去。”葉瑩咬著唇角偏過頭去不再說話,老王爺皺著眉看向站在堂中的墨景黎問道:“景黎,這個時候你應(yīng)該在前院招呼賓客,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女眷休息的地方?難道成了婚之后你連基本的禮儀都忘了?”墨景黎性子素來冷傲,估計這輩子都沒遇到過這樣讓他難堪的情形。而且還是在他從小就敵對的墨修堯以及他認為的被他拋棄的葉璃面前。這個認知讓他覺得更加的難堪,整張臉上寫滿了磅礴的怒氣,“是有人傳話請本王過來的?!?/br> “所以呢?過來之后你就和皇上的妃子在床上翻云覆雨?”坐在一邊的青年王爺嗤笑道,眼中的嘲諷顯而易見。這幾位王爺葉璃都有過一面之緣,說話的男子是墨修堯的同父異母的弟弟儀王墨景儀。墨景黎臉色陰沉的對他甩了一個眼刀,墨景儀也不在意,冷笑了一聲索性抬起頭打量起房頂來了。 “是誰傳的話?你有事過來見什么人的?女眷休息之處即使是你也不得擅自出入,這個規(guī)矩難道你不知道?”一邊的王叔也皺著眉發(fā)難,大家的心情都不怎么愉悅。好好地參加個婚禮遇到這種事情,若是一般的閨秀也就算了,大不了讓墨景黎納了就是了。但是偏偏是個公主,還是個已經(jīng)被內(nèi)定為皇妃的公主。被賢昭太妃扯進來,這趟渾水他們不想淌也要淌了。此時,在場的眾人看棲霞公主的神色也跟看個yin娃蕩婦差不多了。棲霞公主怎么會不知道眾人的表情是什么意思,連忙搖頭道:“不…不是我。我從來沒有傳信給王爺?!?/br> 老王爺輕哼一聲,捋著花白的胡須斜睨著棲霞公主道:“沒有?那么黎王怎么會剛好就當了公主的房里?那個時候女眷們不是在一起品茶敘話,就是年輕姑娘們在花園里游玩。為何公主也剛好在房里?更重要的是…昭陽似乎沒有來參加婚宴,那么公主為什么會在這里?”老王爺?shù)膯栴}一個接一個的丟出來,顯得有些咄咄逼人。但是現(xiàn)在心情都不太好的大家顯然沒有功夫去同情棲霞公主這個外邦公主了。棲霞公主有些慌亂的搖頭,半天也沒有從前見到的驕縱蠻橫。驚慌的望了一眼花廳里面無表情的眾人,棲霞公主突然眼睛一亮,指著一個方向道:“是她!一定是她陷害我和王爺!” 躺著也中槍的葉璃表示原來她前些日子的猜測沒有錯,番邦公主腦子都是有問題的。 “放下你的手,否則,本王不介意你這輩子永遠也不用再動手了?!蹦迗蜓凵衿届o的看著一臉激動的棲霞公主,淡淡道。棲霞公主不由得打了個哆嗦,無意識的往墨景黎身邊靠了靠,沒有看到坐在一邊的葉瑩眼中閃過的怨恨。 “在大楚,我只跟她有仇。”棲霞公主咬了咬唇角道,“還有黎王,黎王也跟她有仇,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睏脊骺刹皇钦娴纳?,她很清楚如果被認為是自己主動勾引設(shè)計黎王的話,憑自己未來皇妃的身份,就算大楚殺了自己南詔也不會為自己出頭的。所以她必須將身上的責任推干凈。但是一時之間她真的理不出頭緒到底是誰想要還自己,而在場的人中只有葉璃跟自己有仇,所以把罪名推到她身上是最好的選擇。 “定王妃?”眾人一愣。 葉璃無奈的嘆氣,輕聲道:“公主,我跟王爺是未時三刻左右才跟我們王爺?shù)酵醺?,之后去見過太妃以及各位夫人,大約剛到申時和四妹離開,在花園里閑聊了也不到一刻鐘,然后與華府,秦府,慕容將軍府三位小姐匯合。之后我們一直呆在花園里聊天。園中有很多小姐都在相信大家可以作證。另外,我們發(fā)現(xiàn)兩位嗯…時,還不到申時二刻,也就是說從我到達黎王府到事發(fā)還不足一個時辰。事實上能讓人懷疑的也只有我和四妹相處的那段時間。也就是申時到申時一刻。棲霞公主似乎并沒有收到帖子而且比我和王爺先到王府。請問公主認為本妃要怎么樣才能在短短一刻鐘的時間里知道公主在黎王府并且知道確切的行蹤,然后讓人傳信引黎王過來?嗯?” 葉璃這一番話不僅交代清楚了自己的行蹤,順便連和葉瑩串謀的嫌疑也洗掉了。 “呵呵,王妃還漏了一點…還要扣除黎王兄和公主嗯哼…的時間,所以,定王妃連那一刻鐘的時間也是沒有的。”墨景儀搖著扇子笑道。 這么一說,眾人看棲霞公主的神色就更加不善了。自己做了不知廉恥的事情居然還惡人先告狀誣陷定王妃。 棲霞公主一窒,她也沒真的指望就憑這樣給葉璃定罪。只是希望能夠拖一拖時間讓她緩一口氣而已,沒想到葉璃竟然當場就不緊不慢的戳破了自己的謊言。一時間手足無措的棲霞公主只能痛哭起來,“嗚嗚…真的不關(guān)我的事……” “夠了!”一直沉默不語的墨景黎盯著葉璃看了許久,突然低聲道:“你們不用再逼她了,本王會負責的?!?/br> “碰!”老王爺被氣得拍桌子,瞪著墨景黎的臉色又青又白,指著他的手指頭也不停地顫抖,“混賬!你會負責?你負什么責?你以為你在干什么,男子漢敢作敢當?”墨景儀笑嘻嘻的上前扶住老王爺笑嘻嘻的道:“皇伯父息怒,黎王大概是一時忘了棲霞公主是皇兄內(nèi)定的霞妃娘娘,是咱們的兄弟的嫂子了。息怒息怒…”他不說什么老王爺還沒這么生氣,被他這么一說老王爺立刻怒火高漲到另一個高度了,“混賬東西!你的禮義廉恥都學(xué)到狗肚子里去了?罷了…這事本王不管了,也管不了。你們愛怎么辦怎么辦?”一怒之下,老王爺撂挑子了。 賢昭太妃連忙安撫道:“王爺息怒,景黎不懂事才說出這樣的混賬話。王爺這個做伯父的還請不要怪罪他才是?;噬稀噬夏抢铩?/br> 老王爺瞥了她一眼,輕哼一聲道:“不懂事?確實是不懂事。還不都是你們慣得,看看他今年干的這些事兒,哪一樣是正常人干得出來的?本王看他早晚有一天把天都能給捅破了?!睆淖钤缒袄鑸猿忠嘶槔贤鯛斁蛯@個侄子非常不滿了,婚事是先皇在世的時候賜的,對方還是徐家的外孫女。只要那葉小姐沒什么大過你就是再不滿也該忍了?,F(xiàn)在看來,這葉三小姐倒是好好地,反而是他死活要娶的那個葉四小姐才是個上不得臺面的。 賢昭太妃隱去了眼中的不悅,只能盡力給老王爺賠笑臉?;噬夏抢镞€要他們幾個去說,要真讓墨景黎就這么過去,皇帝的怒火一下來只怕就是不死也要去一層皮。 終于等到老王爺熄了火,才繼續(xù)問道:“傳話的人去哪兒了?你總不會不記得長什么模樣吧?還有,棲霞公主到底是誰帶進來的?”前些日子京城就有再傳一些關(guān)于黎王和棲霞公主的傳聞,昭陽公主最是守禮,皇帝下了旨之后就一直約束著棲霞公主不讓她出門。就連這次墨景黎的婚禮昭陽公主也沒有來,那么棲霞公主又是怎么來的? “我…我…”棲霞公主委屈的道:“我來的時候,門口的人沒有攔我?!彼齺淼脑?,而且之前也來過黎王府好多次,黎王府許多人都認識她。所以她雖然沒有貼子,但是王府的人也沒有攔著她。 黎王府的管事進來稟告在剛才的房間里發(fā)現(xiàn)了一些某些地方用來助興的香料。一屋子的人無言以對,棲霞公主自己跑到黎王府來,偏偏黎王府的下人沒稟告主人也不知道。而墨景黎又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聽了個傳信就完全無視男女大防來了女眷們休息的地方。然后就……。 這不是巧合,這是狗血。葉璃在心里默默道,看來這一次皇帝這還沒到手的美人是注定要飛了。 “行了,等太后來了在做處置。還有,趕緊派個人去通知昭陽公主把棲霞公主領(lǐng)回去!”老王爺不耐煩的道,回頭看了看墨修堯又加了一句,“修堯,你怎么看?”墨修堯笑容溫和有禮,“王爺是長者,一切由您做主就是了?!逼渌艘策B忙表示以老王爺馬首是瞻。 還好太后果然還是很關(guān)心自己的小兒子的,昭陽公主還沒到太后就已經(jīng)到了。當然這也是因為黎王府是離皇宮最近的王府的原因。太后穿著一身明黃鳳袍怒氣怒氣沖沖的進來,道:“哀家來沒出宮你們就派人來說出事了,好好地大喜日子到底出了什么事?上一次的婚禮臉還沒丟夠不成?” 一邊的葉瑩臉色一白,可惜她可不敢直纓太后鋒芒。只能躲在一邊摸不著聲。 眾人起身見過禮,太后坐了下來聽著老王爺和賢昭太妃將事情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不等這兩位說完,太后已經(jīng)勃然大怒,狠狠地將墨景黎罵了一頓。太后罵兒子,自然不敢插嘴只能聽著。幾個原本就不相干的命婦恨不得將自己的耳朵賭上,心中暗暗發(fā)誓過了幾天再也不來這黎王府了。 等到太后終于出完了氣,墨景黎已經(jīng)和棲霞公主跪倒在地上求太后恕罪。太后看了墨景黎許久,神色終于軟了一些,長長地嘆了口氣對老王爺?shù)溃骸巴跣?,這事兒你看該如何是好?”老王爺捋著胡須道:“既然太后駕臨,這事兒自然該聽太后發(fā)落。”太后神色有些哀傷的嘆息道:“這事兒…實在是有損皇上的面子,就算哀家出面求情,只怕也難消皇上的心中怒火?!崩贤鯛敭斎幻靼滋笫鞘裁匆馑迹罢f起來景黎做出這樣的混賬事,也是我們這些做叔伯的管教無方。本王和王弟稍后親自進宮去替景黎求情,只盼皇上能給本王這個面子?!?/br> 太后感激的笑道:“王兄是皇上最尊重的伯父,皇上定然不會拂了王兄的面子的。黎兒,還不快謝過你伯父?!?/br> 墨景黎沉聲道:“景黎多謝伯父,多謝王叔。” 老王爺哼了一聲,不去理會他。得了老王爺?shù)某兄Z,太后自然是十分滿意。老王爺如今雖然不理朝政,但是在皇親中頗有威信,只要他肯求情大半的王爺們都會賣他面子,皇帝就是在生氣也不好重罰。賢昭太妃也十分滿意,看了看墨景黎和棲霞公主,輕聲問道:“太后jiejie,這棲霞公主你看……” 太后皺了皺眉道:“哀家回去與皇上商量一下,過些日子再想個法子讓她入門吧?!边@話太后倒也不閉著在場的命婦們。棲霞公主身份不同,除非一輩子不用見人不然的話這事兒早晚還是要傳出去的。現(xiàn)在她講話說出口了,在場的都是聰明人自然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我不同意!” “我也不同意!”兩個女聲一里一外的想起,讓眾人不由得又是一愣。里面的人自然就是慘白著臉色搖搖欲墜的葉瑩。而外面,凌云公主一身紅衣嬌艷如火,大紅的蓋頭往上掀起卻并沒有扯下來,一雙杏眼正往外冒著火光。她站在門口,仰著下巴瞪著花廳里的眾人,道:“本公主不同意,你們東楚休想如此羞辱本公主!”凌云公主身邊,雷騰風沉著臉掃過聽眾的眾人,冷聲道:“太后,東楚如此作為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還沒有人說話,凌云公主已經(jīng)大步跨進大廳走到墨景黎和棲霞公主身邊,在眾目睽睽之下一個耳光又快又狠的甩在棲霞公主臉上,“賤人!”棲霞公主半邊臉頓時紅了一片,連唇角也沁出一絲血痕。似乎還嫌不夠解氣,凌云公主抬起頭還要再打,被墨景黎一把抓住,“你鬧夠了吧?” 凌云公主不屑的嗤笑,甩開墨景黎的手冷笑道:“本公主再怎么鬧也沒有不知廉恥的再別人婚宴上勾引新郎。這種貨色居然還是一國公主,真是丟了所有公主的臉!聽說你從前就巴著黎王不放了?以前你愛勾搭誰勾搭誰本公主管不著。但是你在本公主的婚禮上做這種事情,就是跟本公主挑釁?!?/br> 太后皺了皺眉,沉聲道:“凌云公主,此事黎王和棲霞公主也是無辜被人陷害的,你若是有什么不滿事后哀家讓黎王跟你賠禮道歉便是。現(xiàn)在當著這么多王爺和夫人的面休得胡鬧?!绷柙乒骼湫σ宦?,抬手拽下頭上的紅蓋頭扔在地上道:“賠禮道歉?本公主消受不起!本公主不嫁了,你們愛怎么辦怎么辦?反正有這個賤人就沒我有我就沒她!”賢昭太妃道:“那公主想怎么樣?”凌云公主傲然道:“讓黎王親手殺了這個賤人,本公主可以當什么都沒發(fā)生過?!?/br> “什么?!”眾人大驚,墨景黎將棲霞公主護在身后,盯著凌云公主道:“你瘋了,她是南詔公主?!?/br> “那又怎么樣?本公主還是西陵公主呢。區(qū)區(qū)南詔小國本公主還怕了她不成?”凌云公主挑眉道。 雷騰風冷眼看著眾人道:“看來凌云說的沒錯,東楚的確沒將我大陵放在眼里。既然如此,今天的婚禮本世子看也沒有必要舉行了。黎王,你說是么?”墨景黎沉默不語,凌云公主冷哼一聲道:“王兄,現(xiàn)在你看到了吧。人家根本就不將咱們放在眼里?!?/br> 雷騰風淡淡的看了凌云公主一眼,道:“收拾東西,咱們回去。馬上進宮向東楚皇上辭行,一會兒咱們就起程回去?!?/br> “是?!绷柙乒鞑恍嫉钠沉艘谎蹢脊骱湍袄?,眼里完全沒有婚禮半途而廢的羞辱,顯然對此很是滿意。 “世子,此事好商量。這關(guān)系著兩國邦交,世子勿意氣用事?!崩贤鯛攪@了口氣,起身相勸。雷騰風漠然道:“多謝王爺關(guān)心,只是此事確實是東楚太過分了,并非我西陵無禮在先。相信就是到了東楚皇帝那里也不是我們理虧。定王,定王妃。還請兩位主持個公道,兩位說是也不是?” 葉璃暗恨雷騰風狡猾將他們牽扯進來,在眾人的注目中有些矜持的笑道:“世子,這事兒的確是黎王殿下和棲霞公主有不實之處,只是這其中也有不少疑問未解。更重要的是,這事兒完全是個意外,咱們東楚對貴國的誠意絕對是毋庸置疑的。這一點,相比世子也不否認吧?”把凌云公主帶過來不就是要聯(lián)姻的么,還真不信你舍得再把她帶回去。 老王爺贊賞的看了一眼葉璃,笑道:“定王妃說的是。黎王對不住凌云公主之處咱們定會盡力補償凌云公主的。若是因此影響了咱們兩國之間的情誼,那可是萬萬不妥的,還請世子三思?!?/br> 見雷騰風臉上露出沉吟之色,凌云公主皺了皺眉有些焦急的道:“王兄!” 雷騰風淡淡的掃了她一眼,看著太后道:“凌云是皇伯父最寵愛的公主,在家里的時候誰也舍不得她受半點委屈。不知道東楚想要怎么補償凌云?”凌云公主微微一震,臉上露出隱隱的失望之色,卻在雷騰風淡漠的注視下不敢再開口說話。 太后沉聲道:“世子想要什么補償?” 雷騰風眼神一閃,朗聲道:“未來的黎王世子必須是凌云所出。最重要的是,棲霞公主永遠不能有包括側(cè)妃在內(nèi)以及側(cè)妃以上的任何名分。永遠不得有黎王的骨rou?!?/br> 65.婚事告吹 65。婚事告吹 “未來的黎王世子必須是凌云所出。最重要的是,棲霞公主永遠不能有包括側(cè)妃在內(nèi)以及側(cè)妃以上的任何名分。永遠不得有黎王的骨rou。” 這話一出口,在場的人無論男女老少都不由得愣住了,看向雷騰風的眼神也充滿了意外和不滿。誰都不敢相信雷騰風竟然敢提出如此大膽的條件,要知道黎王早在迎娶凌云公主之前就已經(jīng)娶了嫡妃,而雷騰風的條件明顯是在要求大楚貴族出身的黎王嫡妃不能在凌云公主之前生下黎王的子嗣。最重要的是,擁有一個有西陵血脈的王族子嗣絕非任何一個皇室中人所樂見的。 “這絕不可能!”幾乎不用考慮,太后立刻嚴詞拒絕。 雷騰風挑眉笑道:“既然如此,就沒什么好說的了。告辭。至于今日之辱…我大陵一定銘記于心!”說完,轉(zhuǎn)身拉過凌云公主道:“走吧。”凌云公主本來以為這樁婚事還要繼續(xù)下去,沒想到王兄竟然給了她如此直轉(zhuǎn)而下的驚喜,當然不在多說什么??戳艘谎圩谝贿吪月牭哪迗蚝腿~璃轉(zhuǎn)身跟著雷騰風快步而去。 黎王娶平妃之日,新娘的堂兄當場拉著新娘拂袖而去。 黎王和棲霞公主的事情有沒有傳遍京城沒有人知道,但是凌云公主大婚當天棄黎王而去的消息倒是在極短的事情里傳遍了京城內(nèi)外。雷騰風帶著凌云公主回到使館,派人將滿臉喜色的凌云公主關(guān)進房里不準出來之后才一甩手往使館最深處的一個放進而去。一腳踢開門進去,燭火暗淡的房間里,黑衣女子正悠閑的斜倚在軟榻上看書,看到他進來才慢慢坐起身來微笑道:“你回來了?凌云的婚禮好玩么?” “啪!”雷騰風盯著她看了半天,突然一個耳光狠狠地甩向了那張被面紗掩蓋的臉,“賤人!我告訴過你不要輕舉妄動?!焙谝屡右蜻@突如其來的暴力而跌回了軟榻上,等到回過神來才抬起頭狠狠地瞪著面前的男人,咬牙道:“雷騰風!” “賤人!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真的以為我不敢殺了你?”雷騰風陰郁的眼神中隱含著暴戾的氣息,嘴里吐出的話也沒有半絲溫度。黑衣女子一愣,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了,咯咯笑道:“你把凌云帶回來了是么?呵呵…反正當初說要和大楚聯(lián)姻你就不同意,現(xiàn)在不是正好如你所愿?你現(xiàn)在又在不滿什么?” “你個蠢貨!”雷騰風怒罵道:“你以為你是誰?東楚京城臥虎藏龍,你以為你那點小把戲能騙得過誰?滾起來,我們馬上啟程離開京城!” “離開?”黑衣女子一怔,眼中有些遲疑。雷騰風冷笑一聲,道:“你不想走也沒關(guān)系,一會兒我會派人送你去定王府,你不是一直對墨修堯念念不忘么?你放心,回到西陵本世子會替你好好、解、釋、的!” “不要!”黑衣女子尖叫著起身,一把抓住雷騰風道:“我跟你走!”沒有人比她更了解墨修堯那個男人,要是真的落到他手里她絕對會死的無聲無息的。雷騰風不屑的撥開她的手,轉(zhuǎn)身就走。膽大又怕死,還貪心不足的女人…… 黎王府的婚事毫無意外的在此成為一個荒唐的鬧劇,更糟糕的是婚禮還沒進行新娘就跑了也就算了,很快包括黎王,黎王妃,賢昭太妃在內(nèi)的黎王府的主人都被皇上一紙詔書招進了皇宮。 新娘沒了,新郎沒了,主人也沒了,賓客們自然也不好賴著蹭吃蹭喝了。于是,喝了一肚子的茶水什么都沒吃到的賓客們只好紛紛告辭了,不多時喧鬧的黎王府便重新回歸了寧靜,只是那處 處張燈結(jié)彩的紅紗不知怎么的總覺得有幾分黯然。 因為皇帝并沒有召定王夫婦進宮,所以參加婚禮半途而廢的葉璃和墨修堯也和其他賓客一樣告辭離開了黎王府。不過剛一出黎王府大門不遠就遇到了許久不見一身悠閑的徐清塵。徐清塵素 來神出鬼沒,就算是徐家人也不一定想見就能見到他,葉璃成婚之后也只有回門那天見過他一次,能在這會兒碰到倒是有些驚訝。寒暄了幾句,一行三人便移駕到楚湘閣用膳。 “今天的事,王爺怎么看?”徐清塵淺飲了一口杯中美酒,輕聲贊道:“都說楚湘閣的美酒佳肴京城第一,果然名不虛傳?!?/br> 葉璃一邊低頭吃飯,一邊聽著兩人的對話,鬧了這一下午她真的有點餓了。 “徐兄消息果然靈通的很?!蹦迗蛸澋?,徐清塵沒有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而是直接問墨修堯的看法,說明他已經(jīng)非常清楚的知道了黎王府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徐清塵仿佛沒聽到他的話, 輕嘆了一聲,有些傷感的看著葉璃柔聲道:“璃兒,為什么你的丈夫竟然不肯叫我一聲大哥?” 葉璃喉嚨上一哽,勉強自己咽下去了才抬眼看了看墨修堯,再看看徐清塵,忍不住嘴角一抽。徐清塵比墨修堯還要小三歲,墨修堯叫得出來才怪。何況就算墨修堯真的叫得出來,那么同樣 的他還必須叫徐清澤二哥,甚至是徐清柏四哥。墨修堯遞了一碗湯到葉璃跟前,看著她喝了一口才回頭對徐清塵淡然一笑道:“徐兄,你只是阿璃的表哥?!?/br> 徐清塵微笑,“我不介意王爺叫我大表哥?!?/br> 墨修堯眼底閃過一絲鋒芒,唇邊微微勾起道:“那么本王想徐兄應(yīng)該還記得…在下曾經(jīng)承蒙清云先生指點過學(xué)業(yè)?!倍闶乔逶葡壬膶O子,本王是清云先生的學(xué)生,“或者,本王的祖母,似乎和徐家大夫人同姓。”同出一家,論年齡差兩輩,論輩分其實是平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