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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重生之相逢未晚在線閱讀 - 第5節(jié)

第5節(jié)

    林書僵著小臉,點點頭,輕輕嗯了一聲,小胖手松了松,沒再抓得那么緊了。

    市醫(yī)院是解放后修建的,只有三棟大樓,外科住院部在第二棟大樓里。盡管事隔十多年,林墨仍然很容易就找到了那間位于三樓病房。病房在廁所旁邊,推開門,不大的病房里并排安著四張床。一個頭發(fā)花白微胖的老太太站在窗邊,手腳麻利的收拾的著東西,中年男子雙目緊閉躺在床上,正輸著點滴,看樣子像是昏睡過去了。另外三張床上都躺著病人,大家輕聲細語東一句西一句聊著天,神色都不太好。

    “奶奶。”林墨輕輕喊了一聲,一股難言的酸楚瞬間彌漫心間。

    老太太抬起頭來,見林墨神色不對,放下手里的東西,快步走到門口,將林墨拉到外面走廊上,著急問道:“乖孫,小書他媽呢?她咋個在家里嗦(磨蹭)了這么久還不來,她不曉得你爸爸等著要錢做手術(shù)?。俊?/br>
    老太太一向不喜歡她這幺兒媳婦,成天光知道打扮得妖里妖嬈的,東家打牌西家坐,一點都不顧家,半點都比不上林墨他親媽,活活一個敗家精,看著就來氣。要知道她是這么個貨色,她寧愿她兒子一輩子打光棍,都不讓他娶這么個不成器的東西。

    一想到王艷艷的種種劣跡,她就氣得心疼口,連帶的看林常青的臉色也不大好了。

    林常青尷尬的摸摸鼻子,沖老太太打個招呼,沖林墨遞個眼神,拉著林書站墻角邊上,不說話了。

    林墨深吸一口氣,說:“奶奶,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nèi)ヅ赃呎f吧?!?/br>
    “這是出了什么事兒了?”老太太老不見王艷艷拿錢過來,整個人急得跟熱鍋邊上的螞蟻似的,如今看孫子這架勢,心里那股不好的預(yù)感陡然增強。

    林墨把老太太拉到旁邊的天橋上,現(xiàn)在天氣冷,天橋上幾乎沒什么人。

    “奶奶,王艷艷拿錢跟人跑了?!?/br>
    “什么?”老太太的聲音陡然拔尖,那聲音就像被突然掐住脖子的老母雞,絕望地讓人心痛。

    “怎么可能,王艷艷怎么能這么做,她還是人嗎?造孽啊,這可怎么辦啊,這可是你爸的救命錢啊。嗚嗚……老幺的命咋個就這么苦啊,遇上個敗家婆娘,哎喲喂……這不是要逼死我們一家人嗎……這可這么辦哦……”老太太嚎啕大哭著,若不是林墨扶著,她都快支持不住倒地上去了。

    “奶奶,你先別哭,你看我不是把三爺爺請來了嗎?他答應(yīng)借我們兩萬塊,先把爸爸的手術(shù)做了再說,手術(shù)千萬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爸爸的腿就救不會來了。”

    老太太到底是經(jīng)過事的人,分得清輕重,聽了林墨的勸說,顫顫巍巍的從兜里掏了一條洗的發(fā)白的藍色格子小手帕,抽泣著擦掉臉上的淚痕。老太太是屬于天生皮膚白的那種人,如今六十三了,臉上依然白白凈凈的,微微發(fā)胖的臉上,皺紋比同齡人少些,非常慈祥可親,看起來既富態(tài)又有福,身上穿得衣服雖然有些舊,但是洗得干干凈凈不見一絲皺,看著絲毫不像農(nóng)村里出來的老太太,比城市里那些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老太太也不差。

    林墨看著奶奶淚眼摩挲的樣子,想著后來奶奶迅速蒼老,岣嶁瑟縮的模樣,心里非常難受。

    老太太的慈祥可親也是得分人分時候的,潑辣起來,一般人絕對吃不消。她老人家一扭頭看著林常青,還沒開口,林常青就立馬腆著老臉告饒了:“二表嫂,王艷艷的事兒是我對不住林建,我當時就好心,我也沒想到她竟是那種德性。”他四下看了眼沒人,忙從衣服的內(nèi)口袋里掏出兩扎帶著體溫的百元大鈔:“二表嫂,這兩萬塊錢你先拿去給林建看腿,有什么事兒我們以后再說,他的腿傷可不能再耽誤了?!?/br>
    老太太沉默片刻,她也不是完全不識好歹的人,嘆息著接過錢:“乖孫,還不快謝謝你三爺爺?!爆F(xiàn)在錢是借到了,可以后的日子該怎么辦啊。老太太心里依舊沉甸甸的。她現(xiàn)在唯一希望的就是兒子的腿能夠好起來,千萬不能落下殘疾什么的。

    林常青心里懸吊吊的大石頭總算落下去了,忙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謝什么?趕緊去找醫(yī)院,最好能今天就把林建的手術(shù)給做了?!?/br>
    老太太沒理他,扭頭對林墨說:“墨墨,一會兒去找張紙,給你三爺爺打張欠條,這錢咱以后必須一分不少的還給你三爺知道嗎?”

    “嗯,這事兒就交給我吧?!绷帜肓艘幌?,對老太太說:“奶奶,王艷艷的事兒,我們先別告訴爸爸,等他先做了手術(shù)再說?!?/br>
    如果讓林建知道家里背上‘巨額’負債,以他犟起來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脾氣,還不知會怎么樣呢。

    知子莫若母,老太太如何不知道自家幺兒的脾氣,她虎著臉說:“我正要說,你們千萬別給我說漏嘴了。小書,一會兒你爸爸問你媽,你就說她病了,在家里挺尸呢?!?/br>
    林墨無奈的說:“奶奶,小書還小,你別沖他生氣。王艷艷臨著要走,還把小書打了一頓,他身上還全是傷?!?/br>
    老太太正恨著王艷艷,連帶的,對小書也很難有好臉色。但是,這樣的遷怒卻是最容易讓人受傷的。前世,也正因為這種無形的傷害,讓林書從一個活潑懂事的小胖墩生生變得敏感多疑且缺乏安全感的孩子。等后來,林書鬧出那件事情時,大家才發(fā)現(xiàn)對他的忽視給他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老太太一看林書要哭不哭的躲在林墨身側(cè),心里驟然一軟。林書長得胖嘟嘟的,白皮膚大眼睛,模樣既不像林建也不隨王艷艷,反倒格外像老太太。平日里,老太太再不喜歡王艷艷,對林書還是特別疼愛。人心都是往偏著長的,孫子輩的在老太太心里,最疼第一得數(shù)林墨,第二絕對是林書。

    老太太蹲下身,一把摟著小林書,“我可憐的乖孫哦,怎么攤上這么個媽。你別傷心,就算你媽不要你了,還有你爸和老太婆呢,再不濟還有你哥,我們都最疼小書了。不難過了,知道嗎?”

    林書含著兩泡淚珠兒,握著小拳頭,抿著小嘴點點頭,嗚嗚的說:“我只要哥哥奶奶和爸爸……”

    小孩子親近母親是天性,林書能說出這樣的話,可見王艷艷這個母親當?shù)糜卸嗍殹?/br>
    祖孫三人稍微平復(fù)了一下心情,擦干眼淚,回了病房。林常青好人做到底,拿著錢和相關(guān)手續(xù)去找醫(yī)院協(xié)商做手術(shù)的事情了。

    這會兒林建還昏睡著,額頭上全是細密的冷汗,一看就知道被身上的傷痛折磨得不輕。

    林墨拿起枕邊的帕子,小心替他擦掉額上的汗水,開著爸爸現(xiàn)在模樣,林墨微微有些晃神。

    經(jīng)歷了那么多事情,過了那么久的時間,在他的記憶中,只剩下爸爸頂著一頭亂糟糟的花白頭發(fā)絕望的躺在舊床上,雙眼空洞的看著黑黃的蚊帳,臉上布滿溝壑,每一道皺紋里都透著絕望,又隱隱浸著解脫的興奮。

    多少次,他從睡夢中驚醒,腦海中浮現(xiàn)的全是爸爸七竅流血的樣子,然后冷汗淋淋,整夜整夜失眠。

    他幾乎忘了爸爸最初的模樣。

    林建繼承了母親的好皮膚,卻五官平庸,整張臉上最好看的就是他高挺的鼻梁,一米七五高,現(xiàn)階段在南方人里算半個高個兒了。人有些瘦,帶著眼鏡時給人一種很斯文的感覺,算不上帥。不過跟林墨那些記憶一比較,林建現(xiàn)在幾乎稱得上斯文英俊了。

    那個年代的人普遍結(jié)婚結(jié)得早,在農(nóng)村,許多人根本沒到法定結(jié)婚年齡就組建了家庭。林建跟他們比起來算是結(jié)婚晚的了,一直拖到24歲才結(jié)婚,他如今也不過才39歲。前世直到他過世也沒滿43歲,正值壯年卻被病魔折磨得比那些五六十歲的人看起來還要老。

    咋一看到父親這么‘年輕’的樣子,林墨心里還覺得怪怪的,好像有點兒不習(xí)慣。

    俗話說,有錢好辦事,一點兒錯也沒有。

    一直沒空的主治醫(yī)師,聽陪同的護士說林家已經(jīng)預(yù)繳了住院費,立刻抽出金貴的時間,喊上幾個護士來到病房。

    經(jīng)過仔細的檢查后,又是拍片又是化驗,最后跟其他醫(yī)生商議后,主治醫(yī)師非常遺憾的宣布:“病人左腿傷情太嚴重,必須從大腿部位截肢,右腿膝蓋以下同樣需要截肢,否則病人將有生命危險。”

    老太太捂著心口,直接攤在了椅子上,眼淚嘩嘩的流,一個字兒也說不出口。

    林墨只覺眼前陡然一黑,難道他重生一回竟只能保住爸爸半截大腿嗎?

    “如果送他去省醫(yī)院呢?那樣可不可以保住他的腿。”林墨握緊拳頭問道。

    醫(yī)生一聽有些不樂意了,瞥了眼林家人土里土氣的打扮,陰陽怪氣的說:“省醫(yī)院的醫(yī)療設(shè)備比我們這邊先進,送去那邊的話,保住病人的右腿應(yīng)該沒有太大問題。不過,省醫(yī)院的費用可不是我們這些小地方上能比的,如果沒有報銷,一般家庭可能承受不了?!?/br>
    錢花了還可以掙,治病的機會沒了就永遠沒了。

    “那左腿呢?左腿還保得住嗎?”

    “如果在明天之內(nèi)安排手術(shù),有希望保住左腿膝蓋以上部位?!?/br>
    “那送到省醫(yī)院,大概需要花多少錢呢?”

    醫(yī)生輕飄飄的說:“最少要五六萬吧?!笨谡趾蟮淖彀筒恍嫉钠擦似玻唤?jīng)心的補了句,“如果在我們這里接受截肢手術(shù)的話,兩萬左右就夠了?!?/br>
    ☆、第八章  爭吵

    五六萬,對于98年的農(nóng)村人來說,無異于一筆天文數(shù)字。對于許多沒有醫(yī)保的農(nóng)民來說,患上重病,就等于兩只腿邁進了火葬場,就等著咽下那口氣送到爐里化灰。

    老太太起先聽到兒子的腿能保住,心里還有些高興,一聽得要五六萬,心頓時就冷了,最后一絲希望也化成灰。

    林墨的大伯,林城,不知什么時候到了醫(yī)院,在辦公室外站了小半天,把醫(yī)生的話聽得一清二楚。他一臉沉痛的走進來,對老太太說:“媽,老幺上哪兒拿得出這么多錢出來,就算把房子賣了也看不起這病。林墨和林書還小,這么下去整個家都得垮了,要不……”

    “要不?要不什么?”老太太憋得都快成炮仗了,林城倒好,一開口就把他媽給點著了,老太太氣得怒發(fā)沖冠暴跳如雷:“你是不是想說要不讓我把你弟弟接回家去等死,???老大,那可是你親弟弟,你摸摸你的良心想想,你弟弟平時是怎么對你的?這么喪良心的話,你也說得出口!簡直是畜生啊,老天爺啊,我的命怎么就這么苦,生了這么個畜生出來啊……我可憐的幺兒喲……”說到最后,老太太痛聲大哭,泣不成聲。

    醫(yī)生不耐煩的看著林家人,鏡片后的眼睛透著絲絲嫌惡:“這里是辦公室,你們注意點影響,要吵你們出去吵。還有你們盡快把結(jié)果商量出來,我們這邊好做安排,再耽誤下去,病人可就不是保不住腿那么簡單了?!?/br>
    林墨冷冷看了醫(yī)生一眼,扶著奶奶離開了辦公室,在走廊上找了個空椅子,讓她坐著,老太太拿著帕子一個勁兒抹眼淚。林城站在旁邊裝壁腳,低頭看鞋尖,仿佛那擦得錚亮的人造革大頭皮鞋上長了花似的,一言不發(fā)。

    氣氛實在壓抑得難受,林常青悶得只想抽煙,從兜里掏出一包紅塔山。

    林城眼睛一亮,搓了搓手:“三叔,抽紅塔山吶,又是海子孝敬您的?”

    林常青沒說話,算是默認了。他從煙盒里抽了一根兒煙出來,遞給林城,心里卻想,林建這事兒不好辦啊。

    打心底,林常青就沒覺得林墨有能力抗下這兩萬塊錢的債。他原想著林老大會給林建出個頭,他倒好,開口就是把人接回去,半點不顧念親弟弟死活。只怕這會兒林城心里,真正擔(dān)心的是如何讓林建把先前欠的錢還給他吧。

    林常青看人挺準的,林城這會兒心里確實在打鼓。之前,他回村里,遇到鄰村的人,那人神神秘秘的說,陳老三跑了。原本他還沒回過味兒來,到醫(yī)院里沒看到王艷艷的人,再一想林建出事她好像就沒露過面,頓時明白那人的意思了。

    王艷艷跟陳老三那點兒破事,在村里不是什么密文。早就有人說他們倆眉來眼去不正常,也就他那讀書讀到牛屁股丫里去了的弟弟,才會不放在心上。這下好,人跑了,看病的錢多半也沒了,外面欠著一屁股的債,看這怎么收場哦。

    林城想到老婆剛在外面給他說的那些,越想越覺得有道理。林建家里垮了,這養(yǎng)老的責(zé)任多半的落在他身上。老娘的身體看著硬朗,可老年人的身體什么時候說不好就不好了,萬一老娘要是得了什么病,他可沒那多錢給她看。所以,還是得緊著點兒老娘手里那點棺材本,可別全讓她貼補到林建身上去了。

    心電急轉(zhuǎn)間,林城已經(jīng)殷勤的將林常青手里的煙給點著了,就著打火機,把自個兒那根也點上,深吸一口,開始吞云吐霧??粗鴾\淺的煙霧,林城想起老娘長年累月就知道偏心林建,心情越發(fā)復(fù)雜。

    “好煙?!绷殖沁瓢椭欤~媚的贊道。

    林常青緩緩?fù)鲁鰺熑?,慢條斯理的問:“老大,你說說林建的事,到底打算咋個整?”

    林城故作驚訝:“三叔,這事兒你還真別問我,這么大的事,我可做不了什么主。我和林建早就分家了,他家的事兒你還是讓王艷艷來說吧。要我說,媽的年齡也大了,老幺出了這事兒,她天天在這邊照顧,這樣下去身體哪兒受得了?王艷艷也真是的,這么多天了,她也不露個面,真不知道她是咋給人當婆娘的。我今天來,就想著把媽接回去住兩天,別的事兒我可沒發(fā)言權(quán)?!?/br>
    林城這話說得太有技巧了,不僅把自己身上的責(zé)任撇的一干二凈,還顯得自己多孝順似的??上?,話說得再漂亮,細細一想,話中的薄涼讓人心寒。

    知子莫如母,老太太壓根兒就沒指望林城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來。但,當他真開口說出如此絕情寡義的話時,老太太心里還是難過極了。

    皇帝愛長子,百姓愛幺兒。是,她也清楚自己對林建是有些偏心,但她捫心自問,她又何嘗虧待過林城和林芝一丁半點兒?哪個孩子不是她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哪個孩子她是缺了他們吃還是少了他們穿?早些年鬧饑荒的時候,她勒緊褲腰帶喝水吃糠吃觀音土也沒餓著他們?nèi)齻€,她哪點對不起他們了?就算她偏愛林建,她自問在分家的時候,老大和老幺分的東西都一樣,也是后來,因為林墨mama病重,她悄悄塞過幾次錢給林建,偶然讓她大兒媳婦撞見了,竟讓兩口子耿耿于懷至今。

    還有,她偏心林建,也不僅因為林建是幺子,更因為三個孩子里面,只有林建最最孝順她的。甭管她在哪家住,只有林建記得給她送點葷腥改善生活。老大家的,煮個rou還得趁她沒在家的時候,真以為她什么都不知道嗎?

    養(yǎng)兒防老,養(yǎng)兒防老,兒子倒是養(yǎng)大了,以后會不會給你養(yǎng)老,只有天知道。老太太一想到躺在里面生死不知的幺兒,悲從中來,哭得快喘不上氣了。林書見了,忙擠到老太太身邊,小心翼翼的給老太太捶背。

    林墨對林城會說出這樣的話,一點兒也不覺奇怪,他要真說點什么‘人味兒’十足的話,他才覺得不可思議呢。比這還絕情的話,更絕情的事兒,上輩子,林城也沒少說沒少做。

    林常青彈掉煙灰,皺眉道:“林城,話不能這么說,那里面躺著的畢竟是你一母同胞的弟弟?!?/br>
    林城訕笑道:“那三叔你說我有什么辦法?老幺前前后后從我家借了幾千塊,我說過一個不字嗎?我家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砸鍋賣鐵,也湊不出那么多錢不是?我這不也沒辦法嗎?”

    林墨看著他冷聲道:“大伯,你先別急,借了你的錢,我會按照借條上承諾的,連本帶利一分不少還給你。”

    親兄弟借幾千塊錢還算利息。林常青看林城的目光頓時更復(fù)雜了。

    林城也沒想到林墨會這么不給他面子,惱怒道:“大人說話,你小孩子家家插什么嘴?!?/br>
    林墨冷笑道:“大伯,我不小了,我爸現(xiàn)在住院了,我就是家里的大人。我爸的事你做不了主,我來做?!?/br>
    林城惱羞成怒:“行,你能干你有本事,你們家的事從現(xiàn)在開始我再不插手了,我倒要看看你一個學(xué)生娃能翻出多大的花兒來?!?/br>
    林城不是一個特別會藏心思的人,林墨沒漏看他眼底暗藏的竊喜。估計他這會兒正樂得借機甩掉了一個燙手山芋。

    “林城,你都四十出頭的人了,你居然也有臉跟你侄子置氣!”顯然,老太太并不希望林城‘放手’這件事情。

    “那也是他先目無尊長。還老師呢,自己的兒子都沒教好?!绷殖遣灰啦粨稀?/br>
    饒是林墨脾氣再好,本質(zhì)上他也不是任人揉搓的包子,當即就黑了臉:“我爸爸的教育方式有沒有問題我不知道,不過,起碼我爸爸的兒子不會去干些偷雞摸狗的事情?!?/br>
    林墨一句話就揭了林城的老底,他兒子林東,也就是林墨的大堂兄,比林墨年長三歲,今年已經(jīng)十八歲了。初中畢業(yè)后就輟學(xué)在家,被林城兩口子慣得好吃懶做,不肯去外面找活干,專在附近幾個村子干些偷雞摸狗的勾當,奈何大家知道是他干的卻沒把他抓個現(xiàn)行,恨得牙癢癢偏拿他沒辦法。

    林墨隱約記得兩年后,林東在行竊過程中遇到了一個硬茬子,愣是讓人把他打得腿都瘸了,消停了一段時間。林墨離開老家后,只每年過年上墳時才回來,因為沒地方住,每次匆匆回去,上了香又匆匆離開。對老家的事情知道的不多,只知道林東后來結(jié)了婚仍然一事無成,又干起了老勾當,進了好幾次局子,呆看守所的時間跟家里一樣多,老婆帶著孩子改嫁了。

    林墨對林東的印象已經(jīng)非常模糊,隱約記得小時候他們也曾在一起玩得非常開心,后來好像是因為什么事情鬧矛盾了,就沒怎么一起玩了。再后來,讀書沒在一個年級,他是標準好學(xué)生每天準時上下學(xué),林東調(diào)皮搗蛋貪玩好耍光是全校通報批評就挨了好幾次,后來初中沒念完就輟學(xué)了,除了兩家走動的時候,幾乎遇不到一起去。

    林墨上輩子好歹活到了三十多歲,在他眼里,現(xiàn)在的林東就是個孩子,會變成后來那樣,林城和大伯母有著不可推卸的責(zé)任。

    林城瞬間漲紅了臉,抬起手就要打林墨。老太太厲聲喝道:“你打啊,你打啊,有本事你這巴掌扇下去,你這輩子都別喊我一聲媽!你自己教不好兒子,你還敢打小墨!你弟弟不配當老師?你配?斗大的字你認識幾籮筐?我乖孫就是比你兒子強一百倍!”

    林城憤怒的甩了甩手,放下,恨恨道:“媽,你再偏心也別忘了東子他也是你孫子!還有,你別忘了林建那‘老師’是怎么才當上的!為什么他在醫(yī)院里躺了這么多天,阿芝連看都不過來看一眼!”說完,林城將煙屁股丟到地上狠踩了幾腳,轉(zhuǎn)身大步離開。

    有什么東西從林墨腦海中一閃而過,不過,他這會兒沒心情細想。

    “三爺爺,我還想請你幫個忙?!?/br>
    林常青嘆息一聲道:“你說,要能幫得上,我絕無二話?!?/br>
    林墨認真的看著他,沉聲道:“我想請你或者海叔幫忙做個擔(dān)保,我想把房子抵給銀行,貸筆款送我爸去省醫(yī)院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