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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攤開手掌之后,莊煜還“咦……”了一聲,皺眉說道:“當(dāng)時拍了我一巴掌藍(lán)色的水,這會兒沒顏色了?!?/br> 虞大夫嚇了一大跳,急急問道:“王爺確定是用這只手拍的?” 莊煜點點頭,虞大夫二話不說便上前將莊煜手中的手套除了下來,極為小心的捏著放于一旁,然后對莊煜說道:“王爺,還有哪里沾了毒液?” 莊煜想了一會兒方才說道:“當(dāng)時本王隨便甩了一下,又握過槍桿,刀柄,馬韁,還拍過烏騮……無忌,你快去看看烏騮!”莊煜說著說著便急了起來。他剛剛想起,用這只手拍過烏騮好多次,也不知道烏騮現(xiàn)在怎么樣了?烏騮雖然不及無忌的閃電神勇,可也是莊煜自小養(yǎng)大,極為心愛的好馬。無忌應(yīng)了一聲飛快跑了出去。 等無忌跑遠(yuǎn)了,莊煜才對虞大夫說道:“虞大夫,這毒性很厲害么?” 虞大夫點了點頭,順手拿起一只銀挑在銅盆中蘸了一下立刻取出來,莊煜定睛一看,只見那只銀挑的下半部黑的如墨一般,還透著隱隱的幽藍(lán)之光。 “王爺,依下官之見,這種蛇毒毒性之烈堪比落雁砂鶴頂紅,太毒了!”虞大夫搖頭嘆息著說道。做為一名濟世為懷的大夫,他最見不得致人死命的毒物。 莊煜點了點頭,對虞大夫說道:“本王從前曾中過比這蛇毒毒上許多倍的毒藥,當(dāng)時本王都沒死,這點子毒對本王來說自不算什么。可就怕本王不小心毒到了別人,虞大夫,你試試本王面上可還有毒?” 虞大夫應(yīng)了一聲,另換了一個干凈的銀挑在莊煜臉上輕輕摩擦了幾下,看到銀挑只是有些發(fā)灰,并沒有顯出漆黑之色,他方才松了口氣,對莊煜說道:“回王爺,您面上還有些殘留的毒性,下官可以配些藥酒您每日擦洗,想來有個三四日便能使毒性盡去??墒悄@身盔甲衣裳還有兵器怕都不能要了,全得以烈火焚燒以免余毒流傳。” 莊煜有些不舍的低頭看看無憂親手縫制的絞絲錦中衣,皺眉問道:“中衣也要燒?” 虞大夫點點頭道:“回王爺,為保萬全,不只是中衣,連底衣也要燒?!鼻f煜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姐夫,姐夫……”無忌含悲的聲音傳來,莊煜心中一沉,騰的站了起來,急步走到帳外問道:“無忌,烏騮怎么了?” 無忌跑到莊煜的面前,眼睛紅通通的,他含悲說道:“姐夫,烏騮死了……” “啊……”莊煜低呼一聲,心情頓時跌到了谷底,烏騮是自鎮(zhèn)守鬼方之時便跟著他的戰(zhàn)馬,莊煜對烏騮極有感情。虞大夫追到帳外,見兩位王爺都面有悲色,便知道那匹名叫烏騮的馬沒了。他剛想開口說點兒什么,莊煜便抬手阻止道:“虞大夫,你配藥酒吧,回頭送到本王帳中?!庇荽蠓蛑荒軕?yīng)聲稱是,看著兩位王爺疾走而去。 看到烏騮口吐白沫倒斃在地,顯然是中毒而死,莊煜心中越發(fā)難過,他在埋怨自己,倘若當(dāng)時他就能察覺到自己中了毒,而不是仗著自己有百毒不侵的體質(zhì)麻痹大意,也許烏騮就不會死,說到底是他害死了烏騮。 “來人,架起柴火將烏騮化了。”莊煜沉痛的說道。 無忌大驚,愕然叫道:“姐夫你做什么,怎么不葬了烏騮?”戰(zhàn)馬不比尋常的馬匹,特別是曾經(jīng)征戰(zhàn)沙場的戰(zhàn)馬,從來沒有火葬的,都要豎碑立墳埋葬。所以無忌才有此一問。 “無忌,烏騮是中毒而死的,這毒極為厲害,若是葬在土里,恐怕毒素會漫延到土中,為害一方。”莊煜低聲向無忌解釋,仿佛是想更加深切的說服自己。無忌點點頭表示明白了,還將手放到莊煜的背上,輕輕拍了拍以示安慰。 少時柴堆架了起來,莊煜也不讓士兵們上前,只和無忌兩人將烏騮抬起來放到柴堆之上,親自為烏騮最后一次梳理了皮毛,然后舉起火把點燃柴堆,送烏騮最后一程。 ??ね醯淖T暴亡,自然有人報到元帥嚴(yán)信之處。嚴(yán)信聞言心中暗驚,他剛才親至轅門親迎之時還看到烏騮好好的,怎么轉(zhuǎn)眼就暴斃了?嚴(yán)信知道莊煜很喜歡烏騮,他又是個極重情義之人,于是便親自去馬廄查看。 嚴(yán)信趕到之時,莊煜剛剛點燃柴堆,正和無忌送烏騮最后一程。嚴(yán)信立刻問道:“煜兒,出了什么事?” 莊煜立刻拉起無忌后退一步方才說道:“稟元帥,烏騮中毒而死,所以不得不以火焚化?!?/br> 嚴(yán)信眉頭一皺,立刻問道:“煜兒,烏騮因何中毒,你怎么樣?煜兒,你的臉?”莊煜回話之時,嚴(yán)信才看到了莊煜臉上那好大一片青黑,這可讓嚴(yán)信心中大駭,立刻跨上前一步緊張的問了起來。 莊煜不想讓師傅擔(dān)心,便避重就輕的說道:“在戰(zhàn)場上被蟲子咬了一下,不礙的,師傅您別擔(dān)心?” 嚴(yán)信那能不擔(dān)心,立刻追問道:“這會兒能有什么蛇蟲鼠蟻,煜兒,少打馬虎眼,快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莊煜見瞞不過去,只得低聲說道:“師傅,回頭徒兒必定細(xì)細(xì)向您稟報。”嚴(yán)信這才嗯了一聲,神色肅然的與莊煜無忌站在一起,以軍人的禮儀送烏騮最后一程。而此時在大帳中暢飲的眾將都出帳圍攏過來,在嚴(yán)信莊煜無忌身后黯然站立,做為軍人,他們對于戰(zhàn)馬都有同樣的感情。 火盡之后,莊煜親自收攏烏騮的骨灰,與無忌一起在鎖云山上選了一塊背山臨水草木豐茂之處安葬了烏騮。 無忌陪莊煜在烏騮墳前站了許久,方才出聲說道:“姐夫,我們回去吧,師傅還等著呢?!鼻f煜點點頭,與無忌兩人默默無言的走回了駐扎在山下的大營。 回營之后,莊煜立刻將身上的衣服全都換下,連同他的佩刀銀槍等物全都燒了。然后才與無忌一起去了帥帳。 因為簡單沐浴過,所以莊煜臉上那片小兒手掌大小的青黑色越發(fā)顯眼,眾將不免都將目光投注到那片青黑色。莊煜無忌來到嚴(yán)信面前見禮,嚴(yán)信擺擺手道:“坐下吧?!?/br> 二人入座之后,與眾將一起吃了兩旬慶功酒,這酒席便也散了。其他諸將吃的時間長,多少都有些醉意,可是莊煜和無忌只象征性的吃了幾盅,所以兩人特別清醒,而嚴(yán)信身為主帥,得勝之后需要他處理的事情更加多,所以他也不曾多吃,送走眾將之后,帥帳之中便只剩下嚴(yán)信莊煜無忌三人了。 嚴(yán)信此時方才說道:“煜兒,說說吧?!鼻f煜站起來將自己中毒經(jīng)過簡單說了一遍,嚴(yán)信立刻說道:“這必是有人放蛇,卻不知道是柔然軍中的哪一個,倘能將其找出,必要讓他嘗盡苦頭?!?/br> 莊煜沉沉說道:“師傅,徒兒懷疑那個從柔然醫(yī)帳中抬出之人就是cao控毒蛇之人?!?/br> 嚴(yán)信聽罷立刻抬腿往外走,邊走邊說道:“走,看看去?!?/br> 三人來到關(guān)押俘虜之處,無忌看到那個被他點了xue的少年正坐在一架擔(dān)架旁,而擔(dān)架上正是莊煜所說之人。無忌立刻大步走過去,將那少年踢開,問莊煜道:“姐夫,你說的可是這個人?”莊煜點了點頭。 嚴(yán)信立刻喝道:“來人,將此人送到醫(yī)帳,著軍醫(yī)用心診治?!?/br> 那少年臉色一白,一把抓住擔(dān)架厲聲叫道:“你們想干什么?” 嚴(yán)信起初并沒有在意那個少年,只當(dāng)他是普通的柔然俘虜??墒悄巧倌暌婚_口他便起了疑心。原因無他,只是嚴(yán)信聽出這少年說了一口純正的大燕官話,還略帶些寧化口音。再看這少年的相貌,也與柔然人大不相當(dāng),他應(yīng)當(dāng)是地道的大燕人。 “這是何人?”嚴(yán)信皺眉問道。 旁邊暫時充當(dāng)獄卒的士兵一時答不上來,這些俘虜送過來還不到一個時辰,他完全沒有時間完成清點統(tǒng)計的活計。 那少年忙低下頭怯怯的說道:“小人阿火,原是大燕人士,被柔然人擄去獻(xiàn)給大王子……” 嚴(yán)信的雙眉皺的更緊,他立刻喝道:“無忌回去。”在嚴(yán)信心中,無忌是個極純潔的孩子,他不想讓這種腌臜之事污了無忌的耳朵。無忌雖然有些不情愿,卻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營了。師傅不讓聽,大不了回頭他去纏著莊煜告訴就行了。 無忌走后,莊煜才冷冷說道:“你果然是被柔然軍擄走的大燕平民百姓?”在“平民百姓”四個字上,莊煜刻意加重了語氣,聽得一心想蒙混過關(guān)的莊炅心頭突突直跳,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何處露出了破綻。 嚴(yán)信也聽出些端倪,他立刻命人將莊炅單獨關(guān)押。莊炅雖然身負(fù)武功,可是在大燕軍營之中,特別是在嚴(yán)信莊煜等人的嚴(yán)密監(jiān)視之下,他不敢有絲毫的顯露。可就算是這樣,莊煜對他的防備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松懈,他用極特殊的手法在莊炅的雙肩各按一下,莊炅頓時覺得渾身的氣機都凝滯了,再也無法正常運行。莊炅恨的牙根都差點兒咬斷了。無法運氣他還怎么尋機逃跑! 嚴(yán)信看到莊煜以自己的獨門鎖氣之法鎖住那少年的氣機,不免沉聲問道:“煜兒,如何對這少年這般用心?” 莊煜低低說道:“師傅,此人極有可能是寧王余孽莊炅。”嚴(yán)信顯然一驚,旋即沉沉說道:“原來如此,煜兒,此人就交于你了。” 嚴(yán)信知道事涉皇家丑聞,自己知道的越少越好,便將看管莊炅之人全都叫走,好讓莊煜一個人進去盤問。 莊煜走到囚帳,看著被鐵鏈鎖住的莊炅,沉沉說道:“或許本王還應(yīng)該喚你一聲莊炅堂弟?!?/br> 莊靈心中極為震驚,他直直的瞪著莊濕,緊緊閉著嘴,連一點兒聲音都不肯發(fā)出。真不怪莊靈震驚。因為他和莊熔在此之前從來都沒有見過,而從前那個寧王府替身世子與他完全沒有一點兒相似之處,所以莊靈想不明白莊熔怎么會認(rèn)出自己。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莊熔在詐自己。莊濕見莊靈不說話,便今五皇子,而你直亡早嘗蘭是真正的前走到椅旁隨意坐下,淡淡說道:”本王是??ね跚f濕,當(dāng)寧王府世子莊靈,當(dāng)初在京城被賜死那個不過是你的替身。" ☆、第二百八十九章捷報傳來 莊炅已經(jīng)被識破了,可他還是死撐著一句話都不說,莊煜見狀便也不再說什么,只是站起來拔出了掖在靴筒里的隨身匕首。 莊炅嚇的臉色立刻變了,他驚懼的瞪著莊煜叫道:“你要干什么?我是大燕子民,你……你不能亂來……” 莊煜象是聽到什么最好聽的笑話一般哈哈大笑起來,到這會兒了莊炅倒想起他是大燕子民了,早干什么去了。 “你……你……”莊炅被手持匕首走到自己面前的莊煜驚嚇的連話都說不順溜了。莊煜拿著匕首在莊炅頸下比劃了一下,淡淡說道:“去年八月,我們見過一面,在伏龍山?!?/br> 莊炅象是被踩了尾巴一般突然尖叫道:“沒有,我從來沒有去過伏龍山!我根本不認(rèn)識你!” 莊煜驀的收回匕首,飛快的在莊炅的氣海點了一下,莊炅立刻感覺到一股極為刁鉆內(nèi)力從匕首尖直直沖入他的氣海xue,而他全身的功力瞬間散去,消失的無影無蹤。莊炅知道自己自小修習(xí)的內(nèi)功全沒了,而且從今往后再也不可能有重新修練的機會。氣海xue被破,就算他這輩子能活下去,也只是個連普通人都不如的廢人,別想再有一絲絲的力氣。 莊煜收回匕首,冷聲道:“莊炅,這是本王為蒙難的東南百姓收的一點利息?!鼻f炅引柔然軍攻入大燕,東南的平民百姓慘遭屠戮,被虐殺的人數(shù)竟有數(shù)萬之巨,所以莊煜對于莊炅下手才會如此狠厲。 “我……我不是莊炅……”莊炅還是死撐著不肯承認(rèn),因為他知道自己一但承認(rèn)了,必將承受比氣海xue被破殘忍無數(shù)倍的酷刑。 莊煜雙眼微瞇,突然出手如電,猛的撕開了莊炅的前襟。一枚圓形羊脂玉牌立刻現(xiàn)了出來。莊炅大驚,急忙伸手去掩,可是莊煜的手比他快多了,猛的抓起玉牌用力一扯,便扯斷了玉牌上的金鏈。 莊炅此時面如土灰,委頓于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那枚羊脂玉牌一面刻著他的名字和一條螭龍,一面刻著他的生辰八字。這是每一個皇氏子孫出生后報到內(nèi)府,由將作處按著一定的規(guī)制雕刻的玉牌,在滿月之時由皇上賜下。每一枚玉牌都是獨一無二的,是皇室子孫身份的象征。剛才莊煜注意到莊炅的脖上有細(xì)細(xì)的金鏈,便估計這塊名牌就墜在鏈子上,所以才會有此奪玉之舉。 “莊炅,己丑年,丙寅月,庚寅日,壬午時,這塊牌子出自內(nèi)府將作處,你還有什么可抵賴的?做人做到連自己是誰都不敢承認(rèn),你活著又與死了有什么區(qū)別?”莊煜冷冷喝了一聲,飛快點了莊炅的幾處xue位后轉(zhuǎn)身便走了,當(dāng)然,那一枚證明身份的玉牌他也一并拿走了。 莊炅恨恨的看著莊煜走出營帳,他此時真的有心自殺,可是卻已經(jīng)完全無能為力了。莊煜要將他押回京接受公審,怎么可能讓他現(xiàn)在就了斷了自己。 大戰(zhàn)已經(jīng)取勝,接下來的事情就容易多了,嚴(yán)信先以八百里加急的明折傳遞方式,命驛卒一路高呼著東南大勝向京城飛奔而去。同時,命三軍將士做好凱旋回京的準(zhǔn)備。 喜訊一路傳到京城,所經(jīng)之處百姓無不歡欣雀躍,特別是那些從東南地區(qū)的逃出來的百姓,更是興奮的無以復(fù)回,東南收復(fù)之后,他們就可以重返家園重建家園。 從嚴(yán)信派人飛馬向京城報捷之后的半日之內(nèi),附近的百姓便自發(fā)的拿出自家米糧rou蛋等物,趕到大燕營地勞軍,從此時開始,前來勞軍的百姓絡(luò)繹不絕,以至于大營中的每一位將軍都累慘了。他們私下里總愛說上一句:“打仗都沒這么累過!”不過嘴上雖有抱怨,可他們心里卻美的如同吃了蜜一般甜極了。他們在戰(zhàn)場上拿命去拼,為的不就是保護在他們身后的百姓蒼生么! 隆興帝得到大捷喜報,興奮的騰的一下從龍椅上站了起來,按著御書案高聲叫道:“快傳……” 少時太子和敏郡王莊熾連同兵部尚書幾乎是用小跑的沖進御書房,兵部尚書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雙手高舉嚴(yán)信的報喜奏折,用高興的幾近變調(diào)的聲音大聲說道:“啟稟皇上,東南大捷,嚴(yán)元帥率軍全殲柔然軍,無有一人漏網(wǎng)?!?/br> 隆興帝立刻叫道:“快將折子呈上,我軍傷亡如何?” 因嚴(yán)信發(fā)的是明折,太子和莊熾還有兵部尚書都已經(jīng)看過了,所以太子立刻上前說道:“回稟父皇,我軍戰(zhàn)死三百四十七人,重傷四百余人,輕傷六百余人,傷亡者全是普通士兵。我軍將領(lǐng)無有一人受傷?!?/br> 隆興旁心里真的松了一口氣,這倒不是他痛心死傷的將士,而是他最擔(dān)心的莊煜和無忌都沒有受傷,這讓隆興帝一直懸了近半年的心終于踏實下來。東南戰(zhàn)事結(jié)束,他終于可以睡個好覺了。 “哦,傷亡一千四百余人,撫恤之事務(wù)必從重從優(yōu)。敏郡王,如今你兼管戶部,立刻擬個撫恤條陳呈與朕。”隆興帝壓下心中的高興,對莊熾說了起來。隆興帝是帶兵打過仗的人,自然知道打一場仗會有怎么樣的犧牲,所以他聽到只傷亡了一千四百余人,隆興帝心里其實是很意外驚喜的,原本他以為傷亡會在萬人以上。 莊熾立刻躬身說道:“是,兒臣領(lǐng)旨,這便去擬撫恤條陳。” 兵部尚書從袖中拿出一個小銅匣子雙手高高捧起,低頭說道:“皇上,與報捷明折一起發(fā)來的還有睿王爺?shù)拿苷?。?/br> 太子立刻將銅匣接過放到隆興帝的御書案上,隆興帝撣了一眼,見銅匣上并沒有表示緊急的符號,便將之放到一旁,繼續(xù)安排迎接大軍班師還朝之事。 兵部尚書領(lǐng)命退下,隆興帝立刻走下來對太子笑道:“耀兒,走,去懿坤宮給你母后報喜去?!?/br> 太子笑著說道:“回父皇,兒臣剛才看到大皇姐進宮了,這會子估計母后已經(jīng)得了喜報,怕是不知道怎么個歡喜法呢?!?/br> 隆興帝笑道:“說的是,走,今兒在懿坤宮小宴,等煜兒無忌他們回來了,再大宴一番。” 果然隆興帝來到懿坤宮之時,皇后率太子妃和莊靈喜氣洋洋的迎了出來,一見到隆興帝皇后就帶著兒媳女兒跪下道喜,隆興帝忙上前扶住皇后,大笑說道:“好了好了,孩子們終于要回來了,他們都好著呢,此番大捷是難得之大捷,我軍傷亡僅千余人,無有一名將領(lǐng)受傷?!?/br> 剛才莊靈進宮報喜之時只說大軍取勝,可她并不知道具體戰(zhàn)報如何,但是莊靈知道一點,若然莊煜和無忌受了傷,她的公公是絕計不會如此興師動眾的發(fā)奏凱明折,所以莊靈已經(jīng)向皇后說了自己的推測??墒腔屎鬀]有聽到確切的消息,心里到底不夠踏實。如今聽隆興帝這么一說,她徹底放心了,臉上的笑容也越發(fā)燦爛,只扶著隆興帝笑道:“皇上,這可天大的好消息,不知道大軍何時班師還朝,妾身真有些等不及了!” 隆興帝笑道:“很快很快,朕已經(jīng)命老十和兵部尚書安排班師之事,他們很快就回來了。皇后,我們今天先慶祝一番,等煜兒無忌回來了,再舉國大慶!” 皇后立刻笑著接口道:“皇上,妾身已經(jīng)安排下去了。剛才就命常嬤嬤去接無憂和孩子們了,今兒的慶功小宴斷斷不能少了她們母子四人的。” 隆興帝笑道:“對對,皇后想的就是周全,朕卻只顧著高興了!” 宮外,睿郡王府之中,無憂正抱著女兒教她說話,也不知道寶兒今天是怎么了,竟沒完沒了的叫“爹爹……”其他的硬是什么都不肯學(xué)。無憂正耐著性子慢慢的教著,忽然聽到外頭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接著,她便聽到春草在院中一路高喊:“贏了贏了……” 無憂皺了皺眉,輕輕捏揉著女兒的小手,柔柔緩緩的說道:“寶兒,你可不能學(xué)春草姑姑這么大呼小叫的?!?/br> 正說著,春草已經(jīng)沖進房中大叫起來:“王妃娘娘,我們贏了,東南大捷!王爺要回來啦……” “什么?”無憂抱著寶兒嚯的站了起來,嚇的一旁的趙嬤嬤趕緊伸手在底下接著,生怕無憂抱不穩(wěn)再把寶兒給摔了??蔁o憂再興奮也不會不顧女兒的安全,她將寶兒抱的緊緊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春草,顫聲問道:“你說什么?” 春草立刻大聲說道:“回王妃娘娘,東南大捷,我們王爺很快就要班師還朝了!” 無憂頓覺鼻頭一酸,熱淚猛的沖出眼眶,滴落在寶兒的臉上,寶兒立刻用小手在臉上抹了一把,嬌嬌的叫道:“爹爹,爹爹……” 無憂抱緊女兒,不住的輕吻著寶兒,激動的叫道:“寶兒,爹爹要回來了,爹爹要回來了……” 滿屋子的下人立刻跪下齊聲道喜,無憂喜氣洋洋的說道:“都起來,春草,快去告訴丁管家,闔府下人賞一個月的月錢,等王爺歸來之事,還有重賞。” 春草響快的應(yīng)了一聲便往外跑,誰知剛跑出屋子便折了回來,她興奮的叫道:“回王妃,常嬤嬤來接您和三位小主子進宮啦……” ------題外話------ 明天會多更些 ☆、第二百九十章班師 無憂立刻按品大妝帶著三個孩子坐車進宮,她剛被引進懿坤宮,太子妃和莊靈便迎上來,喜氣洋洋的笑道:“弟妹(五弟妹)大喜!五弟很快就回京了……” 無憂忙福身還禮,她還沒來的及開口說話,她懷中的寶兒卻先叫了起來:“大姑姑,大伯母,娘哭了!”太子妃和莊靈一聽這話都驚呆了,不知道無憂怎么了,忙關(guān)切的問無憂道:“無憂,你怎么了?” 無憂真是哭笑不得,她天天親自帶著寶兒,自然最清楚這是什么回事。原來寶兒雖然學(xué)說話比一般孩子早,可是太長的句子說起來還是很吃力,所以寶兒就偷了個小懶,將中間那句極為重要的“娘聽說爹回來”給省略了。便造成了這樣的誤會。 無憂忙不好意思的說道:“剛聽到大軍得勝,我那是喜極而泣,并沒有什么?!?/br> 太子妃和莊靈這才松了口氣,莊靈輕輕捏了捏寶兒的小臉,笑著說道:“你這孩子大喘氣,可嚇了大姑姑和大伯母一大跳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