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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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兒,你……”吳國公想說些什么,只是不等他說完,唐瑤仙仿佛是才反應(yīng)過來一般猛的沖入他的懷中,死死的抱緊吳國公,唐瑤仙放聲大哭,邊哭邊叫道:“你好狠心……” 吳國公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被唐瑤仙給哭碎了,他雙手環(huán)住唐瑤仙的身子,發(fā)覺唐瑤仙竟然如此的消瘦,觸手之處都有些硌人了。吳國公心中憐惜之意大起,雙手輕輕捧起唐瑤仙已經(jīng)哭的泛紅的臉,深深的吻了下去…… 小丫鬟翠翠已經(jīng)識相的退了下去,并從外面將門關(guān)了起來,只坐在廊下的石階上守著聽吩咐。她聽到房中先是一陣哭聲伴著一些細語,然后哭聲沒了,又傳些很奇怪的動靜,接著唐姨娘便壓抑的叫了起來。翠翠的臉沒由來的紅了起來,她仿佛記得小時候半夜常被爹娘弄出來的動靜吵醒,那動靜和國公爺與唐姨娘弄出來的一模一樣。 吳國公一去后罩房,便立刻有下人去向吳國公夫人林氏回稟,林氏愣住了,她不知道那李嬤嬤到底與吳國公說了些什么,怎么竟讓他又想起了那個姓唐的小賤人。給心腹嬤嬤使了個眼色,那嬤嬤立刻去了后院。過了莫約一刻鐘她才又紫漲著面皮回到林氏的房中。 林氏立刻屏退其他下人,沉聲問道:“國公爺在做什么?” 那嬤嬤臊著臉低頭說道:“回夫人,唐姨娘正使獨狐媚子手段媚惑國公爺,那動靜……老奴實實的說不出口?!?/br> 吳國公夫人氣的臉色發(fā)青,身子不停的打顫,她真萬萬想不到吳國公在冷落唐瑤仙兩年多之后竟然又重新對她有了興趣,這青天白日的就在房中行那茍且之事,這不是白晝宣yin又是什么! “夫人,夫人您一定要穩(wěn)住啊,您千萬不能亂了陣腳,就算是國公爺去了后罩房,她也越不過您的次序,這里可是京城,不是蜀中那山高皇帝遠的地方?!蹦菋邒咭灰娏质蠚獾目旎柽^去了,忙急急的勸慰起來。 林氏深深吸了口氣,強自鎮(zhèn)靜的說道:“本夫人知道,你先退下吧。不必叫任何人進來,本夫人要靜一靜。”等嬤嬤退下之后,林氏才死死咬住帕子無聲的哭了起來。這一次,她竟比當(dāng)年吳國公娶唐瑤仙時更傷心。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林氏覺得自己的眼淚仿佛已經(jīng)哭干了,這才起身就著盆中的殘水的亂凈了面,又用帕子蘸了冰盆中冰塊化盡后的冰水敷了敷雙眼,好讓雙眼看上去不會太過紅腫。然后林氏才叫人進來服侍。 丫鬟們誰也不敢多說什么,只小心翼翼的服侍林氏梳妝,林氏一反素日在府中穿著簡單的風(fēng)格,命丫鬟給自己梳了繁復(fù)的海棠花髻,簪上太后賞的赤金紅寶石頭面,換上一襲大紅金羅紗夏裳,薄如蟬翼卻并不透明的金羅紗上用拈了金線的五彩絲線繡滿了大朵的牡丹花。仿佛只有這樣的濃烈正式的大紅裝扮才能讓林氏確認自己的正室地位。 后罩房中數(shù)度**過后的吳國公緊緊摟著唐瑤仙,唐瑤仙如一朵花兒在吳國公身下綻放,這讓吳國公得到了極度的快感,當(dāng)初在蜀中之時那快活似神仙的感覺一下子全都涌入?yún)菄挠洃浿小?/br> 唐瑤仙此時臉上已經(jīng)再沒了一絲蒼白之色,甚至于她整個身體都泛起了極為媚惑的嬌紅,讓吳國公深深的沉迷。唐瑤仙偎在吳國公的懷中,右手輕輕的放在吳國公的心口之處,一點針尖大小的紅點兒從唐瑤仙的掌心鉆出,直直鉆入?yún)菄男目?,唐瑤仙微垂的雙眸中閃過一絲得意,她苦等了兩年,終于等到了這個機會。 不知道自己又中招的吳國公一手摟著唐瑤仙,一手在她身上輕輕滑動著,雙眼微微閉起來,顯然他很享受這種感覺?!跋蓛?,都是我不好,這兩年讓你受苦了。”吳國公緩緩說道。 唐瑤仙低低嗯了一聲,小聲說道:“只要您還惦著仙兒,仙兒就不苦?!?/br> 這句話讓吳國公很是受用,他喉頭震動笑了幾聲,然后問道:“對了,仙兒你當(dāng)初到京城來的時候是和唐家小姐一起來的,如今可知道她在何處?” 唐瑤仙身子一緊,立刻坐起來看著吳國公,滿面怒意的問道:“怎么你還想要她給你做???” 吳國公卻沒有一丁點兒生氣的意思,只在唐瑤仙身上捏了一把,調(diào)笑道:“爺有你就夠了。唐月如早有心上人,爺又不是不知道。爺不過是想成全她罷了?!?/br> ☆、第二百一十八章寂滅 吳國公一想到方才在后罩房中所看到的一切,不由怒火中燒,立刻直闖林氏居住的正房,也不管房中有沒有下人,便直接冷著臉喝道:“我道你是個好的才將府中所有事情都交給你,想不到你好妒成性,竟然如此刻薄仙兒,可憐她花骨朵兒一樣的人兒被你搓磨成了什么樣子!林氏,你真讓本國公太失望了!你現(xiàn)在立刻打發(fā)人去將清漪軒收拾出來,一應(yīng)用具都要最好的,回頭仙兒就搬進去?。 ?/br> 早在吳國公一闖進正房之時林氏的心腹嬤嬤便已經(jīng)帶著房中所有的丫鬟嬤嬤麻溜的退了出去。是以吳國公這番足以讓林氏羞憤至死的話并沒有第三個人聽到??杀M管如此,林氏還是被吳國公氣的頭目森然,她只覺得眼前發(fā)黑,整個身子顫抖的如都篩糠一般,可那清漪軒她就最安排了大用處,說什么也不能讓那唐瑤仙占去,林氏得強撐著與吳國公分說清楚,若非如此,林氏必定已經(jīng)暈倒了。 “國公爺,除了這里與清漪軒,你那心肝寶貝住到哪里我都不會過問,國公爺必定忘記了,清漪軒已經(jīng)定下做焰兒的新房,房子的尺寸都已經(jīng)量好送到靖海侯府了,難道國公爺要讓你嫡長子給你的小妾騰地方,活活打你的親家兼舅兄的臉么?”林氏咬著牙一字一字的擠出這一段話,便再也撐不住了,身子一軟癱坐在羅漢榻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吳國公被林氏說的一愣,他想了一下才想起來前幾日的確是已經(jīng)將清漪軒給了大兒子莊焰做新房。因為婚期緊,所以便趕緊量了尺寸送到靖海侯府,靖海侯府那邊怕是已經(jīng)請了工匠動手做家具了。清漪軒是吳國公府中僅次于正房樂安堂的一所院子,原本就應(yīng)該安排給莊焰娶親用。吳國公臉上頓時有些下不了臺的尷尬神色。在后罩房他可是已經(jīng)把話說出去了,如今又不能用清漪院,這面子跌到地上可是不好撿起來的。 見吳國公臉上現(xiàn)出些尷尬之色,林氏心中突然有種痛快的感覺,清漪軒說什么都不可能騰給唐瑤仙的,后宅中除了這兩所院子便沒有什么象樣的體面住所,二門以外倒還有兩個不錯的院子空著,可唐瑤仙不過是個上不得臺面的姨娘,斷斷沒有住到前頭去丟人現(xiàn)眼的道理。 “這……府里還有那一處好的空院子?”吳國公黑沉著臉問了起來。因為吳國公府的府第面積并不很大,所以吳國公基本上不在后院里走動,從前進后院便直接到樂安堂,所以后院還有什么院落他還真的不清楚。 林氏忽然冷笑道:“可惜??!” 吳國公冷道:“可惜什么?” “想當(dāng)初這里是按郡王府的規(guī)制建造的,這后宅里少說也有七八個院子,怎奈郡王無端端被降為國公,這府第被砍去一大半,如今后宅只有三個院子,安樂堂清漪軒與榮華堂,其他都是些小閣子小軒室?guī)空址康棺菄珷斚氚褬s華堂騰出來?”林氏譏誚的問道。 那榮華堂的用處林氏心里自是清楚的,那是吳國公為了自己的一點子念想特特命林氏收拾出來,留著以后萬一有可能的話,可以供養(yǎng)太后的地方。榮華堂收拾的極其富麗華貴,處處都迎合著太后的喜好。 吳國公的臉色差的都已經(jīng)不用能鐵青來形容了,他憤怒的大吼道:“你放肆!” 林氏現(xiàn)在可一點兒都不怕吳國公,直接瞪著他吼了回去:“我不過是按國公爺?shù)囊馑纪峦茰y的,若沒有國公爺方才的話,我豈會被逼著想出這個辦法!” 吳國公氣的胸膛劇烈起伏,好一會兒才怒道:“明日就叫人進府改造房子,務(wù)必收拾出一處與清漪軒不相上下的住處給仙兒,你若是辦不到,就滾給靖海侯府!” 林氏身子猛的一顫,她騰的跳了起來,雙眼直勾勾的瞪著吳國公,從牙縫中一個字一個字的擠了出來,“吳國公,你是要休妻么?好,你速速寫休書來,若我林楓有一絲不舍得,我林楓便白活了這一世!” 吳國公氣的揚起手來,林氏卻身子一挺揚起臉喝道:“你打!” 吳國公氣的眼睛都紅了,劈手便向林氏的臉扇了過去,林氏只將眼睛猛的一閉,心中暗道:“莊鋮,你這一耳光若敢扇下來,我必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林氏正閉目等著吳國公這一巴掌扇下來,可身體卻突然被一股極大的外力猛的推開,然后上房中便響起了一記極為清脆的響聲。 林氏的猛的睜開眼睛,只見兒子莊焰左臉通紅一片,而吳國公正驚愕的看著自己的手掌,那只剛剛打了莊焰一記耳光的手明顯顫抖了起來。 “焰兒……”林氏撲到兒子的身邊,抬手輕輕撫摸兒子被打紅腫的臉,心疼的哭了起來。吳國公也顫聲喝道:“焰兒,你闖進來做什么!” 莊焰先對林氏勉強笑了一下,低低道:“娘,爹爹打兒子是天經(jīng)地義之事,兒子不疼,您別傷心?!比缓笥謱菄f道:“爹,兒子知道您心里不痛快,您別憋著,有火就朝兒子發(fā)。娘全心全意為著您,您可別寒了娘的心?!?/br> 自進京之后,因國公府的宅子小了,所以吳國公與莊焰之前反比從前在蜀中之時相處的時間更多些,且又沒有了最能爭寵的莊炯從中做梗,所以他們的父子之情比從前濃厚了許多。吳國公也更加看重和倚仗莊焰這個大兒子。所以剛才林氏一提清漪軒給了莊焰做新房,吳國公便不再堅持把清漪軒給唐瑤仙。 “焰兒,你這孩子……唉……”吳國公府竟然再沒說什么,只是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莊焰不顧臉上那火辣辣的痛感,趕緊對林氏笑道:“娘,爹一時氣迷了心才會這樣的,您別生爹的氣。兒子真的不疼,爹其實沒用什么勁兒?!?/br> 林氏聽了兒子的話,只哭的淚如雨下,她緊緊抓著兒子的手,竟是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這時門外傳來林氏的心腹何嬤嬤的聲音:“夫人,國公爺命奴婢進來服侍。” 林氏趕緊用帕子拭了眼淚,莊焰向門口說了一句:“何嬤嬤進來吧?!?/br> 少傾何嬤嬤推開門,一個人走了進來,她的手中拿著一只三寸高的甜白瓷小瓶,小瓶上貼著杏黃色的箋子,一看便知道這是進上的東西。 何嬤嬤看到世子臉上紅腫了好大一片,不由心疼的直皺眉頭,她這才明白為何國公爺會突然命人去取了這上用的去瘀敗毒散送過來,還特特交代命她拿著進房服侍。 何嬤嬤暗嘆一回,上前回話道:“回夫人,世子爺,國公爺命老奴服侍世子爺上藥,這藥是國公爺剛剛命人專門送過來的。” 林氏冷哼一聲,卻還是伸手接過小瓶子,命何嬤嬤取過玉碗將那去瘀敗毒散倒出些放在碗中,用幾滴清水調(diào)勻后仔細的敷在莊焰的臉上。 這上用去瘀敗毒散效果的確顯著,才剛敷上沒有多一會兒,莊焰便覺得一股清涼透膚而入,剛才的火辣之感立刻一掃而光,感覺舒服多了。 何嬤嬤知道這母子二人必有私房話要說,便識相的退了下去。從外頭將門關(guān)好,甚至還將站在院中有些無所適從的下人們都打發(fā)了,只自己一個人在廊下守著,免得讓人將林氏與莊焰母子的對話聽了去。 “娘,今兒的事情兒子都聽說了。”莊焰低低一句話打破了室中的沉靜,林氏才和緩下來的臉色又冷冽起來。只聽她冷聲怒道:“焰兒,你不要說,免得臟了你的口污了為娘的耳朵?!?/br> 莊焰極為無奈的嘆了口氣,低低道:“娘,您不覺得今日之事有些蹊蹺么?那人到京城已經(jīng)兩年多了,如何爹爹兩年來都未踏足后罩房,今日卻突然過去呢?” 林氏皺眉看著莊焰,沉沉道:“焰兒,你是說那賤人對你爹爹用了手段?” 莊焰點點頭道:“娘,您記得從前在蜀中之時是什么情形,可一離開蜀中爹就變回來了。爹不是那種貪好女色之人,再者說,唐氏如今也沒有什么顏色了,她憑什么媚惑爹爹?唐氏出身唐門,指不定對爹爹用了什么卑劣的手段才會讓爹爹做出如此失常之舉,若是娘此時只顧著生爹爹的氣,卻不去追查根由,豈不是正中了唐氏的圈套?” 林氏聽完兒子的話,臉色漸漸和緩了許多,她靜心沉沉想了一會兒,輕輕點頭道:“焰兒,你真的長大了。你說的有道理,只是現(xiàn)在你爹爹已經(jīng)中了她的算計,咱們怎么樣才能讓你爹爹知道呢?你爹爹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被小賤人迷了心竅!” 莊焰想了一會兒方才說道:“娘,您還記不記得那年睿王兄到蜀中來接我們?” 林氏點點頭道:“我當(dāng)然記得?!?/br> 莊焰低聲說道:“娘,當(dāng)時爹爹是想讓唐門的人用毒控制睿王兄的,可是他們那些人從入蜀到離開,從始至終都沒有一個人被唐門之人用毒控制住,兒子以為睿王兄必有什么克制唐門的法子?!?/br> 林氏皺眉道:“焰兒,你想去求睿王?”莊焰輕輕點了點頭。 林氏想了許久,方才咬牙搖頭道:“不行,焰兒,不能讓人知道你爹爹被一個賤女人算計了。天下這么大,為娘不相信除了睿王之外就沒有人能辦法治好你爹爹?!?/br> 莊焰忙說道:“娘,您誤會了,兒子說的并不是睿王兄會治,而是與睿王兄一起入蜀的那位石院判,之所以兒子說想去求睿王兄,那是因為睿王兄與石院判交情極深,而石院判又不輕易給人診病,若有睿王兄的面子,他給爹爹診脈治病必會用心一些?!?/br> “石院判?既是太醫(yī)院的院判,那倒不如去求太后娘娘。對了,今日正是慈安宮的李嬤嬤見過你爹爹之后,他才去的后罩房?!绷质虾鋈幌肫疬@一檔子事,便生氣的說了起來。 莊焰也是一愣,太后怎么可能特特打發(fā)李嬤嬤出宮傳話,讓他的父親去寵幸一個見不得光的小妾呢?因著莊炯之事,太后可是將唐瑤仙恨了個賊死。 “娘,李嬤嬤過來有什么要緊的事情么?”莊焰知道若沒有十分要緊之事,太后絕對不會在剛剛召見過他之后又立刻派李嬤嬤出宮。必是在他出宮之后又有了什么緊急之事李嬤嬤才會走上這一趟。 林氏搖搖頭道:“這個我倒不知道,你爹爹在書房見過李嬤嬤后便直接去了后罩房?!?/br> 莊焰皺眉想了一會兒,卻想不出個頭緒,他索性站起來說道:“娘,您先歇著,兒子去問問爹爹。” 林氏點點頭,冷靜下來的她現(xiàn)在也發(fā)覺今日之事很是古怪,便壓下心中的怒意與醋意,開始靜心思考起來。 莊焰匆匆離開樂安堂,莊焰一問才知道他的父親又去了后罩房。莊焰盡管心里知道父親必是中了算計,可心里還是忍不住有些生氣。他黑沉著臉走到后罩房外的廊下,高聲叫道:“爹爹,兒子有要事回稟!” 正在柔聲細語的安慰唐姨娘的吳國公聽到兒子的叫聲,皺了皺眉頭便往外走,唐瑤仙一見心中暗自著急,忙捂著心口假意申吟了一聲,吳國公扭頭看時,只見唐瑤仙雙眉緊蹙,臉上滿是痛苦的表情。吳國公頓覺心口一疼,趕緊三步并做兩步來到唐瑤仙的身邊,扶住她的身體心疼的問道:“仙兒,你這是怎么了?” 唐瑤仙泫然欲泣的看著吳國公,委屈的說道:“爺,一想到您要離開仙兒,仙兒就覺得心口好疼。” 吳國公聽了這話顯然受用極了,趕緊將唐瑤仙抱入懷中,極溫柔的說道:“傻仙兒,爺只是出去看看,很快就回來的,今天爺就在這里陪著你,哪兒也不去?!?/br> 唐瑤仙這才心滿意足的“嗯”了一聲,滑出吳國公的懷抱嬌聲道:“那爺您快去快回,仙兒在床上等著您。” 吳國公被迷的魂兒快沒了,哪里還想出去見兒子,此刻他只想抱著唐瑤仙共赴陽臺翻云覆雨。怎奈莊焰的聲音又傳了進來,“父親,兒子有十萬火急之事回稟,請您出來?!?/br> 吳國公不得不舍了唐瑤仙推門出屋,一看見站在院中的莊焰,吳國公便極不耐煩的說道:“有什么十萬火急之事非要現(xiàn)在說?” 莊焰上前壓低聲音說道:“爹爹,兒子要說之事極為重要,請爹爹移步書房?!?/br> 吳國公疑惑的看著兒子,片刻之后才不太情愿的點了點頭,也就是莊焰請他去書房,若莊煜請他回樂安堂,吳國公必定會頭也不回的走回后罩房,憑莊焰說什么他都不會聽的。 父子二人快步走入書房,莊焰命小廝退下,然后撲通一聲在吳國公面前跪下,直直的說道:“爹爹,兒子斗膽想問您一句,今日李嬤嬤到府里來,可是太后娘娘哪里出了什么事情?” 吳國公皺眉道:“你今兒才去給太后娘娘請安的,該知道太后娘娘很好,并沒有什么事情?!?/br> 莊焰急道:“爹爹,若沒有急事太后怎么會在剛剛召見兒子之后就立刻命李嬤嬤到府中來,自從咱們家搬到京城之后,您處處小心謹慎,縱有十分孝敬太后的心,卻也不敢很表露出來,太后為了保護您,平日也不會與咱們府里太過親近,所以兒子斷定太后是有是相當(dāng)緊急重要的事情才會派李嬤嬤過來。爹爹,兒子已經(jīng)十八了,求您莫再把兒子當(dāng)成小孩子,有什么事您只管吩咐兒子去辦,兒子一定會竭盡全力辦好?!?/br> 吳國公聽兒子說的情真意切,不免也有些意動,他伸手拉起莊焰,低聲道:“焰兒,太后命李嬤嬤前來是為了打聽唐月如的下落?!?/br> “唐月如?哦,是唐門嫡枝的小姐,曾與唐姨娘一起到京城來的,可她后來很快就離開咱們家了啊,怎么太后要打聽她的消息?”莊焰疑惑的問了起來。 吳國公便將太后的意思細細的告訴莊焰,莊焰聽罷才明白了,只說道:“怪不得爹爹去問唐姨娘。只是那唐小姐離開我們府中也快兩年了,這兩年娘親奉父親之命一直將唐姨娘軟禁在后罩房中,她怎么可能知道呢。” 吳國公臉色微變,喃喃自語道:“對啊,她怎么可能知道”。因為唐瑤仙從前的本命蠱已經(jīng)死去,新養(yǎng)的這只又因為得不到足夠的營養(yǎng),且又不是唐瑤仙自小養(yǎng)起來的,所以這只本命蠱很瘦弱,因此種下的子蠱的控制力便很有限,吳國公距離唐瑤仙越遠,子蠱的控制力便越小。 莊焰心中暗喜,趕緊再添上一把火,他急忙問道:“爹爹,您還記得當(dāng)初您被為國公之時說過的話么?” 吳國公有些茫然的看著莊焰,當(dāng)時他說過很多話,他不知道莊焰指的是哪一句。 “爹爹,當(dāng)初您一直后悔自責(zé),說中了jian人算計,讓娘親受了那么多年的委屈。您還說從今往后再不會讓人算計的?!鼻f焰立刻說了起來。 吳國公想了一陣子,緩緩點頭道:“這話我的確說過。” 莊焰暗暗松了口氣,忙又引導(dǎo)性的問道:“爹爹,您原本只是想問問唐姨娘唐小姐的下落,怎么卻……” 吳國公順著莊焰的思路往下想,心中也犯起了猜疑,對啊,他原本只是去問問唐月如的下落,怎么就問到床上去了呢,還做出那般荒唐的事情。吳國公這么一想,頓時覺得腰酸腿軟,仿佛連站都站不住了。 莊焰此機會難得,立刻又勸說道:“爹爹,昨兒您還紅光滿面的,可現(xiàn)在,兒子真為您擔(dān)心,您的氣色很不好?!焙旌氐恼垓v了大半天,吳國公便是鐵打的也禁不住這般的消磨,他臉色能好就活見鬼了。 莊焰生怕父親不相信,甚至將百寶閣上那枚光可鑒人的銅鏡抱過來請吳國公照鏡子。吳國公對鏡一照,不由驚的倒退了幾步,只見銅鏡之中有一個臉色烏青,眼圈黑的驚人的憔悴之人,這人可不正是他莊鋮。 “啊……”吳國公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旋即嫌惡的揮手叫道:“拿走拿走……” 莊焰順從的將銅鏡放回原處,然后咬牙對吳國公說道:“爹爹,您若想納小,沒有人會反對的,可是您也得保重身子啊。只憑唐姨娘讓您身體如此受損,兒子就想立刻殺了她!” 吳國公半晌沒有說話,他悶悶的坐了下來,只覺得腰酸疼的象是要斷了一般。莊焰見狀心知自己的話父親是聽進去了,便起身離開書房,親自沏了一杯參茶送到吳國公的手中,低聲道:“爹爹,吃杯參茶補補身子吧?!?/br> 吳國公還是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將參茶全都喝了。莊焰一直侍立在一旁,等了好一陣子,才聽他的父親澀聲問道:“焰兒,你娘親她……還好么?” 莊焰忙說道:“爹爹,剛才兒子已經(jīng)同娘親細細分說了,娘親也明白過來,她現(xiàn)在只是擔(dān)心您?!眳菄犃诉@話長嘆一聲,又陷入沉默之中。 莊焰知道他的父親其實很想去樂安堂,就是礙著自己在這里拉不下臉,便躬身道:“爹爹,時候不早了,您還是早些回房安置吧,兒子告退了。” 吳國公嗯了一聲,揮手示意莊焰退下,莊焰走出書房后并沒有立刻離開,而陷到暗處觀察起來,直到他親眼看見他的父親走進樂安堂,莊焰心里才踏實下來,叫來下人吩咐敲打一番,他這才回房休息了。 后罩房中,唐瑤仙一直在等吳國公回來,可是一直等到后半夜卻也沒見吳國公的身影。唐瑤仙心中一緊,知道自己雖然在吳國公身上中了蠱,可是這蠱的影響力卻實在是太輕了。甚至還在同一座府第之中便沒了影響力,這次中蠱其實已經(jīng)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