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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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老夫人心中既驚且虛,絕不對柳氏少一絲一毫,她忙轉(zhuǎn)身道:“怎么現(xiàn)在才來回稟,快迎。” 說話間常嬤嬤已經(jīng)走到近前,冷著臉上前行禮道:“見過老夫人,不知太妃情形如何?”常嬤嬤已經(jīng)猜到楊氏去了,只是不愿意相信,故而才有此一問。 雖然說常嬤嬤是四品女官,可陳老夫人還真不敢受她的禮,立刻雙手相扶悲道:“我的好兒媳婦竟走了……” 常嬤嬤心中一陣絞痛,那個總是軟綿綿輕柔柔叫她“嬤嬤”,水一般的人兒怎么就走了,連最后一面都見不上了。 常嬤嬤眼中蓄淚,走到季無憂和季無忌身邊雙膝跪下,哀聲道:“老奴給王爺郡主道惱,請王爺郡主保重身子,別讓太妃娘娘牽掛?!?/br> 季無憂與常嬤嬤比較熟悉,而季無忌見她見的少,覺得有些陌生,可是常嬤嬤那真真切切的悲傷季無忌能感覺到,他見jiejie拉著常嬤嬤的手,便也伸出小手拉住常嬤嬤的另一只手,三個人淚眼對淚眼,被nongnong的悲傷包裹著。 “嬤嬤請起,去見娘親最后一面吧。”季無憂哭著說話,她周身悲痛氣息,可是卻方寸不亂,這讓陳老夫人越發(fā)心驚了。 陳老夫人知道楊氏的死狀好看不了,而且事發(fā)突然,原本應該過幾日才發(fā)作的藥效竟然立刻發(fā)作了,她還不知道該處理的首尾可曾都處理好了。那常嬤嬤皇后宮中頭一等得力的,若然讓她看出什么,那可就…… 陳老夫人立刻出言阻攔道:“憂姐兒,還是等給你的娘換好衣裳整了妝容再讓嬤嬤去見罷。” 常嬤嬤聞言只沉痛道:“很不必如此,當年娘娘未進宮之前,老奴一直幫娘娘照顧三小姐,如今她走了,老奴怎能不送她最后一程?!?/br> 說罷,常嬤嬤轉(zhuǎn)身對跟著自己的小宮女說道:“雙瑤,娘娘還不知道這里的情形,你速速回宮稟報?!?/br> 陳老夫人聞言,心中更慌了…… ------題外話------ 如果明天收藏過三百就加更一章,親,動動手指收藏一下吧 ☆、第十六恨立誓 常嬤嬤是代表皇后前來,陳老夫人根本阻止不了她,只得陪常嬤嬤一起進產(chǎn)房。萬一產(chǎn)房中有什么不妥的,她好歹能描補描補。 季無憂牽著弟弟的手,自然而然的跟在祖母身后往產(chǎn)房走。柳氏見了忙高聲道:“憂姐兒忌哥兒,你們不能進去?!?/br> 季無憂停下腳步看了柳氏一眼,冷聲道:“方才二嬸還未到來之時,無憂和弟弟已經(jīng)在娘親床邊。方才進得,現(xiàn)在卻進不得?” 常嬤嬤一聽這話,本就沉沉的面色越發(fā)陰郁,她停下腳步回頭掃了柳氏一眼,向季無憂深深躬身道:“郡主請?!?/br> 柳氏臉上立時一片通紅,常嬤嬤的意思再清楚不過,憑她一個從五品官的夫人,無論怎么都沒有資格用如此輕慢的稱呼來叫皇上親封的一品王爺和郡主。 沒有人再理會尷尬的柳氏,一行人進了產(chǎn)房。血腥氣撲鼻而來,陳老夫人不禁皺起眉頭暗暗屏住呼吸,她這些年一直養(yǎng)尊處優(yōu),所到之處無不熏香,猛然間自然受不住這樣濃的血腥氣。 常嬤嬤此時只有傷心和憤怒,血腥氣越濃,她心里的怒意就越重,季無憂和常嬤嬤一樣,心中恨意如翻江倒海般洶涌,只有季無忌并不知道內(nèi)情,一看到直直躺在床上的娘親,季無忌便哭的不行。 寧嬤嬤看到常嬤嬤,心中不覺暗暗松了口氣,她知道若是宮中沒有人過來,楊氏的死便再難有查清楚的一天。不是她不相信季無憂和季無忌姐弟,實在是她們太小,就算是皇家撐腰,她們兩個也不可能在陳老夫人把持的靖國公府中有所作為。 常嬤嬤直直走到床前,先跪下來重重磕了三個響頭,然后站起來輕聲含悲泣道:“三小姐,嬤嬤來遲了,三小姐的心事奴婢都知道,您放心吧?!?/br> 陳老夫人聽了常嬤嬤的話,心里一陣發(fā)顫,只暗暗祈禱鄧嬤嬤做的干凈沒有留下什么首尾,否則……陳老夫人真不敢往下想。 常嬤嬤站起來后便動手掀楊氏身上覆著的錦被,陳老夫人忙問道:“嬤嬤做什么?” 常嬤嬤用驚愕憤怒的眼神看著陳老夫人,語帶怒意的問道:“難道老夫人就讓太妃這么走?” 陳老夫人臉上一片尷尬,忙掩飾道:“如何敢勞嬤嬤親自動手,老二家的,還不快給你大嫂凈身更衣。” 柳氏自來也沒經(jīng)歷過這種事情,而且在楊氏之死這件事情上,她并不干凈,此時如何敢上前給楊氏凈身,只是不上前也不行,婆婆發(fā)了話,她若是敢不遵從,一頂不孝翁姑的帽子便會立刻扣下來,柳氏自問沒本事承受這樣的罪名。 常嬤嬤只淡淡道:“不必煩勞二夫人了,老奴是替皇后娘娘送太妃最后一程?!?/br> 一抬出皇后娘娘,陳老夫人便不能再說什么了,她臉色微沉,一眼看見孫子季無忌也跟了進來,正要開口之時卻聽季無憂喚道:“趙嬤嬤,你服侍在少爺先到偏房避一避。” 趙嬤嬤忙上前抱起季無忌,季無忌不愿意,季無憂便輕聲說道:“無忌聽話,jiejie和嬤嬤一起為娘親擦身更衣,收拾好了你就過來?!?/br> 季無忌這才肯讓趙嬤嬤將自己抱了出去。 陳老夫人心里很是憋屈,原本這些話她是要說的,卻被季無憂生生搶在頭里,她卻又不能說什么,只能沉著臉站著,此時陳老夫人和柳氏都極為尷尬,走又不能走,留下又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干看著。陳老夫人心里不痛快,自不能讓別人心里痛快,她正想說季無憂也該避出去,卻聽常嬤嬤又說話了。 “郡主至孝,老奴這便服侍郡主為太妃凈身更衣?!背邒咭痪湓挶銓㈥惱戏蛉苏_口的話給堵了回去,憋的陳老夫人臉色微有些發(fā)青,只狠狠的看著柳氏,看的柳氏低了頭,邁著小步走上前,心不甘情不愿的說道:“郡主力氣小,還是我來吧。” 季無憂也不說話,只冷冷的看著柳氏,整個人如同釘在床前一般,一寸也不移動,柳氏根本無法接近楊氏。 方才的尷尬與季無憂此時的沉靜激怒了陳老夫人,只聽她喝道:“無憂,你是小孩子,豈可做這種事情,還不快快讓開?!?/br> 季無憂聞言忽然轉(zhuǎn)身跪倒在陳老夫人面前,強壓悲痛大聲道:“請祖母成全無憂一片孝心?!闭f著,無憂竟然端端正正的磕起頭來。 季無憂突然出了這么一招,讓陳老夫人怎么都預料不到,她不禁后退兩步急道:“好孩子快快起來,祖母如何能不讓你盡孝?!?/br> 一旁的常嬤嬤冷眼看著,心中已經(jīng)想好了回宮后如何向皇后娘娘回稟。在她看來,季氏一門,自陳老夫人以下,竟沒有人把皇上親封的王爺郡主正經(jīng)當回事兒,郡主想做什么,還得跪求陳老夫的同意,這還了得!這事,她必得好好告訴給皇后娘娘。 陳老夫人也不是白活了這許多年,她的反應絕對不慢,只見她佝僂了身子,叫一聲“我苦命的兒啊……”,眼淚便嘩嘩的涌了出來。站也站不住了,陳老夫人的身子直搖晃,眼看就要摔倒在地上。 柳氏慌忙扶住婆婆,當著常嬤嬤她也不敢再給季無憂上眼藥,只能陪著哭。一時之間房中盡是陳老夫人和柳氏的大哭之聲。在季無憂聽來,這哭聲實在太假。 “二嬸,祖母連日悲傷,她老人家禁不住的,不如您先陪祖母出去歇息吧?!奔緹o憂低低的說了一句。 柳氏一進來便覺得渾身不自在,心里著實發(fā)慌,聽了季無憂之言,忙點頭道:“也好?!?/br> 常嬤嬤冷眼看著柳氏扶著陳老夫人走出去,眼風掃過室內(nèi)諸人,見都是可靠之人,臉上才真真正正露了悲意。她扶著季無憂,壓低聲音道:“郡主做的好,老奴這便為太妃檢查?!?/br> 季無憂咬著下唇用力點點頭,然后看向?qū)帇邒?,寧嬤嬤會意,立刻走到門口守住房門,不叫人突兀的闖進來。 常嬤嬤飛快掀開錦被仔細檢查起來。莫約過了一刻鐘,常嬤嬤方才轉(zhuǎn)身凈了手,向季無憂說道:“郡主,為太妃凈身更衣吧?!?/br> 季無憂知道此刻不是細說之時,便投了溫熱的帕子,輕柔的為楊氏擦洗起來。 凈身過后,季無憂在兩位嬤嬤的幫助下為楊氏換上壽衣,她的手輕輕的放于楊氏高高隆起的肚子上,雙眼閉了起來,兩行熱淚從眼角滾落,她低聲喃喃的說著什么,只是聲音太小,除了季無憂,再沒有人知道她手撫娘親的肚子,發(fā)下了什么樣的誓言。 ------題外話------ 收藏過三百有二更哦 ☆、第十七章達圣聽 坐在外間等候的陳老夫人和柳氏終于等到季無憂和常嬤嬤從里間走出來,見她們的神色只是悲傷并沒有別的什么,陳老夫人心中才踏實了一些,便是柳氏心中也暗暗慶幸,忙迎上前來說道:“嬤嬤辛苦了?!?/br> 常嬤嬤淡淡一句“只是為太妃娘娘盡奴才本份,何言辛苦?!北銓⒘洗虬l(fā)了,絕對不接受她刻意的討好。 陳老夫人見狀心中暗自氣惱二兒媳婦的沒眼力勁兒和不會說話,只嚴厲的瞪了柳氏一眼,柳氏只得低下頭退到一旁,十足的小媳婦做派,讓常嬤嬤以及跟著常嬤嬤過來的宮女們極為不齒,個個暗自鄙夷柳氏。 “老夫人,太妃娘娘已經(jīng)裝裹好了,老奴這便回宮向皇后娘娘復旨?!背邒吆完惱戏蛉苏f了一聲,陳老夫人聽她提到皇后娘娘,趕緊站起來微躬了身子,應了一聲:“有勞嬤嬤。”說著便讓翡翠送上一對沉甸甸的素面銀藍宮緞荷包。 常嬤嬤倒沒拒絕,只命隨著來的小宮女上前接過,并沒有親手接過來,只是向悲傷相依的季無憂季無忌姐弟行禮道:“王爺,郡主,萬請節(jié)哀保重貴體,一定多想著娘娘在宮中無時不記掛您們。” 季無憂輕輕頜首低聲道:“我們記下了,也請嬤嬤上復娘娘,無憂定會照顧好弟弟和自己,請娘娘不要為愚姐弟擔心?!?/br> 常嬤嬤一一記下,之后便告辭而去,竟是一句話都沒有和陳老夫人多說。陳老夫人心中的尷尬與憤怒可想而知。 這一回再沒了需要遮掩的理由,靖國公府中哀樂大作,闔府上下除了素白再無其他顏色。季無憂和季無忌兩人披麻戴孝,雙雙跪于靈堂,日日為父母守靈。 再說那常嬤嬤回宮之后,立刻來到皇后娘娘座前,跪下悲憤道:“娘娘,三小姐死的冤啊……” 只這一句,便讓滿面哀傷的皇后娘娘騰的站了起來,她三步并做兩步下來拉起常嬤嬤,厲聲道:“嬤嬤,你起來細細說,一絲一毫都不要漏下。” 常嬤嬤將自己所見所聞一一道來,皇后聽罷怒容滿面淚落如雨,捶著心口大哭道:“婉兒,都是大jiejie害了你!大jiejie原以為靖國公府是個好去處,不想生生斷送了你啊……婉兒,你痛死jiejie啊……” 常嬤嬤并在此服侍的毅國公府陪嫁進宮的丫鬟們都跪下來低聲哭泣,她們都是皇后娘娘的心腹之人,俱是看著楊清婉這個毅國公府小女像長大的,楊氏自幼性子極好,為人最是溫柔善良,毅國公府上下沒有一個人不喜歡她的,一想到那花兒一般的小小姐竟這么香消玉殞,誰能不傷心呢。 哭了一陣子,常嬤嬤見皇后娘娘悲痛的難以自持,忙起來扶住皇后低泣勸道:“娘娘節(jié)哀,姑爺和三小姐都走了,留下小小姐小少爺還得要人看顧??!” 皇后娘娘靠著常嬤嬤,極力穩(wěn)住自己,深深的吸了好幾口氣,才忍住了眼淚,她顫聲道:“孟雪,快去請皇上來。” 孟雪是皇后娘娘身邊最得力的女宮,她跪著應喏,然后起來退到殿外,方才急急往勤政殿趕去。 正在勤政殿中批折子的皇上此時已經(jīng)放下手中的奏折,看向跪在下頭的孫太醫(yī),沉聲問道:“你到之時郡王太妃已經(jīng)過世,死因可曾查清?” 孫太醫(yī)跪著奏稟,“啟稟皇上,臣到之時太妃已經(jīng)咽氣,臣未能入內(nèi)檢查,只是聽為太妃娘娘凈身的常嬤嬤細說了情形,臣推測娘娘乃是突受刺激血崩難產(chǎn)而亡。” “那孩子呢,任安的孩子有沒有保?。俊被噬鲜址鲇鶗干碜酉蚯皟A,急切的追問起來。任安是季之慎的字,皇上在私下總以任安稱呼他,由此可見季之慎在皇上心中是極有份量的。 孫太醫(yī)搖了搖頭,無力的說道:“臣去的太晚,孩子尚在母體之中就已經(jīng)……” 皇上勃然大怒,拍著御書案喝道:“孫慕景,你好大膽子,竟敢如此怠慢!來人……” 眼見皇上要發(fā)落自己,孫太醫(yī)忙磕頭道:“臣有下情回稟,請皇上容臣一言!” 皇上冷冷喝道:“講?!?/br> “回稟皇上,臣是未正三刻接到貼子申時一刻便趕到靖國公府,而太妃娘娘午時初刻便已經(jīng)出血極多,若是極早來報,或許太妃娘娘還有一線生機?!睂O太醫(yī)利落的說出這一番話,皇上一聽心中便明白了,這是靖國公府有人搗鬼。 皇上眼神變的幽暗,他沉沉道:“朕知道了,孫卿且先下去,此事不要稟報于皇后娘娘?!?/br> 孫太醫(yī)忙應聲稱是,站起來倒退著走了出去。出得殿門孫太醫(yī)方才緩緩出了一口氣,喃喃道:“任安,沒幫你保住夫人孩子,是我對不起你,我絕不會放過害她們的兇手,一個都不會放過?!?/br> “陸炳,懿坤宮那邊可有動靜?”皇上揉揉眉心,起身走下玉階,沉沉的問了一句。 陸炳剛要回答,便聽見門口有小太監(jiān)壓低了聲音叫“大總管”,這聲間皇上也聽到了,只皺眉問道:“何事如此鬼祟?” 小太監(jiān)嚇的臉色慘白,忙在門外跪下磕頭道:“回皇上,懿坤宮的常嬤嬤在外頭請大總管出去?!?/br> 皇上一聽便明白了,后宮之人不得進入勤政殿,必是皇后有事命常嬤嬤尋陸炳傳話?;噬喜幌胍仓阑屎笫且f楊氏之事,便邁步向外走,陸炳趕緊跟了過去。 果然常嬤嬤離勤政殿遠遠的恭敬站著,眼巴巴的看著勤政殿的方向,及至看到皇上走出來,她忙在原地跪了下來。 皇上走到常嬤嬤面前,緩聲道:“起來回話?!背邒呤腔屎竺媲耙坏润w面之人,皇上自然會給她幾分臉面。 常嬤嬤起來躬身站著,用不很大但極清楚的聲音說道:“回稟皇上,娘娘請您去懿坤有要事相商?!?/br> 皇上微微點頭,立刻擺駕懿坤宮。 看著皇上帶著一行人徑往懿坤宮行去,一個在勤政殿外掃地,灰撲撲很不起眼的小太監(jiān)胡亂劃拉幾下,便拖著大掃帚跑開了。沒過多久,這個小太監(jiān)便出現(xiàn)在錦棠宮附近,與一個容貌嬌好的宮女耳語起來。 ------題外話------ 如約二更送上。 ☆、第十八章嘆無奈 隆興帝一進懿坤宮,皇后便紅著一雙眼睛迎了上來,雙唇微顫的叫了一聲:“皇上,婉兒沒了……”,大顆大顆的珠淚便順著皇后微有些發(fā)黃的面頰滑落,看的隆興帝好生心疼,他一把扶住皇后,低沉的說道:“朕已經(jīng)知道了,想不到任安和婉兒都走在我們前頭,朕明白你的心,清蘅,朕同你一樣悲傷。” 帝后二人攜手相看,正是傷心人對傷心人,皇后見隆興帝神情哀痛,只得強忍悲痛低低勸道:“皇上,任安素來赤膽忠心,皇上不要太自責了?!?/br> 隆興帝長嘆一聲,掃了一旁服侍的陸炳和常嬤嬤等人一眼,陸炳知機,忙和常嬤嬤帶人退下,瞬時間偌大的鳳儀殿便只剩下帝后二人。 皇上這才低聲道:“清蘅,若非朕在戰(zhàn)場一時大意,任安絕不會為救朕而死,朕每每想到此處,便心痛難當,任安以妻子兒女托付于朕,如今朕又沒為他保住婉兒,朕無能啊……” 皇后眼中清淚漣漣,悲泣道:“皇上,這不怪您,要怪,都怪靖國公府那起黑心爛肝的東西,適才常嬤嬤告訴為妾身婉兒的情形,皇上,婉兒是被害死的啊!可憐婉兒為他季家生兒育女,還懷著遺腹子,他們到底是什么樣的黑心腸,竟然對婉兒下此毒手,皇上,您絕不能放過那些東西?!?/br> 隆興帝沉沉點頭道:“清蘅,婉兒的仇一定要報,朕立刻派人密查,一定不讓婉兒含恨九泉?!?/br> 皇后用帕子拭了淚,仰頭看著皇上,眼中卻仍然閃著淚光。隆興帝一陣心疼,他的皇后向來是堅韌不過的一個人,如今卻傷心成這樣。 將皇后輕輕攬入懷中,讓皇后靠在自己寬厚溫暖的胸前,帝后二人就這么靜靜的站著相互依偎,從對方身上汲取讓自己堅強的力量。 許久,皇后站的腳都有些酸了,方才抬頭低低道:“皇上,坐下歇歇吧?!?/br> 隆興帝點點頭,與皇后同歸正座?;屎筝p聲道:“害婉兒的人左不過是那幾個,只是想找證據(jù)怕不容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