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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宋朝之寡婦好嫁在線閱讀 - 第30節(jié)

第30節(jié)

    她慢慢地翻身坐了起來,怔怔地看著他仍滿是煙火熏燎痕跡的一張臉,眉毛和額前的頭發(fā)甚至都被烤焦了。

    他睡著了,呼吸均勻,但是眉間的幾道豎紋卻絲毫未展開來,仍是那樣緊緊皺著。

    她覺得有些心酸,眼睛落到了他的手上。

    他的手背之上已經(jīng)出了大大小小被火燎出的血泡,有些破了,滲出了血水。

    她站了起來,到了柜子前,找出了自己從前用過的綠玉膏,還有一瓶未開封的。他那時說這藥膏陰涼去炎,除了平疤,也可用于火傷。

    她回到了他身邊,蹲在了他的腳邊,給他手上擦藥膏。剛觸到他手背的一刻,他的手指動了下,人便醒了過來。

    他沒有說話,只是低頭看著她靜靜地給自己的手上藥。

    “你心里……可有責(zé)怪我……”

    他見她上完了藥,身子動了下,仿佛想站起來,于是伸手反握住了她的一只手,低聲問道。

    淡梅抬起了頭,對上了他的眼睛。那是一雙布滿了血絲,甚至有些黯淡的眼睛,再看不到往日如鷹隼般的銳利。

    “你錯了……”她任憑他握住自己的手,慢慢搖了下頭,低聲重復(fù)著道,“你錯了,這話該我問你才對……,如果沒有我被你曾罵過的貪心,現(xiàn)在這一切可能都不會發(fā)生。周姨娘、良哥、春娘,他們都正還過著他們習(xí)以為常的生活……,應(yīng)當(dāng)是我問你,你心里,可有責(zé)怪過我?”

    徐進(jìn)嶸低頭望著她,表情有些僵硬,不語,未說是,也未說不是,只是握著她的一只手卻更緊了,緊得她甚至有些痛。

    淡梅有些后悔了,何必問他這個,既然都已經(jīng)發(fā)生過了,難道自己現(xiàn)在只是想聽他說“是”,還是“不是”?

    她微微笑了下,站了起來:“你累了,我叫奶娘把慧姐領(lǐng)走,你好生休息下吧。”

    ***

    春娘的遺骨被送回了徐進(jìn)嶸的青門祖墳里,葬在周夫人的側(cè)旁。

    周氏那夜雖被救了出來,只被春娘抱著在地上打滾時沾了滿身的火油,灼傷很是嚴(yán)重,雖暫時無性命之憂,整個人卻被郎中涂了膏藥裹得似個粽子,躺著日夜呻吟,有氣沒力,神志有些有些不清,嘴里胡言亂語。清醒之時,便不住念著要去看良哥,又咒罵春娘惡毒,要見徐進(jìn)嶸,說自己是被誣賴的。

    淡梅不曉得徐進(jìn)嶸到底有無聽進(jìn)春娘的臨死之語,她也無心去問他這個,因徐進(jìn)嶸自那場驚動了整個淮楚府的大火之后,人就更忙碌了。她知道他需要去面對他那些猜疑的下屬官僚,平息滿天飛的流言,安撫被禍及的民眾。而她則幾乎是從早到晚用心守在良哥的身邊,仔細(xì)照顧他的飲食藥物。

    她覺得自己現(xiàn)在能為徐進(jìn)嶸做的,也就只有這一點(diǎn)了:盡量讓這個和他流著相同血脈的孩子在生命徹底流逝完之前過得舒適些。

    “是你?!?/br>
    這日早上,剛剛醒了過來的良哥睜開了眼,本一直有些渙散的目光似是重新聚攏了起來,看著坐他榻前的淡梅,遲疑了下,開口吐出了這兩個字,聲音弱得像來自于一只奶水不足的貓。但這是這么多日,他第一次開口主動和她說話。

    “是我?!?/br>
    淡梅伸手拿帕子擦了下他額頭睡出來的虛汗,朝他笑了一下。

    “我不喜歡你。你第一日到我家中,我看見了就不喜歡你。后來我更不喜歡你,因?yàn)槲乙棠锝?jīng)常一個人坐那里哭,我安慰她也沒用,我知道只有我爹過來,她才不會哭,但我爹卻從來沒過來看她叫她別哭。我姨娘說你是狐貍精,你不是好人。我不要看見你,我要我姨娘在我邊上?!?/br>
    “我不是好人,你說得沒錯。但是你姨娘現(xiàn)在有點(diǎn)事,所以不能陪你,你要自己早些好起來,這樣她回來看見了才高興?!?/br>
    淡梅看著他,慢慢說道。

    “你胡說……”

    良哥身體猛地抽搐了下,眼烏珠直直地翻了上去,雙手抱頭嚷著頭痛,呼吸急促像是要窒息,然后整個人就縮成了一團(tuán),開始抖了起來。

    淡梅知道他又發(fā)病了,急忙高聲叫了丫頭進(jìn)來,拿過四五顆老太醫(yī)前些時候配制的藥丸,一起扶著良哥起來,一邊給他灌水吞了下去。

    這藥丸不能根治良哥的病癥,只病發(fā)之時暫時壓制下,讓他睡過去。起先只服用兩丸,如今沒四五丸便不顯效了。待良哥慢慢又睡了下去,喜慶便勸淡梅回去歇下。

    淡梅曉得服用了這藥丸,他沒一兩個時辰是醒不過來的,且自己頭也有些重,便回了屋子和衣躺下,閉目冥想了片刻,突然想起了件事,猛地睜開了眼睛,越想越覺著有道理。便是真想錯了,也不過是活馬當(dāng)死馬醫(yī)而已,總比這般束手無策看著等死好,哪里還睡得著,立刻便起身寫了張紙筏,也未用信封封住便叫喜慶拿去給姜瑞,立刻送到老太醫(yī)處。焦急過了一整日。待到了傍晚時分,徐進(jìn)嶸也已回到了后衙,突聽下人來報,說老太醫(yī)過來了。

    那徐進(jìn)嶸還不明白為何,淡梅已是叫快請進(jìn)來,見他不解地望著自己,二話不說便扯了他到良哥屋里。

    老太醫(yī)很快便到了。他那腿腳如今雖早去了夾板,只前幾回見到,都還是有些小心翼翼的,此番卻是走得飛快,也不要人扶,一見到淡梅,連徐進(jìn)嶸都撇在了一邊,喜形于色道:“今日得了夫人提示,老夫翻遍了藥典,又尋了城里幾家老藥鋪里常年走南闖北的掌柜打聽,如今大約是曉得了小哥的病癥所在了。小哥當(dāng)是從前被人下過一種九黎之地方有出產(chǎn)的陰毒奇藥。此藥名曰陰奎蘭,極其稀罕。三月抽花莖,花大而艷,花開一日即謝,留苞在莖頭,取苞百盞方可煉出一盅蓋的藥。說它陰毒,乃是一開始即便常年食用,癥狀也并無明顯,只若有朝一日停了,則慢慢會頭暈譫妄,繼則乏力昏迷,呼吸不暢,瞳孔縮如針尖大,伴有紫紺,偏生脈息卻又正常,尋常之人無論如何也不會診出乃是中毒所致。小哥癥狀與此毒完全一致,想來十有**便是了。幸而夫人提醒得早,若再耽誤下去,只怕再過些時日,小哥便會喪命于此了。枉老夫自負(fù)博學(xué)多聞,遍覽藥典,竟是不如夫人一閨閣女流,實(shí)在慚愧至極……”

    老太醫(yī)還在那里說得口沫橫飛,徐進(jìn)嶸已是一掌猛地拍在了桌上,霍然而起。

    作者有話要說:預(yù)告下,下章大概就可以over掉這些糟心事了。

    七十一章

    “何人如此歹毒,竟對一個孩子下這般奇邪之毒……”

    他突然閉口,只是一只手拳頭已是捏得咯咯作響,額頭青筋也爆了出來。

    老太醫(yī)正說得起勁,被他嚇了一跳,呆呆立著不動。

    淡梅嘆了口氣,看著老太醫(yī)道:“老大人可有化解之法?”

    老太醫(yī)這才回過神來,捻了下胡須道:“陰奎蘭毒性極是隱秘,禍害綿延無窮。我瞧小哥如今這癥狀,中毒不輕,少則三兩個月,便是一年半載的也有可能。從前也未遇到過此種毒癥,我盡力一試便是,只卻不敢保證最后能驅(qū)盡體內(nèi)余毒。若是……”說著便停了下來。

    “但講無妨?!?/br>
    徐進(jìn)嶸瞧著已是定了下來,看著老太醫(yī)沉聲道。

    “此物太過歹毒,小哥年幼體弱,被喂已久,加上從前未診出此毒,用藥不對,毒性早已浸入心肺,便是能保住性命,往后只怕也要較常人體弱,藥不離身了……”

    老太醫(yī)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淡梅心里一個咯噔,看向了良哥,見他躺那里奄奄一息,一張臉上蒙了層灰敗之氣,哪里有這個年歲孩子應(yīng)有的半分朝氣?

    她今早見良哥病發(fā),瞧著竟與后世吸毒成癮的人停毒之后的癥狀有些相像,這才無意想到了這個的。

    此時已有罌粟,只如今被稱為米囊花,且只用作鎮(zhèn)痛,并不似后世那般被熬煉成鴉膏禍害民眾,便是一些詩歌中有提及,也都是溢美之詞,故而她也不十分確定,這才把自己的想法轉(zhuǎn)給了老太醫(yī)。哪里想到雖非米囊之禍,卻是這毒性比鴉片更甚的陰奎蘭所致。且聽老太醫(yī)的意思,良哥便是保住了命,往后這一世也只是個廢人了,心中也是有些難過,不禁看向了徐進(jìn)嶸。見他不知何時已是把目光轉(zhuǎn)向自己,正定定在看,眼中幾分悲涼,幾分感激,又似有幾分辨不出來的別的什么情緒在里面。

    老太醫(yī)說完話,便自顧到了良哥榻前,仔細(xì)翻看他眼白,又細(xì)細(xì)診脈,這才一邊搖頭,一邊坐下來凝神開起了方子,涂涂改改半日,遞給了徐進(jìn)嶸道:“先照此方子服用段時日看看,再觀后效?!?/br>
    良哥竟是被人暗中長期下藥,這才成了如今這般模樣,老太醫(yī)前腳剛走,前幾個月里跟了周氏一道過來的丫頭婆子便齊齊被叫喚到了側(cè)廳,跪了一地,尤其是那幾個伺候日常飯食的,個個都是嚇得面如土色,唯恐自己被扣上這弒主的罪名,不過三言兩語問下來,其中一人便道:“小哥從前慣常日日吃白沙蜜,姨娘屋里的翠玉便是伺候的。姨娘離京前幾日,這翠玉有日突然便沒了人,問了門房,她說謊稱奉了周姨娘的命出去采買些離京要帶的物件,便給放出去了,未想?yún)s是一去不回,想是出逃了,還特意去報了官。當(dāng)時婢子們都私下猜測這翠玉何以好好的日子不過要做逃奴,如今看來,必定便是她給下的毒了?!?/br>
    “良哥……我可憐的兒……”

    門口突地傳來了一陣哭聲,只見周姨娘已是被人扶著,跌跌撞撞地沖進(jìn)了屋里,跪在地上哭道:“三爺,求你給良哥做主啊。妾被人嫌憎便也罷了,哪個黑了心的人竟這般辣手,連良哥也不放過,他小小年紀(jì)倒是哪里礙到了旁人,竟也成了根刺,非要拔去了不可……”

    她身上被燒傷多處,連頭臉上都如今也還是疤痕處處,瞧著有些不堪。眾下人們見她前幾日還躺那里呻吟不停,此時竟這般掙扎了過來,聲音嘶啞,立時都讓到了一邊。

    “給我把她送回去好生養(yǎng)病,往后沒我的話,不許放出來一步!”

    徐進(jìn)嶸望著周姨娘冷冷道,聲音便似浸過了冰,周姨娘一下噤聲,低頭伏在地上低聲抽泣,卻不敢再說話了。邊上幾個起先攙扶了她過來的打了個寒噤,慌忙圍了過去,七手八腳地幾乎是把周姨娘給抬走了。

    徐進(jìn)嶸散退了眾人,叫了徐管家過來低聲吩咐了一陣。待徐管家點(diǎn)頭應(yīng)是快步離去,這一場亂哄哄散盡了,這才獨(dú)自靠在椅上閉目沉思片刻,終是用手揉了下兩邊太陽xue,起身朝東院去了。

    淡梅待良哥睡去,自己回來后,見外面涼爽,便立在了小樓的欄桿前,抬頭望著一輪將圓的明月。

    如今正入八月,再幾日便是月圓中秋了。只這個中秋,注定是個多事之秋,這高高院墻之內(nèi),只怕再沒有一個誰有心思去賞月品桂了。

    離前次春娘縱火**已是過去一月。她那遺骸如今想必應(yīng)已是被送入徐家祖墳安葬了。只是人如果地下真的有知,不曉得這樣會不會稍稍舒緩下她死前的那沖天怨氣?

    想起她最后那一句如泣如訴的“三爺,我不后悔”,淡梅忍不住又覺一陣寒意。

    院中不知何處隨風(fēng)送來一陣木樨芬芳,淡梅閉目,長長吸了口氣,這才覺得胸中郁結(jié)的悶氣似是散去了些。待睜開了眼,低頭便見樓下庭院的甬道上過來一人,青衫下擺隨他腳步在風(fēng)中微微拂動,身量修長,肩背挺直,只腳前地上卻被月光拉出長長的一個孤瘦身影。

    “你我是要做一輩子夫妻的?!?/br>
    淡梅耳畔突似又響起他從前對自己講過數(shù)回的這句話,鼻頭一酸,轉(zhuǎn)身便進(jìn)了屋里去。

    良哥的命得以延存,也勉強(qiáng)算是她對他為自己付出的微末回報。往后無論會如何,她覺得自己心中也算稍微能安寧了些。

    ***

    既尋到了病根,老太醫(yī)又用心調(diào)試,月余之后,良哥氣色比起從前便好些了,發(fā)病間隔也長了,從最厲害時的一日一兩次到如今兩三日一回,闔府下人面上也都慢慢重現(xiàn)出了笑意,都道老太醫(yī)妙手回春,想必小哥不久便會痊愈了。只唯獨(dú)那周氏,據(jù)說如今糊涂得越發(fā)厲害,莫說被禁足,便是叫她出來,她如今似也不大愿意出來,待稍微能走動了,便整日又躲在那供堂里悶在里面不出來,丫頭們說她在里面絮絮叨叨,不知道自言自語些什么,連良哥都似有些不大問起了。

    重陽過去,天色又轉(zhuǎn)涼。徐進(jìn)嶸這夜回到房中,有些意外見到桌上擺了幾碟精致的小菜,一壺溫酒,兩盞小鍾,淡梅亦是笑盈盈迎了上前為他更衣,不禁仔細(xì)看她,卻是眉黛唇紅,似是妝點(diǎn)過一般。

    兩人自蘇州回來后,良哥獲病、周氏癲狂、春娘**,一連數(shù)個月,整個后院里都是人心惶惶死氣沉沉。徐進(jìn)嶸自己是見不到自己的臉,只淡梅,他卻瞧得清楚,兩人在一起時,她面上雖無愁云慘意,只便是笑,那笑也透出了絲勉強(qiáng)之意,似今夜這般盈盈楚楚,倒真的教他覺著恍如隔世,一時看得有些呆了。

    徐進(jìn)嶸還怔怔望著,見她已是轉(zhuǎn)身到了桌前坐下,朝自己招了下手,腳便不由自由地跟了過去,坐到了她邊上的椅里。

    “你這是……”

    他看了下桌上的酒菜,看著她有些不解道。

    淡梅挽起袖子,露出了一截戴著碧玉鎏金雕花手鐲的雪白皓腕,已是提了酒壺給他面前的鍾里注滿了酒,又給自己的也倒了,這才抬眼笑道:“三爺你真是老糊涂了。今日是你壽辰,你自己莫非都忘了?”

    徐進(jìn)嶸一呆,半晌嘆道:“難為你竟記著。一年又過,我又老了一歲,真當(dāng)是老糊涂了?!?/br>
    淡梅伸手捂住了他嘴,笑道:“今日你是壽星,不許唉聲嘆氣地觸霉頭。先罰你一杯。”

    徐進(jìn)嶸啞然失笑,喝了下去。

    淡梅給他又注了杯酒,這才端了自己面前的酒盅,看著他慢慢道:“去歲這時還在京中,我記著你剛外出半年回來,我兩個正置氣著,我也沒心思給你賀壽。今年卻是不同,無論如何要慶賀下的。愿三爺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平安喜樂,福運(yùn)常隨。我先敬你一杯?!闭f著仰脖已是喝了下去,又笑著給自己面前的倒?jié)M了,復(fù)朝他舉杯再道:“三爺待我如珠如玉,我何德何能當(dāng)?shù)闷鹑隣斶@般對待,無以為報,再敬你一杯?!闭f完又一口喝了下去。待要倒第三杯,那手卻是被徐進(jìn)嶸給按住了。

    “你能記著這個日子給我道聲賀,我便很是歡喜了。你還在吃藥,不好多喝酒……”

    徐進(jìn)嶸微笑道。

    淡梅一怔,隨即道:“不過就一晚上喝幾杯,有什么打緊的?都吃了這么久的藥也不見動靜,不定因了高興,陪你喝幾杯反倒得了好呢?!闭f著便強(qiáng)行抬開了他手,給自己又倒了一杯。

    徐進(jìn)嶸見她難得興致這般好,也不忍拂了她意思,無奈搖了下頭道:“也罷,你再喝一杯便是。多了不行。”

    淡梅橫他一眼,掩嘴笑了起來道:“遵命,徐大人。”

    徐進(jìn)嶸見她模樣嬌艷,笑容俏皮,心中一動,嘆道:“良哥的病,虧得你從前看得書多,他這條命……”

    “今日是好日子,我說了不許嘆氣的,你又忘了,再罰一杯!”

    淡梅打斷了他話,笑盈盈端了他面前的酒盅送到了他嘴邊。

    徐進(jìn)嶸呵呵笑了起來,待喝了杯中酒,包握住她手,順勢將她從后抱坐到了自己膝上,低頭深深聞了下她方才沐浴過后垂覆在頸背的發(fā)中香氣,把臉靠在了上面,閉眼默然片刻,這才低聲道:“往后你要都這般露出笑臉。往后我兩個也要都這般快活地過下去……”

    淡梅望著面前杯中的金黃玉液,怔了半晌。低頭見他骨節(jié)粗厚的一雙手十指交握,正緊緊攬住自己腰腹,便將他手松解開了,這才反轉(zhuǎn)了身子側(cè)對著他,抬手輕撫了下他近些時日便似被刀雕刻出來的顴骨,輕聲道:“往后我會這般快活過下去的,你也要?!?/br>
    七十二章

    徐進(jìn)嶸反握住她停在自己臉上的手,帶到嘴邊親了下,笑道:“往后年年有你這般給我賀生辰,我如何會不快活?”

    淡梅凝望他臉片刻,低聲道:“我若能,自然會的?!闭f罷,便起身從他膝上站了起來,到了窗邊推開窗子,倚立著朝外望去。見夜空中月色明朗,映著庭院中花影扶疏,彎彎折折的曲廊上點(diǎn)點(diǎn)燈籠紅光隨風(fēng)漾動,一片寧靜。

    她在屋里,衣衫穿得有些薄,一陣夜風(fēng)吹來,身上剛起了層細(xì)皮疙瘩,便覺身后一暖,徐進(jìn)嶸已是靠了過來,伸手將她攏進(jìn)了懷里。

    “許久未曾有心思和你這般一道賞月了,連前次中秋都只草草過去,這些時日我曉得你辛苦了……”

    徐進(jìn)嶸隨她目光仰望了片刻明月,便低頭在她耳邊嘆道。

    淡梅不語,只是把自己完全地靠在了他的身前,微微閉上了眼睛,慢慢感覺著這深秋之夜的如水幽涼。

    徐進(jìn)嶸抱起了她,將她放在了榻上,輕輕擁住了,輕手輕腳地,他解了淡梅衣衫上的結(jié)扣,衣衫散了開來,淡梅緊緊縮在他懷中,閉著眼睛低聲道:“子青,我家鄉(xiāng)之人過生辰之時有個習(xí)俗,便是要對著壽燭許愿,據(jù)說定會成真的。我方才突然想起這個,可惜忘了給你備壽燭,便干脆越俎代庖,對月代你許了個愿……”

    “許了甚么愿?”

    徐進(jìn)嶸停了下來,抬頭。

    “說了便不靈了?!?/br>
    徐進(jìn)嶸屏息片刻,俯了下來,親她眉眼,親她唇頰,親她頸項(xiàng)……,動作極是溫柔小心,仿佛怕擾了這夜難得的一室靜謐和柔和……

    次日一早,淡梅先醒了過來,一睜開眼,便看到躺在自己外側(cè)的他仍在睡著,眉目舒展,數(shù)個月來難得見他如此沉靜的睡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