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節(jié)
田娘下意識的想說不,卻張不開嘴。 這時候一個漂亮的小姑娘,拉著一個小小子,笑瞇瞇看著她,“娘,娘,你起來了嗎,我和弟弟來看你了?!碧锬镄睦镆惑@,哎呀,櫻桃她怎么樣了,自己一天沒看到她了。弟弟,對,她剛剛好像生兩個男娃,哎呀,那孩子是死是活自己還不知道呢。 心急如焚,擔(dān)心那個讓她差點喪命的臭小子,迫使她猛地睜開眼,感覺手邊有個東西,她抓了下,卻是一手黑色的長發(fā)。 “你醒了,太好了。子虛,快再給她看看?!笔┠仙涞膹拇策吀Z了出去,捉了孫子虛的手,拖了他進來。 “真是莽夫,難為你還有這么大的力氣,別弄臟我的新衣服?!睂O子虛此時已經(jīng)換了身衣服,他揉了下被施南生捏的有些紅的手腕,說道。 “孫大哥,你快給我jiejie看看,回頭小弟送你十件同樣的衣服就是。”跟著跑進來的灰頭土臉的昌柏急急的接了句。 “閉嘴,你先回去搞好你自己的儀容,像什么樣子你現(xiàn)在。”孫子虛嫌惡的看了昌柏一眼說道。 “夫人一切都好,只是身子虛,這都是產(chǎn)婦正常的反應(yīng),日后多休息就是了?!睂O子虛仔細的給田娘扶了脈說道。 施南生松了口氣,拉著孫子虛的手,連聲道謝。又是塞銀票,又是許諾。孫子虛現(xiàn)在很想早點離開這個寺廟,從田娘詭異的生產(chǎn)過程,他隱隱的感覺到這個寺廟有些不同于其他。而且他現(xiàn)在身心俱疲,被施南生這一家人折騰的身心俱疲,最想的就是倒下好好的睡一覺。 可惜施南生不識趣,只是拉著孫子虛不停的問關(guān)于田娘修養(yǎng)的問題。他自家身子虛弱的很,卻一句不問。這些問題,在生櫻桃的時候,他已經(jīng)問了一次了。卻沒想到他隔了一年多,他又喋喋不休的問了一遍。 孫子虛耐心終于告罄,攔住施南生沒完沒了的問題,“國公爺,您就放心,夫人她真的一切都不錯。眼前最重要的是,趕緊讓人準備,把夫人和小公子挪回府里才是正經(jīng),這里畢竟的佛家修身養(yǎng)性的地方,不適合產(chǎn)婦居住的?!?/br> 施南生一拍大腿,一臉的恍然大悟,“嗯,子虛說的是,杜宇,施安,備車回府。” 孫子虛雙手交握,嘴上不說,心里卻在吐槽施南生。這什么大將軍,整個就是碎嘴婆婆。真該讓那些尊崇他的人看看,他們的大將軍在家的樣子。 施南生可不知道他心里想的,知道自家老婆沒事,他心里就安定了?;仡^看田娘又昏昏睡去,就轉(zhuǎn)身到隔壁看孩子去。 一進去就聽見,綠錦在說,“小公子和國公長的就像一個模子刻出來了的?!彼睦镆粯罚氩坏嚼献尤缃褚矁号p全了。 看那幾個丫頭都顧著那新生的小祖宗,沒人注意到施南生。他想了下,就悄然的轉(zhuǎn)身出來。在這寺里住了好些天,如今要走了,是該親自去和主持說一聲的。 還有就是,剛剛焦急田娘的事情,卻沒和道長好好的說幾句話,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還在不在。當(dāng)下無事,得趕緊去看看。這次要不是道長,他們兩夫妻恐怕就交代了。 可惜他去的時候,廣宣已經(jīng)走了多時,元智遞給他一個盒子,“這個是他給你新生孩兒的,你收好?!庇帜贸鲆幻队衽澹瑑擅队癍h(huán),“嗯這個是我給你夫人和孩子的,希望三清祖師爺和我佛如來都保佑你的孩子,一生順暢,福祿壽喜長。” “多謝大師饋贈,此番敝夫婦多日打擾主持,心中不安,改日安頓后,在下必然會前來為我佛重塑金身,再修廟宇。”施南生長躬到地,誠心誠意的說道。 元智心里有些發(fā)虛,幸好他聽了老道的話,不然此時他恐怕就會一把火點了這寺院吧。 打點行裝,準備車輛,施家一家人,浩浩湯湯的回轉(zhuǎn)府城。 施南生回府后,安頓新生嬰兒和體弱的媳婦,安撫已經(jīng)會走路的大女兒。洗三滿月,賓客盈門,迎來送往,種種瑣事,不一而言。 時間已經(jīng)是十五年的深秋了。如果在北方都城,此時都該燒起火炕來了??墒谴罄韰s還是鮮花照開,人們的衣衫也還是薄紗薄緞就可以應(yīng)對溫和的秋風(fēng)。 單說這天,田娘搭了床大紅色百鳥朝鳳的薄紗被,歪在藍底紅色牡丹花錦緞的大迎枕上,笑微微的看著一身淡黃色衫褲的櫻桃,瞪著大眼睛,正和趴在大炕上的弟弟紅廣,對視。 紅廣,施南生給兒子起的大名,他卻了廣宣的一個字做了孩子的名字,希望他長大要記住,他的救命恩人。 “娘,弟弟笑,弟弟笑,起,讓起。”櫻桃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指,去戳笑男孩的臉蛋。 “讓他再趴一會,你別急,一會就讓他起來?!碧锬镄χ貜?fù)女兒。 十七個月大的女兒,如今已經(jīng)會說簡單的話了。每天最喜歡的事情就是瞪啊瞪的,和弟弟比誰眼睛大。還希望拉小嬰兒的稀疏的那幾個頭發(fā),看紅廣咧嘴,就拿自己的手指當(dāng)饅頭給他啃,樂此不彼,最后基本都是姐弟同唱嚎啕調(diào)結(jié)束。 果然,田娘就聽到李mama的哄勸聲,“哎呦,小姐,不能總這樣,弟弟會哭的。你快點放手,別往他嘴里送,他會咬你的?!?/br> 就這么一晃神,櫻桃已經(jīng)大聲哭了起來。田娘頹喪的搖了搖頭,看吧,那個馬上就會跟著哭。果然紅廣被櫻桃的哭聲嚇了一跳,癟癟嘴,也跟著哭開了。 其實那小家伙還沒長牙,那里能咬得疼,小丫頭就是把這個當(dāng)游戲了,每次都要以哭結(jié)束,最近幾乎天天上演一場。 施南生進來的時候,姐弟二重唱正是□迭起的時刻。 他連忙上前從乳娘懷里接過大女兒,語氣低柔的說道,“乖,怎么又被弟弟咬了啊,別哭了,等爹爹打他屁屁,讓他不乖,敢咬我們家聰明伶俐的大小姐?!?/br> 櫻桃摟著施南生的脖子,蹭了蹭他的臉,然后停止了哭聲,笑了,“不打,弟弟乖,爹爹,不打。玩,咯咯。” 她不哭了,紅廣在他的乳娘懷里也停止了哭聲,瞪著濕漉漉的大眼睛,直直的看著施南生。 施南生看著自己辛苦得來的兒子,心里暖暖的,放下櫻桃,接過紅廣,“怎么又咬jiejie啦,你是男子漢,jiejie是要保護的,不是用來咬的,小東西。呵呵,你是不是也想爹爹了啊?!?/br> 田娘看他忙著抱這個,安撫那個,不由的嘴角上翹。他也和孩子一樣,每天上演這樣溫情的父子父女親情融洽的戲,樂此不彼。 等孩子們都被乳娘帶了下去,施南生才坐到田娘的身邊,仔細的看看她的顏色?!霸趺醋似饋恚碜尤缃窨珊眯┝恕庇置念~頭,熱度正常,他才長出一口氣。 田娘這次生產(chǎn),雖然最后撿了命回來,卻到底傷了身子。氣虛血虛,疲乏無力,手腳冰涼,這樣的天氣里,她也還要搭床被子。 如今調(diào)養(yǎng)了這三個多月,總算是有了起色。只是前幾天不小心淋了雨,又開始發(fā)熱,昨個晚上才退了熱。 “我現(xiàn)在都好了,剛還去院子里走走呢,您不用這樣緊張,不過是小毛病。”田娘笑著說道。 “走走好,子虛說過,多走動能恢復(fù)快些,不過你可千萬別累著?!笔┠仙锬锏母觳舱f道。 “我知道,您今天怎么回來這么早?”田娘笑著問道。 “如今太平盛世,我一個武將,能有什么事情。明年改元,你這身子骨,看來是不能長途跋涉了。我今天上了奏折,朝賀咱們就暫時不去了?!笨粗锬锖诹恋难劬?,柔柔的看著他,他忍不住心里一動,伸手攬住嬌軟的她。 “您不要顧忌我,您該去就去,我如今好的很,帶著孩子在家,有這么些人陪著護著,能有什么事情。”田娘低低的說道。 屋里的丫頭早都沒影了,田娘也習(xí)慣施南生這種親昵了。她靠著他的胸膛,望著外面的天空。要改元了,時間過得很快,轉(zhuǎn)眼她再次為人已經(jīng)六年了。 施南生一邊摩挲她的頭發(fā),一只手卻順著田娘腰摸了進去,“那些回頭說吧,對了,我剛剛接到一封信,說是定北郡王夫妻要帶著孩子過來,看日子還有個十多天也就到了?;仡^想著讓人把那客院打掃出來給他們一家子住。” 田娘推回他伸向她懷里的手,嗔道“大白天,您怎么又這樣,讓人看了像什么啊?!?/br> “那個那樣沒心肝啊,你身邊的丫頭婆子一個個都快成精了?!笔┠仙ξ?,也不理會她,繼續(xù)東西游動,吃不到rou,吃的豆腐也是好的。 “定北郡王妃,就是您的義妹吧?”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田娘心一軟,自己身子不好,他一直都體諒她,生完孩子到現(xiàn)在,他還沒碰過她。 施南生捏著那鼓鼓的白桃子,笑呵呵的說道,“嗯,她人很好,你見了就知道了。對了,她那三胞胎也來,這下子櫻桃就有伴了,不會總?cè)チ脫芗t廣了?!?/br> 作者有話要說:歲月抹去青春,帶走天真,剝?nèi)ッ噪x,露出血淋漓的現(xiàn)實。 愛一個人,愛到塵埃里,愛到?jīng)]有尊嚴,便是愛情終結(jié)時。 愛你的時候,便是你口歪嘴斜,在他眼里也是天仙化作。不愛你的時候,縱然你天仙下凡,在他心中,那也是惡毒的白雪公主的后媽。 好姑娘,愛便愛了,那是事實,不必抹煞。愛的時候,你并沒有現(xiàn)在的抱怨,那時候你一定是美麗的。 愛情過了,各自東西,若你恨他,那便過好自己的生活。你能過好,過得比從前好,才是對他最大最殘忍的懲罰。 若你不恨他,更要過好自己生活,你能過好,才能慰藉自己的心和家人心,證明誰沒了誰都一樣可以生活,可以更好的生活。 ☆、118 承歡 田娘想起那名滿京城的兩夫妻,官面上是郡王妃體弱,郡王帶她尋名醫(yī)診治。實際上是那郡王妃不知道何事離家出走了。定北郡王為了郡王妃,棄官舍家,追到北疆。如今更是郡王妃想去那兒,他便陪著去那兒。 “明天我讓綠楓親自督促他們收拾,尤其得給那三個孩子準備房間。郡王妃可真是厲害,一胎生三個,聽說還各個長的都不一樣。真是好命,一次就兒女雙全了。”田娘眼睛溫潤的看著施南生笑著說。 “她啊,等你見到就知道了,很風(fēng)趣隨和的人。在她那繼母手下吃了很多苦頭,當(dāng)年是沖喜進了陳家。陳瀚那人,年少時候的荒唐你也該聽聞些,他們兩夫妻的事情都可以編出戲了?!笔┠仙窒峦A讼拢犷^思索了下說道。 田娘知道這位杜氏郡王妃在施南生心里的地位不尋常,聽說當(dāng)年救過他的命。日前那位郡王妃初初離家時候,施南生也是滿天下的派人去找。 她其實一直都挺羨慕這位郡王妃的膽大率性,郡王妃的身份名位,榮華富貴是多少女子都夢寐以求的,她卻說舍棄就舍棄,毫不留戀。聽說她要來,倒是急著想見見這位把個名滿京城的小霸王,□成名滿天下的大將軍的女子。 施南生看她默然不語,以為她又不舒服了,“可是那里不舒服,要不要叫人進來看看?” 他摸著手下比初見時候豐腴,比生產(chǎn)前卻要削瘦腰肢,想到她生產(chǎn)時候的兇險,生產(chǎn)后的虛弱,心里一疼,把她把往懷里又帶了帶。 田娘輕輕搖頭,“看您,妾身好著呢。晚上我可是吃了一小碗的米粥和一個小包子呢?!?/br> “呵呵,那就好,井嬤嬤都告訴我了,說子虛來看過,你現(xiàn)在的身子基本已經(jīng)恢復(fù)了。田娘,讓我摸摸。”施南生心里一松,笑了笑,手下便又不規(guī)矩起來。順著腰肢就往下摸去,一路東抓一下,西揉一把。 生過兩個孩子后,田娘身子越發(fā)的敏感。給施南生這一頓亂摸,撩撥的心里酥酥的,早忘了剛剛想的是什么。 “爺,您還沒梳洗呢?!毙乜谝粵?,田娘低頭一看,小襖就剩下一個鈕瓣還扣著,露出一痕蔥綠色繡牡丹的抹胸。她臉一紅,忙推著施南生。 “你可是真磨人,這么愛干凈做什么啊?!笨粗难廴缃z,紅暈滿臉的田娘,施南生懊惱的抓了把頭發(fā),狠狠的親了口田娘,才放下她,大步朝凈房走去。 田娘抿嘴笑笑,攏了下衣服,然后起身下炕。她是早就梳洗過了,只是寢衣還沒換。來到床頭,拿起早就備好的淡綠色繡迎春花的長袍,換上。 等施南生出來的時候,田娘已經(jīng)黑絲鋪滿枕畔,枕著大紅鴛鴦?wù)砗湍慷?/br> 站在床頭,施南生有些哭笑不得,這丫頭分明是故意的。只是想起她的身體,耙耙頭發(fā)嘆息了下。吹熄了床頭的荷花造型的宮燈,小心的上了床,躺在田娘的身邊。 施南生渾身燥熱,往日的冷靜自持早飛天邊去了。躺了不到一息,聽著田娘細細的呼吸,聞著她身上淡淡的荷花香,心癢難耐。輕輕的伸手過去,小心的把田娘摟過來,做不了實質(zhì)的事情,過個干癮也是好的。 田娘只是朦朧了下,其實并沒睡實。施南生上床,她便醒了。施南生摟著她卻沒什么動作,只是輕輕的親她的發(fā)頂。抵住她大腿的那處yingying的物件,隔著衣物,她也感覺到它的滾熱。只沒想到他竟然還能忍住,是怕她體弱承受不了吧。 田娘心里一暖,哼了聲,主動的伸手摟住了男人的腰,貼了過去。正努力平心靜氣壓制**的男人,被田娘難得的主動鼓勵了。 “好田娘,你行嗎?”施南生暗啞著喉嚨問道。當(dāng)他聽到那低低的細細的“嗯”聲,仿佛聽到仙樂一般。禁欲了大半年了,這下子總算找到出口了。 他施南生一邊瘋狂的親咬著田娘的小嘴,脖子,以至于脖子下的鎖骨。一邊伸手到田娘的大腿跟部,找到那叢密林,用兩根手指去探路。 “乖,我的小美人,唔,這這里真是個好地方?!碧铰诽降脻M手甘露,他另一只手引導(dǎo)田娘去摸他那早就叫囂的小兄弟,暗夜里,田娘也感覺到自己的臉燒的快著了。不過,她沒有抵抗,也沒有拒絕,任由他作為,甚至還伸出舌頭去舔舔他的唇角。 施南生一笑,張口銜住她要退縮的丁香小舌,狠狠的吮吸。這娘子,他真想拆吃入腹,才能解了他的心火。親到田娘直扭,他才放開,抱著田娘直喘。 “子恒,”田娘低低的喚了聲他的字,然后拉開他褻衣的帶子,學(xué)他的樣子,伸手撩撥他那胸前兩枚小果果。 “你這個小人精,這是邀請我出手嗎?!避涇浀男∈郑吹乃致槁榈?。 施南生只覺得腦袋里轟的一聲,再也忍不住,抽出手指,翻身上了田娘的身。分開她的兩腿,直接就頂了進去。抓著兩只雪白的大水蜜桃,感受著那溫?zé)崛彳浀幕?,讓他舒暢的哼哼了兩聲?/br> 一時間床搖帳動,一室曖昧的氣味。大半個時辰后,男人心滿意足的側(cè)身摟著早累得腰酸腿疼的小女人。 “夫人,日后你還要這樣才是?!蹦腥俗旖俏⒙N,眉眼含笑。 田娘累的手指頭都不想動,可是還是說了句,“那樣啊,我都忘了。” 施南生知道她不好意思,也不追問,只是用汗?jié)竦纳碜尤ゲ渌?。摟著她,攔住她不讓她穿衣服。 “爺,我不習(xí)慣這樣?!碧锬锏穆曇裘牡亩寄蹟Q出水來。南方不同于北方,田娘日日洗澡慣了,何況這樣的事情后,更是滿身的汗跡和那種味道。 “你那有力氣去,還是我服侍你吧,反正那里熱水都是常備的?!笔┠仙鹕肀е羰蚁丛?。 鬧了大半夜,當(dāng)兩人重新睡到床上時候,田娘枕著施南生的胳膊,忽然說道“昌柏回去這么久了,怎么一點信都沒有?” 昌柏是一個月前離開的,他其實還想再陪陪田娘,可是公事卻是不能再拖了。這邊所有的事情都結(jié)束了,他必須回京和皇上報告。 “不過一個月,可能信還在路上。這幾個月下來,我看他越發(fā)的沉穩(wěn)了,雖然偶爾有些時候還跳脫些,但那些都不傷大雅,你不用擔(dān)心,有我在,還沒人敢動他?!?/br> 田娘在暗夜里,想起自己弟弟。年少沒有根基,職位不高,卻是皇上的紅人,這樣的處境不見得是好事。 又想起母親,母親在父親離世的那兩年,傷心勞累弄壞了身體,這幾年一到了冬天就犯咳疾。雖然用藥調(diào)養(yǎng),可是根卻是總也去不了,不知道今年犯了沒有。 施南生看她不說話,以為她困了,就說道,“睡吧,晚了,明天不是說要去莫家嗎?到時候我送你。” “嗯,我知道,您也睡吧?!碧锬锏偷偷幕亓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