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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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昭凌點點頭,大步邁出殿門,夜風迎面而來,長袍簌簌而動,宮人們低頭迎駕,并未瞧見他唇角那一抹不可察覺的弧度。 帝嬌閣中燭火搖曳,寂靜無聲,如尋常并無二致。 可當段昭凌徐徐掀起帷幔時,既沒有按例的恭迎圣駕,亦沒有精心妝扮的曲意逢迎,目光所及之處,漸漸凝眸頓住。 溫軟的御榻上,絹綾平鋪,錦被卷起,無一絲皺褶,而就在幾步外的那張狐氈小榻上,一團嬌小的身影蜷縮在內(nèi)。 烏發(fā)微散,覆住半張如玉的小臉,未施脂粉,卻如清水芙蓉。柔嫩櫻唇不點而紅,微微噏動著,半截藕臂枕在耳側,睡得香甜。 一脈尋常嬌態(tài),純?nèi)恢型钢龐?,在此時此刻,有種異乎尋常的誘惑。 段昭凌站在她身前俯身,隔著褻衣,隱隱能看見姣好的腰線,隨喘息微微起伏,他目光下移,落在那一雙玉琢似的小足之上,終是躬下腰身,將沉睡的人兒打橫抱起,步步往床幃走去。 懷中之人嬌軟輕微,雖只有幾步的距離,段昭凌卻刻意放緩了步子,凝著她的睡顏,唇邊弧度愈發(fā)上揚。 這個女子的確大膽,亦的確惹人憐愛。 蘇嫣眉心動了動,似夢中受了驚擾,美眸緩緩張開,迷離嫵媚,待看清眼前之人時,她一驚而起,“皇上…您何時來的?” 段昭凌輕輕將她按住,傾身靠近,清俊的深眸望進她眼底,“朕的寢殿,睡得可還舒暢?” 雖已和他耳鬢廝磨了八年之久,可蘇嫣心中清明的緊,今夜只是“她”第四次面見龍顏。 蘇嫣臉上的神色在短短片刻內(nèi),由迷離轉為清醒,復又驚惶失措,嬌顫道,“臣妾覺得雖是華美舒適,可太貴重了,倒是沒有自家的床榻隨意…” “你倒是嫌朕的龍床不好?”段昭凌好暇以待地望著她,一手撫在她的腰際,細細流連,蘇嫣忙地掩住小口,似是不服氣兒。 段昭凌忽而朗聲一笑,將她小手握于掌中,“手上的傷可好全了?禁足了十幾日,委屈你了?!?/br> 兩人的姿態(tài)曖昧至極,媚色漸漸在殿內(nèi)流轉,一顰一笑皆是灼灼升溫。 蘇嫣一愣,旋即偏頭向內(nèi),羞喜之態(tài)盡顯,“委屈倒算不得,只是悶在殿里十分無趣,而且不能見到陛下…有陛下賜的傷藥,甚么傷也不敢不好的。” 而段昭凌的手已經(jīng)緩緩上移,隔著衣物,扣住她一側豐盈,揉弄了幾下,蘇嫣登時一聲嬌喘,緊緊將雙手抱于前胸,咬住櫻唇不敢發(fā)聲,那目光嬌氣濕潤,看的段昭凌愈發(fā)心癢。 “以后就留在朕身邊,便不會無趣了。”他誘哄道,修長的手指微微收攏,只覺手中綿乳溫軟嬌嫩,似春水一汪,不禁加重了力道揉捻,將褻衣揉出條條yin靡的皺紋。 遙遠而陌生的□霎時鋪天蓋地而來,她有片刻的失神,未經(jīng)人事的身子在他的掌控之下,不自主地輕顫,她掙扎中,恰好將豐盈更深地送到他手里去。 燭光之下,蘇嫣散發(fā)披肩,倚在他胸前,兩頰緋紅,面若桃花,不知所措地嗔了一聲,“陛下…” 那聲音媚地能擰出水滴子來,段昭凌眸色一沉,另一只手從后身將她環(huán)住,扣住另一只椒乳,雙手逗弄起來,“怎么,尚儀嬤嬤不曾授你侍寢的規(guī)矩么?” “那圖冊上畫的不好看…臣妾瞧得不仔細…”溫熱的氣息打在耳畔,蘇嫣本能的反應,更教他來了興致。 往常侍寢的妃嬪,不是木訥無趣,便是極盡討好,像她這般有趣而青澀的女子,好似那一只熟透的青果,只等他來采擷,來□一番了。 段昭凌低沉地笑了,順勢低頭,含住她小巧的耳垂,吮吸輕咬,“不好看便不看,朕親自教你可好?” 作者有話要說:神馬也不說了,一切盡在不言中~~(≧▽≦)/~ 熄燈拉簾子 ☆、紅綃玉扣 酥麻的快感打耳根傳遍全身,惹得身下人兒紅霞亂飛,小手嬌軟無力地抵在他胸膛上,不知是拒絕還是迎合。 蘇嫣迷蒙地晃晃頭,身子因著陌生的觸碰,倏爾緊繃,又在挑逗之下逐漸癱軟。 心里雖是透徹,可這具身體的本能反應卻無法掩飾。 “那你告訴朕,為何不睡龍榻,卻睡在那小榻上,害的朕費力將你抱上來?”段昭凌手中動作不停,挑逗刺激地胸前的兩團軟雪,微涼的薄唇從耳根一路舔舐到粉頸,勾弄流連。 蘇嫣從未見過他如此肆意的一面,從前歡愉之時,段昭凌皆是十分溫柔,從不會像現(xiàn)下這般熾烈。 酥麻的快慰不得紓解,一路蜿蜒向下,蘇嫣嚶嚀道,“臣妾不敢妄自沾染龍床,是以…” 扣住豐盈的手指,邪肆地捻住頂端的櫻果,微微一彈,遂又勾住不斷地、時輕時重地捻動,略帶懲罰地在她面頰上重重一吮,“朕要聽實話。” 蘇嫣渾身癱軟如水,幾要化開了去,可心中卻是清醒異常,她反扣住胸前肆虐的大手,顫巍巍答,“是臣妾…臣妾一想到這龍榻之上,有那么多的妃嬪與陛下同床而枕,臣妾心中不是滋味,才由此一舉?!?/br> 待她最后一句脫口而出,段昭凌心中倏然一緊,似有甚么斷裂開來,隨即霸道地封住那如花的嬌唇。 鼻尖淡淡的黎燃香傳來,他心緒漂沉,平素妃嬪侍寢皆以暖情香口口,除了他的嫣兒,再無人會用此香… 想至此處,他竟是愈發(fā)激狂,輾轉吮吸,將她狠狠壓在身子下,蘇嫣閉上雙眼,由他上下其手,在身上點起口口的火種,肆意蔓延,心里除卻疼痛,便只余下無盡的麻木。 她沉淪在那氣息之中,微微張口輕呼,小舌登時被噙住,段昭凌扣住她后腦,制住不安分的小手,用力吮吸著,侵占著她口中的每一寸香軟。 迷亂中,香津吐液,唇齒糾纏,衣衫已是褪至胸前。 幼滑的香肩半露,薄紗若隱若現(xiàn),她雙眸染了欲色,嬌喘聲聲,段昭凌的口口已被完全勾起,唇舌下移,□過每一寸肌膚,在豐腴頂端輕輕一卷,終將那枚櫻果含入口中。 少女香懷,是純粹無暇、未加修飾的芬芳,從寸寸肌膚中散發(fā)出來,愈發(fā)誘人品嘗,絕非那些胭脂水粉可比擬的。 蘇嫣忽而雙目圓睜,染著媚色的眸色之下,清醒如斯。 她猛地一拱腰,雙手按住肚腹,正要呼痛,恰在此時,殿外忽有有內(nèi)侍輕叩門扉。 段昭凌手中并不停住,已經(jīng)探進褻衣之下,完整地將豐盈掌住,滑不留手,教他欲罷不能。 他低沉暗啞的聲音不悅道,“今晚,朕誰也不見?!?/br> 沉默了片刻,蘇嫣警覺地聽著,那王忠明在門外才又一次答,“陛下,沈尚書求見,說有急情稟報。” 蘇嫣無措地攀在他胸膛,眸光似水,段昭凌眼底口口漸漸消退,在她身體中拂動的手緩緩抽離。 “朕有政事處理,你先歇息罷?!痹谔K嫣眉心輕輕一啄,段昭凌卷過衣衫起身。 蘇嫣似在口口中并未轉醒,替他冠發(fā)的小手軟地不聽使喚,段昭凌寵溺地揉了她的發(fā),就要出殿。 “臣妾等著陛下回來?!碧K嫣聲音濡軟嬌嫩,赤足站于殿中央,嫣然淺笑,旋即徑自走回床幃。 段昭凌不再多言,方從口口中全身而退,現(xiàn)下復又冷峻如初。 空蕩的床幃,蘇嫣收起媚態(tài),眸色清冷,獨坐于那素白的絹綾之上,纖指緩緩撫過,“宜妃,你的善妒又幫了我一次,該如何謝你才好…” 紅燭燃盡了,就有宮婢輕腳進來換上新的,不算漫長的一夜,蘇嫣臥于高枕上,闔目而眠。 不知沈尚書用了甚么借口拖延,段昭凌終究是沒有再回寢殿。 本應是波瀾難平,可偏生又心靜如水,一切如所料一般,目前為止,并未超出她的掌控之外。 他是世間最尊貴的男子又如何?怕也難逃云擒故縱這一關,愈是得不到的東西,便愈是珍貴。 日上三竿,晨曦從高窗鏤下來,蘇嫣并不打算起身,龍榻許久不睡,倒是很合她心意。 崔尚儀在門外道,“陛下上朝前吩咐下來,誰也不準進去擾了蘇婉儀安寢。” 小宮婢遂問,“那御膳房傳下來的參粥已是涼了…” “那便等蘇婉儀醒了再熱上,總歸是不可進殿?!贝奚袃x語氣端嚴,隨后便沒了聲響。 蘇嫣和衣坐起,一面聽著,一面嫻熟地坐于銅鏡前梳妝,將長發(fā)在腦后松松綰了一個垂云髻,幾縷發(fā)絲垂于耳后,擇一朵雛菊斜插入鬢,猶有懶起梳妝之媚姿。 只淡淡理妝,遮不住滿面春、色。 緩緩摘下一枚流云玳瑁步搖,擱在案頭最顯眼處,遂嬌聲一喚,“都進來罷?!?/br> 話音方落,宮婢并嬤嬤們霎時魚貫而入,手捧銀盆、衣物有序地侯在兩側,陛下自蓉妃去后,再沒留過妃嬪過夜,皆是子時之前便抬回各自寢殿去了。 不想這蘇婉儀竟能頭一回便穩(wěn)睡龍榻,可見偏寵了,宮人們皆是有眼色的,哪位主子得陛下喜愛,自然就多多攀附些了。 蘇嫣攏上內(nèi)衫,在她們面前走了幾個來回,眉眼掃過,指尖輕點,“就要這件暖梨色的?!?/br> 崔尚儀暗自察言觀色,蘇小主于審美上頭,頗有幾分眼光,能從萬紫千紅中選出這件,足見品味。 想來能得陛下青眼,絕非庸脂俗粉了。 婢子正替她將那海棠如意廣袖菱裙系上,但聽那嬤嬤在內(nèi)室顫抖地道,“小主…這可如何是好…” 蘇嫣走過去,將幔帳一掀,見那嬤嬤捧著潔白如初的絹綾跪在榻前,驚訝非凡,一眾宮婢皆是噤聲不語,神色隱晦,同跪著。 “這是作何?可又有甚么我不知道的規(guī)矩了?”蘇嫣神態(tài)天真無邪,似毫無所覺,又擺擺手,“都起來罷,憑白行著大禮?!?/br> 崔尚儀見那絹綾毫無血跡,亦是十分震驚,她暗自蘇嫣請到一旁,悄聲問,“小主,昨日可有侍寢?” 蘇嫣忽而臉面一紅,嗔道,“哪里有這樣問的,自然是了。”忽而歪頭想了想,又補了一句,“不過中途陛下便走了,整夜也沒回來…” 崔尚儀終是問出了口,那蘇嫣廣袖一掃,又羞又氣,蹙眉答,“姑姑你好生糊涂,陛下并未宿夜,怎會見紅!” 崔尚儀這才明白過來,可如何也想不到,這蘇小主如此得陛下寵愛,竟是沒有圓房,連忙吩咐眾人退下,將此事打理妥帖,自不必提。 蘭若早早地就等在殿外,見蘇嫣裊娜出來,睡意猶存,便上前扶了,往那長秋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