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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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給你送這個!”夜千瀧自身后拿過一只半米左右的小圓桶,邀功般遞到沈璃雪面前,俊美的臉上洋溢著純凈的笑。 “這是什么?”圓桶不知是什么材料所制,外面呈朱青色,上面蓋著蓋子,沈璃雪看不到里面裝了什么。 “你看看!”夜千瀧快速拿掉蓋子,一股寒氣迎面撲來,四周的溫度快速降低,熱熱的氣息瞬間變的清涼舒爽,讓人精神清透,心曠神怡。 沈璃雪一怔:“是冰!” “嗯!”夜千瀧點點頭,抓過沈璃雪的手臂,將木桶寒進她手里,清澈的眸中閃爍著真誠的笑容:“天熱了,我特意拿來給你的!” “多謝!”沈璃雪又是一怔,她知道高門貴族有冬天存冰,夏天用來降溫的習(xí)慣,卻沒想到夜千瀧會從驛館跑來這里給她送冰。 “千瀧,你從哪里拿的冰?”冰桶冰冰涼涼,驅(qū)散滿室熱氣,桶很厚,阻隔了大部分寒氣,抱在懷里不會覺得寒冷,極是舒適,陣陣寒氣飄散,沈璃雪想起,夜千瀧住在驛館,那里沒有秘室,也無法存冰。 “驛館里給我準備的!”夜千瀧不會撒謊,張口就說了事情真相。 沈璃雪蹙了蹙眉:“你把冰給了我,你豈不是沒有冰降溫了?” “沒關(guān)系,他們還會再給我準備的!”見沈璃雪微笑,夜千瀧嘴角也挑起一抹溫暖的笑容,大手放到冰桶上方,絲絲寒氣縈繞手上,透過手心手背滲進肌膚,慢慢游走在體內(nèi),熱氣翻騰的血液,漸漸冷靜下來。 夜千瀧,沈璃雪旁若無人的聊天,一起用冰降溫,將東方珩徹底忽視,他英俊的容顏瞬間黑了下來,看夜千瀧的深邃眼眸中,凝出道道冷芒。 夜千瀧只顧著和沈璃雪說話,對他射來的冷冽警告視而不見。 “璃雪,你是不是很熱?”夜千瀧和沈璃雪站的很近,透過上浮的絲絲寒氣,他清楚看到她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外面在刮熱風(fēng),不過,有冰桶,也不是特別熱!”天氣已經(jīng)完全熱了起來,沈璃雪穿著抹胸裙,又套了件外衣,比正常人多穿了件衣服,比平時更熱。 夜千瀧近在咫尺,東方珩也在旁邊虎視眈眈,沈璃雪不能脫掉外衣散熱,只得抱緊了冰桶,依靠冰桶消熱。 夜千瀧仔細看看沈璃雪:“璃雪,你穿的太厚了,脫掉外衣,就不會這么熱了!” 沈璃雪身形嬌小,穿的白色外套卻是又肥又大,長長的拖到了地上,還是男裝樣式,上面繡著精致的云海圖,大氣磅礴,一看就知道衣服不是她的。 “沒關(guān)系,我不是特別熱!”身后的溫度瞬間降了下來,兩道銳利的目光透過沈璃雪射向夜千瀧,不必回頭她也知道東方珩的面色陰沉的可怕。 千瀧心性單純,卻總能輕易挑起東方珩的怒氣…… “璃雪,你是不是抱著冰桶不方便?我?guī)湍忝撘路?!”說著,夜千瀧抓住沈璃雪外套的衣領(lǐng)用力一扯,絲質(zhì)的外衣瞬間裂開,露出她白瓷般細滑的肌膚,纖長的胳膊,精致的鎖骨,混圓的小肩膀。 身上傳來絲絲清涼,沈璃雪低頭一望,絲質(zhì)的外衣已經(jīng)破碎落地,白色的水晶燕映著水綠色的抹胸裙,相得益彰,極是漂亮。 沈璃雪瞬間錯愕,夜千瀧速度好快,那個動作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她和東方珩都還來不及阻止,外衣已經(jīng)裂成兩半。 “璃雪,這樣是不是涼爽多了?”陣陣寒氣上浮,沈璃雪額頭的汗珠快速消失,身上散布的熱氣也變成了絲絲清涼,夜千瀧笑容璀璨,有些得意的向沈璃雪邀功。 “夜千瀧!”東方珩瞬間來到沈璃雪面前,擋住了夜千瀧的視線,快速將一件上衣披到了沈璃雪身上,蓋住她的肩膀,看夜千瀧的目光,冷若寒冰,點點暴虐之氣透過墨色的瞳孔向外綻放,面色更是陰沉的可怕。 “你干什么?沒看到璃雪很熱嗎?”望著沈璃雪新披的外衣,夜千瀧不滿的抗議。 “你離開,她就不會熱了?!睎|方珩厲聲回答著,聲音冷若千年寒冰,沈璃雪的肌膚,除他之外,不能讓任何男子看到。 “為什么趕我離開?”夜千瀧緊緊皺起眉頭,狠瞪著東方珩,只要他在,都會擋在自己和璃雪之間,還常常趕自己離開。 “你是男子,男女有別,授受不親!”夜千瀧心性單純,毫不避諱男女有別,東方珩也無心與他多說廢話,一字一頓,冷聲教訓(xùn)。 “你也是男子,為什么你能在這里?”夜千瀧毫不客氣的反駁著,清澈的目光透過東方珩,去看沈璃雪。 “本王是璃雪的未婚夫!”東方珩移了一步,再次擋住夜千瀧的目光,冷冷對他宣布自己和沈璃雪的親密關(guān)系。 “我也做璃雪的未婚夫!”夜千瀧挑釁般輕哼一聲,欲越過東方珩去拉沈璃雪。 “夜千瀧!”東方珩阻開夜千瀧,冷冷凝視著他,銳利的眼眸深處,怒火熱烈翻騰。 夜千瀧和東方珩言語相駁,意見不和,再爭執(zhí)下去,后果不堪設(shè)想。 沈璃雪揉揉額頭,披著外衣越過東方珩,來到夜千瀧面前:“千瀧,你是男子,與女子有很大的區(qū)別,不能隨隨便便撕女孩子衣服!”夜千瀧心性單純,脾氣卻很倔強,不能強硬的要求他做某件事情,要淳淳善誘的勸解,讓他自己想通其中的道理。 “我看你很熱,想幫你忙!”夜千瀧低低的說著,頭也垂了下來,言語中透著無盡的委屈。 “我知道,不過,幫忙提醒便可,不能隨意出手!”沈璃雪講著簡單易懂的道理,輕聲勸解:“男女有別,女子清譽很重要,男子不能隨隨便便對她動手動腳!” “我不會幫其他人脫衣服的!”夜千瀧嘀咕一聲,抬頭看著沈璃雪:“如果剛才我毀了你的清譽,我負責(zé)……”清澈的眸中隱隱閃過無限的真誠與期待。 沈璃雪:“……” “來人,送夜太子回驛館!”東方珩一張俊顏黑的快要滴出墨汁來,銳利的眸中寒光與怒氣交替顯現(xiàn)。 幾名暗衛(wèi)瞬間現(xiàn)于房間,伸手去抓夜千瀧。 “你們干什么?”夜千瀧怒問著,手掌下意識的對著暗衛(wèi)們揮了過去。 “千瀧!”沈璃雪急忙伸手抓住了夜千瀧的手腕,他內(nèi)力深厚,房間又小,不能躲閃,一掌過去,暗衛(wèi)們會重傷,房子肯定也會塌掉半邊…… “璃雪!”夜千瀧委屈的望著沈璃雪,那些人要抓他,為什么璃雪還要阻止他動手? “你先回驛館吧,我明天去看你,有事情告訴你!”夜千瀧和東方珩的矛盾已經(jīng)激化,必須有一個人離開,否則,矛盾加深,事情便會一發(fā)不可收拾。 東方珩是君子,他的暗衛(wèi)只是單純的押送夜千瀧回驛館,沈璃雪不必擔心他會出事情。 “是什么事情啊,現(xiàn)在不能說嗎?”璃雪有悄悄話要告訴他,夜千瀧的好奇心瞬間被勾了起來,忽略了走上前來抓他的侍衛(wèi)。 “是很重要的事情,要單獨告訴你,你先回驛館!”沈璃雪微微笑著,聲音淺淺。 “那你明天早點來,我準備好冰等你!”夜千瀧反握住了沈璃雪的手腕,柔柔軟軟,如絲般細膩順滑的觸感讓他愛不釋手,忍不住摸摸,摸摸,再摸摸。 “好!”沈璃雪點點頭。 東方珩寒冷的目光瞬間凝結(jié)成冰,揮手打開夜千瀧,擋在沈璃雪面前,冷酷的聲音讓人如臨臘月寒冰:“送夜千瀧回驛館!” “璃雪,我先走了!”暗衛(wèi)將夜千瀧圍在中間,準備押送,夜千瀧依依不舍的和沈璃雪告別。 “路上小心!”沈璃雪禮貌的叮囑一句。 “嗯,你也小心!”轉(zhuǎn)身離開的瞬間,夜千瀧清澈的目光挑釁般瞟了東方珩一眼。 東方珩的俊顏陰沉的更加可怕,冷冷凝視著夜千瀧,眸中凝聚的寒冰,瞬間便可將人冰封。 夜千瀧和暗衛(wèi)們走出小院,走上出府的青石路,一道窈窕的身影從暗處走了出來,望望穩(wěn)步前行的夜千瀧,再看看屋內(nèi)的沈璃雪和東方珩,美眸中凝了一層詭異寒冰。 東方珩,沈璃雪,夜千龍三人之間的關(guān)系很微妙,自己何不加以利用…… 陰冷的視線猛的射來,沈璃雪一驚,快速轉(zhuǎn)身望去,院外空蕩蕩的,不見半個人影,那道視線也消失無蹤,仿佛不曾出現(xiàn)過。 沈璃雪皺皺眉,難道是自己的錯覺,伸手扯下了外衣,陣陣涼氣撲面而來,沈璃雪沒看出外面的異常,拿著冰桶進了內(nèi)室,時間尚早,她準備再休息一會兒。 沈璃雪沒再睡床,而是躺到了窗邊的軟塌上,將冰桶放在塌上散熱,東方珩也毫不客氣的坐到了塌邊,面色稍稍好看了些,眼瞳深處依然凝聚著寒氣:“夜千瀧是真傻,還是在裝傻?” “千瀧不是傻,是心性單純,做事就像小孩子,你和他講道理是講不通的!” 沈璃雪倒了杯清茶,靠著軟枕,輕晃茶杯,說不出的優(yōu)雅迷人,茶水的熱氣與冰的冷氣相遇,在她睫毛上凝出點點水珠,輕輕顫抖著,靈動自然。 抹胸裙很貼身,勾勒出她玲瓏有致的身形,白皙如瓷的肌膚,精致的鎖骨,右臂上那點耀眼的暗紅朱砂,清新自然的處子幽香,全都帶著深深的吸引力,東方珩凝望著,久久移不開眼。 “璃雪,你九月初六及笄!”東方珩別有深意的聲音不是詢問,而是肯定。 “是??!”沈璃雪點點頭,眸中凝出幾分戲謔:“我母親過世,我要守三年孝,三年后我就十八歲了,成了老姑娘,要嫁人只怕很難了!” 東方珩英俊的容顏再次黑透,在她心里,他是喜歡年輕女子,拋棄未婚妻的無良小人? “東方珩,你的傷,怎么樣了?”林巖曾說東方珩病重,活不過三個月,時間一天天過著,距離三個月越來越近了,東方珩卻不見有找大夫看病的動作。 東方珩神情一黯:“老樣子!” “真的沒有辦法醫(yī)治嗎?”沈璃雪四個月后才及笄,東方珩的時間還剩下兩個月,等不到她及笄,他就會命喪黃泉。 東方珩沒有說話,墨色的眼瞳深處凝聚著一抹蒼涼,一陣輕嘆隨著清風(fēng)飄散,迅速消散于天地之間…… 院外那名美麗女子悄悄隱在暗處,冰冷的目光透過格子窗望著躺在軟塌上的兩人,有窗子和樹枝遮擋,她看不清里面發(fā)生了什么,但男子和女子的身影交疊在一起,肯定是相依相偎的訴說情話。 白嫩的小手猛然緊握成拳,美眸中寒意迸射,她不甘心,不甘心! “現(xiàn)在什么時候了?”天氣炎熱,冰桶里的冰融化的很快,沈璃雪和東方珩聊天停頓的時間,低頭看向冰桶,才發(fā)現(xiàn),冰已經(jīng)融掉了三分之一。 東方珩看看外面的天:“申時(下午三點到五點)剛到!” “午休的客人們要醒了,我去向表哥道別回府!”沈璃雪坐起身,越過東方珩下了床,水綠色的抹胸裙緊裹著她玲瓏的身形,白色透明的水晶燕垂在胸前,清新自然。 東方珩凝視細看,還不忘叮囑:“記得換衣服!” “知道!”沈璃雪瞪了東方珩一眼,拿著衣服去了屏風(fēng)后,再出來時,淺藍色的湘裙,隨風(fēng)輕揚,清新尊貴的氣勢,儼然一名大家閨秀! “我自己回府便可,你不必送了!”招呼一聲,沈璃雪拿著冰桶離開小院,她的馬車上還載著沈盈雪,沈采云,沈采萱,東方珩也不方便送。 東方珩沒有逼迫沈璃雪,站在門口,目送她出了院子,轉(zhuǎn)過彎,消失不見,銳利的眸中閃過一抹堅定:“子默,去查查南疆鬼醫(yī)的下落!”他的傷,是該好好治治了! 書房,林巖坐在書桌后,翻看著一個又一個信件,手中拿著一只毛筆,不時寫寫畫畫,初任尚書,他沒有任何經(jīng)驗,有許多事情要了解,要處理。 “稟尚書,南疆公主求見!”屋外傳來侍衛(wèi)的稟報聲,林巖動作一頓,南疆公主見自己做什么? “有請!”心中疑惑,林巖還是禮貌待客,南疆公主是青焰的客人,不能怠慢了。 稍頃,簾子打開,一襲白衣,頭戴白色斗笠的秦若隱若現(xiàn)煙走了進來:“林尚書!”聲音依舊尖尖的,細細的,就像未成年的小孩子,配上她這成年的身體,有些突兀,也還算舒服,不會讓人覺得尖銳。 “公主請坐!”濃郁的花香撲面而來,瞬間彌漫大半個房間,林巖皺皺眉,卻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不悅,將信件收到一邊,對著門外吩咐:“來人,上茶!” 一名丫鬟低著頭走進房間,恭敬的上了兩杯茶,福福身,快速退下。 端起茶水輕抿一口,林巖看向秦若煙,清亮的眸中帶著幾分不解:“不知公主找我,所謂何事?” “也沒什么大事,本宮想逛逛京城,卻不知哪里景致好,想請林尚書為本宮做向?qū)А备糁”〉拿婕?,秦若煙尖尖的聲音,細細傳出?/br> 林巖一怔:“這……恐怕要讓公主失望了……” “林尚書不愿做本官向?qū)??”秦若煙尖尖的聲音猛然低沉下去,透著些許憂傷。 “不是!”林巖微笑著搖搖頭:“我在邊關(guān)長大,剛回京城不久,對京城也不是很了解,不知道哪里景致迷人……”況且,他剛?cè)紊袝虑榉倍啵矝]空陪別人游山玩水。 “這樣啊!”秦若煙細細的聲音中透出瞬間的思索:“林尚書和本宮都對京城不了解,不如咱們找名京城侍衛(wèi),陪咱們一起四處逛逛,熟悉熟悉!”眨眼之間,秦若煙就和林巖站到了統(tǒng)一戰(zhàn)線,連稱呼都變的親密起來。 “公主,我最近事情多,怕是抽不出空閑!”林巖輕輕笑笑,裝沒聽懂秦若煙的話,禮貌的婉拒她。 “你是尚書,游玩即可,這些無聊的事情,可以交給屬下們?nèi)ヌ幚砺?!”秦若煙細細的聲音滿是不以為然。 “兵部無小事,每件事情都要小心謹慎的處理,不能兒戲!”林巖一字一頓,目光凝重,身為尚書,就要擔起尚書的職責(zé),哪能將兵部事情交由別人來完成。 “算我說錯了,咱們白天游玩,兵部的事情,林尚書可以回來再做!”唯恐林巖不答應(yīng),秦若煙走上前來拉林巖:“太陽已經(jīng)開始西斜,咱們快馬加鞭,還能趕到城外的山上看日落……” 濃郁的花香再次撲面而來,香的刺鼻,秦若煙伸來的手上,更是帶了無限香氣,一陣一陣,香的頭腦發(fā)暈,鼻子泛起陣陣酸澀,林巖緊緊皺起眉頭,起身避開了秦若煙的手,冷聲道:“公主,請自重!” “林尚書,本宮只是想和你一起游山玩水,你生這么大氣干什么?”秦若煙怒沖沖的詢問著,伸手去拉林巖。 “公主,請自重!”林巖怒斥一聲,避過秦若煙的手臂,瞬間到了門口,快速拉開房門,正欲出去,冷不防一道淺藍色的身影走了進來,兩人撞到了一起。 林巖站著沒動,藍色身影卻是后退兩三步方才停穩(wěn),望著熟悉的臉龐,林巖一驚:“璃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