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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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陷入了淡淡的疑惑之中。 “你的琴藝很不錯,技巧很高超,只是缺少了靈魂?!碧K禾突然說了一句發(fā)自肺腑的話,這也是她對宋云墨的琴音的切身感受。 蘇禾在這些方面上的造詣,是絕對不會低的,這也是她作為中醫(yī)的必修課程之一。 其目的,則是為了修身養(yǎng)性。 中醫(yī)常常將如何如何修身養(yǎng)性可以長壽,但是中醫(yī)自身也是要注重修身養(yǎng)性的。望聞問切,無論是哪一診,都必須要以徹底平靜的心態(tài)來對待,才能夠得出最確切的診斷。 這也是蘇禾為什么每次診斷都能夠這么準(zhǔn)確的原因。 有句話,叫做醫(yī)者不自醫(yī),意思就是醫(yī)者才治療自己的時候,會帶有一些憂慮等情緒,會影響到主觀的判斷,從而容易導(dǎo)致誤診和誤治。 所以,就蘇禾所在的鬼醫(yī)門來講,是要求每位門人,都必須在學(xué)習(xí)醫(yī)理知識的時候,學(xué)習(xí)琴棋書畫,不求能夠成為一代宗師,只希望能夠通過以學(xué)習(xí)這些的方式,來陶冶情cao,修身養(yǎng)性,平靜自身。 蘇禾則是在這方面非常有天賦,才會在短短幾年的學(xué)習(xí)中,就琴藝一項,達到其他人恐怕窮其一生都無法達到的境界。 所以說,蘇禾對宋云墨說出的這番話,是非常有資格的,她的境界,可比宋云墨來得高。 宋云墨聽了她的話,剛剛才回過神來,便又怔住了,這次,他是疑惑。 “什么是琴藝的靈魂?”他記得他的老師也對他說過這樣的話,但是他不懂。 現(xiàn)在一個女孩也對他說出這樣的話,他心里再度疑惑,也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不懂裝懂的人,只要是他遇到不懂的問題,就會去求問比自己認識更深的人,不管這個人的身份地位年齡如何,這也是他能夠在如此年齡,達到一個常人難及的高度的原因。 現(xiàn)在,他向蘇禾問出這樣一個問題,絕對不是因為對蘇禾有一絲絲輕蔑的意思,而是他真的對這個問題感到非常的疑惑。 蘇禾笑笑,卻并沒有直面地回答:“這種東西,不是用語言可以來形容的,你只能用心去感受,等到你真正感受到了,你的琴藝也差不多能夠突破現(xiàn)在的瓶頸了?!?/br> 宋云墨訝異的揚眉,平靜如死水的雙眸泛起淡淡的波瀾—— 她怎么會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琴藝已經(jīng)達到瓶頸了?! “再見了?!?/br> 他還未將自己的疑惑問出口,蘇禾就朝他擺擺手,然后繞過他,朝著他身后走去。 宋云墨轉(zhuǎn)過身,看到她漸漸遠去的背影,即將沖出喉嚨的那句“等等”,卻不知道為何,無論如何也喊不出口。 他突然聯(lián)想大一句話——君子之交,淡如水。 這樣的感覺似乎還不錯。宋云墨低眉一笑。 旗袍卻未跟著蘇禾急著離去,而是對著宋云墨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小公子?!?/br> 這個恭敬,可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絕對發(fā)自內(nèi)心的。 宋云墨看著旗袍,本想問剛剛那個女孩兒的身份,但聯(lián)想到那句“君子之交淡如水”,他又抿唇,將那些話咽了回去。 “嗯,你先走吧。”他開口,語氣已恢復(fù)了本來的冰冷,少了對待蘇禾時的柔和。 旗袍對小公子這樣的語氣已經(jīng)習(xí)慣了,也沒覺得有什么不高興的,只是心里有那么一份好奇,一向?qū)θ死涞男」樱尤粫趯Υ粋€女孩兒的時候如此柔和!真是太令人驚訝了。 不過,她的好奇并不會問出口。 要知道,她面前站著的這個人,是小公子。 于是,她以極為優(yōu)雅的姿態(tài)欠了欠身,才邁開步子,追著蘇禾的腳步而去。 這么一番下來,宋云墨竟然忘記了自己剛才心底的那份疑惑——那個熟悉的笑容,仿佛已經(jīng)鐫刻在了他心底的最深處。 但是,這并不要緊,因為他今天的這疑惑,已經(jīng)成為了一顆小小的種子,深深埋入了他心底的土里,遲早有一天,會生出稚嫩的根,探出嫩綠的芽,然后…… 曾經(jīng)的恍若虛幻的一場夢,會成為真實。 不過,現(xiàn)在的宋云墨并不知道,他臉上柔和的表情淡去,然后抱著琴,抬腳離開了。 …… 這清平會所的地盤實在是大,蘇禾花了半個小時在里面轉(zhuǎn)悠來轉(zhuǎn)悠去,也沒能夠?qū)⑦@里的每個角落都轉(zhuǎn)悠到。 但是這個時候,唐老先生那邊已經(jīng)給旗袍打了電話,說是時間差不多了,讓她把蘇禾給帶過去。 旗袍笑著應(yīng)了,然后跟蘇禾說了這事兒。 蘇禾奇怪地盯著旗袍看了許久。 任是旗袍再好的修養(yǎng),也被這樣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了。 “怎……怎么了?”旗袍依舊微笑著,神態(tài)自若,舉手投足都有一種十足的韻味。 蘇禾想了想,還是開口問道:“旗袍jiejie,這個……” “嗯?” “你的手機是從哪里拿出來的???”蘇禾問著,臉上也隨之露出求知若渴的表情,一副對這個問題的答案真是非常渴求的樣子。 實際上,她的這幅樣子也不是裝出來的,而是她心底真真正正有著這樣的疑惑。 她明明沒有看到旗袍身上拿了什么包啊,而她身上的衣服也是不可能有什么放手機的兜的,那她的手機是從哪里拿出來的? 蘇禾對此真真表示非常的疑惑。 旗袍的完美優(yōu)雅笑容有一絲絲的崩裂,捏著自己那個最新款的iphone5的手也忍不住收緊。 深深吸了口氣,旗袍還是保持了自己的完美修養(yǎng)。 她微笑著說,只是這笑容下暗藏了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蘇禾小姐,我們還是先過去吧?!?/br> 蘇禾無辜地望著旗袍,不再說話了。 …… 很快蘇禾就在旗袍的帶領(lǐng)下來到了唐老先生和趙老爺子的身旁,這也是之前唐老先生在給旗袍打電話的時候,告訴的旗袍自己兩人所在的位置,而他們兩個就在那里坐著等她們倆。 遠遠看到蘇禾和旗袍的聲音出現(xiàn)在那幽靜的綠蔭小道上,唐老先生率先站了起來,趙老爺子跟在他身后,從他們腳下的這個小涼亭走了出去。 如果不說這里是個會所的話,恐怕誤入這里的人,真的會以為這里其實是某個幽靜的公園,隨處都可以見到休憩的涼亭,而且這種涼亭還像是古時候的大戶人家的石亭一般,引了清水,從檐角上落下,編織出一張密集的水簾,美不勝收,同時也帶來了一絲絲自然的涼意。 唐老先生和趙老爺子走出來,站到小道上的時候,旗袍也剛好帶著蘇禾來到他們面前。 “那幾個老頭子剛剛也給我們打了電話,說已經(jīng)到了,我們現(xiàn)在就準(zhǔn)備進去吧?!碧评舷壬f。 “嗯?!碧K禾應(yīng)道,也對接下來的交流會,感到非常的好奇。 旗袍笑盈盈地走到三人的前面,對他們說:“旗袍為幾位引路吧?!?/br> 順著小路走去,穿過幾道拱門,幾人終于來到這次交流會所舉辦的地方。 據(jù)說,這里是會所主人專用的地盤,未經(jīng)會所主人的允許,任何人都是不可以使用這里的。 難道,舉辦這個交流會的,就是這個清平會所的主人?蘇禾心里起了疑問。 清平會所的每一處建筑,都是獨棟的古建筑,在原本王府的建筑上進行了一番修繕,古色古香的味道很濃,行走在這里的侍者們,也都穿著統(tǒng)一的漢服,讓人有一種恍然穿越了時空的感覺。 “到了,幾位進去吧?!钡搅艘簧却箝T外面,旗袍停住了腳。 再往里,就是只有參加這次交流會的人才能進去的地方了。 “麻煩你了?!碧评舷壬廊粦B(tài)度溫和。 ☆、壹:隱世神醫(yī) 【067】顧老 穿過雙開的大門,穿過一條鋪著青石磚的長廊,走過一個拐角,便是一個偌大的花廳,門口垂著斑竹簾。舒榒駑襻 趙老爺子率先提著手中的黑皮箱走了進去,他已經(jīng)是這么大把年紀的人了,可走起路來依舊虎虎生威,沒有一點老態(tài),也不得不令人驚奇了。 唐老先生和蘇禾緊隨其后。 三人進去,卻看到那張偌大的檀木圓桌的首位,已經(jīng)坐著一個人。 那是一個穿著一件簡單的白色對襟褂的老人,他坐在那里悠然地喝著茶,微瞇著的眼睛閃著渾濁的光芒。他的容貌也很普通,只是那長長的白色胡須有點惹眼。 這樣一個老頭,放在外面,那就是一個街邊隨處可見的普通老頭。 可此時,就是這么一個老頭,坐在了這般高規(guī)格的交流會的首座,一副氣閑神定的模樣。 蘇禾看著他,恍了恍神,有一種恍惚看到了師父林玄青的感覺,非常的熟悉。 這種熟悉,當(dāng)然不是指樣貌上的熟悉,而是指兩人身周的氣勢很像,都是歷經(jīng)滄桑洗盡鉛華,然后返璞歸真的感覺,悠然,而且讓人感覺非常的愜意,如沐春風(fēng)。 “咦,顧老?這么早就來啦?”這一次開口的,居然是趙老爺子。 趙老爺子顯然是個沉默寡言的人,能夠讓他主動這樣對一個人說話,實在是非常難得的。而且他的語氣中,還帶著明顯的敬意。 能夠讓玉雕界大師趙老爺子說話都帶上幾分恭敬的人,那是何等的地位! 蘇禾看著這位顧老的時候,眼神帶了幾分訝異。 那顧老抬起眼皮,看到出現(xiàn)的唐老先生和趙老爺子,呵呵一笑:“我可是東道主,不早點來怎么行!” 說話間,他的語氣中并沒有高高在上的感覺,而是非常的平易近人,好像真的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鄰家老大爺?shù)哪印?/br> “快來坐快來坐!現(xiàn)在離開始的時間還差了一截呢!”顧老朝著他們招招手。 唐老先生和趙老爺子順著他的意思過去坐了,不過他們并沒有直接挨著那位顧老坐,而是熟悉地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了下去。 這里雖然沒有標(biāo)明誰是誰的位置,但他們很清楚,這里的位置也是有區(qū)別的。 而顧老能夠坐在首位,無意就是這個交流會中,身份地位最高的人了。 此時,顧老的眼神也落在了蘇禾的身上,他看著蘇禾,和藹地笑著:“哎喲,這是哪家的小丫頭?” 蘇禾的外表實在是很容易引起人的好感,她周身生靈之氣充沛,讓人覺得非常之舒適愜意,就算是顧老這個見慣了形形色色的人物的人也一樣,看到蘇禾的第一眼,也忍不住生出了幾分好感。 “顧老,這就是我們這次帶來的后輩?!碧评舷壬χ卮稹?/br> “哎?”顧老這下倒是有些驚奇了。 以前見他們帶著后背來,也往往都是三四十歲的中年人,在某個行業(yè)已經(jīng)有了一定的成就了,也才有資格被帶到這樣的見面會上來。而蘇禾,才多少歲?這么年輕的一個小女孩,居然就能夠被帶到這樣的交流會上來了? 顧老也沒有因為唐老先生和趙老爺子帶來這樣一個年輕的小女孩而生氣,他已經(jīng)和這兩位有了幾十年的交情了,很明白他們的為人,也知道他們不是會作出親率決定的人,也不是會為了孫女兒或者晚輩,就罔顧規(guī)矩的人,他們帶這樣一個小女孩來,定然是有原因的。 而且,這個原因,只可能出現(xiàn)在這個小女孩的身上。 顧老仔仔細細地打量著蘇禾。 蘇禾也茫然地睜大眼睛望著顧老,一副懵懂的樣子,根本不知道顧老為什么會這么看著自己。 顧老突然笑開,然后就是毫不掩飾的爽朗大笑,連胡子都在跟著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