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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包住膝蓋坐在河堤臺階上,望向星星點點的河面,想起這樣久遠的一些細枝末節(jié),心里忽然間難過得不可遏止。是不是但凡美好的東西,終會應(yīng)了那句詩——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 不知過了多久,喧囂的河堤漸漸安靜下來,我掏出手機看時間,竟然11點多了!想起mama今天是值中班,應(yīng)該快要下班了。我猛地起身,一路飛奔著朝馬路上跑。 可剛跑至河堤轉(zhuǎn)角處,便與突然沖過來的一個暗影撞了個滿懷,兩聲尖叫同時響起,驚魂未定間,便看到幾個男生瘋跑著簇擁過來,一把揪住撞了我的那個人,有人抬手就狠狠地扇過去一巴掌。我聽到尖叫聲再次從自己的喉嚨里飄出來,借著路燈,慢慢看清楚了被那幾個男生團團圍住的女生的模樣,她穿超短裙,酒紅色頭發(fā),nongnong的綠色眼影在路燈下顯得尤為詭異……剎那間,另一個身影在我腦海里浮現(xiàn)——是幾天前在百貨商場撞了我的那個女生! 走神間,女生已經(jīng)倒在地上,那幾個人你一腳我一腳地往她身上踢,咒罵聲仿佛從地獄傳來:“小賤人,竟然連寶兒姐的男人也敢勾引!看老子今天不打殘你!” 我捂住嘴巴,傻傻地望著地上的女生,她的嘴角已有血跡蔓延,可她沒有哭也沒有支一聲,反而瘋狂地罵:“你們這群王八蛋狗腿子,哪天落到我青稞手里,老娘發(fā)誓一定要閹了你們??!” 我猛地回過神,一邊從包里摸手機,一邊尖叫:“住手!”可那群人像瘋了一般,拳頭依舊如雨滴般紛紛砸在她身上。我慌亂撥了三個數(shù)字,顫抖著聲音大聲喊:“110嗎……” 他們終于住了手,幾雙目光齊刷刷地朝我狠狠瞪過來,揚了揚拳頭,然后迅速地跑了。 “你還好吧?”我蹲下身,試圖將女生扶起。她此刻的模樣真的很恐怖,濃妝混合著血跡,整張臉面目全非。 “死不了?!彼托σ宦暎崎_我的手,然后緩緩地坐起來。她的嘴角揚著笑意,可那笑比哭更難看,還帶了一絲詭異的慘烈。 我心里忽然打了個冷顫,從未見過像她這樣的女孩子,被人打成這樣,不哭也不喊疼,還可以自嘲。 “喂,你有沒有煙?”她忽然偏頭望著我,頓了頓又笑了:“當(dāng)我沒問?!比缓笃鹕?,用手攏了攏凌亂的發(fā)絲,又胡亂地擦了把臉上的血跡。我慌忙從包里掏出紙巾遞過去,可她卻看不也看越過我身邊,可剛邁出一步,她的身體微微往旁一傾,我立即一把扶住她,才避免了摔倒。 “腫得很厲害,還是去醫(yī)院看看吧。而且,你臉上的傷口都裂開了,需要清理,否則會感染發(fā)炎的。”我蹙眉,她的腳踝已腫成一只饅頭般。 “習(xí)慣了?!彼p輕說,忽然攤開手:“醫(yī)院就別去了,不如你借我十塊錢吧,我買煙。” 我愣住,瞪著她。 “不肯就算了?!彼裏o謂地聳聳肩,而后轉(zhuǎn)過身一跛一跛地往馬路方向走。 回過神,我追了上去,一把拽住她的手臂:“煙我可以買給你,但你得跟我去看醫(yī)生?!?/br> 天知道我為什么這么固執(zhí)地在大半夜與一個陌生人糾結(jié)不清,我從來都不是愛管閑事的那種性格??墒悄阒?,人有時候就是這么奇怪,所作所為,僅僅是遵從了那一刻自己內(nèi)心的聲音。 “哈哈,你怕我死掉?。俊彼读算?,旋即哈哈大笑起來。 也不知怎么的,我竟然真的傻傻地點了點頭。 直到許久之后,青稞說起這個夜晚,她都會摸摸我的臉頰望住我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西曼,你是我見過最傻的姑娘,但也是最善良的姑娘。真的。 第3章 執(zhí)念 [是不是所有人都有那樣的時候呢?明明知道哪樣的選擇對自己最好,可就是放不下心中那些讓我們無能為力的執(zhí)念呢?] 01 在青稞怔怔望住我的片刻,我遲疑地伸出手,緩慢地攙住她的臂彎,我感覺到她身體忽然一僵,但沒有再推開我。我扶著她,花了很長的時間,才越過河堤長長的階梯,走到馬路上攔了一輛出租車。 夜已經(jīng)很深了,所幸離河邊最近的那間診所還沒有關(guān)門,我攙著青稞下車,故意將腳步放得緩慢,眼光余角始終瞥向她腫得越來越高的腳背,太過專心,以至于當(dāng)我們走到診所門口正準(zhǔn)備推門而入,忽然有人在身后拍我肩膀的那一刻,我嚇得尖叫起來。 在那尖叫聲中,我聽到一聲似熟非熟的低沉嗓音在背后很淡定地響起:“真的是你呀?!?/br> 我壓著胸口緩緩回頭,就著診所門口略顯昏黃的路燈,看到一張英俊的蹙著眉的臉,我晃過神,狠狠地瞪他:“請問我們認識嗎?”一邊迅速在腦海里搜索關(guān)于這張臉的訊息,等等!“啊,美術(shù)館!”我輕呼一聲,我記起他是誰了,在畫展上我中暑時幫助過我的那個人!念及此,我低了低頭,尷尬地嘟囔:“抱歉啊,一時沒認出來。” 他卻不以為意地輕笑一聲,話鋒一轉(zhuǎn):“需要幫忙嗎?”他的眼神瞟向我身旁的青稞。 “謝謝。不用麻煩了,沒什么大事,我朋友只是受了點傷?!蔽野岛粢宦?,這才想起身邊還站了個受傷的人。轉(zhuǎn)身去推玻璃門,他卻先我一步推開并且抵住玻璃門,側(cè)著身子,我說了聲謝謝,而后扶著青稞走了進去。 青稞傷得很嚴重,除了腳,整張臉龐也浮腫起來,眼角與嘴角被利器劃了幾道細長的口子,護士給她細細地清理了好幾遍,又將她臉上的濃妝洗掉,最后擦了止血消炎的藥物,又開了一堆外用以及內(nèi)服消炎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