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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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麗喜不自勝地捏了一個水晶丸子送入唇中,松松軟軟,入口即化,唇齒間仿佛有一股綠茶清香在游離?!按蠼悖@個真好吃,我怎么從來沒吃過?” “這個當然好吃了,它是宮里的廚子做的,在外面有價無市?!?/br> “啊?宮里的東西!”桑麗驚呼出了聲,不小心將唾沫噴到了桑柔的臉上,她嚇得六神無主,“大……大姐,我不是故意的?!?/br> 桑柔掏出帕子擦了擦,半分氣惱都無,和顏悅色道:“你是我meimei,無論你犯什么錯,我都會原諒你的?!?/br> 桑柔右臉上呈現(xiàn)出的笑意令桑麗有些脊背發(fā)涼,她硬著頭皮,拍了個馬匹:“大姐,你真好?!?/br> 桑柔的美眸里噙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家和萬事興,我做長姊的自然希望和幾個meimei親密相處,要知道,再過幾年,我們都會出嫁,到時候一年能不能見上一回還兩說?!?/br> 桑麗覺得桑柔講得有幾分道理,一邊嚼著丸子,一邊點頭,心里卻嘆道,大姐這么美的人,怎么就成了面癱? 只剩最后一個水晶丸子時,二人同時去拿,桑麗的手僵在了碟子上方,桑柔看了她一眼,指捏起,然后笑著送入她的口中,道:“那你覺得是我好,還是桑玥好?” 桑麗沒想到大姐會問這么直白的問題,所謂拿人手短、吃人嘴軟,何況桑玥平日里對她也不怎么親近。她微笑道:“大姐好?!?/br> 桑柔見桑麗已經(jīng)將水晶丸子吃得一個不剩,還有些意猶未盡,她給綠蕪使了個眼色,綠蕪給桑麗斟了杯果茶。桑麗以為綠蕪又會端出一碟點心,沒想到卻是一杯茶,這便是告訴桑麗,已經(jīng)沒得吃了。桑麗舔了舔唇瓣,茗起了茶。 桑柔摸了摸手腕上的鐲子,右唇角一勾:“大姐以后會對你更好。” 桑麗聽著桑柔的保證,不知為何,一點心安的感覺都沒有,反而慎得慌。她試探地問:“大姐,你是要我為你做什么嗎?” 桑柔用帕子掩住嘴,低低笑出了聲,良久才忍住了笑意:“五妹,瞧你說的,我真心對你好,你反而懷疑我有目的,既是如此,以后你見到我都繞道走吧?!闭f到最后,故作傷心地側(cè)過了身子。 桑麗有點慌了:“我不是這個意思?!?/br> 桑柔嘆了口氣:“其實吧,幾個庶meimei里面,我最喜歡你,怎么說八姨娘也是母親的陪嫁丫鬟,我與你的關(guān)系本就該比其他姐妹親近些。誰料,你卻是不領(lǐng)情了?!?/br> 語畢,桑柔起身就要離去,桑麗握住她的胳膊,愧疚道:“大姐,你別生氣。,我的意思是……你對我這么好,有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說?!?/br> 桑柔笑著嗔了她一眼,又親昵地與她下起了棋。 桑麗沒桑莞那么好控制,因為沒有人蠱惑她巴結(jié)大夫人以換得一門好親事,她自己也不如桑莞那般貪心。她所求的只是普普通通一份親情、一個朋友、一個童年玩伴。 正因為她淡薄,所以但性子比桑莞的沉穩(wěn)許多,做起事來定也縝密許多。眼看著大夫人和桑楚沐的關(guān)系越鬧越僵,五姨娘越來越受寵,桑玥的日子更是風生水起,桑柔就怎么也坐不住了。 大夫人到達芳年華時正值下午,戲園子里聽曲兒的人不多,除了偶然從幾個廂房傳出悠長的戲曲聲,大部分地方是安靜的。 吳班主一聽下人稟報說韓夫人來了,忙放下手里的活兒,親自去門口將她迎到了雅間。 這個雅間布置得十分富麗堂皇,窗簾用的是織花蜀錦,采足金線繡了青鸞騰云。八仙桌和圓凳皆是上等紅木所制,周身刻有花、鳥、蟲、湖的圖騰。八仙桌的東面是兩把大氣的扶手椅,南面是一個山水屏風,屏風后是一張鋪著紫色錦被的雕花大床。 “韓夫人,您請坐?!眳前嘀鲝澭常瑢⒋蠓蛉擞狭酥魑?。 大夫人落座后,從懷中掏出厚厚一沓子銀票仍在了扶手椅之間的茶柜上,冷聲道:“麟思呢?” 吳班主兩眼冒金光,搓搓手,咽下口水,笑道:“麟思現(xiàn)在不方便,但我向你保證,晚上一定讓你見到他?!?/br> 大夫人一聽不方便,心里就咯噔一下,像被石子給碾壓了一番,竟然滋生了些許痛感。她重重地吸了口氣,板著臉道:“笑話!你莫不是還嫌錢少吧?如今正值下午,誰會來聽戲?” 吳班主的表情不免有些尷尬,這個韓夫人怎么說也是個過來人,從前沒少跟宸楓見面,可不都是下午關(guān)著門兒“辦事”?她到底是真不懂還是在探口風?吳班主硬著頭皮,據(jù)實相告:“貴人來了,叫了麟思過去,所以……” 果然是去接客了么?大夫人身子一晃,頭痛來襲,她按住太陽xue,反手將茶杯拂落在地:“麟思到底是不是宸楓?” 吳班主愣了楞,敢情韓夫人是將麟思當成了宸楓的替身!如果她知道麟思不是宸楓,只怕再不會來了。怎么滴也得在那之前敲她一筆。思及此處,吳班主的眼珠子滴溜溜轉(zhuǎn)了一圈,恬笑道:“各方面都挺像的?!?/br> 大夫人見吳班主眼神飄忽不定,越發(fā)肯定麟思就是宸楓了。她壓住火氣,皮笑rou不笑道:“既然如此,我就等著吧,只不過你這雅間太差勁兒了,難道芳年華就沒個好點的房間?” 吳班主愣了一瞬,道:“因為您從前就是用的這個房間,所以我就直接帶您過來了,其實這已經(jīng)是除了天心閣以外最好的雅間了?!?/br> 看來,麟思就在天心閣了。大夫人打了呵欠,耷拉著眼皮子:“我乏了,進去歇會兒,你知道我最不喜歡被打擾。所以,把這層樓的下人都給我撤了!” “是。”吳班主可不敢得罪這位金主,按著吩咐將三樓的侍女和戲子全撤到了二樓。 吳班主走后,大夫人推門走出房間。她在走廊里思索了片刻,從前她可沒聽說過什么天心閣,定是最近專門為那位貴人布置的。 芳年華的南苑是戲園子,北苑是廂房,樓層越高廂房越好,天心閣想必也在這三樓之上。大夫人邁開步子,往著走廊深處而去,轉(zhuǎn)過一個彎后,看見一道鏤空的鐵門,黑漆在陽光的反射下格外刺目。大夫人瞇了瞇眼,這鐵門是從內(nèi)往外反鎖的,十有八九,天心閣就在里面。 大夫人從頭上拔下一支最細的金釵,小心翼翼地撬起了鎖。折騰了片刻,她大汗淋漓,好在終于撬開了。 她輕輕地推開鐵門,躡手躡腳地走到盡頭,那里有兩個廂房,卻并未署名。她只得先附耳在左邊的廂房門縫前聽了聽,沒用動靜。又在右邊的廂房聽了聽,似有極微弱的聲響傳來,對人事并不陌生的大夫人瞬間就聽出了端倪。 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提醒自己:只需確定麟思是不是宸楓就可以了,其它的她不關(guān)心。 大夫人將一只眼放在門縫那里,企圖看清內(nèi)面的景象。 只見一名白衣華服女子衣衫半解,酥胸半裸,倚靠在床頭。她的頭恰好被綾羅帳幔遮住,是以大夫人瞧不清她的面容。不過大夫人也并不在意她的面容。她要看的是麟思。 麟思穿著紅色寬袍,將頭埋在她的胸前,她的雙手捧住麟思的面頰,所以,大夫人也看不見麟思的臉。 這把大夫人給急壞了! 他到底是不是宸楓? “嗯——”那名女子舒服地哼了一聲,雙腿盤上麟思的腰,翻身將他撲在了床上。 大夫人身子一顫、腿一軟,重重地砸在了門上。 那門卻并未反鎖,于是大夫人直接摔進了房內(nèi)。 那名女子迅速拉過被子給麟思蓋上,自己則側(cè)身坐起,將麟思擋在了身后,這才順手將滑落在腰際的上衣拉回肩膀。 她冷如寒刃的眸光帶著不可一世的煞氣掃過大夫人的臉,同時,大夫人逡巡的眼神也正好打量著她。 四目相對時,大夫人聽到了五雷轟頂?shù)穆曧憽?/br> ☆、第七十章 慕容拓的心思 “妾身參見公主殿下!”大夫人跪伏在地,渾身抖個不停。沒想到世人眼中冰清玉潔的護國公主居然……居然養(yǎng)了男寵,還是名戲子! 大夫人陡然憶起護國公主的封地在慶陽,麟思也來自慶陽,難不成麟思早就成了護國公主的群下臣?又或者,麟思未必是吳班主請動的,更有可能是公主讓他來京城的! 慕容歆像剛從雪域高原走來,凜冽的寒芒一掃,仿佛能讓人聽見空氣凍結(jié)的聲響。她的臉上還有并未完全褪去的潮紅,一雙眸子里氤氳著情欲的水氣,這樣嫵媚的慕容歆,從未讓一個女人看到過。但她嫵媚的外表下是一顆怒氣盎然的心!任誰做這樣的事被撞破,都會怒不可遏! “韓夫人倒是厲害,一道鐵門都擋你不住?!?/br> 大夫人像被冰錘給擊了一下,冷得牙齒都在打顫:“公主,妾身……妾身莽撞了?!?/br> 慕容歆不屑嗤道:“莽撞?本宮瞧未必!你到底是存了什么心思?” 什么心思?總不能說她是想求證麟思到底是不是宸楓所以才絞盡腦汁誤闖了吧!瞧公主對麟思護著的架勢,想必當真寵愛這個戲子。萬一讓公主覺得她是覬覦麟思,豈不是要摘了她的腦袋? 大夫人左思右想,實在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 慕容歆冷冷道:“好奇害死貓,你既然撞破了本宮的秘密,不管你出于什么心思,本宮都留你不得。念在你是國公夫人的份兒上,自行了斷吧?!?/br> 語畢,慕容歆仍了把匕首給她。 那匕首砸在大夫人的膝前,就像一塊萬年玄鐵落地,震得她幾欲昏厥。她顫顫巍巍地拿起匕首,視線一下子就模糊了起來:“公主饒命,妾身不會說出去的,公主饒命!” 慕容歆的眼里劃過一道厲芒:“只有死人才會永遠保守秘密!你若下不了手,本宮不介意幫你一把,不過本宮的手段,可不是這小小的匕首可以比擬的。你何苦跟自己過不去,死前還要遭頓折磨?” 麟思不喜歡被打擾,所以她才撤下所有下人,誰料竟然讓韓珍鉆了空子,撞破了她與麟思的事。 大夫人顫聲道:“公主,若是妾身死在這里,桑將軍和韓丞相都會徹查此事,萬一事情弄大了,反而對公主的清譽有損?!?/br> “你是在威脅本宮?”慕容歆隨手拿起枕邊的金釵砸了過去,金釵劃破大夫人的脖頸,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染紅了她白色的衣領(lǐng)。 大夫人只覺脖子像被一條冰涼的小蛇咬了一口,冰冷而銳痛。腥咸的氣味鉆入鼻尖,她卻連捂都不敢捂一下,垂眸道:“妾身不敢,妾身只是為公主設(shè)身處地地著想。桑將軍與靖王殿下的關(guān)系妾身也是知道的,就憑這一點,妾身就絕不會將此事透露半句?!?/br> “你分析得不無道理?!?/br> 大夫人心中一喜,慕容歆繼續(xù)道:“但本宮不習慣留下任何隱患,所以,你的下場,只能是死!趕緊動手,本宮沒時間與你廢話。”說著,她的一只手已經(jīng)搭上了麟思的腰腹。麟思挪了挪身子,緊貼著她。 大夫人像掉進了冬季的冰湖,手心后背濕漉漉的,幾乎可以擰出水來:“公主……” 麟思躺在內(nèi)側(cè),探出手輕撫著慕容歆的脊背,爾后坐起身,對慕容歆耳語了幾句,慕容歆眸中精光一閃,道:“此話當真?” 麟思點點頭,復又躺下,一手環(huán)住慕容歆的腰,另一手探入她的襦裙,開始煽風點火。 慕容歆長長的睫毛顫出一個誘惑的節(jié)奏,她纖手緊握,半闔著眸子,道:“還不快滾?” 大夫人如臨大赦,爬起來就朝門外跑去,剛跨出門檻,慕容歆的聲音再度響起:“麟思,不是宸楓!” 大夫人心中一喜,不是就好! 大夫人走后,慕容歆捉住麟思不安分的手,正色道:“說,今天的一切是不是你設(shè)計的?” 麟思露出一個坦然的微笑:“不是?!?/br> 慕容歆掐住他的下巴,冷道:“你病得可真巧,偏本宮瞧不出你的半分病態(tài)!” “是吳班主多嘴?!?/br> “那你為何求本宮繞她一命?” “麟思真心為公主考慮,她知道公主的秘密,公主也知道她的,她是個明白人,斷然不敢往外泄漏半句,與其如此,倒不如賣個人情給她。關(guān)鍵時刻,她與宸楓的這個把柄或許能為公主所用?!?/br> “不要在本宮面前耍手段,本宮能容忍你一次,絕不會容忍你第二次!” “麟思句句是肺腑之言?!?/br> 麟思的手再度探入她的襦裙,俯身吻住她的眉眼、鼻尖、唇…… 慕容歆深吸一口氣,忍不住低喃出聲,她按住他的頭:“你從前可不曾這般認真地服侍本宮?!?/br> 麟思抬起頭:“那公主可滿意麟思的服侍?” 麟思臉若桃杏,透著一種攝人心魄的美,狹長的翦瞳里似閃耀著一千種琉璃的光芒,配上紅唇漾起的迷人笑容,令慕容歆一時心猿意馬,竟不知該如何應答。 麟思輕輕咬開她小衣上的絲帶,魅惑人心的聲音響起:“以后麟思都會好好服侍公主?!?/br> 大掌拂落綾羅帳幔,滿室春光,旖旎無限。 隔壁的房間內(nèi),兩個人幾乎“扭打成團”。 “你干什么?你放開!把你的狼爪從我身上移開!” 慕容拓冷哼一聲,不理桑玥,繼續(xù)手里的動作。 桑玥掙扎無果,心里誹謗:今天她出門沒帶任何人,慕容拓是從哪兒得來的消息,巴巴兒地就趕過來了?要知道,和一個男人一起看真人版的春宮圖,很尷尬的,好不好?偏偏慕容拓還不安分,對她“動手動腳”! “慕容拓,你腦子有毛病,你的手往哪兒放?”桑玥氣得一腳朝后蹬去,慕容拓不躲,就讓她踢。 慕容拓耳根子紅得不行,面上卻強裝鎮(zhèn)定:“你說你一個十三歲的孩子,心腸歹毒倒也罷了,還無恥地去偷看人家顛龍倒鳳、翻云覆雨!我是不想你將我的小慕兒帶壞了!” 桑玥恨得牙癢癢,壓低音量道:“那你該去捂小慕兒的眼睛和耳朵,捂我的有什么用?” 小慕兒趴在地上,細細舔著新鮮的骨頭,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姿態(tài)。它的任務完成得很漂亮,小主人賞的骨頭很美味。 隔壁的肢體碰撞之聲和情迷的吟哦聲越來越響亮,簡直不堪入耳!慕容拓氣得一把抱起桑玥,擰起小慕兒,施展輕功躍窗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