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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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頤安矜持的笑一笑:“我也是今兒晌午才得的消息,原想著明天去給叔父請安說一說的,沒承想今天叔父就來了,如今就便兒說了罷?!?/br> 三老爺和五老爺他們都一臉不自在,四老爺此時總算反應(yīng)了過來,有點(diǎn)訕訕的,望兩眼三老爺五老爺,又望兩眼陳頤安,尷尬的搓搓手,不知道說什么好。 陳四嬸娘卻是忍不住了,說道:“大哥大嫂的難處我們已經(jīng)盡知了,其實(shí)依我這點(diǎn)小見識,太夫人回來也不是為了住的奢華富貴,不過是為了一家子團(tuán)聚,看著兒孫們熱鬧,享天倫之樂,是這個意思,三哥府里雖不如侯府寬敞,卻也不小,且又是前年出了爹爹的孝才粉刷過的,也很看得過去了,如今侯府里沒法住,何不請?zhí)蛉俗〉饺绲母锶ツ??一則太夫人見了三哥三嫂也歡喜,二則也免得兄弟們?yōu)殡y?!?/br> 想一想,她又補(bǔ)一句:“待侯府里能動工收拾了,再看太夫人的意思也罷了,大嫂說可是?” 陳夫人笑道:“四弟妹這個主意不錯,三弟妹你覺著呢?” 三老爺臉色鐵青,陳三嬸娘眼里似要出火似的,她不敢瞪陳夫人,只狠狠的瞪著陳四嬸娘:“你在胡說什么?娘是侯府的太夫人,若是回來不住侯府,叫外頭人看著像什么話?到時候,豈不是笑話侯爺不懂孝道,不敬嫡母?” 這陳四嬸娘臨陣倒戈,此時已經(jīng)沒了退路,雖說平時有些怕這個嫂子,此時也得硬著頭皮道:“侯爺也并沒有說太夫人一直住外頭,這一年過了再收拾好了請?zhí)蛉俗∫簿褪橇?,誰家沒個難處呢?哪里就笑話到咱們這里來了,再說了,就算是侯府的太夫人,愿意跟著親兒子住也是天理人情的事,別人家也有這樣子的事,豈止咱們家。現(xiàn)如今咱們幾個兄弟,也就三哥的府邸大些,又是新粉刷過的,我們家要不是只有三哥家一半大,實(shí)在住不開,怕委屈了太夫人,也愿意請?zhí)蛉说轿覀兗易〉模侨邕€不愿意不成?說起來,當(dāng)初太夫人最疼的就是三哥了。五弟、五弟妹說可是?” 這說的倒是實(shí)話,當(dāng)初分家的時候,太夫人的確是拼命的給三老爺和五老爺爭取,最終還是三老爺便宜占的多些,房子更大,手上也更寬裕。 五老爺兩口子對視了一眼,心中算了算,扯的這么厲害,大哥是表明了這一年肯定是別想住進(jìn)去了,但不趁如今舅舅在的時候把娘接出來,今后舅舅萬一外放了,接不接的出來就兩說了,夜長夢多,還是要先接出來為好,如今大哥是長子,原本理應(yīng)住他府里,退而求其次,便是住到親子府里,要是三哥不答應(yīng),只怕就要逼著自己答應(yīng)了…… 五老爺心中念頭轉(zhuǎn)了一圈兒,頓時笑道:“四嫂說的有理,娘在三哥府里暫住一年,待侯府里重新動土收拾了,再搬進(jìn)侯府住也就是了,橫豎娘也最疼三哥,只怕還會歡喜呢?!?/br> 陳熙華陳夫人笑著看他們幾人互相倒戈,點(diǎn)燃導(dǎo)火索的陳頤安悠然退到后面,大約嫌腳站軟了,給丫鬟們招招手,自有伶俐的給他們端了凳子過來坐。 鄭明珠還有點(diǎn)覺得不好坐,陳頤安在她耳邊調(diào)笑道:“坐下歇著,別動了胎氣?!?/br> 鄭明珠又好氣又好笑,忍不住伸手?jǐn)Q了他一把,悄悄兒的說:“你也想個好些的借口罷了,怎么這個也渾說?!?/br> 陳頤安小聲笑道:“還能有什么借口?這種事自然往厲害了說,甘蘭院就咱們兩個主子,難道不說你懷孕了,還能說我懷孕了不成?!?/br> 鄭明珠忍笑啐他一口:“越說越?jīng)]個正經(jīng)了?!?/br> 且不說這小兩口rou麻當(dāng)有趣的調(diào)笑,只看三老爺跳了起來怒道:“老五,你渾說什么,怎么叫娘最疼我了,娘難道不疼你不成?” 五老爺也有點(diǎn)不服氣:“三哥自己心中有數(shù),當(dāng)初分家的時候,娘手里的銀子私房,三哥拿了多少,我拿了多少,誰沒個數(shù)呢?且別說現(xiàn)銀子,單論如今這房子,誰的大誰的小,哪個看不見不成?” 三老爺怒道:“你還有臉說我,那年娘單給你在古董店結(jié)賬就是一萬多兩銀子,誰說過一句話不成?難道那就不是銀子了?” 陳三嬸娘見他們兄弟兩越說越不像話,陳年舊事都抖落了出來,那個時候,太夫人當(dāng)家,他們兄弟誰沒占過公中的便宜?若是這個時候扯出來,越發(fā)難以收場,便忙拉著三老爺?shù)溃骸袄蠣敽妥约倚值苡惺裁春贸车模f那些話做什么,如今是商議接娘回來,這才是要緊事。” 三老爺一臉怒氣的別過頭坐下來。 五老爺氣還沒喘勻,顯然怒火上頭,對他哥哥說:“三哥是不愿意娘住你們家是不是?只要放一句話出來,我回頭就去回了舅舅,把娘接我們家去。” 真真叫人大開眼界啊,鄭明珠心里真是佩服這四兩撥千斤的手段。 三老爺三嬸娘就是再不情愿,也不敢真的說不要親娘跟自己住,被五老爺將了一軍,一時有點(diǎn)期期艾艾的說不出話來。 既不敢說不要娘,又不愿意說要,陳夫人看夠了笑話了,終于出來打圓場:“五弟少說一句,你三哥哪有那樣的心思,我看不過是怕供奉不好,委屈了太夫人。” 陳三嬸娘連忙道:“大嫂說的是,如今老爺也沒個官職,就靠著那幾畝地,當(dāng)時分的家里幾間鋪?zhàn)?,有多少入息一家子都是清楚的,這些年添了多少花錢的營生,都是坐吃山空,咱們自己省一省也就罷了,如何敢省娘的,只怕委屈了娘?!?/br> 陳夫人就笑道:“三弟妹說的也是,咱們小輩委屈些不怕,如何能委屈了太夫人?我想著,雖說因府里出了事兒,要太夫人到不拘哪位弟弟府里暫住些時日,到底也是咱們侯府的太夫人,侯爺來供奉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如今就算不住咱們家,也是一樣的,待太夫人回來,一應(yīng)供奉開支,服侍的丫鬟婆子的月例銀子,都走我們侯府公中的帳也就是了?!?/br> 幾位老爺嬸娘都喜形于色,尤其是三嬸娘,因強(qiáng)不過陳夫人,又被老四老五反戈,眼看這太夫人只怕要住到自己家去了,正發(fā)愁呢,天上竟然掉下這樣大的餡餅來,說是太夫人的供奉支出,到時候自己家的支出一并走太夫人的賬目也就是了,這比厚著臉皮住進(jìn)侯府倒也不差什么了。 想到這里,陳三嬸娘大喜,沒口子的就答應(yīng)下來:“大嫂說的是,既然侯府這邊有難處,娘她老人家住著自然也委屈,咱們家雖小些,將就著住一年也罷了,咱們也好多盡點(diǎn)孝心,回頭我就把園子前頭的時晴院收拾出來給娘住,那院子后頭一排四五間小房子,娘身邊服侍的jiejiemama們也就住的下了?!?/br> 陳夫人含笑點(diǎn)頭:“三弟妹說的是,看好了日子,就可以動了,到時候要買什么請什么人,算好了寫個帖子,打發(fā)人到我這里支銀子就是了。” 陳三嬸娘連連答應(yīng),又奉承了大哥大嫂許多好話。 倒是陳五嬸娘一陣rou痛,心中尋思,早知這位大嫂這樣大方,請?zhí)蛉说阶约易∫彩呛玫难剑缃翊蠛靡粔Krou就落到三嫂家里去了,一看,還是塊肥膘呢! 陳四嬸娘心思卻不在這上頭,只想尋陳頤安說話。 卻不料陳頤安躲在他爹后面,只顧著和自己媳婦小聲說笑,絲毫沒看見四嬸娘期盼的目光。 ☆、占便宜 鄭明珠看完整場大戲回到甘蘭院的路上,還在一心琢磨陳夫人最后這一手筆,按理說,這種進(jìn)兩步退一步的講價手法她其實(shí)是很熟練的,先把人逼到難以接受的程度,再突然松一下,給個甜頭,不少人就會答應(yīng)的很爽快了。 可是她觀察的陳熙華、陳夫人乃至陳頤安的神情動作,便覺得這樣的大方,絕對不應(yīng)該就是要陳三嬸娘答應(yīng)下來這么簡單。 不過,這出錢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怎么說,這樣子大包大攬的出錢都是吃虧呀,這里頭到底會有什么盤算呢? 她一路走一路想,陳頤安路上含笑瞅了她好幾眼,見她都眼露茫然,完全沒察覺,知道她還沒想明白,他娘這一手雖然做的隱晦,可是才叫真厲害,三嬸娘以為自己占了大便宜,殊不知這便宜可不好占,到時候太夫人回來才叫個郁悶?zāi)亍?/br> 不過鄭明珠本來沒經(jīng)歷過這樣復(fù)雜的,長時間的爭斗,想不到這樣的伏筆,也是正常的。 她能想到這一手并不簡單,已經(jīng)是很有進(jìn)步了。陳頤安暗笑,卻不打算解釋,讓她自己慢慢琢磨去。 鄭明珠心中不解,又覺得總事事去問陳頤安很沒有面子,想著總之這是陳夫人的麻煩,不管后手如何,自己總是看得到的,到時候靜觀其變也就是了,也就真的忍下了沒問。 倒是和陳頤安說起了別的事來。 陳頤安好笑,也不戳穿她,順著她說就是。 鄭明珠道:“外書房的賬目我昨兒收拾清楚了,一應(yīng)都與以前差不多兒,只這個月開始,我看見唐家的分紅開始入賬了?!?/br> 陳頤安點(diǎn)頭,唔了一聲:“有多少?” 鄭明珠說了個數(shù)目,陳頤安笑了笑:“是一筆好買賣,文閣老雞飛蛋打,想必要尋別的法子了?!?/br> 鄭明珠不由問道:“這唐家過繼的事還沒定呢,文閣老想必還不甘心吧?” 鄭明珠現(xiàn)在最擔(dān)心的就是這件事,只要解決這件事,唐家交給能干的菱月meimei,如今又綁上了太子的戰(zhàn)船,她就再也沒有不放心的事了。 陳頤安笑道:“當(dāng)日嘉和縣主出手,震懾了唐家眾人,這些日子來,從上到下,再沒有一個人敢提過繼的事,那一日唐家長房老三又回來了,正請了族長談過繼的事呢,愿意把自己的獨(dú)子過繼給大哥繼承香火,談的也差不多了,正在擇日子開祠堂呢。” 鄭明珠十分歡喜,只面上不敢露出來,笑道:“那說起來,這事兒也就差不多準(zhǔn)了?不要再出什么花樣才好?!?/br> 陳頤安笑道:“我有專門的小組盯這件事,若還不成倒也奇了,唐家老三占盡人情道理,如今為了兄長,又連獨(dú)子都舍得給,這樣的局面,哪還有個不成的,真要憂慮,倒是今后了?!?/br> 鄭明珠忙問:“今后,今后怎么樣?” 此時兩人已經(jīng)踏進(jìn)了甘蘭院,屋里的丫鬟都忙出來迎,陳頤安笑對鄭明珠道:“文閣老丟了唐家這筆銀子,自然要到別的地方去找,那年他籌劃著開放邊境貿(mào)易,打算撈一筆,沒想到被太子一攪合,好處都收歸到國庫去了,倒讓圣上歡喜了一場,如今我聽到風(fēng)聲,大約又想要開海禁了?!?/br> 朝堂上的事,鄭明珠不大懂,不過開海禁這件事,若是真的做下來,對逐利的商家來說,卻是大事,如今唐家已經(jīng)綁上了太子的戰(zhàn)船,怎么也有爭取的機(jī)會,待得過繼事完,唐家穩(wěn)定下來,倒正巧趕上開海禁這件事了。 不過這就是唐家的事了…… 鄭明珠這么一想,不由的有些惆悵,這樣激動人心的大事,竟然與自己無關(guān)了,今后的交集便只是每個月外書房賬目上看到的唐家來款了。 不過,其實(shí)已經(jīng)很幸運(yùn)了,如果自己未曾重生為鄭明珠,唐家現(xiàn)在是個什么樣,實(shí)在是難以想象。 能保住唐家,依然在長房的掌控之下,其實(shí)老天爺已經(jīng)非常眷顧她了。 這么一想,鄭明珠心情就好了起來。 陳家上下還對自己寄予厚望呢,可不能讓陳頤安和侯爺、夫人失望才是,這陳家的少夫人,也并不是一個容易做的位子。 想到這里,鄭明珠就想到一件難事,對陳頤安道:“說起來,過幾日琪哥兒一周歲,我總要回去看看?!?/br> 陳頤安漫不經(jīng)心的點(diǎn)頭:“你去就是了,誰攔著你呢?!?/br> 鄭明珠就道:“人家和你商量事呢。” 她把那天林氏的意思說了一說,陳頤安聽了,點(diǎn)頭道:“岳父大人是有些偏心,不過也不是什么要緊事,大舅兄地位堅(jiān)如磐石,你們家誰動的了他不成?別說你太太不在了,就是在,也是干瞪眼,其實(shí)嫂嫂也是多慮了,岳父大人一時舍不得,日子長了,人沒在跟前,慢慢的就忘了,過個三五七年,不就完了?我聽說,岳父大人還是挺喜歡紅袖夜添香那一套的,大舅兄送幾個給岳父大人也就是了?!?/br> “混說什么呢?”鄭明珠急了:“哪有兒子給老子送女人的,叫人笑話?!?/br> 陳頤安不以為然:“那是你見識少,別說兒子給老子送女人,就是兒子和老子用一個女人的也有,這世上,什么事沒有呢?” 鄭明珠被他給氣的:“越說越惡心人了,這和咱們家有什么相干。還有,怎么我爹爹喜歡哪一套你也知道了?這世上還有你不知道的么?” 陳頤安笑起來,一本正經(jīng)的道:“咱們做女婿的,打聽泰山大人的喜好,才好送禮呀?!?/br> 鄭明珠突然就想起來,上回陳頤安號稱是太子賜的兩個美女轉(zhuǎn)送了爹爹,莫非…… 她就笑道:“難道上回送的美女給的信兒?” 陳頤安笑道:“果然是聰明人,大將軍身邊向來是水潑不進(jìn)的,難得有內(nèi)部機(jī)會,也不過是打聽打聽岳父大人的日常起居喜好罷了?!?/br> 見他忙著解釋,鄭明珠笑道:“誰懷疑你呢,我就是和你商量一下罷了?!?/br> 不過想來陳頤安說的也有道理,誰還能千秋萬代的記得誰呢,日子久了也就忘了尤其是朱氏本就回不來。 自然不用擔(dān)心了。 陳頤安斟酌了一下,笑道:“父子之間總是天性,你照你嫂子的吩咐,回家只送禮不見人,再趁著你爹爹在的時候,到公主的靈前哭一哭,說一說委屈,要我說,你連添油加醋都不用,只需好生哭一場給岳父大人聽一聽,大約就成了,這樣子,你哥唱了白臉,你再唱個紅臉,你太太又不在跟前,我再吩咐岳父大人身邊的添香紅袖們給添一點(diǎn)柴,包管就好了。” 什么事到了陳頤安嘴里都是容易的很的,不過鄭明珠也信他,便應(yīng)了下來。 過了幾日,鄭明珠帶著陳夫人備的禮,回娘家看侄兒去了,陳頤安一早就跟她說不得閑去不了。 鄭明珠到了娘家,按照與林氏的約定,只把各種禮品命人送去給父親,自己卻并沒有去書房請安,只一徑去看琪哥兒。 今日的小壽星,穿著大紅的團(tuán)花緞子的一套兒小衣服,穿了虎頭鞋子,大眼睛小鼻子,rou乎乎白嫩嫩的像個小金童。 鄭明珠歡喜的去抱他,他盯著鄭明珠看了一會兒,伸手去抓她頭上亮閃閃的簪子,鄭明珠哪里敢讓他抓到,手忙腳亂的往后躲,奶媽子笑著上來哄著琪哥兒,拿了果子給他玩,才罷了。 小孩子真好玩,嘴里只有幾個音節(jié),一身奶香,抱起來軟軟的,偶爾咧嘴笑一笑,真叫人心都要化了。 鄭明珠抱著琪哥兒親熱了一會兒,才交給奶媽子,二meimei鄭明艷也回來了,鄭明珠便攜著她的手問些近況,鄭明艷嘆了一口氣,原來鄭明艷所嫁的燕家,原是新貴,去年才升的云貴總督,以前一家子都在云貴一帶,在當(dāng)?shù)匾菜闶峭粱实哿耍@位燕五少因是幼子,更是從小兒便驕縱,雖說不是那等無惡不作的,卻也頗讓人頭疼。 鄭明艷嫁過去才知道,這位燕五少連通房丫頭就有四個,又有一個妾室,說是原老太太身邊的丫頭,如今賞了他,成日里描眉畫鬢,打扮的妖妖嬈嬈的,鄭明艷成親第二日,這妾室入夜就說頭疼,打發(fā)丫鬟來請燕五少。 鄭明艷見鄭明珠一臉同情,倒笑著來安慰鄭明珠:“也不是什么大事,jiejie放心,我知道如何處置?!?/br> 這樣聰明和氣的姑娘,怎么就落到這樣的境地了呢,這也是朱氏做的孽啊,鄭明珠在心中嘆息。 倒是自己算是嫁了個好人家,倒也不知道當(dāng)初挑人家的時候,家里是怎么商量的。 因客人逐漸來的多了,兩姐妹也就不好總坐在一塊兒說私房話,鄭明珠只是說:“在夫家有什么事,只管打發(fā)人給哥哥,給我送信兒,別瞞著我們才是?!?/br> 鄭明艷笑著應(yīng)是。 鄭明玉是公主嫡子,正經(jīng)的表哥表姐表弟表妹來了不少,公主郡王郡主縣主濟(jì)濟(jì)一堂,個個身份貴重,鄭明珠身為大姑奶奶,自然各處待客,十分忙碌。 鄭明艷自然也是一樣。 這幾個月,鄭明珠自然與原本是不一樣的,她深知這些母族親戚的重要,雖說以前因太清高,并不熱絡(luò)——本來就是母親早逝,少了依仗,自己還清高的很,難道人家這樣身份,還來俯就你不成? 只如今,鄭明珠卻做的好的多,常常往各王府,公主府送些點(diǎn)心,茶葉,果子,蜜餞之類,并不破費(fèi)什么,也不惹眼,卻是透著親熱,有空也去各府里看看公主姨母,王妃舅母,請個安聊聊天,說些閑話兒。 后來衛(wèi)江俊孝敬了那些七絲羅花軟緞,鄭明珠與陳夫人一商量,又挑了些顏色鮮嫩花色雅致的親自往各府里送了一圈兒,做的這樣柔風(fēng)細(xì)雨,不聲不響,又并沒有要求個什么,加上到底是親近的血緣,被鄭明珠拋下了十幾年的這些關(guān)系,終于有了點(diǎn)起色了。 此時到場的表姐妹表嫂們,倒有一多半穿著各種花色七絲羅花軟緞做的衣服,有幾位甚至還是后來鄭明珠另送的織金緞云羽紗。 料子精致,花色新鮮,年輕麗人誰不愛這樣子的,又趕上天氣熱起來,夏裝就越發(fā)艷麗了。 鄭明珠游走眾人之中,頗見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