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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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婦人頓時就唱做俱佳的附和起來。 鄭明珠聽的直犯惡心,連琳姐兒也一副大開眼界的樣子,對鄭明珠笑道:“原來是打著過繼的名號奪人家財?倒好笑,銀子還沒到手呢,這架子倒擺出來了,怪道那唐氏這樣眼皮子淺,原來是手里沒貨!” 這琳姐兒真是一針見血,鄭明珠聽的直笑。 唐菱月冷笑道:“我們長房過繼的事兒,與你這隔房的出嫁女有什么相干,我倒第一回聽說這樣的事兒,你這手未免伸的太長了?!?/br> 唐秀月說:“我這可是一片好心,也罷,你既不肯與我說,我便與族長并族里的長輩們說去,總得有個人做主才是。我想,族里的長輩們自然不會和你這樣的小姑娘一樣,如此不懂事,只管鬧著,倒耽誤了過繼的大事兒。” 還是那一招以權勢壓人,鄭明珠搖搖頭,三房籌劃了這么久,還是連點理都站不上。 不過,在絕對的權力面前,任何的招數都無濟于事,否則唐菱月也不至于走投無路來搭太子黨這天梯。 甚至連占了理也是沒有用的,權勢壓下來,有理也無處說去。 唐菱月心中有數,便笑道:“你與族里誰說也沒用,誰敢來壓著我,我就上順天府喊冤去,順天府尹便是文閣老的門生,那還是朝廷的命官呢?!?/br> 唐秀月笑道:“菱月meimei果然還是小孩子,這樣子不懂事,做jiejie的勸你一句,何必去受那皮rou之苦呢。” 鄭明珠在一邊笑道:“我還真聽糊涂了,這到底是三房要管人家長房過繼兒子呢還是文家五少奶奶要管?五少奶奶你長這么大臉了么?” 唐秀月見沒說兩句話,這女子就又出來攪渾水,再忍不住,騰的就站起來:“你到底是什么人,就跑來我唐家胡沁,與你有什么相干,來人,把這人給我趕出去?!?/br> 唐菱月此時有鄭明珠撐腰,說話自然硬氣,便道:“誰敢!這是我長房的宅子,誰敢趕我的客人,唐秀月,你再敢說一句這樣的話,我立時就上順天府遞狀子去,你別以為你文家什么好仗腰子的厲害人家,別說順天府,便是禁衛(wèi)軍上門來,也別想趕人!” 唐秀月冷笑道:“唐菱月,你要不要試試看?” 只唐秀月的母親聽了唐菱月這話,目光閃動,打量笑吟吟的鄭明珠,一時間似乎有點拿不定主意。 鄭明珠便笑道:“我是客人,你也是客人,你說得話,我就說不得了?我要是主人家,早把你趕出去了,也真虧了菱月meimei性兒好,跟你說這半日話。要我說,人家過繼兒子是人家的事,你安心當你的五少奶奶好多著呢,何苦來找沒臉?!?/br> 鄭明珠有意激怒三房眾人,又對大嬸娘笑道:“雖說攀了高枝兒,我勸你們也悠著些兒,做的太過,傳出去有什么有臉的地方?五少奶奶在外頭走動起來叫人怎么結交?哎喲,我也說錯了,文家的幾個媳婦,本來也不大出來與人結交的,更何況你們家這樣兒的?” 唐秀月再忍不住,走過來怒道:“你找死先揀個好地兒!我們家是你這樣混說的地方么?來人,拿五爺的名帖到順天府,就說我們家有人來搗亂,叫帶些人來拿人。” 鄭明珠笑道:“好,我等著呢?!?/br> 大嬸娘見鄭明珠聽了依然篤定,不由有點不安,小聲對唐秀月道:“先問準了到底是誰,再叫人來拿吧。” 唐秀月忍不下那口氣:“娘你膽子怎么那樣小,唐菱月剛從外頭進京來,能結交到什么厲害人物不成?我瞧就是那沒吃過苦頭兒的,不知天高地厚。再說了,在這帝都,有幾個能越得過公爹去?咱們怕誰呢?!?/br> 大嬸娘也覺得有理,旁邊幾個嬸娘也笑道:“侄女兒說的不錯,大嫂就是太心慈手軟了些,這些擺明了就是那一位叫來搗亂的,叫人拿了去,倒清凈,也不過叫她吃吃苦頭,橫豎也死不了人?!?/br> ☆、仗勢欺人 這一邊琳姐兒倒悄悄笑道:“這唐氏倒真不省事,雖不認得你,你都說到這樣地步兒了,也沒點思量?!?/br> 鄭明珠笑道:“得意忘形罷了?!?/br> 鄭明珠是早就想好了的,唐秀月以權勢壓人,她便要以權勢來壓唐秀月,背后的勢力交鋒如何她或許不好說,但光她對上唐秀月,自己是欽封的縣主,唐秀月卻無品級無封號,別人或許因她是文家的兒媳婦而有所忌憚,偏偏鄭明珠不會! 最妙的是,這是陳頤安叫她干的。 陳頤安在與她談這件事的時候,特地提到花姨娘那件事,這顯然便是在告訴鄭明珠,只管鬧去,不必留臉面,所有的爛攤子自有他來收拾。 這是何等的痛快! 鄭明珠雖不知道陳頤安的目的何在,可她卻知道,她完全可以信任陳頤安,不必顧忌后果。 鄭明珠從來自己打拼慣了,此時才覺得,知道后面有人撐腰有人收拾后果的感覺是如何的爽快。 所以鄭明珠才一進來就不留絲毫情面,專戳人痛處,意圖激怒唐秀月。 而唐秀月這樣的蠢貨,又是這樣得意忘形的時候,激怒她還真不難,她顯然是以為,攀了那樣的高枝兒,唐家及唐家周圍的人都不如她高貴。 她卻不記得,她雖有個有權勢的婆家,她自己本身卻無品級無封號,鄭明珠在封縣主前好歹還有個宗室出女的身份,唐秀月卻是個地地道道的平民罷了。 唐秀月對鄭明珠冷笑道:“我勸你識相些,此時磕個頭賠了罪,我看在菱月meimei的面上,還能放你一馬,不然,順天府兵馬來了,那豈是好相與的,我瞧你也是富貴人家出來的,只怕沒吃過那樣的苦頭兒,何苦為了別人的事傷了自家的皮rou?!?/br> 唐秀月篤定鄭明珠必是唐菱月的閨中好友,天真無知,仗著自己家有點錢財,便敢出來與人出頭,如今唐菱月本來孤身在帝都,趁如今,叫人來抓了這女子,投進牢里關些日子,吃些苦頭,既出了這惡氣,又能震懾唐菱月,叫她也看看自己的本事,待她怕了,什么事不好辦呢? 自然就順利了。 鄭明珠心中也明鏡似的,她雖不如陳頤安那種本事,但勝在對唐秀月的了解,仗勢欺人這種事唐秀月實在會做的很,她回娘家就是為了以權勢壓長房好過繼子嗣以繼承家產,是以,唐秀月一步一步的反應也就不難預測了。 鄭明珠也回她一個冷笑:“這天下還沒有說理的地方兒了?我還真不信,你能拿我怎么樣,隔房的出嫁女管著人家過繼兒子,說出去也不怕笑掉人家的牙?!?/br> 唐秀月嘴一撇:“蠢貨!” 倒是琳姐兒一臉忍笑,拉一拉鄭明珠:“這熱鬧也太有趣兒了?!?/br> 鄭明珠笑道:“有趣的還在后頭呢。” 正說著,就見人進來報:“順天府的官爺來了?!?/br> 唐秀月腰桿硬挺,見一個小校尉帶著幾個兵士進來,便站了起來,先前出去報官的那小廝忙說:“這便是咱們五少奶奶?!?/br> 那校尉一臉諂媚,上前打個千兒:“卑下給少奶奶請安,是什么人沖撞了少奶奶,還請少奶奶吩咐?!?/br> 三房的幾個嬸娘見唐秀月這樣有面子,都是一臉與榮有焉的樣子,便是其他房的那幾位嬸娘,原本大約是卻不過面子,或是得了點什么好處而來的,見三房如此勢大,也不自覺站到了三房那邊去了。 這一邊便只有孤零零的唐菱月,還有依然從容鎮(zhèn)定的鄭明珠和琳姐兒。 唐秀月神情倨傲,纖手一指:“便是那個女人,跑到我家里來混說,無法無天,還請順天府處置?!?/br> 那校尉轉過身來打量一番,見是兩個美貌的年輕女子,衣著富貴,連身邊的丫鬟都是穿金戴銀,顯見頗有油水,臉上就不由的帶出一番猥瑣來,心中直想:這樣美貌又有錢財,今天時運真好,竟出了這一趟肥差。 嘿嘿一笑,就揮手命手下:“給我拿下。” 鄭明珠給墨煙使個眼色,墨煙站出來道:“這位官爺不分青紅皂白,不問事情緣由就要拿人,是何道理。” 那校尉不以為意:“要道理,到大堂上講吧,我只管聽吩咐拿人?!?/br> 說著就叫手下上前。 墨煙怎么敢讓這些人碰到鄭明珠,不由跺腳叫道:“忍冬剪秋,你們死哪了,竟讓這些混賬進來?!?/br> 忍冬剪秋見順天府來人,自然也不敢怠慢,早就等在門口了,只是這一屋子女眷,沒有吩咐也不敢進來,此時聽到墨煙求救了,連忙帶人進來。 如剪秋這種跟著陳大爺早橫慣了的人,進門來先就劈手一耳光,把那校尉打蒙了,再順勢一腳踹了他個趔趄,嘴里罵道:“哪里來的瞎了眼的混賬,混拿你娘的,也不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是你能拿的嗎,找死說一聲,大爺成全你!” 那校尉雖說職位小,到底是這京城里混的人,知道這京城里多的是高官貴胄,此時見這小廝進來橫成這樣,倒嚇住了,心想不知惹到了哪尊大神,連小廝都這樣有底氣。 一時間退了兩步,一手捂著臉,話都說不出來。 墨煙便說:“這位官爺,現在可以講一講道理了么?” 剪秋倒說:“講什么道理!把名字報上來,長官是誰,我找他說話去,這樣的小魚小蝦也配,還不趕緊滾出去,倒污了老子的眼!” 唐秀月見剪秋這樣的做派,也是嚇了一跳,但又度量著自己身份尊貴,對方再怎么著也就是一個小廝,便開口道:“你是誰家的奴才,這樣無禮!順天府的官爺,你也敢如此!” 剪秋放肆的打量了唐秀月一眼:“便是順天府的府尹,我打了也是白打!”又轉頭問墨煙:“這娘們是誰?居然敢在少夫人跟前放肆?” 頓時氣的唐秀月一臉鐵青。 那個校尉聽得少夫人三字,心中已經知道不好,又不敢就這樣走,只得頂著半邊紅腫的臉,硬著頭皮上前:“這位大爺,卑下魯莽,只是卑下也是奉命而來,身不由己。還得請教這是哪家的夫人,才敢回去復命?!?/br> 還以為是領了一個肥差,沒想到竟惹上了要命的角色。 剪秋冷笑道:“你也配問?真真是不知死活。” 他唱白臉,忍冬就在一邊□臉,此時手一攔:“罷了,何必跟他計較,他原也是領命來的,你聽好了,這位是武安侯府的少夫人,圣上欽封的嘉和縣主?!?/br> 一時間,這屋里的聲音頓時如同截斷了一般,突然鴉雀無聲起來。 那校尉哪里見過這樣等級的人物,登時嚇的腿肚子都在發(fā)抖,爬下磕了幾個頭:“縣主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不知是縣主娘娘,縣主饒命……” 鄭明珠聽他嘴里說的不倫不類,便微微點個頭,剪秋會意,踹了一腳:“縣主寬宏,不與你計較,還不快滾?!?/br> 小校尉又咚咚咚磕了幾個頭,嘴里含糊著謝縣主開恩之類的話,爬起來帶了人灰溜溜的退了出去。 唐秀月雖也臉色青白,但想著武安侯雖是帝王寵臣,自己的公爹也是閣老,并差不到哪里去,大家都是兒媳婦,鄭明珠也就不比她強,倒還鎮(zhèn)定,此時還冷笑說:“武安侯府好大的威風,就算順天府拿不了你,你也管不了我唐家的事?!?/br> 知道鄭明珠在這里,自己也拿唐菱月沒有法子,唐秀月便狠狠的瞪了唐菱月一眼:“今日有人護著你,我看下一次又有誰來護著你了?!?/br> 又對自己的娘和嬸娘們道:“娘,今日給武安侯府的少夫人一個面子,我們走?!?/br> 那幾個婦人都神色極不自然,聽她這樣說,忙忙的就起身預備走。 鄭明珠笑了:“站??!” 唐秀月?lián)P頭:“少夫人還有什么指教?” 鄭明珠笑道:“我是嘉和縣主,你見了我言語無禮,行動無狀,這就想走?你也未免太不知禮了吧?” 唐秀月警惕道:“那你要如何?” 鄭明珠冷笑:“跪下!” “你!你敢?”唐秀月怒道:“我是文家的少奶奶,你敢叫我跪你?太把你當回事了吧!” 鄭明珠笑道:“文家的少奶奶……什么誥命?什么品級?你一無品無級的婦人,不叫你跪是給你臉面,如今我就不給你臉面了,你待如何?” 唐秀月滿臉漲紅:“你……你別欺人太甚!” 鄭明珠冷笑道:“我就要欺你了怎么樣,你有膽子就別跪,看我能不能治你的罪?” 唐秀月氣的渾身發(fā)抖,可是爵位壓力之下,還真不敢倔,咬著牙慢慢的跪了下去。后面的婦人也都跟著跪了下去。 鄭明珠好整以暇的坐下來:“論理,也不該我來教導你,只是文閣老和文夫人大約是不得閑吧,我瞧著,也沒好生教你的規(guī)矩,這出來竟就無禮的不成個樣子,說不得我越俎代庖,替文夫人教導你罷了?!?/br> 唐秀月一臉憤恨的看著她,鄭明珠微微俯身,她的眼中竟然有著唐秀月覺得莫名熟悉的光彩,她聽到鄭明珠說:“唐秀月,臉面是別人給的,你既然要做不要臉面的事,就別怪別人不給你臉面。你還真以為變金鳳凰了不成?” 鄭明珠冷冷一笑:“仗勢欺人?我讓你知道什么叫仗勢欺人。” 鄭明珠吩咐:“來人,唐氏言語不敬,掌嘴二十!” 滿屋皆驚,一時都呆住了。 兩邊的婆子早就得過吩咐的,毫不遲疑,立即上前來。 唐秀月臉色慘白,拼命掙扎:“你敢打我……滾開,誰敢碰我,我是文家的少奶奶……” 早被兩個粗使婆子一邊一個按住,另一個就上前來,左右開弓,一五一十的掌起嘴來。 唐家諸婦人哪里見過這樣的場面,早就被嚇呆了,一個個呆若木雞,就連唐秀月的娘,在剪秋忍冬帶來的侍衛(wèi)的威壓之下,都動也不敢動。 更妄論外頭的下人了,縣主本就是這些商家從未接觸過的等級,早嚇成一團,更有武安侯府的侍衛(wèi)兇神惡煞守在門口,誰也不敢妄動。 便是唐秀月帶來的文家下人,也就只有兩個丫鬟兩個婆子,平日里也不過見些內宅的明爭暗斗,哪里見過這樣權勢之下的直接動手,倒縮在角落里抖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