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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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讓沈荷香吃了一驚,她是知道簡舒玄最近是忙碌,但她不說沒心思詢問,便是沒什么事也很少主動問及他與宮中的事,加上馬百里回來,她與簡舒玄本就是見少離多,如今自己更是連見都不愿見他,有些事自然是不清楚。 白氏大概看出沈荷香似真不知此事一般,也是跟著一愣,隨即拿著絲帕輕掩口道:“看來簡統(tǒng)領(lǐng)當真是疼愛meimei,定是怕此事讓meimei知道擔心,所以一直沒說吧,我也是無意聽我家郎君說起,宮中的禁衛(wèi)肯定是要帶走一批的,畢竟名義上雖然是輔助,但實際那征遠將遠已是重傷,雖然恢復意識,但領(lǐng)兵打仗么,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我家郎君這次也隨同,我還想讓meimei能吹些枕頭風,到時多多照顧下我家那位……” 白氏雖然不得寵,但畢竟已嫁了人,成了婦人,就算有多少怨氣,但男人有事也是坐不住的,畢竟男人在她才有安穩(wěn)日子,所以才這般急匆匆的來,對她來說,男人再不好也是自己丈夫 白氏走后,沈荷香卻是玉手半握,一時皺眉不知在思索什么,想到某處眉黛都舒緩幾分,臉色也不由浮現(xiàn)出一絲喜色,原本她就不知該怎么開口與那個人和離,畢竟他若不愿意的事,便是勉強也是不可能的,如今卻是來了機會。 這出去打仗,一年半載都是短的,再好的情誼時間久了也要淡上幾分,若是再做幾件惹人厭的事,到時看不順眼再提及和離的,時機定是比現(xiàn)在要好,而且那白氏也說軍營中有不少女子的,男人在外本就不寂寞,說不定到時還會帶回幾個小妾,若自己能大鬧一場,惹的人厭惡說不定那男人一氣之下就能如自己所愿。 最重要的是,沈荷香舒展了下緊握的手,暗自算了算,畢竟這么短的時間轉(zhuǎn)移鋪子太過扎眼,父親也會有疑惑,他這一走,時間上便要充裕許多,或許還有時間多做些安排,在明年香料短缺不匆忙的情況下多撈上一筆,這么一想,沈荷香只覺得圣上讓簡舒玄去打仗,真是太明智了。 這幾日緊崩的表情終于松懈下來,一時高興之下便讓碧煙拿那套云錦來,興致大好的換了衣服戴了新打的手飾,準備去幾位統(tǒng)領(lǐng)婦人后院多打聽些消息。 不過讓沈荷香沒想到的是,她消息剛剛得到?jīng)]兩天,圣上的旨意便下來了,快得讓人有點措手不及,并且時間之緊,即日便要起程,雖然沈荷香早有心理準備,還是有些驚慌之色。 相比之下才剛回府沒半個時辰的簡舒玄卻是一臉平靜,接了旨與宣旨的宮宮交淡兩句,這才將人送走,簡舒玄的衣物少之又少,根本不需要大包小包,碧煙早便麻溜的收拾好交給小姐。 并自作聰明的把屋里人全部遣散,姑爺一回屋,便把門悄悄關(guān)好,在她心里,覺得一定是小姐誤會姑爺,所以才會又氣又恨,但現(xiàn)在姑爺要去打仗了,小姐就算再生氣也一定有話跟姑爺說,夫妻哪有隔夜愁啊。 豈不知沈荷香此時巴不得簡舒玄快些走才好,像現(xiàn)在這般兩人共處一室,反而全身不自在的很,近半月不見,那男人雖略有胡渣,人也有些消瘦,但目光仍是幽亮的很,看著人心里忐忑,再加上習武之人本就精氣旺于常人,專注起來更是有種讓人膽寒之氣,尋常人尤其不敢與之相視。 沈荷香只掃了一眼,便覺得心下有些緊張的跳,微微吸了口氣后,便佯裝無事的將碧煙塞在手里的包袱放到桌上道:“夫君,衣物都在這兒了,走的時候別忘記,府里的事有我,你也不必擔心……” 盡管她刻意的讓自己一臉平靜,語氣也是平日的軟聲細語,但是對扔下部屬,抽時間趕回來看嬌妻一面的簡舒玄來說,卻覺得有絲怪異,不過想到這半個月一次也沒有歸家,心下不由又涌起絲歉意,皇命大于天,但畢竟是新婚,他也是歸心似箭,但奈何一切部屬都需要他來做,皇上著急,手下的人就得拼命,時間上又緊,平日連覺都是奢侈,別說是回來,便是讓人回家傳個口信也要忙里偷閑避人耳目。 簡舒玄以為沈荷香只是耍小脾氣,不由近身握住她的手,如果不是宮前那浩浩蕩蕩的兩萬軍士正整裝等待出發(fā),他定是要好好安慰妻子一番,雖是這么想,但簡舒玄其人殺人有如鬼神,哄女人的手段卻是寥寥無幾,數(shù)句話要出口,卻一時如梗在喉。 半天只得輕嘆一聲:“如今皇命在身,身不由已,你……”微停了一下,察覺到低頭的女子似有些冷淡,目光微微一凝,“……你好生在府里,若有什么事便托人送信與我?!?/br> 沈荷香眼睛紅了,但并不是哭紅的,而是被那粗糲的手給握疼的,誰知他的手會突然一緊,但這時候她也實在擠不出笑容了,若是說平日她還會嬌嬌弱弱的哭訴一番,那也是在她真當此人是自己夫君時,如今在知道所有真相后,還要她喜笑相迎,或是上演梨花帶雨的戲子苦情,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能正常的唱完這出戲也是極限了,于是她臉上掛著有些勉強又有些稍顯距離的笑容,從簡舒玄的手中用力抽回手,口里卻溫聲有禮道:“夫君放心吧,我不會有什么事,爹娘會照顧我的?!?/br> 簡舒玄目光看向沈荷香,大概是自己離得久了?怎這女人突然如此生泛,他收回手,眼神有絲疑惑,剛要抬腳向前,動作做到一半,便見眼前低頭柔弱的女子突然輕退了一步,簡舒玄一瞬間皺緊了眉頭,想到什么剛要開口,便聽得街上一陣馬蹄聲響過,那馬的嘶吼一聽便知是宮里的馬匹。 時間已到,不得不走了,離府時簡舒玄上了馬,扯動僵繩,原本想撒開蹄子的馬不由在原地轉(zhuǎn)了一圈,沈荷香并沒有送到府外,只是站在院中,在簡舒玄回頭時,佯裝的用絹點了點臉頰,離得有些遠,看起來似送未送的樣子,見簡舒玄不走,微愣了下,便輕開口道:“夫君,一路平安……” 簡舒玄神色如常的向她點點頭,馬終于不用再原地打轉(zhuǎn),于是在馬上的人雙腿用力之下,馬兒輕嘶了一聲,便掉頭而去,但在離開視野前的那一瞬,男人卻是在馬上回過頭,向后瞥了一眼。 正好看到那女子不知是無意還是有意的扔掉了手中的絹帕,在他離開的那時便急不可耐的轉(zhuǎn)身離去,似不想再多看一眼。 至少在簡舒玄的眼里,那是一個不帶半絲留戀的背影…… ☆、73章 行了半天的路,隨行的謝清成見簡舒玄似有心事一般,臉色甚至微微崩緊不見笑意,不由催馬快走兩步吊兒郎當?shù)恼f道:“簡大哥,這一行你雖說是奉了皇旨到平清地助征遠將軍,但實際上是直接接任征遠將軍的職務,平清地西邊的蠻子可不是一日兩日便能驅(qū)逐干凈的,基本上就是要駐守平清了,簡大哥怎么能不帶上嫂子呢……” 他和賈統(tǒng)領(lǐng)可都帶了妻室及妾室隨行的,因此行雖說是打仗,但平原那邊早就有駐軍城池,城鎮(zhèn)周邊也較為安全,一些小將領(lǐng)的家室都安置在那邊,他們尚且如此,何況是接替征遠將軍討伐蠻子的代任將軍。 聽到此言旁邊的賈統(tǒng)領(lǐng)也跟著半開玩笑的說道:“也只有簡統(tǒng)領(lǐng)舍得,畢竟那般貌美如畫的夫人,換成我可是不舍得……” 隨后有人也跟著道:“簡統(tǒng)領(lǐng)恐怕是舍不得自己夫人受苦吧,哈哈,平清那地方聽說日子清苦,不比京城富貴……” “那有什么,聽說平清出美人,到時還怕找不到人伺候統(tǒng)領(lǐng)嗎?!?/br> “那倒不是,不過這女人離了男人久了,免不得要有怨聲,若是……” “若是啥?還能偷漢子不成?”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么,孫禁衛(wèi)家那個不就是……”” “噓……” …… 眾人說的高興一時失口,不由都看向簡舒玄。 果然,幾人一時你一言我一語,說的熱火朝天,簡舒玄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起來,此行他沒帶家眷確實是考慮到要去的地方戰(zhàn)火連年,城鎮(zhèn)的百姓免不了受些戰(zhàn)爭之苦,擔驚受怕不說,日子也過得清貧,而自已家中那個又過于嬌氣,平日那對吃住講究的嬌貴不說,便是穿著粗點的衣衫都晚上都睡不好覺,簡直就是個水捏的,帶她去無疑便是讓她受苦,還不若留在京城,他也少些擔心。 但之前見的一面,心里竟隱隱感覺到了不妥,他雖是回府甚少,但也不至于兩人突然間那般淡漠,與之前馬百里一行幾乎天壤之別,想到之前那女人的冷漠背影,簡舒玄只覺得心頭一陣陰郁。 此時再聽到這些無稽之談,竟是越加的煩躁起來,再看到女眷隨行的那幾輛車傳來的細語笑聲,如觸動了什么,不由突然掉轉(zhuǎn)馬頭,一甩鞭子,竟是向京城方向急速駛?cè)ァ?/br> 本來便禁若寒蟬的幾人,頓時嚇得一扯馬韁,引著馬立嘶鳴,隨即便聽到簡舒玄留下的話:“你們先行,我隨后就到……”聽罷幾人面面相視,目光中疑惑半晌,隨即哈哈大笑,猜到了統(tǒng)領(lǐng)的心思。 此時的沈荷香仿佛放下了心頭重擔一般,隨著簡舒玄一走,整個人都輕松了下來,回府便讓碧煙放了玫瑰香露,暖暖的泡了個澡,這才穿上了才做好的粉錦兔領(lǐng)的對襟衣衫,這是京城現(xiàn)下最流行的樣式,便是三旬的婦人穿著也能看著小上十歲,在冬日看著極是春花爛漫。 梳了簡單的云鬂,不施粉黛的倚在矮榻上,懶懶的看著帳本,并計算著時日,心中不時盤算著那簡舒玄在西邊能待上多久,說實話,她真希望能待個三五年,這樣一來那男人十有八,九也有了妾室,自己這正室恐怕也拋之腦后了,而自己趁這段時間幫父親多賺些家業(yè),就算日后離了京城也不至于心慌落魄。 就在沈荷香輕嘆著氣,邊打著精細的小算盤時,門外突然傳來碧煙的驚呼聲,沈荷香不由的蹙眉半支起身抬目向外看,就在她剛要問聲出口,門突然被撞開,只見前一時自己還在煩惱懷恨的人,此時竟突然雄赳赳的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 使得沈荷香半張著不點自朱的唇瓣一時驚訝的呆住,“你,你不是已經(jīng)……” 而此時看到女子驚慌的樣子,身著輕便軍甲的簡舒玄竟是一掃陰郁的心情,臉上立即現(xiàn)出笑容,上前幾步,手臂順著女子半支起身子的動作,順勢摟住她的腋下往身邊一帶,便如同一只兔子被抓到手中一般:“這次駐軍平清,統(tǒng)領(lǐng)可以帶家眷,夫人這便收拾下隨我去吧……” “這怎么可以,府里的事還有鋪子的事,這些都需要我打點……”沈荷香聽罷真是驚慌了,何況簡舒玄人高馬大,自己就像是被人夾在腋下的一只雞,任人宰割,一時不由急忙開口。 簡舒玄卻是眼睛一瞇道:“府中無什么銀財,能有什么事?讓你的幾個丫頭和岳母照看便是,至于鋪子,不是都已經(jīng)讓岳父打理了,還有什么問題……” 聽到此沈荷香驚急之下猶如抓救命稻草,“我要見娘親,我還沒有告訴我娘……” “放心吧,來的路上我已經(jīng)讓人告知岳父岳母。” 沈荷香不由的又氣又恨又無計可施,一時踢著空中的那只穿著栓珍珠穗子的粉綢小鞋,嘴里罵著:“快放開我,混蛋,啊……” 而簡舒玄恍若沒聽到一般,將人挾著一路下了樓,仿佛手里不過拿了件衣服一樣輕松,碧煙本看小姐可憐,想上前阻攔半分,在見在姑爺掃來的目光,不由反嚇得退了兩步,眼睜睜看著小姐從眼前被帶走,馬兒離開府很遠還聽到小姐的尖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