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沈羨的手指壓得時芊手腕都有了散不去的紅痕。 一次又一次。 等到最后,他附在時芊耳邊喊,“念念?!?/br> 近似呢喃,喊了一次又一次。 而時芊雙眼迷離地看向他,忽然嗤笑,“沈羨?!?/br> “嗯?” 時芊的身體進入了極致的愉悅,她悶聲說:“別相信女人?!?/br> 沈羨撐在她身上,大口喘氣,“念念。” 他的汗滴在她的肩膀,“我只信你?!?/br> “無論你說什么?!鄙蛄w在她耳邊低聲說:“我都相信。” 時芊的心竟忽然跳得快了幾分。 沒人能夠拒絕在這樣的場景下,由這樣的聲音發(fā)出的任何情話。 時芊卻笑:“你們男人騙人的話都能張口就來么?” “別人我不知道。”沈羨說:“我從來不騙人。” 時芊只是笑。 她推開沈羨,起身從衣服兜里尋了根煙。 坐在沙發(fā)上點了一支。 沈羨坐在她身側(cè),忽然把她抱到懷里,他挑眉問:“又是事后煙?” “是啊。”時芊笑:“你要來一支么?” 時芊去給他拿,腰還沒彎,沈羨便就著她的手抽了一口。 “勁兒小。”他吐出一口煙。 時芊睨了他一眼,沒說話。 極致的瘋狂之后便是困倦。 時芊抽完煙后去洗了澡,回到床上又睡覺。 她也沒管沈羨,自顧自地躺下睡,也不知道身旁是什么時候多的人。 醒來之后又是傍晚,外邊的雨已經(jīng)不再下了,甚至還難得的出了晚霞。 她睜著眼睛望向外邊,身上忽然搭了一把手,“醒了?” 時芊偏過腦袋看,“嗯?!?/br> 剛睡醒的沈羨眼睛半閉,那張臉仍舊好看。 用絕色來形容也不未過。 “你什么時候走?”時芊問。 “趕我?” 時芊笑,“是啊。” 沈羨忽然親昵地刮了下她的鼻子,“有時候我喜歡聽假話?!?/br> 時芊愣怔半秒,沈羨已經(jīng)坐起來,從床頭柜前撈起手機,“要吃什么?” “火鍋?” 沈羨收了手機。 - 時芊其實只是隨口一說,并未想到真的出來跟沈羨吃火鍋。 江陰縣是出了名的火鍋好吃。 幾乎是每兩條街就有一家火鍋店。 臨出酒店,時芊還問沈羨:“你就不怕被人拍到嗎?” “怕什么?”沈羨問。 時芊也不太懂娛樂圈,就說了幾個經(jīng)??吹降脑~,“掉粉?糊掉?” 沈羨一臉淡定,“無所謂。” 時芊聽他那么說便也不再遮遮掩掩。 只不過她在電梯里問沈羨,“如果我們真的被拍到了,你會怎么解釋跟我的關(guān)系?” 彼時的沈羨正站在她身后,正好靠著電梯最角落,他那雙好看的眼睛定格在時芊身上,聲音溫和,“你想讓我怎么說?” 時芊想了下,又開玩笑,“如實唄,比如——” 她壓低了聲音,“床伴,或者炮丨友?!?/br> 沈羨:“好?!?/br> 他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 時芊仰頭看他,對他的態(tài)度產(chǎn)生了疑惑。 于是她再度問了那個問題,“沈羨,你們男人是不是對假話張口就來?” 沈羨睨了她一眼,在臨出電梯的時候抱她攬在懷里,“那我們試試?” 時芊:“……” 她立馬環(huán)顧四周,掙開了沈羨的懷抱。 可真是瘋了。 - 一頓火鍋吃完已經(jīng)晚上九點。 時芊跟沈羨找了個包廂吃的,經(jīng)過幾次見面,兩人倒也培養(yǎng)出了別樣的默契。 他們吃飯時話很少,誰也沒玩手機。 飯后沈羨結(jié)賬,兩人從火鍋店里出來以后,沈羨把時芊送到茶室門口。 “一路順風?!睍r芊對他說。 路上這會兒很安靜,也沒人路過。 沈羨說他要走,時芊便沒留,也沒問他這么晚了坐什么交通工具離開,只跟他說一路順風。 似是對他一點兒好奇都沒。 沈羨盯著她看,在遠處路燈柔和燈光照耀下,她白到發(fā)光。 這姑娘對他的利用也算徹底。 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他什么都知道,但甘之如飴。 見沈羨沒動,時芊還又揮了揮手,“我回家?!?/br> 沈羨的舌尖兒抵著牙齒,他看著時芊轉(zhuǎn)身,對這姑娘的瀟灑恣意終于有了點兒意見。 她是怎么做到他還在戀戀不舍時,她卻毫不拖泥帶水離開? 于是,時芊剛邁了一步,忽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拽住,她驚呼一聲,然后落入了一個溫暖又熟悉的懷抱。 她仰起頭看,沈羨深邃的目光正緊盯著她。 她眉頭微皺,帶著幾分不悅,“做什么?” “念念?!鄙蛄w喊她,“沒有告別的禮物么?” 時芊愣怔著,沈羨的吻已經(jīng)落了下來,但他只是在她唇上輕輕吻了一下,隨后便下移,他的腦袋窩在她脖頸間,然后就感覺像是小動物在鎖骨上輕輕噬咬,帶著酥酥麻麻的痛感,卻又有幾分愉悅。 片刻后,他起身,“念念?!?/br> 時芊看他,未等他再說話便踮起腳尖一口咬在了他鎖骨處。 她用了力氣,似在懲罰他的流連忘返。 她的牙齒在他的鎖骨上留下印跡。 良久,她退開。 她泛著涼意的手指撫過那處留有她齒痕的肌膚,她笑著說:“還給你的標記?!?/br> 沈羨莞爾。 他握了握時芊的手,低頭在她手指上吻了下。 “我走了?!鄙蛄w說。 時芊把手從他手中抽出去,“哦?!?/br> 時芊在他離開之前回家。 走得時候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而沈羨一直凝望著她的背影。 - 沈羨走后,時芊又在江陰待了一天,她訂得是第二天回去的高鐵。 在離開的前一天晚上,她坐在茶室門口的臺階上,夜涼如水,她就那么坐完了上半夜,然后下半夜回到院子里。 院子里的花草都已經(jīng)送了人,如今空蕩蕩的,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凄涼無比。 等到晨光熹微才回去睡覺。 時芊只睡了一個多小時便起來趕車。 這次她在高鐵上仍舊是睡覺,但睡得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