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秘密,呼之欲出
“你……你是唐唐!”舒蔻花了點時間,才從對方烏溜溜的大眼睛,和俊俏的小鼻頭,辯認出這孩子是誰。 小護士見兩人熟絡,又加上唐唐的央求,給舒蔻放了行。 “舒阿姨,我還以為,你不記得我了?!碧铺频人呓譀_她揮了揮手,蒼白的小臉上揚起欣悅和期待。 “唐唐,你怎么……”舒蔻在孩子面前蹲下。 可話還沒出口,她馬上領悟到,唐唐的頭發(fā)不是剃掉,而是化療造成的,心里頓時像被玻璃渣劃過一般的難受。 “你怎么還在這里,你mama不是帶你上國外看病去了嗎?”她及時改口問道。 “沒有呀!”唐唐擰緊眉頭,歪著腦袋說,“這是誰告訴你的?” 舒蔻沒有回答,但心里已經(jīng)把絡腮胡子和許攸恒,罵了個狗血淋頭。 這一對謊話連篇,臭味相投的主仆。 他們究竟在怕什么? 怕她來醫(yī)院探望唐唐,還是怕她發(fā)現(xiàn)煙的秘密? “舒阿姨,mama已經(jīng)說了,我不用去國外,我很快就能手術了?!笨吹贸鰜?,唐唐迫不及待的想把這個消息,告訴認識的每一個人。 “怎么呢?” “因為大哥已經(jīng)同意給我捐骨髓了?!?/br>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笔孓⑾肫鹱o士曾對自己提到過的,唐唐那個同父異母的兄長,不由發(fā)自肺腑的叫起來。 “只不過,大哥有一個要求。他要我放棄繼……繼什么來著的?!碧铺朴滞嶂X袋,苦惱的想了想。 “是你父親的財產(chǎn)繼承權吧!”monson和插嘴說道。 “嗯,好像是?!碧铺泣c點頭,根本不懂這三個字的涵義,“反正,我是偷偷聽大哥對mama說的?!?/br> “那你mama同意了?”舒蔻不禁和monson和面面相覷,對視了一眼。 “不同意能怎么辦?”跟在唐唐身后的保姆,怨聲載道,“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好好一個孩子就這么沒了吧!” 舒蔻默了。 望著興高采烈的唐唐,她有點想哭。 不知是因為唐唐的天真,還是因為她母親的無奈,以及她兄長的無情。 難道,家產(chǎn)遠比親情還要重要嗎? “舒阿姨?!碧铺瞥澈蟮膍onson和瞟了眼,神神秘秘的湊近舒蔻耳邊,“怎么,你把許叔叔甩了,又找了個新男朋友嗎?” 呃?舒蔻哭笑不得,沒有正面回答。 “嗯,這一個倒是比許叔叔更年輕,更帥。而且看起來,脾氣也比許叔叔好?!碧铺粕酚薪槭碌狞c了點頭,繼續(xù)咬著舒蔻的耳朵說:“只是,煙jiejie不見了,你又把他給甩了。許叔叔一定難過死了……” 到底誰甩誰,還不知道呢!舒蔻內(nèi)心無奈的哼了聲,剛想就著她的話,詢問煙的事,只聽小丫頭掩著嘴,樂觀的又說: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等我長大了,我自然會安慰他的。到時候,我的病肯定全好了,我的頭發(fā)肯定也會長得和你一樣長了……” 聽到這兒,舒蔻頓時恍然大悟。 趕情,這孩子是看上許攸恒,就等長發(fā)及腰時,做許攸恒的新娘子呀! 呵,就那塊不近人情的木頭,居然也能吸引像唐唐這樣古靈精怪的小女孩。 舒蔻不想打消她的夢想,但她還是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jīng)地說,“唐唐,有一次我來這兒,看到你和一個大眼睛,很漂亮的阿姨在一起。你知道,她是誰,你能帶我去她住的病房嗎?” 唐唐乖巧的點了點頭。 拉起她的手,朝走廊深處的一間病房走去。 這一次,舒蔻知道自己終于問對人了。 這一次,她明白,許攸恒一直鬼鬼祟祟,試圖對她隱瞞的真相,終于要呼之欲出…… * 從醫(yī)院出來的一路上,舒蔻都沒有說話。 坐在monson和駕駛的路虎車上,她心事重重,兩只手一個勁的絞弄著自己的皮包背帶。 煙的秘密,就藏在她的皮包里。 只是,她的內(nèi)心,因為這個秘密,又多了幾分沉重和一連串的疑問…… 城市的街道,一如她來時一樣的秩序井然,只是當空的烈日,和漸漸多起來的行人車輛,把這個號稱沿海的大都會,烘托得更熱鬧,更繁華。 monson和活像知道她心亂如麻,也沒出聲叨擾她。 直到…… “男女朋友沒法遷就,越拖越久越想分手……”一個女人溫婉的歌聲,打破了車廂內(nèi)的沉寂。 舒蔻連忙把手伸進包里,去尋找自己的手機。 許攸恒! 她心里本能的冒出這三個字。 但,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名字,卻打破了她唯一的一點念想。 “舒小姐,是我?!彪娫捓飩鱽硖K妤的聲音。 舒蔻敷衍的應了聲,“你好,找我有事嗎?” “我留在公寓里東西,該拿的都拿了。你要不要來看一看,清點一下呢?!碧K妤客套道。 “不用了。” “那你現(xiàn)在在家嗎?”蘇妤又問。 “不在。你……” “我想把你家的鑰匙還給你?!碧K妤帶著幾分感激的味道說,“順便,還有幾個我親手做的小禮物,想一起送給你和初一他們?!?/br> “不用了。不是……”舒蔻本能的一口回絕了,但又生怕對方誤會,連忙打起精神解釋道,“我意思是禮物就不用了。鑰匙,只要你方便,隨時都能過來,交給小胖也可以的?!?/br> “嗯,那明天吧!”蘇妤固執(zhí)己見,“明天早上,你在嗎?” “應該在的?!笔孓⑿臒o城府。 更沒有聽出,蘇妤的聲音里,透著一個垂釣高手,在甩竿前的精明和算計。 等她掛斷電話,不由自主的嘆了口氣。 “怎么了?”monson和趁著路口紅燈之際,松開方向盤,伸手過來,握了握她的手。 “不是有句話叫,秘密背后,永遠藏著一顆如釋重負的心嗎?現(xiàn)在知道了這女人身份,你不是應該感到高興嗎?怎么還這么一付垂頭喪氣的樣子?” 雖然知道,他只是想安慰自己。但舒蔻還是不習慣,兩人之間這種親昵的小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