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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犯罪心理檔案(第1、2季)在線閱讀 - 第15節(jié)

第15節(jié)

    難道真會是……韓印與葉曦?zé)o聲對視,雙眉皺得緊緊的,神色中也都有幾分猶疑不定,似乎他們不約而同意識到了什么。

    “這血會不會是尹愛君的?難道當(dāng)年遇害的另有其人?”葉曦忍不住脫口說出。

    “這種可能性確實存在!我始終不理解,為何當(dāng)年不對尹愛君的父親取樣?就算沒有條件進行dna檢測,起碼要配一下血型??!”接下話的是顧菲菲。

    葉曦望著韓印,想讓他拿個主意。

    韓印思索一陣子,謹(jǐn)慎地說:“看來終究還是要去一趟尹愛君老家,取她父母的dna樣本證實一下。”

    “我現(xiàn)在立即回法醫(yī)室吩咐下去,讓他們處理一下手中的這份樣本,明天我和你一起去一趟尹愛君老家。”顧菲菲主動要求同韓印前往。

    顧菲菲既然主動要求,葉曦便道:“那好,正好我這邊還有一大攤子事要忙,你們倆去應(yīng)該是萬無一失。”

    “余美芬和馬文濤都要抓緊查,有線索第一時間通知我?!表n印叮囑葉曦。

    葉曦點點頭說:“知道了,你放心吧?!?/br>
    第十九章 無頭女尸

    這是唯一讓她們屬于我的辦法,她們軀殼已死,但精神已長留我身!

    工作了一整夜,顧菲菲未見倦容,與韓印在分局停車場會合時,穿了條米色休閑褲,搭配藍(lán)色牛仔襯衫,外罩白色小風(fēng)衣,一身休閑打扮,反倒要比平時顯得陽光許多。

    上車之后,韓印本想就她這身小清新裝束玩笑兩句,但轉(zhuǎn)念一想,還是別自找麻煩了,這顧菲菲一貫喜怒無常,說不定哪句話惹毛了她,再弄得自己難堪。不想,車子開出去不久,顧菲菲竟先開起他的玩笑。

    “韓老師,你和葉隊昨夜那身打扮是要準(zhǔn)備私奔嗎?”

    “呵呵,私奔?我倒是想??!可惜是為了辦案……”韓印哈哈兩聲,將昨夜調(diào)查許三皮之事大致介紹一番。

    “就沒發(fā)生點別的?”顧菲菲粉唇微張,露出雪白的牙齒。

    顧菲菲一向以冷感示人,冷不丁這么一笑,雖有些譏誚的味道,但足以讓韓印有陽光燦爛之感。

    “沒發(fā)生什么??!你覺得還會發(fā)生什么別的?”韓印一臉壞笑,故意要逗一逗顧菲菲。

    顧菲菲斜了韓印一眼,又板起面孔,但語氣還是玩笑的語氣,嗔怪道:

    “不說拉倒?!?/br>
    “真沒有什么了?!表n印解釋了一句,擔(dān)心她還不依不饒,趕緊將話題轉(zhuǎn)到案子上,“取完dna樣本,最快要多長時間能看到結(jié)果?”

    “以目前的設(shè)備,至少要兩天?!鳖櫡品祈槃輪?,“你覺得當(dāng)年被害的真會另有其人嗎?”

    “這個不太好說?!表n印面露無奈地說,“關(guān)于我的直覺,sao擾電話,還有那宿舍留下的血字,真的讓我很難理順。如果證明當(dāng)年被害的確是尹愛君,那眼前是誰在裝神弄鬼?會是余美芬嗎?如果不是她還會有誰呢?”

    顧菲菲遲疑了一下,說,“你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性?”

    “什么?說來聽聽?!表n印轉(zhuǎn)過頭注視著顧菲菲。

    “也許是因為……”顧菲菲頓了一下,抬手理了理發(fā)梢,避開韓印的目光,把臉轉(zhuǎn)向窗外,“算了,等我考慮清楚再和你說吧?!?/br>
    顧菲菲話說到一半又縮回去,讓韓印很是納悶,不過既然她現(xiàn)在不想說,他也不好勉強。

    q市,位于s省中部,距離j市三個多小時車程。進入市境還要再開四十多分鐘的車,才能抵達(dá)位于城市北郊的尹愛君家所在的前鹽鎮(zhèn)高沈村。

    一路上還算順利,韓印將車開進村子的時候,剛到中午。

    村子不大,很寧靜,許是午飯時間,路面上行人零星。村中間是一條河,河水泛綠,有鵝鴨在悠閑游嬉。村民的房舍大都建在河岸兩邊,青瓦灰磚,分布密集凌亂。

    連接小河兩岸的是一座木橋,只容得下一輛車通過。過橋不遠(yuǎn),遇一村民,經(jīng)他指點,很快便找到尹愛君的家。

    尹愛君家距河岸不遠(yuǎn),院門是敞開的,院里很干凈,收拾得井井有條,中間有一棵粗大的棗樹,枝繁葉茂,生長得頗有些年頭。

    見有人在院外張望,一年老者由房內(nèi)出來。

    老人個子不高,滿頭白發(fā),眼神溫和,看起來便是一個慈祥的老人。韓印猜想這應(yīng)該是尹愛君的父親——尹德興。

    果然就是尹德興。彼此介紹身份,客套幾句,老人將韓印和顧菲菲領(lǐng)進屋內(nèi)。

    房子是挑擔(dān)房,中間一間是廚房加飯廳,挑著東西兩個廂房??雌饋砣思覄偝赃^飯,一個老大娘和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正在收拾餐桌碗筷。

    大爺說,上年紀(jì)的是他的老伴,年輕的那個是他的二女兒,比尹愛君小一歲,已經(jīng)嫁到市里去了,今天沒事回來探望探望老人。

    坐下之后,說了幾句閑話,韓印含糊地提出要提取二老的dna樣本,但未說出明確緣由。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跟老人家解釋。十幾年過去了,失去女兒的傷痛雖不可能完全愈合,想必也在一點一點地淡化。韓印不想因為此行給這個家庭帶來任何無端的希望,生怕攪亂老人家本已平靜些的生活。好在老人家也沒多問,配合地完成樣本采集。接著,大娘去燒水沏茶,大爺和小女兒便陪著韓印和顧菲菲說話。

    話題自然還是圍繞尹愛君。

    大爺話很少,基本上是問一句說一句,目光盯著桌角,臉上總是含著溫和的笑容。身旁的小女兒說起jiejie,眼淚便止不住吧嗒吧嗒掉下來。她懇請韓印和顧菲菲一定要還jiejie清白,這么多年,一些媒體和網(wǎng)絡(luò)傳言,把jiejie形容成一個喜歡搖滾、同時結(jié)交很多男友的放蕩女孩,這讓做meimei的很是憤怒。jiejie其實是個特別文靜、特別善良、特別懂事的女孩,meimei說她死也不會相信,jiejie會和地痞流氓混在一起。上學(xué)時,她比jiejie低一年級,姐妹倆總是一起上下學(xué),jiejie從來不和陌生人搭訕,而且還時常叮囑她要注意安全……韓印比較關(guān)心的是,自尹愛君遇害之后,圍繞這個家庭有沒有什么特別異常的事,尤其是最近。

    大爺想了想,說:“最近倒是沒有,三四年前曾經(jīng)有個自稱是記者的男人來過家里。帶了好多禮物,都挺貴的,還要留下一些錢,我沒收。他也沒問什么,就是隨便聊聊,在屋子各處看看,要了愛君的幾張照片便走了?!?/br>
    “他大概長什么樣子?”韓印希望大爺能描述一下那個所謂的記者的模樣。

    大爺搖搖頭:“時間太久了,記不清了,只記得好像有四十多歲的樣子?!?/br>
    “還有別的嗎?”韓印問。

    大爺躊躇一會兒,顯得有些猶豫,恰逢大娘沏好茶端上來。老兩口對視一眼,大娘暗自點了點頭,大爺又猶豫了一陣子,才嘆息一聲道:“還有一件事,挺玄乎的,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當(dāng)年你們警察留下一些樣本便把愛君火化了,我?guī)Щ毓腔液?,在后山墳場那兒給孩子立了個墓。有一天傍晚吃過晚飯,我和老伴沒事,便溜達(dá)到墓地想去和孩子說說話。當(dāng)時天剛擦黑,還有些光亮,隔著很遠(yuǎn)我倆就看見孩子墓前好像站著一個人。她背對著我倆,身材啊,個頭啊,發(fā)型啊,穿著啊,都特別像愛君。我當(dāng)時邊跑邊叫愛君的名字,老伴在身后不小心腳底打滑跌了一跤,我回身扶她,再轉(zhuǎn)頭人便沒了。我以為自己眼花了,可老伴說她也看得很真實。我倆回來一宿沒睡著覺,怎么也想不明白……”

    “那是什么時候的事?”韓印問。

    大爺說:“我記得很清楚,前年8月?!?/br>
    “那以后呢?”韓印又問。

    “沒了,就看到過那一次。”大爺回答。

    “二位警官,你們說有沒有可能jiejie還活著呢?”meimei插話進來說。

    韓印哪能告訴她這就是他們此行要證明的,便支吾著說:“這種事情不能胡亂猜測,你們要相信我們警方,有消息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的?!?/br>
    這話說完,韓印和顧菲菲便起身告辭。

    想著兩位警官千里迢迢為了自家孩子的事,連杯水都沒喝完就走,尹家人覺得過意不去,便極力挽留二人吃過晚飯再走。韓印和顧菲菲一邊感謝人家的好意,一邊執(zhí)意推辭,彼此正客套著,村子里突然響起刺耳的警笛聲,緊接著尹家院前跑過一隊警察,尹德興面色一緊,沖著老伴說:“不會是趙老師家的孩子也出事了吧?”

    “說不好,看這陣勢估計在附近發(fā)現(xiàn)那孩子了?!币鼝劬赣H一臉驚恐地說道,說完可能意識到自己說多了,忙掩飾著轉(zhuǎn)頭沖二女兒說,“老二啊,沒事你收拾收拾回市里吧,最近也別總回來了,我和你爸挺好的不用你掛記?!?/br>
    “嗯,知道了?!币鼝劬齧eimei一臉驚恐地說。

    見一家人緊張的模樣,說話又隱晦地遮遮掩掩,韓印和顧菲菲不免好奇起來,韓印問:“大爺怎么了?你們這村子出什么事了嗎?”

    “是出事了,而且是大事!”尹德興使勁點了點頭說。

    尹德興話音未落,身邊的老伴抬手捅了他一下,嗔怪地說:“別亂說話。”

    “我怎么亂說話了,人家也都是警察,說說怕什么?”尹德興瞪了老伴一眼沒好氣地說,然后緩和口氣沖韓印和顧菲菲解釋,“你們別怪老婆子,是鎮(zhèn)里和村里不讓往外傳的?!?/br>
    聽尹德興的口氣,韓印意識到這村子準(zhǔn)是出了大亂子,不由自主地又坐回到椅子上,身邊的顧菲菲也跟著坐下。

    尹德興接著說:“從上個月開始,先是老李家的二姑娘從鎮(zhèn)上下班后不知怎么就失蹤了,隔天早晨有人在咱這木橋邊發(fā)現(xiàn)一個麻袋,打開一看是一具無頭的尸體。具體的我也說不上來,聽說尸體被切得亂七八糟的,后來通過衣服辨認(rèn),正是老李家二姑娘的。這事過了一個禮拜,老張家大姑娘又不見了,也是從鎮(zhèn)上下班后失蹤的。隔天中午也是裝在一個大麻袋里,被扔在了村委會門口。據(jù)說同樣被切成好多塊,頭也不見了。還有昨天,村里小學(xué)趙老師的姑娘下班之后就不見人影了,估計這會兒尸體剛剛被找到?!?/br>
    “這事鬧得特別大,市里都來人了,村里特別囑咐村民不讓出去亂傳,說鎮(zhèn)里下的命令,怕影響咱這鎮(zhèn)子的形象?!币屡d老伴忍不住插話說。

    “這幫當(dāng)官的,就怕出事情影響他們的烏紗帽。”尹德興憤憤地說,“越是捂著,這村子里傳瞎話的越多。我跟你們說,現(xiàn)在傳什么的都有,有的說這倆姑娘作風(fēng)不好,給領(lǐng)導(dǎo)當(dāng)小蜜,領(lǐng)導(dǎo)把她們玩夠了就找人滅口;還有的說這兩人都在鎮(zhèn)上工作,有點小權(quán),準(zhǔn)是經(jīng)濟方面不干凈,估計被人報復(fù)了;更過分的是,傳言竟然都扯到俺家愛君身上。那兩個姑娘和愛君是同一年生的,生她們那年村子里發(fā)了一場大水,岸邊的龍王廟被沖垮了,于是現(xiàn)在便有人借題發(fā)揮,說那年年份不好,先是愛君被殺,現(xiàn)在又是這倆女孩,說不定那年生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這不是胡扯嗎?”顧菲菲忍不住插話說。

    “是啊,誰說不是哪,真是太過分了!”尹德興附和著說。

    看來尹德興了解的情況還是很有限,具體情況也未必就與尹愛君沒關(guān)系,同年生的三個女孩相繼被碎尸,雖然時間跨度很長,但說不定還真的存在著某種關(guān)聯(lián)。韓印覺得有必要與當(dāng)?shù)鼐脚雠鲱^,詳細(xì)了解一下案情,看看能否找到突破口。

    第二十章 云譎波詭

    出了尹家小院,不遠(yuǎn)處河岸邊已經(jīng)拉起警戒線,兩名穿著水衣的警員正將一個大麻袋從河中間往岸上拖。岸邊一眾警員立即迎上去接過麻袋放到地上,一個中年模樣的警察,看警銜估摸著應(yīng)該是當(dāng)?shù)嘏沙鏊L,他將系在袋口的繩索打開,扒開一條縫。兩個領(lǐng)導(dǎo)模樣的人上前瞅了瞅,相互點點頭,沖所長示意將麻袋口重新系好,搬到警車上去。

    一部分警員留下保護現(xiàn)場等待技術(shù)勘察,其余警員搬著麻袋撤離,圍觀的群眾指指點點一陣嘈雜。突然,人群中一看似已近花甲之年的老大娘,發(fā)出“嗷”的一聲慘叫,昏倒在地。身邊體格粗壯的年輕人,趕緊低下身子將老大娘攙起,他嘴里哽咽地喊著mama,眼睛彷徨地盯著警員手中的麻袋,顯得有些不知所措。派出所所長于心不忍,沖娘倆走過去,勸慰道:“小亮先把你媽帶回家,還不一定是你jiejie,有消息了我通知你們?!?/br>
    “你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們??!”大娘緩過氣,抽泣著說。

    派出所所長一臉心疼地拍拍大娘手臂:“放心吧趙老師,我心里有數(shù)?!?/br>
    派出所所長將趙老師娘倆勸走,轉(zhuǎn)身的時候被韓印和顧菲菲截住,聽聞二人是來自j市市公安局的,所長特別高興,說正好他們這邊還想派人去j市交流案子呢!

    所長自我介紹姓吳,又拉著韓印和顧菲菲趕上前面的人,將他們介紹給剛剛那兩位領(lǐng)導(dǎo)模樣的人。他們一個是q市公安局副局長于波,一個是市刑警隊隊長房大偉,是本次“高沈村系列殺人案專案組”的正副組長。

    第一起案子的被害人叫李嵐,在鎮(zhèn)政府林業(yè)局工作,第二個被害人叫張丹,在鎮(zhèn)電管所工作,二人都與本村青年結(jié)婚,與公婆同住。另外,失蹤的趙老師的女兒,在鎮(zhèn)幼兒園當(dāng)園長,與丈夫居住在鎮(zhèn)中心。三人工作表現(xiàn)良好,未有不正常的男女關(guān)系,近期也未與他人結(jié)過怨。了解了這三個人的情況,專案組發(fā)現(xiàn)她們與尹愛君是同年生的人,而且是小學(xué)的同班同學(xué),彼此關(guān)系也特別好,聯(lián)想到尹愛君多年前也是慘遭碎尸,并且本年年初j市方面疑似殺害尹愛君的兇手又再度作案,所以這邊專案組就考慮,彼此之間會不會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這也正是韓印此刻想搞清楚的。他立即將情況反饋到葉曦那兒,葉曦請示了局里領(lǐng)導(dǎo),表示同意韓印暫時留在高沈村,如果確定兩案有關(guān)聯(lián),j市方面會立即增派人手與q市方面聯(lián)合辦案。葉曦還說讓韓印放心,j市這邊會按照先前的部署進行排查,有消息了會第一時間和他交流。這樣,韓印便留在了高沈村,而顧菲菲則獨自駕車返回,抓緊時間做dna檢測。

    到了傍晚,驗尸結(jié)果揭曉。除dna證據(jù)尚需時間外,其余證據(jù)都表明從河中撈出的麻袋中的女尸,就是趙老師的女兒劉小娥。從尸體脖頸扼痕與內(nèi)臟損傷情況看,與前兩起案件相同,她也是被扼死的。三名被害人的頭顱都是由喉頭上部被切掉,身子赤裸著攔腰分割成兩半,有遭到過猛烈性侵犯跡象。綜合yindao撕裂、出血情況,以及身體其余部位損傷情況判斷,為死后jian尸。劉小娥大腿部位皮rou有缺失,三人隨身財物未被動過,頭顱至今未找到。由于兇手做了相應(yīng)的保護措施,除了能確定分尸工具為一把大砍刀外,在死者身上未發(fā)現(xiàn)任何可以聯(lián)系到兇手的證據(jù)。值得注意的是,兇手在三個死者胸部分別刻下了一個符號,符號很簡單:李嵐胸部刻的是一個“橫杠(—)”,張丹刻的是一個“豎杠(|)”,劉小娥刻的也是個“橫杠(—)”,但較之李嵐的要短,大概有一半的長度。

    資料顯示,高沈村距鎮(zhèn)中心大概有兩公里距離,死者李嵐和張丹平日都騎著電動車上下班,失蹤當(dāng)日她們的車子不知何故都停放在單位停車場,而劉小娥家住在鎮(zhèn)上,步行五六分鐘便可以到單位。三人于工作日下班之后分別失蹤,那時大街上正是人流和車流密集之時,沒有人目擊到強迫擄人事件,三人身上沒有繩索捆綁跡象,也沒有來自激烈反抗的劃痕,綜合這幾個特征,韓印判斷是熟人作案。

    兇手在鎮(zhèn)上誘拐被害人,卻于村內(nèi)拋棄無頭尸體,拋尸行為隱含著極強的泄憤情緒,尤其在第二個拋尸地點的選擇上,這種情緒則更為明顯?!按逦瘯笔谴遄拥臋?quán)力象征,兇手把死者張丹的尸體拋到村委會門口,顯然表達(dá)的是對整個村子的強烈不滿。由此韓印推斷,兇手來自高沈村或者曾經(jīng)在該村居住過,他因為個人境況不佳,以至于遷怒死者甚至整個村子。在他的世界里,認(rèn)為自己的坎坷遭遇,是因為受到死者或者村子的不公對待,當(dāng)然這也許并不是事實,只是他自認(rèn)為的而已。

    另外,jian尸行為很明顯體現(xiàn)的是一種強烈的“占有”欲望,而切下頭顱是一種斬首動作,有審判的意味。結(jié)合jian尸行為與死者信息來看,審判并非針對死者道德上的缺憾,更多的是針對她們對待兇手的行為。同樣,搜集頭顱,也可能是一種占有的行為。這些都表明了,兇手與死者在生活中肯定存在著某種交集。

    兇手留在死者胸部的符號,可能是在傳遞某種信息,也許是他訴說的方式,體現(xiàn)了一種儀式化的標(biāo)記行為,意味著兇手一定會繼續(xù)作案。至于“1·18碎尸案”或者“1·4碎尸案”與這一系列鄉(xiāng)村殺人案有無關(guān)聯(lián),從眼下掌握的信息還無法判斷。接下來要做的,是深入挖掘三個被害人與尹愛君她們在生活中更多的交集之處,韓印相信必有一種交集會指引到兇手那里。

    當(dāng)晚,韓印留宿在前鹽鎮(zhèn)派出所警員宿舍中。次日早晨,與專案組開了個碰頭會,散會后他和吳所長便準(zhǔn)備進村走訪。但中間出了個小插曲,耽誤了他們一些時間。

    吳所長的車從派出所開出去不遠(yuǎn),兜里的手機便響了。接完電話,他著急忙慌地掉轉(zhuǎn)車頭,一陣疾駛來到鎮(zhèn)中心的一條商業(yè)街上。

    在這條商業(yè)街的中段有一家婚紗影樓,與周圍的店鋪相比,屬于規(guī)模比較大的。影樓臨街的大落地玻璃窗中本來杵著兩個塑膠模特,身上分別展示著新娘婚紗和新郎禮服?,F(xiàn)在玻璃被砸碎了,只剩下“新郎”,而“新娘”的婚紗被剝落在地上,塑膠模特卻被偷走了。

    吳所長之所以親自趕來處理這芝麻大點的案子,是因為影樓老板是上頭某個領(lǐng)導(dǎo)的小姨子。痞話說“小姨子是姐夫的半拉屁股”,話雖糙,但對姐夫和小姨子的親近關(guān)系形容得極為貼切,吳所長可不敢怠慢。他裝模作樣地親自做筆錄,勘察現(xiàn)場,信誓旦旦地表示一定會抓緊時間破案。在他看來,這個案件可能就是哪個小痞子閑得無聊,搞搞惡作劇而已,等抽空找?guī)讉€“所里的熟客”敲打敲打,差不多就能破案。

    進村已經(jīng)快到中午了,二人直奔趙老師家。

    趙老師家和尹愛君家的格局一樣,中間是廚房和飯廳,挑著東西兩個廂房。此時趙老師紅腫著眼睛,臉色蒼白,虛弱地躺在東廂房的一張大床上。她眼球一動不動,呆呆地望向天棚,吳所長和韓印進屋她也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兒子劉亮,在床旁的一個小桌上包著餃子,他一臉歉意地請二人落座,小聲說:“從我姐失蹤到現(xiàn)在,我媽水米未進,昨晚聽到消息更是哭了一夜,我尋思包點她最愛吃的餃子,讓她多少吃點,要不然我怕她身體扛不住?!?/br>
    “對,對,對?!彼L連連點頭,對著趙老師勸慰道,“趙老師你可千萬別這樣,該吃飯還是得吃飯,別弄壞了身子?!?/br>
    聽見所長的話,趙老師才有些反應(yīng),微微點點頭,隨即又開始掉眼淚嗚咽起來。見此情景,韓印和所長只能陪著,等她情緒慢慢平復(fù)。

    好一陣子趙老師才停止啜泣,韓印便輕聲說道:“這個時候來打攪您實在有些抱歉,但我們希望能盡快抓到殘害您女兒的兇手,所以想讓您配合我們回答一些問題,可以嗎?”

    “嗯?!壁w老師在所長的攙扶下,勉強支撐起身子倚在床頭,啞著嗓子說,“你問吧?!?/br>
    “您女兒在村里與人結(jié)過怨嗎?”韓印問。

    “沒有,從來沒有?!壁w老師未加思索,搖頭說道,“小娥這孩子在村里人緣特別好,打小她學(xué)習(xí)就好,還很懂事,村里的人都喜歡她。后來上了名牌大學(xué),畢業(yè)后也甘愿回到咱這小鎮(zhèn)上工作。鎮(zhèn)里器重她,讓她做幼兒園園長,村里的孩子都把她當(dāng)作榜樣?!?/br>
    “她和您女婿的夫妻感情如何?”韓印問。

    “挺好的啊,兩人從來不吵架,夫妻相處得也特別融洽?!壁w老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