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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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年的案子要追溯到1996年1月18日。一場鋪天蓋地的大雪之后,女環(huán)衛(wèi)工人晨掃大街時,在垃圾箱旁撿到一旅行包rou。女環(huán)衛(wèi)工天性善良,本能地認為那是一包豬rou,便帶回去給家里的小狗吃,結(jié)果在包里發(fā)現(xiàn)了人的手指,于是撥打報警電話。 接到報警電話,警方立即出警,確認了旅行包里的rou片來自于人體,清點包內(nèi),有數(shù)百片rou片和三根手指。 隨后一直到中午,j市又有多處發(fā)現(xiàn)碎尸殘骸,經(jīng)法醫(yī)對骨骼、毛發(fā)特征,以及肌rou組織的鑒證,當日所發(fā)現(xiàn)的碎尸殘骸來自同一女性。遇害時間以及死亡原因,由于尸體毀壞嚴重,無法得出準確結(jié)論。毒理檢測顯示,無中毒跡象,促性腺檢測顯示,無懷孕跡象。 尸體碎塊達數(shù)百塊之多,被棄于本市的四個地點,切割相對整齊。除zigong生殖器部位,其余內(nèi)臟無缺失;骨骼四肢部分,缺少骨盆以及一根手指。頭顱以及內(nèi)臟和皮rou均有高溫燙過跡象。兇手拋尸時,將死者衣物和內(nèi)臟疊放整齊……所有證物中,除在一裝尸塊的旅行包內(nèi)發(fā)現(xiàn)火藥殘留物外,未發(fā)現(xiàn)指紋、毛發(fā)、血液、jingye等與兇手有關(guān)的信息。 確認性別后,警方首先在失蹤報案中尋找尸源,無果后遂在j市日報上刊登啟事。當日下午,一干自稱是本市“古都大學”的師生前來認尸。 經(jīng)辨認確認,死者為“古都大學”中文系一年級學生,名為尹愛君。 尹愛君,20歲,本省q市人。1996年1月9日傍晚,因同宿舍學生違規(guī)使用電熱爐,她身為舍長受到牽連遭到處罰,在鋪好床鋪負氣外出后失蹤。尹愛君最后出現(xiàn)地點為,古都大學北門所在路段——河口路與青鳥路的交叉路口;失蹤當日身穿紅色棉外套,藍色牛仔褲……此案被s省公安廳列為一號重案,有關(guān)方面要求限期破案,j市警方集精英警員成立名為“1·18碎尸案”的專案組,全市所有警力均參與此案偵辦。 圍繞第一拋尸現(xiàn)場,警方先是圈定周圍三公里處、后擴大到五公里處,作為碎尸現(xiàn)場的排查范圍。持續(xù)排查過數(shù)百所民居以及幾千名嫌疑人,單就“古都大學”校內(nèi)的排查就長達三月之久,但種種努力并未為此案帶來光明。 一年之后,專案組宣布解散,三年后,案子轉(zhuǎn)到古樓區(qū)分局積案組,至此,圍繞該案的調(diào)查實質(zhì)上已經(jīng)結(jié)束,雖說多年來偶有零星線索出現(xiàn),但多經(jīng)不起推敲,此案便一直未重新開啟過。 時光荏苒,歲月交替,新人換舊人,當年“1·18碎尸案”的專案組成員,也經(jīng)歷著各自不同的人生軌跡。他們有的退休了,有的不做警察了,有的高升了,有的仍做著默默無聞的小刑警,但他們從未忘記那個雪白血紅的清晨,那個穿著紅色外套的女大學生,“1·18碎尸案”已經(jīng)在他們?nèi)松欣酉码y以磨滅的印記。當然,作為從事刑偵工作多年、經(jīng)驗豐富的他們,心里也很清楚,通?!包S金破案時間”其實只有短短的72小時,何況這么多年過去了,恐怕“1·18碎尸案”的真相將永遠沉入海底泥沙之中了,兇手也會永遠地消失。 然而,時隔16年,在被瑪雅人預言為“世界末年”的2012年,j市又發(fā)生一起碎尸血案。 詭異的是,該起案件被害人同樣被分尸,尸體碎塊也達數(shù)百塊,刀工精細,拋尸地點與“1·18碎尸案”絲毫不差,甚至第一個目擊碎尸殘骸報案的是“同一個環(huán)衛(wèi)工人”。 死者,王莉,女,32歲,本市人,公司會計。于2012年1月1日凌晨1點左右失蹤,失蹤當日身穿紅色羊絨大衣。1月4日早晨5點左右,尸體碎塊被環(huán)衛(wèi)清掃工發(fā)現(xiàn)。 此案一出,市局火速成立專案組,命名為“1·4碎尸案”,同時重啟“1·18碎尸案”并案調(diào)查。組長為葉曦,由于古樓分局積案組組長付長林強烈要求加入,故任命其為專案組副組長……韓印從一堆血淋淋的現(xiàn)場照片中,揀出兩張被害人的生前照。 王莉很漂亮,可以用嫵媚動人來形容,標準的瓜子臉,卷曲的長發(fā)如瀑布般飄散在肩頭,一雙媚眼,風情萬種。 而尹愛君則是個梳著短發(fā),模樣清秀的女孩,她站在古都大學的牌子下面,沖著鏡頭靦腆微笑,這可能是她入學第一天的留念照,對未來生活充滿了憧憬。但是就在留影的三個多月后,花季少女便化作一縷塵煙,永遠離開了這個剛剛開啟美好未來的世界,留給世人一個至今也無法解開的懸念。 “愛君,我能讓你瞑目嗎?”韓印忍不住一陣難過。 …… 第二章 拋尸現(xiàn)場 落日黃昏。 灰色大街,一眼望不到盡頭,矗立街邊的路牌上寫著路的名稱“青鳥路”,白底黑字,莊嚴肅穆,仿佛指引著地獄的方向。女孩孤獨的身影,漫步在靜謐街頭,癡迷在自己的心事里,夕陽余暉如追光燈般追逐著她的背影,身上的紅色外套在金黃色光束映照下,艷如鮮血。 也許感受到韓印的關(guān)注,她俏皮地站上路基,伸出雙臂如行走在平衡木上。她不時回頭沖韓印招手,韓印看不清她的樣子,只覺得那會是一張賽過群芳的面容。 一陣猛風吹過,女孩失去了平衡,身子突然歪向街道內(nèi)側(cè),一輛高速疾駛的卡車正好駛來,迎面撞上。女孩的身體瞬間粉碎,在天空中畫出了一道道完美的拋物線,七零八落地落到街道上。女孩的頭顱最后落下,翻滾著到了韓印的腳邊,那頭顱赤紅赤紅地仰面朝上——??!是葉曦! 夢!是個夢!還好只是個夢! 韓印醒過來,心有余悸。從床頭桌上摸起眼鏡戴上,墻上的鐘顯示在8點整,窗外已是夜色漫漫,看不見星光,也沒有月亮,黑夜如一塊幕布掛在韓印窗前。 陡然又看見身邊那一堆血淋淋、觸目驚心的照片,一種莫名的壓抑堵住韓印的胸口,他想,還是出去透透氣吧。 穿上外套,帶上房門,坐著電梯下到大堂。 大堂里沒有客人,康小北和前臺兩個女接待正在聊天,康小北神采飛揚地比畫著,女接待笑得花枝亂顫。 韓印不想打擾他們,放輕腳步,鉆進旋轉(zhuǎn)門走出門外。 果真是乍暖還寒,忽冷忽熱。下午還陽光普照,這會兒便冷風徐徐,地上也濕透了,看來剛剛下過一陣子雨。 遠處又傳來斷斷續(xù)續(xù)的雷聲,不知是雨在漸退,還是要卷土重來,韓印感覺到一絲陰冷,縮了縮脖子,想著是回去加件衣服,還是干脆回去睡覺得了。 正猶豫著,康小北追了出來。 “韓老師您去哪?我送您吧?” “哪也不去,隨便轉(zhuǎn)轉(zhuǎn),你忙你的,不用管我?!?/br> “不忙,不忙,我也是沒事瞎聊?!?/br> “那兩個女孩挺漂亮?!?/br> “嘻嘻?!笨敌”辈缓靡馑嫉孛嗣弊樱耙晃?guī)蕾p一下我們這兒的夜景吧?” 韓印想了想:“那好吧?!?/br> “您等一下,我取車去?!?/br> 未等韓印回話,康小北已經(jīng)向招待所停車位走去,韓印剛要阻止,想想,又算了。穿得太少,有車能暖和些。 康小北將車停到韓印身邊,韓印坐進車里,突然改了主意。 “小北,案子的情況你熟悉嗎?” “熟悉啊,從一開始我就跟隨葉隊進入了,所有的卷宗我都看過很多遍,怎么了,韓老師?” “那你帶我到拋尸現(xiàn)場轉(zhuǎn)轉(zhuǎn)吧?!?/br> “行,韓老師你可真敬業(yè),我得好好跟您學學?!?/br> “呵呵。哎,對了,以后別跟我這么客氣。我比你大,你喊我韓哥或者印哥都行,別韓老師、韓老師的,聽著像文藝圈的稱呼。” “呵呵,那好,我叫你印哥吧?!?/br> 康小北踩下油門,汽車疾駛出去。 康小北載著韓印拐出招待所向南行駛,不長時間便在一個岔路口右拐,車窗外出現(xiàn)一排爬滿藤蔓的圍墻,視線稍微往上,借著高射燈的光亮,便能看到一棟塔樓式的古舊建筑。有五六層樓的高度,灰色墻面同樣被濃郁的藤蔓包圍著,一抹歲月的滄桑和歷史的厚重,渾然天成,積淀于此。 “這就是古都大學了?!笨敌”敝钢嚧坝沂诌吔榻B道,說完又指著左邊車窗外幾棟棕色瓦頂?shù)男⊙髽钦f,“那邊是學生宿舍區(qū)?!?/br> “尹愛君當年就住在那兒嗎?”韓印問。 “對,住在四號宿舍樓?!?/br> 應著康小北的回聲,車子從古都大學北門門口駛過,很快拐到一條寬闊的直路。 “這是古都大學學生最后看到尹愛君身影的路段,青鳥路?!?/br> 原來這里就是出現(xiàn)在自己夢里的路,但并不似夢里般寂寥僻靜,當然也不會出現(xiàn)葉曦的頭顱。韓印下意識地松了口氣,隨即又擰起眉毛?!霸谀莻€傍晚,在這條路上,花季少女究竟遇到了什么人、什么事呢?” 汽車在韓印的沉思中,七拐八拐終于停了下來。 “到了,環(huán)衛(wèi)工人兩次發(fā)現(xiàn)尸體碎塊的地方就在那兒?!笨敌”毕萝嚕钢愤呉粋€灰色箱體帶黑色蓋子的垃圾箱說,“最早是那種綠色的鐵皮箱,后來換成這種環(huán)保的,尸體碎塊被拋棄在垃圾箱前面顯眼的地方。1996年裝裹尸塊的是一個灰色旅行包,里面主要是rou片還有三根手指。年初的案子,兇手拋尸用的都是黑色大垃圾袋,拋在這兒的也是rou片和三根手指?!?/br> 韓印站在車邊,沖四周打量。 案件卷宗顯示,這條路叫華北路,屬城中鬧市。但實地勘察,才發(fā)現(xiàn)比韓印想象的繁華得多。 街道兩邊高樓林立,商鋪密集,經(jīng)營各種特色小吃的商販幾乎將街邊空閑的位置占滿。差不多晚上9點了,人流和車流仍然很密,頭頂上高樓和商鋪的霓虹燈,將黑壓壓的夜空照得宛如白晝。垃圾箱對面是一家肯德基,肯德基左右兩邊分別是咖啡店和烤rou店;垃圾箱背面是緊挨著的兩家拉面館,旁邊也都是一些小飯店,隔著窗戶,看得到小店里是賓客滿座,生意很不錯。 “從環(huán)境上看,此處聚集的多為人氣較旺、關(guān)店較晚的飯店,甚至肯德基還是24小時營業(yè)的,這種地方恐怕整夜都不會間斷人流,對拋尸來說實屬高風險區(qū)域。16年前那個風雪之夜,兇手在此處拋尸尚可理解。那么現(xiàn)在,兇手為什么要冒著如此高的風險將尸塊拋擲于此呢?是在紀念自己16年前的完美作案嗎?” 韓印在垃圾箱旁來回踱著步子。突然,他感覺到一種關(guān)注,準確點說是一種逼視,好像有一雙眼睛隱藏在某個地方,正緊緊地盯在他身上,眼神凄怨哀婉,詭譎異常。他下意識地走開一點,離開原來站的位置,但那雙眼睛的感覺還在。很壓抑,汗毛戰(zhàn)栗。他轉(zhuǎn)著身子向四周張望,帶著一絲慌亂沖到馬路中央,急切地向來往人群的臉上逡巡,但人群中并未出現(xiàn)那雙眼睛。 怎么回事?太邪門了!是幻覺嗎?還是直覺?那會是誰的眼睛?為什么要盯在我身上?難道……難道,是你嗎,尹愛君? “怎么?發(fā)現(xiàn)什么了?”見韓印紅著眼睛在人群中張望,康小北緊張地跑過來。 韓印看著康小北愣了一會兒,緩過神來,不知道該怎樣解釋,只好掩飾著說:“沒什么,好像看到一個熟人,算了,可能是看錯了?!?/br> “那我們到下一個拋尸地點去看看?”康小北試探著問。 “好?!表n印遲疑著走到車邊,拉開車門,眼睛還在不住地沖人群張望。 車子啟動,穿過一個岔道口,向北行駛,垃圾箱被遠遠甩在身后,漸漸地在韓印不住回望的視線中變得模糊,那雙眼睛的感覺也好像隨之消失了。它到底存在過嗎?韓印也說不清楚。 第二個拋尸地點在一家大型百貨商場的正門口。 商場對著一條大街,大街比華北路更為寬闊,周圍多是商業(yè)性質(zhì)的大廈,車流來往更繁忙,顯然這是一條城市主干道。 案件卷宗顯示:1996年這里還是一片建筑工地,兇手將一個藍色雙肩背包拋擲于此,包里裝著死者的各種碎骨。而年初“1·4碎尸案”,兇手拋在這兒的垃圾袋里裝的也是死者的骨頭。 “這里距離華北路能有多遠?”韓印望著來時的方向問。 康小北指著街道回答:“這條路叫廣城路,距華北路應該不到一公里,有七八百米的距離吧?!?/br> 韓印點點頭,對著大街凝神片刻,又左右看了看,說:“走吧,去下一個地點?!?/br> 車子再次啟動,繼續(xù)向北,這次用的時間要稍微長一點。 第三個拋尸地,是在一個陳舊的住宅小區(qū)旁邊,確切地點是小區(qū)和馬路之間的行人道上一棵大梧桐樹下。住宅小區(qū)靠近十字路口,街邊路牌指示,這里是左水路。從安全角度說,這個地點也不是拋尸的好選擇,十字路口,視野開闊,容易被目擊,不過,風雪之夜就另當別論。 “1996年‘1·18碎尸案’,兇手將死者的一些衣物和大部分內(nèi)臟拋擲在這兒,衣服疊得很整齊,內(nèi)臟也規(guī)整在一個塑料袋中,這些東西都是用死者的紅色外套包裹的。而‘1·4碎尸案’中,兇手好像刻意要與自己先前作過的案子保持一致,黑色大垃圾袋里面也裝的是死者的衣物和內(nèi)臟,衣物也同樣疊放得很整齊,內(nèi)臟規(guī)整在一個小的黑色垃圾袋里?!?/br> 康小北確實對案子非常熟悉,兩起案子的細節(jié)描述與卷宗絲毫不差,看來小伙子不僅機靈,也很敬業(yè),葉曦安排他協(xié)助韓印絕對是煞費苦心。 他剛剛說,兇手在兩次作案中,不僅在拋尸地點而且在內(nèi)容上也竭力保持一致,這一點韓印開始就注意到了。那么將這種刻意所為與高風險拋尸地的選擇放在一起來看,整個拋尸的意義絕對不僅僅在于躲避追查,它可能更多的是意味著某種快感。 “這里距前一個地點有多遠?”韓印沉默半晌問道。 “至少有兩公里?!笨敌”贝鸬?。 韓印點點頭,沖車子走去,康小北明白這個地點勘察結(jié)束,乖巧地跑步上車,發(fā)動起車子。 車子由左水路繼續(xù)向北,一路開到江邊。 此江為古江,貫穿城市東西,將城市分為南北兩大區(qū)域。江南為主要城區(qū),相對發(fā)達繁榮,江北為鄉(xiāng)鎮(zhèn),山巒眾多,旅游景區(qū)豐富。兩起碎尸案的第四個拋尸地,便在位于江北的一個叫做虎王山的風景區(qū)內(nèi)。 汽車開始沿著江邊向東行駛,韓印放下車窗半轉(zhuǎn)頭注視著江面。漆黑的夜,抹黑了江水,江面暗黑一片,只聞得江水滔滔作響。 一陣冷風拂面,韓印驀然心思一動:“1·18碎尸案”收集的尸體碎塊并不完全,缺少骨盆、生殖器等部位,難道會被扔在這里嗎? “這里距離左水路有多遠?”韓印皺著雙眉望向江面問道。 “三公里左右吧。” 康小北稍微估算了一下說,他有些搞不懂韓印為何一直要糾纏幾個拋尸地之間的距離,不過他也明白,韓印既然問了那一定有他的想法。 說話間,江面漸漸有了些亮光,韓印轉(zhuǎn)回頭,已經(jīng)能看見那座聞名已久的古江大橋。大橋橫跨天塹之上,蔚為壯觀,更有千盞明燈,交相輝映,宛如一輪明月掛于天際。 汽車拐了個彎,經(jīng)過橋頭武警崗亭,駛上大橋。 大橋承載著連通城區(qū)南北的重任,也是城市標志性風景區(qū)之一。此時夜已漸深,行人道上仍不乏游覽的人群,各種車流也魚貫穿梭著。韓印好像對混雜在車流中的公交車特別感興趣,眼睛隨著車來車往,若有所思,康小北本想指引一下橋上的風景,見此也只好作罷。 下了橋,視覺上頓覺昏暗,江北的規(guī)劃果然比江南要稍遜一些,連路燈也暗卻不少,倒是透著異常的寧靜,以至于困意漸漸向韓印襲來。 昏沉沉的不知過了多久,韓印感覺一陣顛簸之后,車子停了下來。他睜開眼睛,就著還未熄滅的車燈,見車頭前立著一灰白色大牌坊,中間正門門楣上,繁體字書寫著“虎王山風景區(qū)”。 夜色深沉,山風格外大,除了風吹枯枝的簌簌響聲外,周遭一片死寂??敌”笔殖志檬蛛娫谇胺揭?,韓印隨后跟著。 山間多為羊腸小道,有的鋪著青色石磚,有的干脆就是土路,傍晚下過一場大雨,土路有些泥濘。小道兩邊,樹叢繁布,幽黑細密,顯得深不可測。偶爾在某個岔路口,能看到些廟宇庭閣,但已是斷壁殘垣,破爛不堪。 “這里不是風景區(qū)嗎?怎么會這副模樣?”韓印不解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