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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第十一根手指(法醫(yī)秦明系列3)在線閱讀 - 第41節(jié)

第41節(jié)

    所以很多交警部門也在事故處理部門配備法醫(yī)。

    作為省廳的法醫(yī)部門,不僅僅要為刑警服務,為交警服務也是家常便飯。而且,一出勘交通事故現(xiàn)場,一般都是大現(xiàn)場,隕滅的都是數(shù)條甚至十數(shù)條生命。

    洋宮縣位于交通要道,交通事故多發(fā),我們也會經(jīng)常趕赴洋宮縣對交通事故現(xiàn)場進行勘查。但這一次,他們碰見了一起疑難的交通事故。

    有位群眾在凌晨四點鐘的時候,聽見屋外一聲巨響。睡夢中的他意識到可能出事了,于是穿衣出門去看,發(fā)現(xiàn)他住處對面馬路牙子上的一排樹木均已倒伏,馬路上還有一個輪胎。

    門前的這條路是縣城通往鄰縣的公路,路況好,車輛少。這里經(jīng)常會有一些年輕人來飆車、兜風。公路的一側(cè)是一條水渠,現(xiàn)在是汛期,水深有五六米。所以這位群眾第一時間就意識到,可能出交通事故了。因為沒有手機,這位群眾沿路跑了一公里,才找到一個路人,借了手機撥打了110。

    民警、交警紛紛奔赴現(xiàn)場,對現(xiàn)場進行了打撈。經(jīng)過歷時數(shù)小時的打撈,從水渠里打撈到一輛奔馳轎車和四具尸體。

    四名死者中兩人是縣城某公司的老總和副總,兩人是某高檔ktv的三陪小姐。死者都在轎車入水后離開了轎車,但是因為經(jīng)歷了撞擊,自救能力下降,紛紛在水中溺死,沒有一人能夠游上岸,或者堅持到警方施救。經(jīng)過抽血檢驗,四人均處于醉酒狀態(tài)。

    死因和事故基本都已明確,但因是酒后駕駛,涉及賠償人的問題,四名死者的家屬均向公安機關(guān)提出查清駕駛員的要求。交警部門對路段攝像頭進行了調(diào)取,但是因為天黑車燈反光,所有攝像頭均沒有辦法記錄下駕駛員的大概體貌特征。于是,這個重任落在了法醫(yī)的身上。

    因為國慶假期安然無事,我和林濤、大寶已經(jīng)一周多沒出差了,都有些坐不住了。在接到邀請后,我們?nèi)艘豢趹氏聛恚⑶荫R上派車出發(fā)。

    可是沒想到,一出事就連著出事。在我們接近洋宮縣城的時候,我們接到了胡科長的電話。

    “不得了了。”胡科長說,“‘六三專案’又發(fā)了!”

    “什么?”我驚訝的聲音驚醒了在車上睡著了的大寶,我打開了手機免提,說,“這都已經(jīng)快一個月沒發(fā)案了,而且距離第一起案件作案時間已經(jīng)五個月了。這該是什么人這么持之以恒地犯案,而且咱們還抓不到任何線索?”

    “兇手手法簡單,”胡科長說,“越是手法簡單,越是不容易留下線索?!?/br>
    “這次也是個三十多歲的男性嗎?”我說,“也是用相同手法作案嗎?”

    胡科長沉默了一下,說:“這次不太一樣,死者是女性,也沒有割頸剖腹。”

    “?。俊蔽艺f,“那你們怎么能認定是‘六三專案’?”

    胡科長說:“因為上一個死者梁峰志的生殖器在這個死者的口袋里裝著。而且,這名死者的一側(cè)rufang被割去了。”

    “把上一個死者的器官放在下一個死者的尸體旁,”我說,“這就是‘六三專案’兇手的手法!現(xiàn)在不割頸剖腹的原因,肯定是他知道我們已經(jīng)對他非常注意了,他不需要再用這種博眼球的方法來挑釁我們了?!?/br>
    “對,我們也是這樣分析的?!焙崎L說,“兇手開始簡化殺人程序了?!?/br>
    “這可怎么辦?”我說,“我在去洋宮縣的一個交通事故的途中,已經(jīng)快到了。”

    “不著急。”胡科長說,“你師父陳總的案件已經(jīng)辦完了,那個兇手已經(jīng)被警方擊斃了。現(xiàn)在陳總回來,親自督辦這起案件了?!?/br>
    “那就好。”我說,“你們等我,我去去就來!絕對不能再讓這個惡魔殺人了!”

    我對自己的評價是“適應閾”比較寬,吃菜咸的淡的都能下咽,穿衣熱點兒涼點兒都能出門。去命案現(xiàn)場,即便是尸蠟化、巨人觀,只要我能穩(wěn)定住思緒去思考,五分鐘內(nèi),大腦就能忽略掉刺鼻的惡臭。

    所以,在接完電話后,雖然我的思緒被“六三專案”牽絆,但一到這一起交通事故現(xiàn)場,我滿腦子人、車、路,“六三專案”的畫面就忘得一干二凈。

    在事故發(fā)生現(xiàn)場,車輛和尸體已經(jīng)被運走,警戒帶一旁,警察和電線修理工人正在交涉。事故導致一根電線桿倒塌,扯斷的電線散落一地。附近路燈及一些住戶家中大面積停電,電力公司的電話都給打爆了。

    為了讓電力公司可以盡快恢復供電,我們立即展開了勘查工作。

    路一側(cè)的樹木都已倒伏,但沒有折斷現(xiàn)象,倒伏在地面的小樹表面樹皮都已經(jīng)被刮脫。倒伏樹木的盡頭是一根折斷倒塌的電線桿。

    “看,這一片河邊的灌木叢都倒伏了,”大寶說,“車輛就是從這里入水的。”

    我用卷尺量了量電線桿,說:“電線桿上黏附著銀灰色的漆片,應該是車輛撞擊后黏附上的。這些漆片的位置比較高,應該高于一輛小型汽車的高度?!?/br>
    “那你的意思是?”林濤問。

    我說:“車輛一路鏟倒樹木后疾馳而來,雖然車輛的底盤可能被樹木架空,但是由于車輛自重和四個人的重量,車輛是不可能飛起來的。既然撞擊點可以達到這么高,說明車輛可能有傾覆?!?/br>
    “你是說車輛是處于側(cè)翻的狀態(tài)撞擊到電線桿的?”林濤說。

    我點點頭,摘下手套,說:“現(xiàn)場的狀況,人為是偽裝不了的,這是一起交通事故無疑?!?/br>
    車輛已經(jīng)被拉到一個修理廠,為的是檢驗,而不是修復。車子被撞成現(xiàn)在的程度,已經(jīng)沒有再修復的必要。

    這是一輛銀灰色奔馳轎車,前保險杠已經(jīng)脫落,引擎蓋倒還算完好。

    “這車挺經(jīng)撞啊?”大寶說。

    我搖搖頭,說:“現(xiàn)場的樹木很細,都沒有折斷,說明撞擊力并不是很大。因為馬路牙子上的土壤松軟,所以樹木遭受撞擊后,就倒伏了,車輛其實都是在一邊鏟樹,一邊疾馳。沒有發(fā)生正兒八經(jīng)的正面撞擊。你看車里的氣囊都沒有打開?!?/br>
    我圍著車輛轉(zhuǎn)了一圈,在車后備廂處停了下來。車輛的后備廂癟了進去,完全變形了。

    我用尺子量了量后備廂上方的凹陷,說:“這一處半圓形的凹陷,直徑和電線桿相符,說明車輛在開到電線桿的時候,已經(jīng)發(fā)生了傾覆,整個后備廂的上面撞擊上了電線桿?!?/br>
    “因為碰撞,所以車輛往前行駛的路線發(fā)生了改變,”林濤說,“這才會掉進水里。如果不是因為這一下碰撞,車輛只是往前鏟樹,最終還是有可能停下來的,人也不會死?!?/br>
    我點頭認可。

    大寶則注意到車尾巴上的一個反光貼寫著“變形金剛”。

    大寶說:“呵呵?!?/br>
    “我相信交警部門也可以很輕易地判斷出車輛的傾覆過程、撞擊過程和入水過程?!蔽艺f,“但是誰是駕駛員,則需要我們法醫(yī)了?!?/br>
    “有把握嗎?”林濤隨著車輛的顛簸搖晃了一下。

    我說:“法醫(yī)能否推斷出駕駛員,不是絕對的,是要看條件的。如果尸體上都沒有損傷,神也判斷不了。一旦有一些特征性損傷,則可以認定。所以我現(xiàn)在也很忐忑?!?/br>
    我們趕赴的地方,又是我比較抗拒的地方——醫(yī)院太平間,而且是全縣最大的一家醫(yī)院的太平間。

    太平間里擺滿了冰棺,里面躺著形形色色的尸體。

    我揉了揉鼻子,穿上解剖服,走到了太平間中央擺著的四張運尸床的旁邊,這就是這起事故中死亡的四名死者的尸體。

    “先把死者的衣服都脫掉吧。”我說。

    幾名法醫(yī)七手八腳地把尸體衣物全部脫去,我一眼看去,沒有任何一名死者身上有開放性創(chuàng)口,甚至連比較明顯的皮下出血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完蛋了。”大寶說,“都沒損傷,怎么判斷?”

    我鎮(zhèn)定地逐個兒看了看死者的四肢,說:“不,有傷,很輕微,我覺得我們有希望得到正確的答案?!?/br>
    “沒有嚴重的損傷,說明車輛確實沒有發(fā)生嚴重的正面撞擊,”林濤說,“這一點可以印證我們對事故發(fā)生過程的認定?!?/br>
    我點點頭,問身邊的交警,說:“家屬同意解剖嗎?”

    交警說:“不同意?!?/br>
    “不同意?”我說,“難道不是家屬提出要查清駕駛員的嗎?”

    交警說:“家屬要求公安機關(guān)查清駕駛員是誰,但不同意解剖?!?/br>
    我知道很多事故發(fā)生后,家屬提出的種種理由,不過是為了索求賠償,但因為中國傳統(tǒng)思維的影響,又不愿意讓自己的親人在死后還挨上一刀。

    于是,我說:“那我們試試吧?!?/br>
    僅僅進行尸表檢驗,雖然大大降低了我們的工作強度,但是因為看不到尸體內(nèi)部的組織改變,就等于少了很多推斷的依據(jù)。好在這起案件我們有如神助,在短短三個小時尸表檢驗結(jié)束后,我已經(jīng)有了確切的結(jié)論。

    在得出結(jié)論后,我提出要求會見四名死者的家屬。

    “有把握嗎?”洋宮縣分管交警的周局長說。他剛從省廳回來,出了這么大的事故,管理責任不可推卸,他挨了一頓批以后,灰頭土臉地回到縣里。他對我貿(mào)然會見死者家屬心存疑慮,因為稍有不慎,可能就會引發(fā)信訪,那時候,他的責任更大。其實他不知道,我在尸檢后,又想起了幾百公里外的“六三專案”的第五起案件,想起了冤死的第五名死者。我是真心急著回去。

    但周局長現(xiàn)在對省廳的人心有余悸,在獲得我堅決的答復后,也不好再說什么,只有乖乖地部署,電話約見了幾名死者的家屬。

    “經(jīng)過現(xiàn)場勘查和車輛檢驗,我們基本確定了事故的發(fā)生過程?!蔽抑钢脽羝系恼掌f。

    “別廢話了,我們就要知道誰開的車?!币幻凶佑柍獾?。

    “啊……我的兒啊……你死得好慘啊……”一名婦女突然號啕大哭起來,引得會議室里爭吵聲、叫罵聲、哭聲四起,讓場面一度混亂。周局長端茶倒水加安慰,花了半天力氣,才把氣氛再次恢復平靜。

    我在暗自慶幸已經(jīng)提前讓林濤把尸體照片進行了處理,不至于再次引發(fā)sao亂。

    “那么,我們現(xiàn)在來說一說損傷?!蔽腋煽攘艘宦?,緩解一下剛才被打斷的尷尬,“通過尸表檢驗,我們通過損傷分析認定一號男性死者為駕駛員?!?/br>
    “廢話!”還是剛才的男子打斷了我的話,“車是我兒子的,你們就認定他是駕駛員?你們就這樣辦案的?那需要你們做什么?吃干飯的嗎?”

    “那么你的意思是車是你兒子的,你兒子就不可能是駕駛員?”這次激怒了我,“那么你說誰才是駕駛員?”

    其他幾名死者的家屬站到了我的陣營,大家紛紛開始指責他,他才重新坐回位置上。

    “一號男尸的損傷分布規(guī)律是左側(cè)有玻璃劃傷,右側(cè)有硬物挫傷。說明事故發(fā)生時他左邊有破碎玻璃,右邊有表面光滑的硬物。根據(jù)車輛檢查,只有駕駛員的位置可以,左側(cè)有窗,右側(cè)有擋位和手剎。一號男尸右側(cè)腰部的擦挫傷,提示這個位置有一個鈍性物體,根據(jù)車輛檢查,只有坐在車左側(cè)的人,右側(cè)腰部才對應安全帶扣?!?/br>
    我一口氣說完,頓了頓,發(fā)現(xiàn)一號死者的父親沒有跳出來反對,于是接著說:“一號男尸雙踝的內(nèi)側(cè)都有擦傷,說明他兩腳之間有一個硬物,表面比較粗糙。我們檢查了全車,只有駕駛員的兩腳之間會有一個剎車板。這個損傷是和其他死者不同的。另外,他的左側(cè)膝蓋部位褲子有個刮破的痕跡,經(jīng)過車輛檢查,發(fā)現(xiàn)駕駛員左膝對應部位有個引擎蓋開關(guān),一角尖銳,可以刮破衣物,車輛其他位置都沒有符合形態(tài)的硬物。”

    我剛說完,除了駕駛員的父親以外,其他死者家屬均點頭認可。而駕駛員的父親也似乎有些詞窮,但他依舊不依不饒地質(zhì)問道:“那……那你給我說說其他人坐哪兒的,你都能分析出來,沒疑點,我才服。”

    我心想,幸虧每個人的損傷都有特征,不然還真被問住了。我微微一笑,說:“一號女死者是坐副駕駛的。她的損傷特征是雙上臂下方挫傷,符合和一個平面物體摩擦形成。雙上臂下側(cè)能接觸平面物體,只有副駕駛的位置?!?/br>
    “那她不會是駕駛員嗎?”

    “不會。我們設想一下,如果是駕駛員的腋窩部位都碰到了儀表盤,那么方向盤肯定會重重地頂在胸口了,死者胸口沒損傷。另外,四名死者中,只有一號女尸身上沒有玻璃劃傷。而車輛只有前擋風玻璃和右側(cè)前窗玻璃沒破,其他都破了。這說明她就是坐在副駕駛的?!?/br>
    我見沒人接茬兒,接著說:“二號男死者坐在副駕駛后面的位置,因為他的右側(cè)有玻璃劃傷,而且衣領有被撕扯脫線的跡象,衣領還在他右側(cè)脖子處留下了勒痕,說明是左邊衣角受力,說明他左邊有人。另外,他的右顳部有個巨大血腫,說明右側(cè)有硬物撞擊。我之前想說,事故過程是車輛有個向右側(cè)傾覆的過程,那么他在這個時候頭部就可能撞擊了門框?!?/br>
    會議室里又出現(xiàn)了隱約的抽泣聲,我連忙把話說完:“剩下的就是二號女尸,她坐在駕駛員后側(cè)。她的右側(cè)手掌有玻璃劃傷,說明車輛在向右傾覆的過程中,她用手支撐自己,手撐在碎裂的右側(cè)車窗玻璃上,所以會劃傷。如果坐在副駕駛后面的座位上,是不夠距離用手撐住右側(cè)車窗的。另外,她的右手有一枚指甲折斷了,這應該是在車輛沖上馬路牙子時,她拉拽坐在她右側(cè)的二號男死者衣服形成的?!?/br>
    會議室里一片安靜。

    我補充道:“我說完了?!?/br>
    會場又安靜了一會兒,幾名家屬紛紛表示認同,離開。駕駛員的父親張了張嘴,也沒能說出什么話來,默默地離開了。

    周局長目送幾名家屬離開,激動地說:“老秦,你這場分析,是我干交警這么多年來,聽過的最精彩、最有說服力的分析!太精彩了!”

    我被夸得有些飄飄然,拎起包謙虛了一下,說:“是案件條件好而已,現(xiàn)在我們要回去了?!?/br>
    【2】

    這起事故的分析讓我自我感覺良好,所以一回到省廳,我就迫不及待地到師父辦公室去。一來幾個月未見師父露面,還真有些想念;二來我一定要把這起事故完整地匯報給師父,讓師父知道,他的徒弟到哪個部門辦案都不會丟他的臉。

    可是一進師父辦公室,卻看見了師父陰沉著的臉。

    我堆起笑容,說:“師父,我今天辦了……”

    “你從今天起停職?!睅煾刚f。

    “辦了一個漂亮案子。”我沒有反應過來,還是把剛才的一句話說完了。

    “停職?”林濤最先反應過來。

    我渾身突然就麻木了,說:“師父,那個,誰停職?”

    師父盯著我,眼神如炬。

    我回頭看了眼呆若木雞的大寶和一臉驚愕的林濤,再看看堅定的師父,感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鼓足勇氣問了句:“我停職?我怎么了?”

    師父盯著我說:“停職原因現(xiàn)在保密,你從明天開始不用上班了,老實在家待著,隨時接受傳喚。”

    “傳喚?”我大腦快速轉(zhuǎn)了一圈,心想我老秦行得正坐得直,沒做過什么對不起人的事情啊,我犯了什么錯誤嗎?還需要傳喚這么嚴重?

    我是師父最疼愛的弟子,他最終架不住我的央求,陰著臉,從抽屜里拿出一沓照片,扔給我,說:“看看,你認識她嗎?”

    照片上的女子白色紗織上衣,黑色短裙,還有蕾絲的長襪,躺在地上,蒼白蒼白的,她是失血死亡,右側(cè)胸口被血跡浸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