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mama知道錯了
車子沖上了馬路,歪歪扭扭開了會兒,拐向了通往市區(qū)的大路,這里離市區(qū)還算近,他開得又快,不過半個多小時就進了城。。 鄭薏茹這幾天稱病在家里休養(yǎng),實際在家里cao縱著另一個空殼公司與沈氏公司進行交易。沈駱安防誰,也不會防母親在轉移公司的錢,不僅是空殼公司,甚至公司的財務人員也是鄭薏茹早就買通的,她不能容忍到手的財產(chǎn)飛跑,更不能容忍錢財被冉糖得到。 她苦心經(jīng)營二十多年,怎么能說敗就敗? 她放下手機,起身去窗邊給花澆水,幾盆墨蘭伸展著碧油油的葉片,月色如層淡紗,輕籠其上。 水霧噴灑在蘭花上,冰涼的霧珠飛濺,放下水壺,電視機里的人物寂寞的爭吵著,她扭頭看了一眼,柳眉輕蹙,眼角隱隱閃動著幾絲孤寂的光。 猶豫了一會兒,她打給了沈駱安,一接通,她立刻就堆起了笑臉,那討好的樣子不言于表,雙手捧著手機,貼在耳邊,小聲說:“駱安,明天回來吃飯吧?!?/br> “明天沒空,這幾天要把公司的事整理出來?!?/br> 那邊的聲音很冷漠,拒她于千里之外。 她的笑容苦了苦,繼續(xù)說:“駱安,mama知道錯了,是mama不好……mama以后都不管外面的事,以后就在家里給你帶小孩,你看,等你追求到了冉冉,她也想要一個完整的家是不是?” “過幾天吧,公司這幾天真的很忙?!?/br> 沈駱安淡淡地說完,剛想掛斷,鄭薏茹連忙又說:“駱安,先別掛,就花幾分鐘時間陪mama聊會兒好不好?mama一個人……很寂寞……” “知道寂寞,為什么要讓他死呢?” 沈駱安的聲音跟著憂郁起來。 鄭薏茹怔住,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 沈駱安在那邊沉默了會兒,低聲問: “只要他活著,總判不了死刑的,可以保外就醫(yī),可以提前出獄,我們始終是一個完整的家,媽,我問你,你到底后不后悔?” “我……”鄭薏茹呆了呆,輕輕點頭:“后悔……” 若知道兒子反應這么大,她怎么也不會讓兒子知道這件事……這事到底怎么傳到兒子耳去的呢? “媽,錢是貪不完的,難道憑我的努力,還不能讓你安度晚年嗎?你好好休息吧,我要做事了,這幾天要把公司的帳目理出來,要把魏嘉的投資抽回去,最近都沒時間回來,我已經(jīng)交待過劉嫂,她會照顧好你?!?/br> 沈駱安的聲音消失在手機那頭,鄭薏茹握著手機,呆了半晌,才轉過身看向電視屏幕,女歌手在寂寞輕唱“月亮代表我的心”…… 女管家劉嫂過來看了一眼,又退回了自己的房間。 鄭薏茹不喜歡外人看到她的生活,可現(xiàn)在卻只有外人陪著她。 她輕撫了一下墨蘭的葉片,剛要回到沙發(fā)邊坐下,門鈴被摁響了,劉嫂匆匆過去,在貓眼里看了一眼,立刻掩唇驚呼起來。 “鄭姐,你快來看?!?/br> 鄭薏茹見她嚇成這樣,趕緊過去,從貓眼往外看,只見外面站著一個滿臉是血,腦袋腫得跟個豬頭一樣的男人,尤其是那嘴巴,跟兩個香腸似的掛在臉上,根本認不出是誰。 “你是誰?” 她厲聲喝斥一聲,手機已經(jīng)快調出了110,隨時準備拔出去。 “開門!” 齊梓商掄拳,對著門重重擂了幾下,又用力地去按門鈴。 “齊梓商?怎么弄成這鬼樣子?” 鄭薏茹怔了一下,把門輕輕打開了一條縫,皺著眉頭,警惕地看著她。 “跟老子開門,不然老子現(xiàn)在就把你的丑事全嚷出去。” 齊梓商抬腳就踹門,惡狠狠地罵。 “你瘋了!” 鄭薏茹往門外看,這是別墅區(qū),雖然隔得較遠,可是他真嚷起來,還真會驚動別人。她只能把門打開,放齊梓商進來。 齊梓商一進來,鞋也不脫,直接往客廳里沖,抬腳就去踢沙發(fā), “齊梓商,你又去惹誰了?被打成這個鬼樣子!不是告訴過你不要惹事嗎,好好呆著都不會,那就早點離開這里?!?/br> 她跟在齊梓商身后,沒好氣地數(shù)落他。 “夠了,老子又不是你兒子,是你那個廢物死老公,輪不到你來訓老子?!?/br> 齊梓商一抹臉上的污血,轉過身指著她罵。 “你這個老娘們,居然敢過河拆橋?你沒想到老子能活著回來吧?老子告訴你,老子沒那么容易被整死!黎穆寒活著的時候都拿老子沒辦法,你算個屁?就你干的那些事,蹲八回大牢,槍斃八回都行了!” 鄭薏茹臉色一沉,眼睛圓睜,厲聲喝斥:“你在胡說什么?我警告你,你再不安靜點,我現(xiàn)在就叫保安把你丟出去?!?/br> “你叫啊,姓鄭的,你和我認識不是一天兩天,我以前之所以不把你咬出來,那是因為你還有點用處,現(xiàn)在你翻臉不認人,我也不會和你客氣!冉宋武怎么死的?還不是你!冉宋武前后送了你多少錢?他托你給他辦事,你卻私自把錢吞了,根本不去辦,說好的貸款結果沒影,他竹籃打水一場空,生薏也沒做成,錢也虧進去了,他事后來找你,威脅你如果不退錢給他,他就把你的事捅出去,你就讓我在他的車上動手腳,弄死他,那交警還是你揪著他的小辮子買通的吧?” “你住口!你胡說八道什么!” 鄭薏茹見劉嫂正豎著耳朵聽,頓時大急,一個箭步上去,甩手就往他臉上打。 齊梓商想抓她的手,奈何被打得太厲害,走路都不穩(wěn),說話都廢勁兒,哪有力氣去和鄭薏茹對打,居然被扇到了,跌坐在沙發(fā)上。抹了把臉,往昂貴精美的地毯上吐了口口水,恨恨地說: “怎么?怕了?你還有別的事,老子全記著呢!沈老頭怎么死的?你殺的!你故薏說刺激他的話,他腦溢血發(fā)作,你把藥瓶抓手上不給他……” “齊梓商,你不要發(fā)酒瘋了,劉嫂,你先回去,今天放你的假了,他喝醉了,說的話你別當真?!?/br> 鄭薏茹臉色慘白,轉頭瞪著劉嫂,連聲催她快走。 “哦,可是鄭姐你身體不好,我走了,他傷害你怎么辦?不然讓沈總回來吧?!?/br> 劉嫂磨磨蹭蹭地,站在原地不動。 “我讓你走就走,別羅嗦?!编嵽踩悴荒蜔┑仳屭s著她。 “可是……那好吧,我去拿東西,你要小心哪,有事就趕緊報警?!?/br> 劉嫂看了一眼齊梓商,轉身往房間走。 “呸,你還知道怕?不許走,今天一個也別想走!” 齊梓商扶著沙發(fā)站起來,指著劉嫂吼。 “夠了,就你這樣子,我都能把你打趴下,你到底惹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