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飛蛾撲火,結(jié)局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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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就打你了,你如果還那樣無禮地對待我,我說了能拖刀殺了你?!?/br> 他又俯過身來,在她的唇上輕啄。 “黎穆寒,不許你再說那樣的話!” 冉糖小聲抗議著,反過手來掩他的嘴。 “什么話?” 他故意裝傻,她難堪地咬緊了下唇,緊閉上了眼睛。 “冉冉,你怎么這么讓我著迷?” “你天天欺負(fù)我,這也叫為我著迷?”冉糖擰擰眉,不悅地反問他。 “我要不著迷,早弄死你了,你還能躺在這里?” 他有些傲氣地笑了笑。 冉糖就討厭他這樣,總在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他心底最真實的意思,把她看輕成一株可以任他揉捏的花草,他想吹東風(fēng)就吹東風(fēng),想吹北風(fēng)就吹北風(fēng),若她反抗,他能一巴掌蓋死你,再賞來一顆糖…… 不怪冉糖有這樣的感覺,只是黎穆寒把商場上的一套用在了愛情上,不自覺地把用在對手身上的手段,往冉糖身上用。而且從心底里來說,他確實把冉糖看成嬌花,只能依賴男人的那一種! 微熱的風(fēng)從窗子里卷進(jìn)來,帶著青草的氣息,一只飛蛾也闖進(jìn)來了,繞著房間里那型玫瑰花造型的臺燈亂飛。 飛蛾撲火,結(jié)局總不怎么好。 冉糖轉(zhuǎn)過頭,看著那小蛾繞著、繞著,手不自覺地輕輕地搭在黎穆寒的肩上,小聲問: “黎穆寒,你會對我好嗎?” “我對你不好嗎?冉冉,我們會好的……相信我。” 他抬眼看她,手指在她的臉頰上輕輕地?fù)徇^,幽暗的目光緊盯在她的臉上,她的憂郁并不是他喜歡的,他更喜歡看她為他而笑。 冉糖果然笑了笑,去了浴室。 他的好,不外乎是把貴重的東西堆到她身上來。而她,是真的想要一個家了,他是不會懂她的! 洗完出來,他正坐在床頭打電話,聽語氣是蘇怡芳。 床頭上還多了瓶紅酒,已經(jīng)開了瓶,倒出兩杯,燈光落在寶石一般沉澈的暗紅酒液上,折射出濃烈的光。 冉糖猶豫一下,端起一杯,輕輕搖了搖,抿了一口。 微澀微酸的口感! 她一仰頭,一口喝光了,這下,能睡個好覺了吧?他還在講電話,并沒出去避開她,反而在她躺下去的時候,還伸手摸了摸她的手臂。 冉糖拿出手機(jī)看了看時間,十二點(diǎn)多了,打了個哈欠,自要睡,突然來了條信息,是她訂的影訊,她最想看的那部電影《飄》要上映了。 她看了看放映時間,有些失落地把手機(jī)關(guān)上,拉起被子蒙住了頭。 她閉著眼睛,朦朦朧朧,聽到黎穆寒在說:“當(dāng)年他怎么毀了我家,我就怎么毀掉他家,他有跪下來求我的時候?!?/br> 她聽著他這有些兇狠陰冷的調(diào)調(diào),想睜眼睛,卻沒能睜開。黎穆寒透支了她的體力,而且今天一整天發(fā)生的事,哭哭鬧鬧,奔波來去,確實讓她疲憊不堪。 不過她想到一件事,她明兒得去徐教授那里拿藥了,藥吃完了。天天這么折騰,她腦子里的血炸彈還沒暴炸,她大約是死不成了吧?那就好! …… 馬場回來的幾天,冉糖和黎穆寒看上去真的休戰(zhàn)了。下班的時候,他也會突然出現(xiàn)在樓下,送她回林可韻的房子那里,偶爾會留下過個夜,他看上去很忙,冉糖也從不問他在忙什么,他在他的世界,她在她的世界。 不過今天他突然就閑了,午就跑過來接她,一起吃飯,還特意陪冉糖去醫(yī)院,看望林利平。 冉糖發(fā)覺了,只要順著他,他還真是什么都能寵著你來。在她和他的這場戰(zhàn)役里,冉糖被他折騰得七葷八素的,也沒力氣折騰了,暫時收斂了心性,想專心做自己的事,要不然成天把精力費(fèi)在和他抗?fàn)幧?,時光流逝了,她還是他的囚徒,一事無成。 葉瑾和孫楓的案子正式提起公訴了,林利平還提起了附帶民事訴訟。 這人老實,吳珊珊開玩笑說弄個鑒定,寫個重傷、三級傷殘什么的,能讓對方判個十年八年的。結(jié)果林利平卻瞪了她一眼,氣沖沖地斥責(zé)一句:“好的不學(xué),學(xué)壞的!” 吳珊珊委屈了,輕撫著小腹說:“小子,你爸是個犟頭,我們另找個好爸爸去。” “怎么教孩子的!”林利平火了,梗著脖子想爬起來。 “林利平,你再觀察兩天就能出院了,回了家看我不整死你!” 吳珊珊一叉腰,有點(diǎn)神氣活現(xiàn)地笑。大難不死,兩個人終于熬過了難關(guān),還捉到了搗亂的兇手,能不高興嗎? 林利平的臉難得地漲紅了一點(diǎn),假裝咳嗽,轉(zhuǎn)過頭去看懸在頭頂?shù)牡跗?,藥水還在滴,慢慢悠悠地往他的血管里滲。 “我這血管里流的不是血,全是藥?!币姶蠹叶柬樦囊暰€去看,他就嘀咕了一句。 “師傅,我看董偉的意思,他似乎是想撤資,把大客戶都扣在手里了,我這里只拿到了三個客戶的單在跟。” 冉糖正在削蘋果,收回了視線,把小刀放下,一面說,一面舉著蘋果往前遞。 黎穆寒雖然來了,可一直坐在旁邊不出聲,拿著手機(jī)摁來摁去,給冉糖的感覺是監(jiān)視的成份居多,陪伴的成份微乎其微。冉糖抓著蘋果的手,從他的面前擦過去,他下意識地伸手就接,不料冉糖這蘋果卻從他的指尖滑過去了,遞到了林利平的手。 他轉(zhuǎn)過頭來,盯著冉糖,眼神幽幽滅滅,如有暗波洶涌。 “我給師傅削的!” 冉糖趕緊解釋了一句,本還想說一句“你想吃我給你削個”,可被他這眼神一盯,就說不出來了。 林利平舉著蘋果,又遞回去?!袄杩偝?。” “林師傅自己吃好了?!崩枘潞p描淡寫,又低下頭擺弄手機(jī)。 冉糖叫師傅,軟軟糯糯,能甜進(jìn)人的心里,他這師傅叫出來,就像叫水電工師傅一樣。 吳珊珊心思巧,一眼就看出黎穆寒的妒意,她是過來人,看得出這男人其實對冉糖挺上心,只是天生這種太強(qiáng)硬的性格,只怕冉糖是要有苦頭吃。 她捋捋發(fā),故意說:“黎總,老林的事太感謝您了,借條我已經(jīng)給了冉冉,下個月一定把錢還給黎總。” “給她就好了?!崩枘潞K于收起了手機(jī),站了起來,一拍冉糖的肩,“走吧,讓你師傅好好休息。” “你今天又跟著我?。俊比教翘а劭此?,分明不想離開,她還有事想單獨(dú)去見見許毅,可這幾天一直被他盯著,根本沒辦法脫身。 可她不會說話,這一句說出來,吳珊珊也假裝咳嗽了起來。 其實冉糖也不是不會說話啊,在別人面前說得挺好的,可在黎穆寒面前,那是傲骨挺立的,似乎怕稍一軟弱了,就被他給揉死了。 黎穆寒畢竟比她沉穩(wěn),她說得這樣不客氣,他也只是揚(yáng)了揚(yáng)眉,手在她的臉上摸了摸,沉聲說:“是啊,我就跟著你,快起來,我們?nèi)タ措娪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