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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黎是貨運司機,平時經(jīng)常跑貨。 周寧生抓了抓自己的衣領(lǐng),確保能蓋住一點小紅花。 他拉著常舒曼,去跟周黎叔叔打招呼。 周黎很熱情地招呼他們上車,自己坐進了駕駛位。 翠花姨拉開副駕的門,安全帶擺弄了半天。 周黎很嫌棄地拽過安全帶,很輕松地替她扣好。 笨死拉倒了。 翠花姨嘁了一聲,懶得計較。 我錯了。周黎小聲說了一句。 沒事。翠花姨高冷地回了一句。 周寧生和常舒曼并排坐在后面,正在用眼神交流。 周寧生瞪了常舒曼一眼,然后把目光往下移我的脖子,你的鍋。 常舒曼翻了個白眼自作孽,不可活,你這是活該。 坐好了。周黎發(fā)動車之前提醒了一句。 車行駛上路,一路上夫妻倆時不時地問周寧生一些問題,大都跟他在C市的生活有關(guān)系。 我爸媽,已經(jīng)離婚了。周寧生面色平靜地如實回答。 農(nóng)村很少有人離婚,總覺得這是天大的事,所以他們夫妻二人有點驚訝。 兩口子沒再多問,怕傷了孩子自尊。 畢竟周寧生也算他們半個兒子,骨子里覺得親。 放首歌給你們聽。周黎把話題繞開,結(jié)果最后搗鼓半天,音響也沒出聲。 常舒曼示意沒關(guān)系。沒事叔叔,我用手機放首歌咱們聽唄。 周黎笑瞇瞇地說:行呀。 周寧生加了一句:來個歡快點的。 然后 自從有了你。 世界變得好美麗。 一起漂泊,一起流浪。 歲月里全是醉人的甜蜜。 ??煽?,石可爛。 天可崩,地可裂。 我們肩并著肩,手牽著手。 ??煽?,石可爛。 天可崩,地可裂。 我們肩并著肩。 手牽著手牽著手牽著手牽著手。 周寧生: 他戳了戳常舒曼,示意她看微信。 他在微信上丟了兩張小海豹的表情包過去。 【二愣子】:(自豹自棄.jpg) 【二愣子】:(氣得豹斃.jpg) 常舒曼毫不畏懼地回了一句 【小仙女】:人類的本質(zhì)是真香。 兩分鐘后,周寧生被歡快的周黎夫婦以及自家傻乎乎的媳婦帶跑偏了。 他記得,他那天是和他們一起唱著我們肩并著肩手牽著手一路出了周家村的。 作者有話要說: 真香夫婦【未完待續(xù)】 這幾天忙著搞學(xué)校里的事情QAQ 過幾天要去武漢交流 最近更新不是很及時,大家見諒 第67章 周寧生times;常舒曼(四) 離開C市的這幾年,常舒曼過得異常舒坦,比她之前十幾年的人生過得都舒坦。 周寧生如她所愿地帶她離開了C市,離開了那個讓她時常感覺喘不過氣來的家。 兩人偶爾會聊到常慶。 常舒曼這幾年和他沒怎么有聯(lián)系了。提到他的時候,她總是淡淡地說一句:哦,常慶啊 他以前,對我真的很好 但也僅限于她很小的時候。 常慶以前對她的好,常舒曼基本忘記了,只記得是很好的。 具體也只想著一件事常慶爬到樹上給她摘掛在樹枝上的羽毛球,結(jié)果摔得不輕。 常舒曼很清楚地記得,他流了好多血。 她嚇壞了,哭著問他哥哥,你疼不疼? 常慶忍著疼,不在意地說,沒事。 又說,別讓爸爸知道就行。 她爸爸,總是偏向常慶,也在意他更多一些。 提到自己的mama,常舒曼還是神色淡淡的。 我mama,是一個除了長得漂亮一無是處的人 長得漂亮,但沒腦子。 我mama初中畢業(yè),十五歲吧,進了我們家當(dāng)保姆。第二年,常家的太太病死了,我爸娶了她。她生我的時候才十七歲。 少不更事,保姆出身,即便是飛上枝頭成了常太太,骨子里還是有種難以磨滅的絕對服從的愚蠢。 她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我爸給的,所以她對我爸,無條件的服從。我爸和常慶讓我嫁給誰,她也不管他們會不會把我嫁給一個老頭子,反正是絕對不會說一個不字的。 常舒曼說到自己家里的那些事,神色黯了黯。 我媽比常慶也就大了五歲。有人說我們家,活脫脫的一出《雷雨》。 最后她說:換個話題吧,不提情緒。 兩人躺在床上,就換話題這個事,認(rèn)真地想了一分鐘。 周寧生總覺得,這個場面有點奇怪。 常舒曼今晚睡不著,跑到他的房間里和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