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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書令不日便下發(fā)了一道?旨意:西齋即日起便有督查朝廷六部三司之權(quán),各州府衙門還可將存疑的?奏報直奏西齋。 偌大的西齋如今擠滿了官員,處理各州府衙門的事務(wù),熱火朝天,忙碌不已。魏繹要忙的?不止這里一處,便先由林荊璞坐鎮(zhèn)主事西齋,商珠為輔,理順西齋各員事務(wù),輔佐朝政。 是日,魏繹夜里才得空趕過來,審閱西齋審批發(fā)出的公文與案牘。林荊璞在旁飲茶,各要員皆跪坐著?,聆聽圣訓。 “皇上?有何指教?”林荊璞捧著茶盞,端坐問道,在人前故意與他玩弄生疏的一套。 魏繹輕笑一聲,大掌暗暗放在他的?腿上:“你立的?規(guī)矩妥帖詳盡,自是無可挑剔。只不過——” 林荊璞鎮(zhèn)靜自持:“不過如何?” “西齋院長一職空缺,你是臨時過來替朕分憂的,沒有個一官半職,怕是難以服眾,”魏繹話語溫柔,眼光卻異常銳利,環(huán)視殿內(nèi)之?人:“你斷是不愿受封官職的?,可朕也舍不得你受半分委屈?!?/br> 林荊璞瞥了眼案桌下,耳根微紅,并未表態(tài)。這?幫西齋文臣就忙俯跪道?:“臣等不敢僭越造次,定當?恪盡職守,以林二爺之命是從!” 魏繹頷首:“瀾昭殿外頭傳得天花亂墜,朕都犯不著?管。諸位愛卿既入了西齋,也是受了他的?賞識,往后要做大啟的耳鼻口眼,便要與朕一條心。朕敬愛之人,卿等當?要以十倍敬之重之?,如有違者,等同于蔑視君威,朕定不會輕饒。” 西齋臣子們面面相覷,也依聲應(yīng)喏。魏繹的聲音又穩(wěn)又低,可細細聽來,盡是不容回想的威勢,令人膽寒。 林荊璞應(yīng)聲看向魏繹,才明白他這?么晚了還召集這?幫臣子夜談,并非是來審查什么西齋事務(wù),而是來給他長威風、樹威信的。 魏繹倒不覺得這?是多此一舉。林荊璞已與三?郡決裂,治理疫病有功,大啟朝野上下對他的?敵意早不如前,臣子們未必就敢對林荊璞不敬;可要讓這幫人聽從林荊璞行事,也未必是件容易的?事。 說罷,魏繹讓他們都先退了。不想卞茂德從殿外踉踉蹌蹌繞了上?來,面色慌張:“皇上?、林二爺,微臣有事要奏?!?/br> 卞茂德原是瀾昭殿主簿,現(xiàn)今也成了西齋副主使,抽出一封密報呈遞上?前:“南殷近來動作不小,屢屢過界侵擾臨州與允州的?府兵與鄉(xiāng)兵。前些日子他們營中收了一名叫萬奮的?猛將,據(jù)說此人驍勇異常,不但有以一敵千的?能耐,居以還一人之力抗住了火門槍的擊打,說是武神?臨世,下凡來助殷朝復興,討伐大啟,南邊百姓因此意氣高漲……如此造勢,只怕冬季一過,他們糧草充備,便會下戰(zhàn)書!” 林荊璞面色黯然,可聽見火門槍那幾個字,掌心生冷,眼角生出了一絲憤慨。 伍修賢才是大殷百年來的猛將,他為了救自己而死于火門槍的轟炸之下,南殷無疑是想踩著?伍修賢的?生前光輝,用以造勢那個萬奮的?威名,鼓舞人心。 “早知此戰(zhàn)不可避免,可沒想到他們比朕還急。”魏繹冷笑。 大啟與南殷一直通過密報書信得知軍情,可八年多來,他們從未正面交鋒。新帝剛歸位,三?郡沒有選擇再茍延殘喘幾年,而是選擇貿(mào)然出擊,這?也是魏繹萬沒有想到的。 林荊璞說:“正因南殷空耗不起太久,既花錢出力養(yǎng)了兵馬,必得盡快派上用場,速戰(zhàn)速決?!?/br> 魏繹輕嗤:“他們來送死,朕求之?不得?!?/br> 林荊璞搖了搖頭:“邵明龍一心告老還鄉(xiāng),無心奮戰(zhàn),天策與逐鹿暫時沒有可以接任出征的?大統(tǒng)帥,軍心難免散漫,如此一來,強軍與弱兵也說不好誰就會穩(wěn)贏。南殷知道你兵部的軟肋,也是想趁虛而入?!?/br> “而且此季離江的?潮水仍由東南向西北流轉(zhuǎn),天氣一冷,幾個關(guān)口過便會停潮,將不利于三?郡往北行兵,”林荊璞頓了一頓:“這?封戰(zhàn)書,只怕無需等到入冬了?!?/br> * 作者有話要說: 申請休了年假,這幾天會日更~ 第109章 身孕 暗度陳倉 三郡宮殿玉階如水,溫涼之中透著肅殺之氣。 “柳太傅,太后與吳祝要在今日朝堂上提出兵攻打允州一事,如今軍中已是厲兵秣馬,枕戈待旦!可你我都知這場仗,還不能打啊……” 離早朝還有些時候,南殷吏部主事劉庸在殿外悄悄拉住了柳佑。 柳佑在階上走了兩步,說:“皇上自會有裁決?!?/br> “皇上年紀尚幼,若是無人規(guī)勸,還不是聽太后的!” 劉庸嘆了一口氣,又道:“舊臣們在三郡躲藏了八年,只為保留住大殷血脈根基!這仗要是真能打,林荊璞早就跟伍修賢打過去了!他又何必在兩年前投敵到鄴京去斡旋?打仗費錢得很,士兵們每行一里、每殺一敵,都得花錢,軍馬出動,留守在三郡的舊臣與百姓難免朝不保夕。柳太傅,你?我本是一家,念著同族的緣分,也求您能阻攔太后出兵吶!” 柳佑并無太多情?緒:“太后的心?思,又豈是你我可以左右的?!?/br> “可皇上除了太后,最聽柳太傅的話。只要皇上決意不肯出兵,此事便有回旋的余地,起碼還能再拖上一拖——” 柳佑沉吟,沒搭理劉庸的話,回頭便見林珙已下了?轎輦,朝這邊走來。林珙服了?柳佑的藥,病情?大有回轉(zhuǎn),不過這病拖了?太久,身子還弱著,才入秋就得穿著厚厚的襖子,襯得他的身板愈發(fā)?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