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頁
書迷正在閱讀:強(qiáng)勢出擊、順治之路、千萬生子契約:天才萌寶一加一、農(nóng)夫戒指、鬼醫(yī)媽咪太妖嬈、穿越之極品農(nóng)家、婚內(nèi)有染、秘巫之主、與他烈愛一場、又是偽裝清純的一天[快穿]
《攻玉》作者:蕭寒城【完結(jié)】 文案: 滿京皆知,當(dāng)今圣上魏繹將流亡在外的前朝皇帝林荊璞抓了回來囚禁。 前朝對陣新朝,一山不容二虎,京中各方勢力蠢蠢欲動,為了自己效忠的主上要拼個你死我活。 殊不知,這兩位皇帝整日在宮里一起喝茶下棋投壺斗蛐蛐,相處得極其融洽。 兩邊的人都急了,于是—— 朝堂上每天都有大臣勸諫魏繹,讓他砍了林荊璞的腦袋。 后宮里也每天有人給林荊璞暗中遞刀,讓他趁機(jī)殺了魏繹。 直到有天,林荊璞發(fā)現(xiàn)了那一柜子想讓自己死的奏折,魏繹也發(fā)現(xiàn)了藏在被子里數(shù)十把匕首…… 兩人默契地相視一笑:“你是不是也喜歡朕,才不舍得對朕下手?” 毒蛇帝王攻X狐貍帝王受 一個狠,一個毒,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尽靖吡粒篐E】】。 內(nèi)容標(biāo)簽:強(qiáng)強(qiáng) 宮廷侯爵 天之驕子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林荊璞,魏繹 ┃ 配角: ┃ 其它: 一句話簡介:皇帝攻&皇帝受 第1章 死敵 “你才是大殷的新皇帝……” 國將傾覆。 鄴京城黑云欲摧,壓不住從國門一路燒至內(nèi)宮的熊熊戰(zhàn)火。數(shù)十萬啟豐兵與叛臣里應(yīng)外合,連夜攻入鄴京宮闈。 是夜,人喧馬嘶,三千禁軍寡不敵眾,無處敗退,宮人們不及收拾細(xì)軟便紛紛落荒而逃。 殷帝林堯走投無路,被逼在長明殿上吊自絕。 “暴殷必誅,大啟當(dāng)立!” “暴殷必誅,大啟當(dāng)立!” 宮外的天亮了,啟豐兵不依不饒,嘶吼隔著地底仍能聽見。 殷太子林鳴璋負(fù)傷累累,已走不動了。 太子生得一副好模樣,可自這支啟豐的鄉(xiāng)里流寇揭竿而起,短短半年內(nèi)如滔天之勢吞并各州郡,到今直襲皇城,他蒼老了許多。 這一刻,他像極了上吊赴死前的殷帝。 他清楚,很快這條密道也會被敵人的戰(zhàn)馬踏平。而他雖心中急切,與生俱來的矜貴之氣并未讓他顯露出半分倉皇。 他撐著最后這幾口氣,定要到那人來為止。 他吃力地放下佩劍,緩緩?fù)嗜ケ蝗炯t的太子蟒袍,摘下破碎的冠帽,顯得稍許體面精神了些。 很快,一長須武將從另一條密道中將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帶到了他面前,正是二皇子林荊璞。 林荊璞的臉上沾了些許灰,襯得他原本的膚色雪白得不似常人,他眼中噙著淚光,可見林鳴璋一臉冷毅,自己也不敢落淚,聽到外頭的喊聲,也不問形勢如何了,只是低聲喚了句:“皇兄……” 林鳴璋見他無恙,緊繃的肩頭稍沉,并未多說什么,將一物遞到了他手上:“阿璞,拿穩(wěn)了……” 林荊璞摸到是塊玉,低頭一看,玉上沾著的血還是熱的,手便軟了,覺得這東西沉得簡直要將他拽倒下去。 是玉璽。 殷帝年過半百,膝下唯有兩子。 林鳴璋是嫡出皇長子,生來便是要執(zhí)掌這天子之印的,他有德行,有戰(zhàn)功,亦有賞識人才的氣度,百官都說他將來會是個好皇帝。 而林荊璞自小身子骨弱,性子也跟著斯文嬌弱,是個在父兄庇佑之下長大的小閑王。 他不是帝王之材,與皇兄沒得比。 林鳴璋料到了弟弟會接不穩(wěn)這方玉璽,早伸出了手去替他托了下,又想到這孩子而今總得學(xué)著獨(dú)當(dāng)一面,便抽回了發(fā)顫的手。 “皇兄,好沉……”林荊璞止不住地眨眼,眼眶酸得很。 “沉,才得拿命護(hù)著!” 林鳴璋瞳中布滿了血絲,他望向那密道盡頭透進(jìn)來的微弱曙光,強(qiáng)忍哽咽道:“阿璞,你看見了嗎?從那出去,會是大殷朝的新道,皇兄……皇兄走不動了……可你要記得,你才是大殷的新皇帝,天下千千萬萬效忠林殷之臣都將追隨于你!” 他激動地咳嗽了兩聲,看著自己稚嫩柔弱的弟弟,有些話欲言又止,撫掌嘆息道:“鄴京城外有人接應(yīng),伍相會平安帶你離開鄴京,他是本宮亞父,以后也是你的亞父,你得敬他信他,就如同敬父皇、信皇兄一般……” 林荊璞抱著玉璽,啜泣的聲音很?。骸盎市?,我不想走,我不……” 林鳴璋眼圈終于紅了,他狠心便沒再看弟弟,朝身旁的伍修賢一拜:“亞父,有勞了。阿璞若是年紀(jì)小不懂事,望你要以大局為重,以大殷為重?!?/br> 伍修賢面色凝重,行三跪九叩之禮:“請?zhí)拥钕路判?,臣,定鞠躬盡瘁,不辱使命。” 密道上方的吶喊聲與馬蹄聲愈來越近了。 “皇兄!皇兄——” 伍修賢捂住林荊璞的口鼻,便單手挎起他往西邊的密道中奔走。他是習(xí)武之人,哪怕已過知命之年,也足夠應(yīng)付小兒的哭鬧掙扎。 皇命在身,伍修賢沒有回頭再多看一眼皇太子,君臣之情、父子之誼只盡于此??闪智G璞忍不住,撕心裂肺的眼淚與鼻涕全糾纏在了伍修賢的厚繭里。 密道盡頭透出來的光越近,離鄴京,離親人,也就遠(yuǎn)了。 林荊璞簌簌的眼淚再也止不住了,他慶幸自己沒在皇兄面前哭。 終于,那道血與光刺傷了他的雙目,灼得他睜不開眼—— …… 林荊璞一個激靈,從昏睡中驚醒,眼前還是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