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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未央:“……”誰他媽和你青梅竹馬??? 夜未央直接按著劍站起來找明燭拼命:“你!走!和我打一場!” 明燭指了指他:“你,一個大乘期。” 又指了指自己:“我,一個金丹,跨好幾級修為和我打?我天啊,夜莊主你到底要不要臉啊,竟然仗著修為欺負(fù)我。” 夜未央:“……” 夜未央實在是被氣得一句話說不出來,怒極反笑,咬牙切齒道:“小崽子,你真是好樣的!” 十幾二十年過去了,依然伶牙利嘴得讓人可恨! 歸寧真人一直姿態(tài)優(yōu)雅地飲著酒,似乎對兩人的爭鋒相對沒有任何在意,一旁的歸何忍笑,也是一言不發(fā)。 明燭一看到歸寧真人不管不問,更加蹬鼻子上臉,似笑非笑道:“我自然是好樣的,相信夜莊主年少時也曾經(jīng)領(lǐng)教過了,這么多年過去了,未央你都成莊主了,竟然還是這么沉不住氣,看來長夜山莊遲早要毀于你手啊。” 明燭平日里嘴根本沒有這么毒,但是遇到夜未央,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陸青空附身了,嘚啵嘚啵半天,嘲諷得夜未央幾乎要不顧顏面地和他動手了。 就在此時,一身白衣的明浮華從外走進,先是朝著歸寧真人行了一禮,又冷冷瞥了明燭一眼,道:“閉嘴?!?/br> 明燭頓時慫了,低著頭一句話都不敢說。 “浮浮浮華……”夜未央深吸一口氣,嗓音都在顫抖,“他……他混賬!” 明浮華冷若冰霜的臉上有些無奈,她輕聲道:“夜莊主,真是對不住,我哥他在日照山這么多年,性子有些飛揚跋扈,還望你不要和他一般見識?!?/br> 夜未央似乎真的非要和他一般見識不可,但是奈何方才被明燭氣得說不出話來,一時間沒辦法開口。 明浮華立刻瞪了一眼明燭,道:“還不快出去!” 明燭立刻“哎”了一聲,一溜煙跑了。 夜未央見狀立刻想要抓住他:“混蛋!別……別跑!回來我們再比過!” 明浮華連忙擋在他面前,道:“莊主,您喝醉了,還是好好歇著吧?!?/br> 夜未央:“……” 他面前的酒根本一口都沒動。 沈紅川:“噗……” 這對兄妹還真是氣死人不償命。 涼亭外,日照的內(nèi)門弟子也難得一見地聚在一起,正在對下面的演武場評頭論足。 日照宗門大比每個人都會有一條象征日照的青色布帶,北山是青色,西山是水藍色,一般旁人都會當(dāng)做抹額或發(fā)帶來佩戴,一眼望去,座位席上都是一片青藍相間。 不過內(nèi)門弟子十分不按常理出來,大師兄明燭系在發(fā)帶上,易負(fù)居系在手腕上,晏雪玉更奇葩,直接蒙在了眼睛上。 陸青空是那種有鐘愛的東西就往身上掛的性子,看來也十分喜愛這個布帶,竟然直接系在了脖子上,剛來時還沒沈娣安嘲笑了許久。 陸青空冷冷反駁:“系在腰帶上的人沒有資格取笑我,你還是小孩子嗎?” 沈娣安笑容頓時戛然而止。 日照山幾個奇葩聚在一起,相互刻薄嘲諷,說來也怪,幾個人自來水火不容,但是每次嘲諷算計完對方之后,不到一天就像是什么事情沒發(fā)生過一樣,繼續(xù)平常交流——哪怕是半年前陸青空和其他師兄弟互坑,事情了結(jié)之后,眾人又像是之前那般相處了,完全看不出之前狗咬狗的不留情面。 陸青空和晏雪玉擠在一起,此時正嘚啵嘚啵說話——因為陸青空說話太繁瑣,絮絮叨叨的,惹得一旁的弟子紛紛側(cè)目。 陸青空不為所動,依然兢兢業(yè)業(yè)為晏雪玉講解比試臺上的狀況。 “左邊比試臺上的是北山的弟子,嘖,那兩人叫什么來著……哦,想起來了,林枝和秦羽,他們兩個都是金丹修為,看起來實力不相上下——嚯!日了日了,那林枝竟然連招呼都不打就上了,這算是偷襲吧,嘖嘖太過分了。不過話說回來,我當(dāng)初被誣陷傳流言,好像就是他在下面起哄,嗯,我祝愿他這回被人揍成豬頭?!?/br> 有人實在是忍不了他的叨逼叨逼,揚聲道:“九師兄,你好吵啊,能安靜一會嗎?” 陸青空站起來就罵:“不能!這里是你家嗎?我想說什么就說什么,關(guān)你屁事?給我閉上嘴好好看,不服的話給我滾旁邊兒去!你管不了我的嘴,就好好管管自己的耳朵,別那么不知禮數(shù),省得讓人看笑話?!?/br> 周圍的人全都愕然看著他。 陸青空一瞪眼,道:“看什么看?邊玩兒去!” 眾人開罪不了他,忙不迭跑了。 陸青空這才出了一口氣,坐回來正要再和晏雪玉講解,明燭突然從后面撐著欄桿跳了過來,被一旁的易負(fù)居扶了一把才沒有摔下去。 明燭罵了夜未央一頓,心情正好,擠在了易負(fù)居和陸青空中間,趴在前方座位的欄桿上看著下方的比試,瞇著眼睛道:“你們什么時候上場?。俊?/br> 晏雪玉道:“我眼睛不好,就不去湊熱鬧了,小九是第四場,焉逢和二師兄是第七場,應(yīng)該還要一點時間?!?/br> 沈娣安笑瞇瞇道:“而我作為日照專用醫(yī)師,不用比試也能拿到外出歷練的名額,嘻嘻嘻?!?/br> 眾人頓時一陣嫉妒羨慕恨,陸青空覺得有點不甘心,哼哼唧唧道:“我也能不比試就能拿到歷練名額?!?/br>